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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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战斗格外的激烈，甚至超过五条悟在星浆体事件后主动挑衅的那次，甚尔那家伙，竟然也会在战斗中拼命啊！
五条悟兴奋极了，一开始的话，只是想发泄一下，现在却是真的打嗨了，同这家伙的战斗，总能给他带来不同的体会，是兴奋，是刺激，是在生死一线的疯狂。
“甚尔可不要止步不前啊，被我甩开的话，我会伤心的。”
早知道这样这家伙会玩命，他就天天吓唬对方。
然后打爽了的两人就又把禅院家砸了。
禅院家：不是，我得罪谁了！
事后又因为打嗨了导致一身伤的禅院甚尔骂骂咧咧地被五条悟拎去了高专。
路上发泄完怒火心情舒畅的五条猫猫终于肯开口：“放心吧，我会看着他长大的。”
得到承诺，禅院甚尔倒是松了一口气。
硝子和某个最近长期过来的家伙大眼对小眼，最后还是禅院甚尔发挥自己小白脸的本事，笑着和硝子打了招呼：“家入小姐，又见面了。”
家入硝子还没有说话，五条悟已经还是嚷嚷了，“喂喂喂，怎么回事啊，你对硝子就这么客气吗？对我这个金主态度那么差？”
“有点自知之明好嘛？你能和家入小姐相比？”
五条猫猫不满，五条猫猫愤怒，五条猫猫决定一定要报复这个家伙！
反转术式的效果依旧是那么好用，那一身恐怖的伤口很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
“你们两个还是注意点吧，总是打架来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禅院甚尔可有可无的点头，显然，会不会进医院这件事不是他能决定的，这小少爷的实力增长真的是坐火箭啊，新到手的咒具没有起到丝毫效果，反而在这次战斗中毁了不少。
想到这，他朝着五条悟就伸手：“医疗费，咒具损失费，禅院家修缮费……”
五条悟睁大眼睛：“咒具明明是你自己用坏的吧？禅院家被毁也有你的功劳啊？至于医疗费，你什么时候花过那种东西啊！”
“还有上次的事情我还有和你算账吧？你这家伙明明拿走了一笔钱，结果禅院家又和五条家要了一笔，不要太过分啊大叔！”
禅院甚尔掏了掏耳朵，“有吗？”随后理直气壮地说：“禅院家要的钱和我有什么关系！”
五条悟用惊奇的眼光看着他，“你的脸皮未免也太厚了吧！”
禅院甚尔对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脸皮不厚怎么能吃到小白脸这口饭呢。
五条悟最终还是出了这笔钱，只不过换了种方式，他将这笔钱分在了好几个任务中，分期交给对方。
白白让这家伙拿钱真的很不甘心啊，既然如此，给我分担一些吧，总是在禅院家待着成什么样子，有实力就用起来啊。
禅院甚尔对此无可无不可，只要钱到手，一切都好说。
他离开之后，硝子点了根烟，询问五条悟夏油杰的情况如何。
五条悟沉默，“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突然就搞不懂了。”
夏油杰的变化或许是经历了很多思考，但是在五条悟看来，仿佛只是一瞬间，他和挚友之间出现了一道穿不过去的屏障，夏油杰不愿意说出自己的想法，或者说，不愿意让他知道自己的想法。
而五条悟，他叹了口气，周身气氛沉寂，不再有之前的活跃。
高专的医疗室内一片安静，两人各自思考，谁都没有开口。
————
甚尔回到禅院家第一时间就去了炳，将还留在那边的咒术师集体暴揍了一顿，这群废物，到底是怎么照顾的惠啊！
先是被人渗透，威胁到惠的安全，现在又被五条家的小鬼发现，要他们有什么用啊！
炳很显然成为了承受禅院甚尔的怒火的倒霉鬼，但是这件事显然不会这么轻易地结束。
直毘人难得来见了禅院甚尔，要知道自从几年前的事情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了。
“五条悟是什么想法？”
“谁知道，大概不会对惠动手吧。”
“之后对惠的保护会更严密，让他搬出这里吧。”
甚尔思考了下，果断的答应了下来：“可以。”
谁知道那小子会不会再来这边，惠惠还是搬出去比较好。
几句话的交谈很快就结束，直毘人转身离开，甚尔则是坐在廊下，看着天空点了根烟。
天予咒缚敏锐的五感让他可以听到周围一切动静，自然也不会忽视自家小鬼那边仆从走动的声音，以及小孩子稚嫩的说话声。
“我们要去哪？”
“少主长大了，要搬去正院。”
“父亲也会去吗？”
“家主不会离开。”
小孩子的声音停住，随后很快又开口：“我想和父亲待在一起。”
没有人回答他，仆从们有条不紊的收拾好东西，随后牵起孩童稚嫩的手掌，带他一步一步离开这处庭院。
禅院甚尔坐在廊下，背对着他们没有回头，他没有去看自己即将离开的孩子。
就这样吧。
脚步声渐行渐远，很快就几不可闻，甚尔一直沉默的坐在原地，望着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小孩子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后边似乎还有成年人压低的喊声：“少主，您要去哪里？”
禅院甚尔回头看去，惠出现在走廊的尽头，呼吸急促，快步朝他跑了过来，然后扑进他的怀里，仰着头看着他，眼中似乎有泪水在酝酿。
甚尔愣住了，这眼神让他想起了两年前，那时候也是因为这种眼神，他选择和这孩子一起留下。
“我做错了什么吗？”
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并不知道这背后的考量，在他眼里，从白天的时候父亲的情绪就不对，是他的术式出了问题吗？还是因为那个白头发的哥哥？为什么会让他离开。
父亲又想抛弃他吗？
甚尔迟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解释道：“不，不是……”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能借用自己刚才听到的话：“你长大了，应该自己居住了。”
禅院惠抱着自己的父亲，他还很小，早慧让他清楚自己的家中有了变故，小孩子的敏锐也让他感觉到父亲和他之前的关系愈发浅淡，他很不安，但是又什么都做不了。
“我不想离开这里。”离开之后，父亲是不是就会彻底消失？
黑发男人沉默：“留在这，会不安全的。”
惠仰头看着他：“父亲会保护我的。”
他看着惠，这个年龄的小孩该是什么样的？禅院甚尔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绝对不会像是这孩子一样，眼中尽是不安和沉寂，就算是平时，也很少看到这孩子笑吧？
禅院家是个垃圾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回到这里对他们来说都不是最好的那一个选择，但却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让这个拥有十种影法术的孩子平安长大的选择。
他摸了摸小孩的头，最后还是说道：“算了，那就留在这吧。”
仆从并不敢违抗他，只是去让人找了直毘人，那边似乎并没有对他的做法提出什么异议，但总之，惠还是留下了。
只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禅院甚尔却是忙得飞起，五条悟大概是真的对他堪称碰瓷诈骗的行为非常不满，一次给他发了一长串的任务。
他当然可以选择拒绝，只是看着任务后面一排零的酬劳，他果断选择接下，给谁干活不是干了，有钱拿就行。
当然，他要是知道他离开做任务的时候，这只白毛猫猫做了什么，大概就会气死。
————
“惠惠~这么多天没有见面，有没有想帅气的五条老师~”
正在两只玉犬陪伴下努力学习咒术知识的惠夸起了脸，这人真的是十九岁不是九岁吗？
不，就算是九岁的小孩也没有这么幼稚吧！
目前身体年龄只有六岁，心理年龄却已经久经风霜的海胆头幼崽如是想到。
某只鸡掰猫完全没有自己打扰了人家的自觉，兴高采烈地走进来，拖着下巴兴奋地喊道：“今天爸爸又不在家，惠惠一个人肯定超级寂寞的吧！帅气又可爱的五条老师专门过来陪惠惠，惠惠有没有很感动！”
惠面无表情，继续看书，视其为无物。
五条猫猫依旧在喵喵叫：“惠惠已经被超级好的五条老师感动地说不出来话了吗？今天五条老师打算带惠惠出去玩哦~”
惠眼睛微微一亮，抬头看他，禅院家不会有人想带着少主出去，甚尔也不会有这种心思，只有五条悟这家伙会关注幼崽的成长。
真是难得的靠谱。
五条悟看到惠有反应，立刻兴高采烈地开始宣布自己的外出计划，“今天是草莓蛋糕日哦！五条老师打算带着惠惠一起去品尝美味的草莓蛋糕！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惠死鱼眼，这家伙果然只有九岁吧！
“不要。”
“哎？怎么会有人能拒绝草莓蛋糕！惠惠一定是不好意思吧！”
惠无情地再次拒绝这位不靠谱的老师的提议。
是的，虽然五条悟幼稚又不靠谱，但是他确实是承认这位老师的，这两年的时间里，趁着甚尔被支出去外出执行任务，五条悟硬生生从百忙之中挤出时间来找禅院惠，并偷偷将人带出去好几次，和人有了极深的交集，同时他也没少教惠一些关于咒术的知识。
至于这位成为最强后就忙得脚不沾地的咒术师的时间是从哪里挤出来的，那就要问他那金额不断减少的银行卡，以及两年来跑遍全日本的禅院甚尔了。
不然他怎么能对禅院甚尔离开的时间这么清楚呢。
这次外出当然也是蓄谋已久啦~
惠穿着深蓝色的和服坐在甜品店的座位上，看着对面的白毛无良老师疯狂点甜品，旁边的服务生小姐姐脸上的笑容都要维持不下去了，眼中都是震惊。
等到五条悟停下后，小姐姐再三确认：“您确定要这么多吗？分量太大的话，两位可能会吃不完哦。”
“确定啦~惠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要多尝一些口味啊~”
禅院惠：谢谢，但我不爱吃甜品，请你务必不要用我做挡箭牌。
小姐姐最终还是离开，并决定给这桌的客人准备好打包的盒子，这样还可以带走吃，虽然风味会差一点，但至少不会浪费掉。
五条悟托着下巴星星眼看着惠：“惠惠愿意出来和老师玩实在是太让老师感动了！老师不会辜负惠惠的信任的~”
禅院惠对待五条悟的方式就是，正经的问题正经回答，不正经的问题直接忽视，此时他就选择了忽视，拿起了桌上的小甜点，安静地吃了起来。
五条悟突然靠近问道：“惠惠有没有想爸爸？”
惠愣了一下，甚尔这次出去的时间格外长，到今天已经将近一个月了，说不担心是假的，但是就算是担心，他也没有联系甚尔的渠道。
在禅院家生活这么久，已经足够让他了解那些人了，他们绝不会在意甚尔的死活，同时也不希望自己和甚尔有更多的牵扯。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长大，等到他的术式强大起来后，毫无疑问，他会是禅院家下一任真正的家主。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甚尔，那家伙也是这么期盼的吧，他早些长大，那家伙就可以甩掉自己的这个包袱，然后再也不回来。
至于惠是怎么想的，没有人在意。
五条悟靠近了惠，问道：“惠有没有想爸爸想得半夜哭鼻子？”
惠本来在思考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这家伙果然没有正经的时候吧！
“五条老师知道甚尔在哪吗？”
“唉？直接叫名字吗？我还以为惠惠会叫爸爸啦~”
惠死鱼眼，那个不靠谱的家伙，才不要叫爸爸！
“万能的五条老师什么都知道，惠放心吧，今天就可以见到爸爸桑！”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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