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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赌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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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扶小心褪去宫远徵的里衣,生了炭火,烤了银针、刀头和镊子,学着阿爹的手法挑破了大大小小数十个饱满的水泡,宫远徵烧的糊里糊涂,闭着眼没有啃声,想来也没有太痛苦难耐。
??从上到下,每挑破一个就用干净的帕子析出里面的珠水,再重新取一副刀头和银针操作下一个。膝盖已经跪麻了,阿扶也不换换腿,公子还烧着现下一定比自己还难受,她只想快点处理完。
??远徵哥哥,我们努力一把,如若今晚没有转机了,阿扶还是要去请角公子,阿扶死不足惜,但公子的命不能开玩笑。
忙了快一个时辰终于处理妥帖,之前差下人煎的的药差不多好了。
“公子醒醒,喝药了”
阿扶一声声轻轻唤着,不敢动手摇,少爷浑身是伤她不敢再下手了,好在宫远徵没睡死,哼哼了两声,半梦半醒的喝完了阿扶递过来的药。
宫远徵的寝殿陈设很简单,一张床榻靠墙一溜的衣柜,屋内厅里还有偏殿各放了一个案几,主要供他处理徵宫事务,偶尔在此烹茶,极少数时候会研究药方,试验草药打磨暗器或淬毒。
??他的四株出云重莲也分散着藏在此处,虽然他更多的时间在角宫和医馆药庐,可饮他心头血培育的出云重莲他只敢藏在自己的大本营。
知晓出云重莲在徵宫的除了宫尚角,还有一人,就是现下正经历人生至暗时刻的阿扶。只不过他们都不知出云重莲的具体位置,只晓得宫远徵把他养在了某个角落或暗格里。
两个月前宫远徵因贾管事深陷地牢,整整三天没有回来,阿扶担心公子的出云重莲没有及时浇灌而枯萎,这可是公子的命根子啊。于是偷偷溜进了寝殿,凭着儿时的记忆摸到了暗格,是啊,她本就从小一起与公子长大,怎会不知徵宫的每一处暗格,怎不知公子的小习惯。
只是这出云重莲如何浇灌,公子却未和她提起过,但阿扶见过公子桌上细长的引血针,也见过公子每隔数日就会换下的血衣。大抵是用心头血浇灌吧,阿扶凭着想象,浇灌完四株出云重莲,又把他们锁了起来装作无人动过的样子。
如今公子伤重,断然没有精力再顾及出云重莲了,阿扶再次打开暗格,好在位置没有变,毫不犹豫解开了衣领,取了针扎进自己的胸口。
只是,只是角公子能否留自己一命,哪怕只是为了喂花。想到这,阿扶的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下来,阿扶好想娘亲,娘亲若是还活着,定不会让远徵哥哥受那么多苦,一定做的比自己更好。阿扶想活着,至少活到看到远徵哥哥好起来。
夜里宫远徵感觉全身被火焰包围,身上的伤处已觉不出疼了,只能感觉到整个人在文火上烘烤,每一寸皮肤每一个器官都像是要被烤的收汁了,就连耳朵里都觉得发烫。
屋内抽屉藏有宫远徵自制的各种小药丸,其中就有退烧的,阿扶摸了一颗喂公子吃下。又取来金针为公子施针,企图将烧压制下来,本来阿扶可以通过推拿背部的穴位来退烧,眼下缠满绷带的宫远徵显然无处下手。这些都是以往公子得空教自己的,记得幼时每次宫远徵习得什么稀奇的针法都会跑到阿扶面前炫耀再手把手教她,从什么时候起公子不再有空教自己这些,成日和角公子在一起,或是把自己关在药庐。
只有试毒导致发热不想被别人知道的时候,宫远徵才会躲到寝殿闭不见客,任由阿扶凭着儿时的记忆为自己疗伤。然而这次,宫远徵没能醒来,吃的药和食物半夜都被吐了出来,等实在无物可吐只能干呕,眉头紧锁,身子控制不住的打颤,就是昏迷也不安分。
公子,我们怕是赌输了,阿扶朝公子长跪深深一拜,便出了寝殿往角宫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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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人和我说说话吖……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赌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