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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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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过后,一向不理世事的柳院判自请前往徵宫照料徵宫宫主伤势,以此将功补过,长老院默许。
柳扶徵软禁于角宫,等候发落。
宫远徵三日还未醒,雪重子送来了一朵极品冰池雪莲,借机带雪公子逛了下前山。
宫尚角寸步不离徵宫,几乎把半个角宫都搬来,似是要常驻。
终于二月二夜里,月公子来诊脉,许是刚进屋,冰凉的手搭在腕上,宫远徵在宫尚角怀里醒了。
眼皮微颤,“远徵,你醒了?”
怀里的人儿悄无声息,清瘦的身子被宫尚角搂着没有动,许久一行清泪从小孩的眼角划落。
“徵公子已无大碍,不过还需静养,情绪不宜起伏过大”说罢拍了拍宫尚角的肩,“慢慢来吧。”转身出了门
“远徵,对不起”宫尚角换了个姿势,把小狗紧紧揽在自己怀里。
依旧无言,罢了,慢慢来吧,吹灭了灯,卸下了最后的保护色,宫远徵侧了脸伏在宫尚角怀里无声的抽泣。
亲亲摩挲着嶙峋的脊背口中轻声安慰为他顺气,哭累了,小狗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了兄长的手,在手心默默写下一个字,是“扶”。
“知道了,哥都依你,睡吧,乖”
多日来兄弟俩终于都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天未亮,阿扶就被金复送来了徵宫,身份未被公开,对外也只说是护主心切,角公子体恤让戴罪立功。
也许是月公子和柳院判医术高明,也可能是出云重莲和雪莲的功效,宫远徵恢复的很快,醒来后不过五日,已经能倚着案几处理徵宫宫务了,本子堆积如山,再不处理徵宫可真要垮了。
商宫羽宫的那两位也来看过,宫远徵只是静静的让阿扶奉茶请他们坐坐,各宫这几日送来的糕点根本吃不完。宫三伤的是口舌,吃不了这些,就是汤药也只能放温了再喝,一日三餐但求果腹,不会多吃一口。那日咽喉被毒血呛到,伤了气管和声带,至今还不能发声,好在有阿扶在,要取什么要做什么也不费多大劲就心领神会了。
已入春了,不怕冷的人已换上了宫内新进的春衣,宫远徵在屋内穿着镶了金边的藏青小袄披了件他最喜欢的狼绒毯子,正在和阿扶核对近期入库的草药账册。
“徵公子,为何把炭火灭了?不冷吗?”阿扶关切的问道。
“太热,伤口会痒。”宫远徵其实已经能说话了,虽然舌头喉咙还是很疼,但是一直不发声不利于恢复,自己总不能一辈子做个哑巴,所以偶尔也会说几句。
“哦,奴婢愚钝,没想到这点……”阿扶吐吐舌头,宫远徵看着她,觉得怪可爱的。
“没人的时候,可以叫我哥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