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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乐(yue)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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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天很蓝,绵绵白云占据了些在这湛蓝的边缘,如果抬头仰望,忍受一时的灼热,就可以收获在画廊或者美术馆才能见到的油画景空。
“小璃,你在哪里?”
朱荷的声音自旧楼中段的窗户间传出,马上,她得到了头顶至上而下的回应。
“妈,我在天台晾衣服呢。”
紧接着,又是一阵同方位的狗叫。
“汪汪汪。。。”
朱荷感觉从狗叫声中听到了“对啊对啊,我们在楼上呢”的感觉,她撑上客厅斑驳的漆木窗,无奈又好笑的提高音量:
“那你慢着点,别不注意靠上那栏杆了,那杆都绣掉了,张姐说过阵子喊人来修,还有瓜瓜,看着点它,别掉下去了。”
她话刚刚说完,楼上就接着回应了:
“知道了。”
“汪汪汪。”
朱荷眼中笑意难掩,一边走到餐桌前一边口中念道:
“这瓜瓜真是。。。”
她笑着拿了几个锅盖将桌前热腾腾的饭菜盖住,又进了厨房收拾起了卫生。
天台之上,阳光渐渐“毒辣”起来,提着塑料水桶的少年正挂上最后一件衣服。
他穿着件白蓝月亮图的短T恤,面廓精致,唇红齿白,已经达到了那种随便往街边一站,男女老少都要感叹一声“年轻真好”的这种地步。
肩胛至腰胯被顶楼风吹出身形,明显可以看出平时良好的身材管理,他就像是那种随便拍一张照片,就可以放上杂志的艺人模特。
就在这时:“嘟嘟嘟。。。”
乐璃掏出手机,瓜瓜却在疯狂的用爪子扒他的裤子,他低头看了一眼显示屏上的字,眼神微闪。
他蹲下身,单手抓住瓜瓜乱刨的两只爪子,拿着手机竖起一根手指作“嘘”状,然后点开了接听。
“你好。”
听见这声音,那头的通讯员只觉耳根一麻,呆愣了一会儿才开口:
“乐先生,你的网试通过了,您下午有时间可以去子帝弘面签,我等下会将地址发到您的信息中,请注意查收。”
“好的,谢谢。”
通话挂断,再抬起眼时的少年眼中粹着星河,面上高兴的止不住笑,他收了手机,双手各卡住眼前白土松犬的两边爪窝,一人一狗在顶楼旋转飞舞。
“瓜瓜,我成功了!我进帝弘了,虽然是子帝弘,但我相信有一天,我会进那座最高的楼!
走,我们下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妈妈。”
乐璃一手捞着瓜瓜,一手正要去提水桶,不经意间又看到了天台最左边的衣架,小巧的胸衣一夫当关的飘荡在朝着外院和马路的方向。
他走了过去,将那衣架偏后的衣服挪了一件到了最前面,将那贴身物挡的严严实实。
乐璃在心中直敲木鱼,罪过罪过。
张阿婆又将思思妹妹的衣服挂到天台了,还对着外面马路挂,这老人家也是。。。
像是刚好证明了乐璃所想,在他走下天台,经过四楼的门中时传出张思思的怒声:
“奶,你怎么又把我内衣洗了挂楼上了,楼上大家都在挂衣服啊,我马上高中了啊。”
张思思说到后面越崩溃,又因为这旧院老楼隔音能力差,不得不越说越小声。
乐璃轻脚快步下了楼,到了三楼,他拉开家门,把瓜瓜一放,然后将声音隔绝在外。
一走进屋就看的他母亲坐在小布沙发上,背后窗口传出楼上张阿婆的声音:
“晒楼上大太阳照着才好呢。”
楼上忘了关窗,张思思的声音又飘进来:
“你不要再帮我洗了,刚刚我听见了朱姨的声音,乐璃哥哥在上面,也不知道他看见了没有。”
乐璃连忙拉了窗户,对母亲解释:
“我没看到。”
朱荷很是理解:
“这没什么,女孩子长大了在这里生活是不方便,当然小璃也一样,这里冬天冷夏天热,水电也不方便,还有蚊虫,隔市中心又远,妈妈没能力给你好的环境,是妈妈对不起你。”
乐璃忙打岔:
“妈,这里清净,房租便宜,公交车也离的近,咱都住了好几年了,没什么不好。”
他掀开饭菜上的锅盖:
“咱快吃饭吧,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朱荷也饿了,她动了筷子吃了口菜,问道:
“什么好消息?”
乐璃故作神秘,慢慢开口:
“我下午要去帝弘娱乐签约了。”
朱荷呆了一下,随即激动到:
“儿子你太棒了吧,真厉害。”
她竖了个大拇指:
“妈今天休息,要不要我陪你去。”
乐璃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着母亲:
“好不容易放假就在家好好休息,那边挺远的,不用再顶着大太阳跟着我走远路,我已经长大了。”
朱荷开心极了,她连连点头:
“嗯嗯,小璃长大了。”
吃饭洗碗的时间片刻就过去,乐璃背了个黑包,脖子上挂着个款式怀旧的音响耳机,耳机蓝色的线条和T恤相衬,青春潇扬的感觉是挡都挡不住。
他一手撑着鞋柜,将穿着白袜的脚整理进运动鞋里,腿部肌肉线条流畅均匀,小腿体毛稀浅,整体显得好看健康又有活力。
收拾整齐后,他蹲下身,一直跟着他的瓜瓜就摇着尾巴扑了过去。
乐璃双手将它抱起,左右摆动,几乎瞬间变脸,他紧着眉头,眼中流转着些情绪:
“瓜妃,你就在此地自生自灭吧,朕今生与你,再不复相见。”
瓜瓜似乎对他的变脸习以为常,依然摇着尾巴伸着舌头去舔他。
乐璃怒斥道:
“舔狗。”
朱荷正看着儿子的表演津津有味,忽然出现了一个她听不明白的词,她正正经经的问:
“舔狗是什么意思?”
乐璃顿时不好意思,搪塞过去:
“剧本台词。”
朱荷恍然大悟,也顺道想起了正事,忙让乐璃快去公司。
“那妈,我就出门了。你在家好好休息,看看电视,别找些家务活干。”
“唉好,路上注意安全哈。”
门声吱嘎关上,运动鞋踏在水泥地上的声音悉脆,踏踏踏两步下了楼,铁扶手焦黄的绣迹随着楼中人日复一日的触碰,显露出黄金颜色,像藏在破败之中的宝藏,随着乐璃的梦与信仰绽放光芒。
“乐小子出门去啊,得了什么喜事,这么高兴啊?”
“对啊阿叔,我找到工作了。”
“那好啊小子,你这小子越来越俊了,将来一定是个大明星!唉。。真好啊。”
“谢谢叔吉言啊。”
楼道里潮湿霉臭,但好像那个唇红齿白的笑容有一种驱散污恶的魔法,白蓝色的激光旋转扫射,高呼:
邪恶退散,正义必胜!
然后楼道间的臭霉们夹着尾巴,痛哭流涕的奔逃而走了。
邪恶退走,运动鞋的踏踏声再次响起,
不久,阳光照到了那白鞋上。
小院中的老槐树上槐花飘飘,树荫之下,五六个头发花白的爷爷此时正山雨欲来:
“将军!”
这话气势汹汹,棋盘上已成定局。
坐在败方那老人表情不虞,旁边的棋友还在说道:
“我说你这个马不该跑这么远,你不听,哎呀。。。”
赢者开怀大笑,眼尖瞟到正从楼口走出都乐璃,他向后者招手:
“乐小子,来下两把。”
乐璃笑着拒绝:
“古爷爷,我要去市里呢,说不定,明天就有事要做了。”
这话一出,几个老头那能不知道是这小子进了自己一直想进的公司了,顿时连连恭喜祝贺,贺声之后,下一局棋重新开始。
白色运动鞋再次动作,树林间的只了声将炎热拉长,烈日当空,阴影成了救赎地,斑驳陆离的光投在乐璃面庞,他沿着树路一直走,大约几分钟后,旧楼破墙的建筑褪去,再入眼帘的世界已经完全不同,
宽大的马路,飞驰的车流,入眼都是二三十层楼的住区,还有极具艺术感的绿化与建筑,说到这个,夏京市的绿化可是在全国出了名的。
外人有一说词,说是:
夏京三环一绿化,可比帝弘一层楼。
不知情人就奇怪,顶级绿化的植被艺术,能当一层楼有什么奇怪,比不出这绿化多高级在哪里。
一但这样想法的人,真正到了这两样地方的面前,脑中就只有认同两个字了。
绿化只用一句表达,
夏京有几处公园植被配有编制保镖。
而帝弘,就算是一层楼,用富丽堂皇,寸土寸金来形容都显得拙劣了点,不说其背后一个帝弘集团,单是帝弘娱乐本身,矗立在夏京最贵地盘上的华丽高楼,手握着最广最阔的资源,和各个领域最顶流的明星与艺人,无数影校艺校毕业生削尖了脑袋的往里挤,同行之中的高塔孤王,拉着一个个子公司的锁链,可谓是站在了世界中心。
乐璃看了一旁不足50米的公交车站,缓缓走了过去。
他戴上耳机,封闭外界,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就是让人觉得专注认真,乐璃一直觉得,音乐赐给了他自我。
有的人天生吸引目光的停留,正午公交车站没几个人,坐在等车座位上的两个妹子看着乐璃目不转睛,窃窃私语,乐璃沉浸音乐中毫无察觉,一旁的大爷却听的清清楚楚,他怂恿到:
“这么喜欢去要微信啊,不然等会人走了就啥都没了。”
两妹子脸红的像水果店的红富士,连连摇头,这么好看的人看看就行了,不是一路人强求也没有结果,她们有自知之明。
忽然,坐左边的妹子像是发现了什么,激动的用胳膊肘杵了下旁边的死党:
“浅浅,你看他的耳机!”
名叫浅浅的妹子被杵的生疼,正要发作,但也先顺着死党说的事看过去,然后张大了嘴巴:
“我超,佬。”
路浅浅看上去没什么事,在心里的小人已经跪下了。
能有这个耳机的人,这世上最多不过三十人,不是因为耳机是什么奢侈品,是因为耳机在十年前绝版了,跟那个家族犯了错的妻一起,成了所有唯粉的宝藏。
当然,它也算奢侈品了,在圈子里多的是大佬高价收,记得上一个是买了差不多八十万,真是恐怖如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这是当时家妻自己设计的特别款,妈妈耶,大佬与平凡人的差距总是这么大,十年前她还没丢掉芭比娃娃,家妻却能自己设计耳机,直至如今,这款式还回归了在潮流之中,丝毫不落后。
话题扯远了,家妻能做的太多了,不然也不会在人家都出了事退圈了之后,吃残羹剩饭的还成了真爱粉。这三十个耳机都是由家妻亲自接手的,其中隐藏的细节和爱,完全不是现在那些流量鲜肉在工厂做的流水线同人物品可比的。当然,能拿到的人也不是普通人,当时是有一半直播随机抽粉丝送,还有一半是本人亲自送,前一半靠运气,后一半靠实力,后面出事之后,那些靠运气白给的直接转手了出去,那事当时还挺大的,到现在很多人都知道,所以现在还能有这耳机的就是真的大佬了。
“浅浅,你想啥呢,这么入神。”
路浅此时此刻没有一点羞怯,并且异常兴奋,这可是一家人啊,以后认识的久了,不仅看看帅哥养眼,说不定还可以摸摸家妻的耳机,那可是实物,不是群里那些佬发的照片,而且他这东西不可能是假的,前几年出过伪造事,群主牛的一批,把伪造商都搞进去踩缝纫机了,后来再没人敢做,也没人敢仿,一仿就被告。
“走,咱们去会会他。”
大爷就看着刚刚一直摇头表示不敢去要微信的俩姑娘,现在非常急切的朝着那小伙子奔了过去。
他啧啧了两声,然后自言自语感叹无比的说了句年轻真好啊。
乐璃耳机里刚刚好一曲终了,他此刻的心像是飘了在云端,没有一处是不柔软的。
就在这时他感受到衣袖似乎被扯了扯,他随即偏头望去。
乐璃那一眸子柔望进两人眼里的时候,两姑娘只觉得鼻前的空气像是被人篡夺了一般,两人对视一眼,在心底达成共识,周幽王是对的。
路浅在心里加油打气:
“那个,酒酒?”
俩姑娘明显看见眼前的帅哥听到这个,眼光闪了闪,然后就见他笑了:
“嗯,酒酒。”
路浅激动的跳脚,下意识伸出双手想抓乐璃的手,好在立马掉了个头抓住了死党的手避免犯下骚扰男性的罪:
“小芊,是酒酒,是家人啊!”
林小芊也激动啊:
“又知道了家妻的一个老公,可是好高兴,这就是我对妻的真爱嘛,真的好想再看妻演一次戏啊。”
路浅听这话后,搂着林小芊的肩,又拍了拍乐璃旁边的空气,一副哥俩别难过的味儿:
“演戏估计难,咱们的妻啊,命苦,她好好就行了,以前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反正现在她过的好就行。”
乐璃懵了一下,碎发下的耳根微红问道:
“她是我的,,,我们的妻?”
路浅看他这模样,心中警铃大作,连忙高喊:
“不许拔刀,之前论坛大战就统一天下了的,所有酒酒都可以当老公,不过,我更想她反攻一下。”
乐璃又懵了“反攻?”
林小芊和路浅相视一笑,有那么些丢丢猥琐。
“酒酒啊,给你看个好东西,外面可没有的。”
路浅拉开背包拉链,战战兢兢从里面掏出一本杂志,
“群里的大佬给我搞的,老婆的私人专访啊,不对外的啊,那佬肯定是帝弘的内部人员,这个都搞的到,我好羡慕啊,好想去帝弘上班,可人家门坎太高了,连服务小姐都要170的,我两这矮冬瓜没学历没外貌,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老婆真人一面啊。”
乐璃像暂歇性失了聪,再听不见任何声音,他伸手不自觉抚上路浅举在他眼前的杂志,更准确的说,他是在抚杂志封面上的那个人。
封面上带着帝弘英中重叠的标题,醒目大气,不过再怎么样也成为了主题人物的背景,那是一个身穿高订西装的女人,西装款式新颖,质感极佳,设计上别出心裁,主人坐靠在鎏金沙发上,由惯性所压出的每一个褶皱,都像是普通人与其相跨越不可及的一个个鸿沟。
但这些外表的华贵极致,都被主人公再往上一点点的脸完全碾压。
那是一张牵丝默薄的脸。
其再精致的妆容也挡不住神韵里的遥远感,看不到灵魂。
她披着一头黑长的发,发梢落了一触在宝蓝的胸针上,唇抿成一条线,脖子上戴了一条短绳编织的红玉,带着古朴沉稳的气息。
路浅激动无比的声音打断了乐璃长久的凝视。
“看啊!天呐,家妻这美貌,我受不了了,叫什么家妻,我都想改口叫老公了,这手!这脸!这发丝儿,我都不敢想她要是掐着我的脖子一边吻我,一边叫我宝贝,我估计会当场晕过去。”
路浅脑子里已经堆满了颜色画面,浑身冒出了粉红泡泡,林小芊无情打断她:
“拔刀吧,吻我才对!”
乐璃抬眼,眼眸中有些漠:
“抱歉,有些唐突,我有些疑惑,你们是同性恋吗?”
俩姑娘没抬头,盯着杂志摇头:
“我们不是,不过如果是家妻的话没什么不可以的,长得好,有才又多金,而且,同性之间更会惺惺相惜,臭男人们什么都不懂,额,不是说你哈。”
林小芊脸红接话道:
“还有家妻手指又好看又长啊。”
她将长字拖长了声音,路浅秒懂,说了声讨厌。
乐璃听这话,又站着消化了半天,然后渐渐气红了耳朵:
“你们。。。”
俩姑娘终于抬头,看他这样子,调笑道:
“你这个酒酒好纯情,一点都不像其他的酒酒,来,我加你个联系方式,拉你入群,我跟你说,我们群主老牛了,家里超级有钱有权的那种,不过他很少现身,其他的也有很多佬,但是你有这个耳机应该也是个佬,我们酒酒都很和谐的,你不用担心,就是平时聊聊天什么的,没有广告啊,交易什么的。”
乐璃顿了一会,然后拿出了手机,一边加一边说:
“我不是佬,这个耳机是我买的。”
路浅惊讶:
“怎么会,就算是那次“大甩卖”事件,都炒到了九万多块钱呢。”
乐璃又是一阵沉默:
“我是在那之前拿的,中奖的有我朋友,他1000给我了。”
路浅缺心眼,她恍然大悟:
“哦,原来如此。”
林小芊却感觉不同寻常,那有这么巧的运气,低声说了句不信。
路浅又问:
“酒酒啊,你站了这么久,怎么还没上车,不会是我们耽搁你了吧。”她们要坐的车都过去了两班了。
乐璃摇头:
“我要去12区的子帝弘,这个点的班车长,毕竟离的远。”
路浅激动的拔高了声音啊了一声,引得周围人都看了过来,她连忙捂住嘴,小声道:
“我靠,子帝弘!你去哪里干什么?”子帝弘也是帝弘啊。
乐璃存了炫耀的心思,他点开手机短信通知,放在了两人面前。
俩妹子看了信息,异口同声在沉默中爆发:
“我超,佬!”
帝弘的艺人啊天,俩妹子对视良久,达成共识,对着的士车,招手,推乐璃进车,报地址,扫码付钱,一气呵成。
临了了还对乐璃一番教育:
“这个事还等什么公交车,赶紧去啊,有小几率可以见到老婆啊,老婆在子帝弘等着你呢,师傅!快走!”
的士师傅也是个麻利人,油门一踩就出了二里地,乐璃连说个谢谢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手机里随着叮咚一声,他被拉入了群,群名简单直白的叫酒窖,共78个人,现在正有几人聊的火热,连他进群的消息都被快速压了下去。
九唯怡:
“还什么娱乐圈千年一遇的第一花旦呢!那装样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她什么目的,也就老婆对女的好脾气,不然就现在公司里对搞小动作上位这种行为的打压程度,撤她几个好资源都是轻的(发怒)”
九九九感冒灵:
“也或许不是什么对女的宽容,毕竟老婆这条件摆在这里,是谁都想来咬两口的,咬到了,资源大把大把的来,咬不到就说自己没这个意思,只是单纯喜欢人而已,这种事处理不了的,没有把柄给你抓。”
香晕:
“(脸红)老婆圈子里这么多姬嘛?”
爱酒一万年:
“愤怒吃瓜(生气)”
久唯怡:
“圈子里男女通吃的确实多,但是陶桃这种类型的应该不全是,她们更想当妹妹!(怒火)”
香晕:
“妹妹?什么意思(问号)”
我有耳机:
“同问(问号)”
久唯怡:
“裴大舅不是有个妹妹嘛,自然也算老婆的妹妹咯,但是人一直在国外,老婆办公桌上放了她的照片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
爱酒一万年:
“哦,然后这些长得像妹妹的花旦们就前仆后继的来了,来个投其所好。”
九九九感冒灵:
“说的好听才是投其所好。”
我有耳机:
“那我说的不好听,不就是又不想上床又想要金主钱和资源,还落得好名声,玩一手空手套白狼嘛(恶心)”
香晕:
“想太多了吧,当我老婆三岁小孩呢。”
九九九感冒灵:
“都是成年人,玩的就是一个感觉,就算是一时兴起,她们也可以获得很多了,自然会不知天高地厚。”
香晕:
“我还是觉得这些人想太多,老婆可是对前夫哥守身如玉十年,十年没见她身边有人,是真心的人啊,跟他们玩个屁啊。”
九唯怡:
“对啊,要真选后半生良人,我就只觉得裴大舅配的上老婆,其他人都算个屁。裴总是真的帅啊。”
爱酒一万年:
“我也支持大舅,唯怡近水楼台,老婆大舅都能见到,嫉妒。”
香晕:
“加一。”
九唯怡:
“没办法,这就是实力(嚣张)”
家妻路九:
“家人们打扰一下,全体目光向我看齐!”
路浅等大家都差不多说完了才冒出来,是为礼貌。
家妻林九:
“看齐看齐!”
九九九感冒灵:
“你俩又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了。”
家妻路九:
“我俩找到了新酒酒@威梨之舞”
家妻林九:
“是老酒酒,独居酒酒,现在回归大家庭。”
沉浸在群聊里的乐璃,猝不及防被at了,他先往车窗外一看,眼眸浅红,阳光已经不刺眼了。
威梨之舞:
“大家好,我是新酒酒。”
我有耳机:
“我靠,@威梨之舞大帅哥。”
乐璃知道是因为朋友圈的照片,他没有对外屏蔽。
香晕:
“耳机你要搞基嘛?那我可磕了。”
我有耳机:
“?我性取向正常,你别乱说,我这叫做对同性正确评价,懂?还有就是,我觉得,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香晕:
“这么说,我也觉得哦,像我梦中情人。”
我有耳机:
“(生气)不和你哔哔赖赖了,小爷要去赛车了。”
香晕:
“我在这里上班摸鱼提心吊胆的,@我有耳机,跟你们这些有钱人亲了。”
我有耳机:
“你想得美。”
家妻路九:
“怎么肥事啊,家妻后宫群妃偷腥啊,我要报告群主皇后@三船。”
九九九感冒灵:
“@威梨之舞,你很喜欢威梨之舞嘛。”
威梨之舞:
“嗯,很喜欢,在我心里,它是意境美类的巅峰。”
九九感冒灵:
“那确实,费卢老师的曲子都注重意境,就是人去世的早了。”
家妻林九:
“@家妻路九,他们在说什么?(害怕)”
九九九感冒灵:
“钢琴曲。”
家妻林九:“大佬(下跪)”
家妻路九:“大佬(下跪)”
九九感冒灵:
“你是哪个乐院的学生嘛。”
家妻路九:
“人家可是帝弘的艺人,对了,酒酒你到哪里了@威梨之舞。”
九唯怡:
“艺人?经纪人是谁?”
威梨之舞:
“@家妻路九还早呢,谢谢你付的车费,等下我转你,@九唯怡还没有正式签约,我是网上投稿,面试成功了,现在在去12区子帝弘。”
九唯怡:
“子帝弘啊,那我不怎么清楚,但是这种外招的艺人资源分配都少,公司一般会先让你先像练习生一样一边学习,然后再一边接点通告,不过你要是能火,我说不定还可以过去给你化妆呢。”
家妻路九:
“什么话,是我们非要你坐的的士,怎么能收你的钱,你要是在过意不去,下次请我们喝杯奶茶就可以了(高兴)”
威梨之舞:
“谢谢前辈,期待和前辈见面。”
“@家妻路九@家妻林九,(OK)”
新酒酒乐璃的聊天就这样暂时告一段落,这个就如同当红明星一般无二的粉丝群,粉的却不是当红明星,而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再演戏的人,十年前她是红得发紫的演员,十年后她退至幕后,一路攀上了一个本该属于她却又失去了了的位置,帝弘娱乐的最高掌权人。
现在还有很多人感叹,活这一辈子,影九是他们见过最厉害的女人,也有很多人借这十年逆袭之名,话谈给子女做榜样。
人落于泥潭,不要妄自菲薄,自轻自贱,抓住希望与机会,假以时日,就会翻身。
乐璃懂这些大道理,也明白希望和梦想是一个人活于世上的养料,说是信念也好,毒鸡汤也罢,对于他都不重要。
他每每听到这些宣言,想的从来都不是影九多厉害,那些名人多厉害,也不是自己以后要成为多坚强的人,要怎么样生的卑微,活成傲雪红梅。
他只想见见她,
问她更喜欢玫瑰,还是芍药。
可他没有立场,也没能力随便就可以见她,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喜欢影九有三年,爱了她七年,这爱占据了他的所有年少青春,成为本能。
而现在,他将踏上寻她的路,他觉得,影九好像近的就在眼前,只要伸出手就能碰到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