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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 ...

  •   回到好运来洗完澡,宋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在车上那会儿,陆征那张毫无情绪变动的脸。
      明明唇舌都是烫的,手指也是灵活有力的,尤其是顶的时候,像是要将她捣穿;可陆征却没半点为她疯狂的表情。
      那一刻,自己仿佛是他的玩/物……

      这种想法一出,宋瑾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手机点开陆征的微信,犹豫片刻,还是给他发了条消息过去:【你……睡了吗?】

      陆征刚洗完澡,困劲已经过了,这会儿一点睡意都没有,准备开电脑办会儿公,手机震动响起;点开看到是她发来的消息,嘴角下意识的扬起;想到她之前在酒吧那样猖狂的撩拨,关键时刻却怂,为了不被她话撩的再乱了神,给她回复:【要来我房间?】

      啧啧,在他这个真正的王者面前,宋瑾瞬间感觉自己才是青铜。
      回怼过去吧?要是聊的再擦枪走火了,这火也是她自己点的,就得她自己灭。

      不回吧?她又不甘心。
      可是……能回什么呢?

      又躺回床上,心想着算了,还是别瞎点火了。
      奈何闭上眼睛后,脑海中浮现的全是在车里陆征身上的气味,他的呼吸,他的力道……
      那种感觉不是她自己所能达到的。

      回想陆征当时的反应,他好像一点都没失控。
      那会儿但凡他脱下裤子,真摁住她发生些什么,她估计也不会抗拒。

      宋瑾再次坐起来拿手机,又给陆征发去消息:【睡了吗?】

      陆征那边叶修言过来了。
      听叶修言讲了很多关于宋瑾和好运来民宿的事,越听,陆征越觉得自己仿佛从没认识过这个女人。
      尤其是她护腕下的那个秘密……

      叶修言也说不知道,就是觉得她一直戴着护腕,百分之百是为了遮伤疤,至于伤疤怎么来的,什么样的,他从没问过;毕竟涉及到隐私。

      快12点的时候叶修言才离开。
      看到微信有未读消息,是宋瑾一个多小时前发来的;想着她这会儿估计已经睡着,陆征就没回复。
      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看到手机屏幕亮着,陆征拿起手机,对话框接连弹出两条消息:【怎么办?我睡不着。】

      【我知道你也没睡,你房间灯还亮着呢。】

      他回了个【?】过去。

      宋瑾:【床单湿了……】

      看到这四个字,陆征喉咙一紧,在对话框敲下:【快睡。】

      【可是我真睡不着。】宋瑾又紧跟着发了个哭泣的表情包,【我发现我好矛盾,明明我对你有好感,身体上也不排斥,可我就是……】
      【怎么说呢?就是莫名拧巴】
      【可是不做,我又忍不住想。】

      发完这几条过去,看到自己语无伦次的话,宋瑾尴尬的脚趾一直挠床单。

      隔了会儿,收到陆征发来的消息。
      陆征:【下楼。】

      看到消息,宋瑾裹上羽绒服就往外走。
      对面楼上的陆征也正在下楼。

      宋瑾先到一楼,看到他走过来,紧张的裹紧羽绒服,把头缩紧领子里。

      两人一前一后的到前厅,没开灯,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可以看到彼此的脸。

      陆征提醒她先去把储物间打开。

      知道打开意味着什么,宋瑾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很期待。
      因为她知道就算一会儿进去也不会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如果陆征真想要她,不会选储物间。
      床上不香吗?
      储物间又没暖气,还只有一张桌子。

      打开储物间的门,宋瑾走进去,随着陆征把门关上,她一颗心砰砰乱跳。

      陆征从裤兜里掏出来打火机和烟,点了根含嘴里吸;他向来没有烟瘾,都是应酬的时候才会吸几根,自从认识了这女人,他发现自己每天都要吸几根,一根烟吸完,走过去将宋瑾抱到桌子上,开口命令道:“自己揉给我看。”

      “……”什么意思?

      “让我看看你有多想。”

      宋瑾突然有种被他羞/辱的感觉,立刻从桌子上下来,“你什么意思?”

      “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陆征向她摊牌:“女人对我而言可有可无,在我这儿除了金钱和性/上的满足,其他的我都给不了你。”

      他人还怪好,不立深情人设,也不提什么我对你有心动的感觉,才在车上那样对你;提前说清楚两人的关系仅限于金钱和性上的满足,以免将来扯不清。

      自尊心趋势下,宋瑾回怼:“我要跟你说的也是这个,我不要你的钱,我又不缺你那几个钱,我是要炮/友不是找主人,我不是你养的金丝雀,你以后对我尊重点,别搞的你是主子,我像是仆人。”

      慷慨激昂的说完这番话,她果断离开。

      ……

      夜深。
      圆月高高悬挂在半空中,夜空星河璀璨,宛若白昼。

      陆征的房间没开灯,睡不着的他推开移门来到露台远眺璀璨星空;余光落在对面的楼,是宋瑾住的房间。
      宋瑾跟他住的这间一样,都有一个露台。

      站在三楼可以俯瞰到她二楼露台的全貌,每次站在这里看到她露台上的秋千和多肉植物,还有茶桌上那个很大的橘猫摆件,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只真猫。

      都能感觉到在宋瑾这个乐观开朗的面孔下,藏了一颗不愿经历任何离别的心。
      叶修言的话印证了陆征的猜想。

      好运来民宿不像其他民宿那样养几只猫咪或狗,是因为宋瑾带来南溪的那只橘猫勿食客人喂的巧克力,中毒身亡,

      叶修言说当时宋瑾也没哭,就抱着那只猫一直笑,嘴里还说着:“不管是我还是你,早晚都会离开这个世界,被他人遗忘;你跟我了快十年,别人能忘了你,我不能……”

      猫咪摆件是叶修言托人在景德镇为她做的,一比一复原了她那只橘猫。
      从那以后,宋瑾再没养过猫,也不碰任何猫;邻居家的几只猫经常跑过来,她只让阿布喂,自己从不靠近。

      叶修言说宋瑾是那种特别有原则的女人,好运来民宿是南溪古镇唯一一家评分五星的民宿,房价最贵,淡季最便宜的房间也要一千打底;过来旅居能住好运来的房客也都非富即贵。

      旅居跟旅游不一样。
      旅游的时间有限,可能最长住个几天就走;旅居主要为体验当地的日常生活,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小半年。

      宋瑾长得漂亮气质还好,情商高,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她都不亢不卑,不分年龄群体,无论聊什么,她都能聊到对方心坎里去。
      这几年里追她的富家子弟多的去,还有一些年长的阿伯阿婆们,都想把她介绍给自己儿子或孙子;她从来都是与这些人保持着该有的界限感,从不利用对方的心理让对方为她做些什么。

      这几年跟叶修言之所以走的近,是宋瑾误认为他是好运来背后的老板。
      介绍人过来住,对好运来的事还上心,好运来有点风吹草动,他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不是老板……还能是什么?

      跟前男友分手五年都没忘,为了忘记才找他玩感情游戏。
      就算陆征可以不介意代替她那个前男友,跟她在南溪谈情说爱几个月,反正双方你情我愿,还能满足彼此的性需求;到了该离别的时候,他也可以潇洒的回北城,将这里的一切都忘掉。
      但宋瑾是否能做到像他这样?

      尤其陆征现在也是被众多糟心事缠身,今晚在车里主动对宋瑾做那种事,是因为他最近压力太大,也想找个发泄口。
      开车回南溪的路上接到大哥陆景深的电话,大哥跟他说清算组进场,家里那边比他还要着急;再结合这几天见到的合作商,一个个的看到他像看瘟神一样。

      当时在车里闭眼休息那会儿,陆征脑海中浮现的全是那些人看他的鄙夷眼神,还有半年前盛远集团被怀疑参与洗钱,身穿中山装的父亲拍桌指责他不配是大院里走出来的子弟。
      各种难听的话萦绕在他耳边,才会在宋瑾的手伸过来后,立刻失控的把她拉怀里吻。

      意乱情迷过后,陆征清醒。
      一番深思过后,他认为自己当下不是该分心的时候;尤其宋瑾也不适合玩感情游戏;感情这种游戏陷进去容易,想出来太难。
      再结合了下叶修言的那些话,陆征才决定跟宋瑾说清关系。

      ……

      第二天一大早,叶修言敲开陆征的门,跟他说出了大事。
      “你看这帖子!”把某论坛上的一个热帖拿给陆征看,“这帖子现在被疯狂转发,没提你名字,只要是商圈的人,一看到这京圈互联网大佬L就知道是你。”

      陆征接过手机,粗略的看几页,在看到红三代背景那五个字后,眉宇微微拧住。

      通过他这表情变化,叶修言猜到他是看到了第三页,“发帖的人敢这么扒你的身份,来头肯定不会小哪儿去。”
      “明显是有人想搞你们陆家。”叶修言提醒他:“盛远目前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被冻结的资金正在被查中,如果洗钱行贿的帽子真被按上,破产都是轻的;牢狱之灾才是你现在最应该担心的。”
      “如果这帖子真是奔着你们陆家来的,这两年公司账户里那些来历不明的资金八成都是这些人汇进来的;只靠咱们是斗不过的,要我说你得回陆家一趟,跟陆伯父他们好好商量下。”

      见他还是不回应,叶修言急了,“别介啊兄弟,这已经不是盛远的事了,这可关系到你们陆家。”

      陆征把手机还给他,“帖子已经没了。”

      叶修言刷新一看,“还真没了,你这速度可真快。”

      “不对!”他突然意识到:“都没见你给谁打电话,这帖子怎么突然就没了?”

      没再理他,陆征转身朝卧室走;把门关上,外面没了叶修言喋喋不休的声音后,他神色才逐渐凝重;因为一直以来,他都很清楚在商界打拼的这些年里,家里那边都为他做过些什么。

      他确实没用过家里一点人脉,就算他想用,父亲那边也不允许。
      从无名到众人口中的京圈互联网大佬,所有人都只知道他叫陆征,海归落户北城,父母华裔长居海外。
      除至亲和一些圈里的叔伯们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再无人知晓。

      这么多年之所以没有人扒出来他的身份,是因为像他们这种三代子弟,家里人最怕的就是自己家孩子在外面闯祸惹事。
      在商界崭露头角那天起,陆征就知道家里那边私底下在派人一直盯着他,生怕他惹出点事;每次身份快被扒,家里那边的人都会出面替他摆
      因为那些整天盼着他们陆家倒的人都惦记着他哪天能真出点事,到时候背地里煽风点火,把他犯的错都按到他所谓的三代子弟身份上。

      那些出生就自带的光环带来的除了权利和地位外,还有各种无形的枷锁;过去陆征一直想要跟这种身份划清关系,可如今他发现,其实他本人也在吃着身份的红利。
      盛远集团目前的情况,换做其他公司的负责人跟洗钱行贿沾点边,早就被限制自由;他这个执行总裁能自由的出入北城,来到南溪这种不受打扰的小镇上过清净日子,都是多亏了他是陆昱的孙子,陆万林的儿子。

      孙子走了没事,陆家人还在北城。
      洗钱行贿一旦被查实,岂止是公司破产?陆家在北城也不会好过。

      ……

      陆征决定先回北城一趟。
      得知他要回北城,宋瑾笑了出来。
      这是有多担心她这个女人缠上他?

      叶修言见她笑,还以为她是嫌弃陆征这个老板太冷,毕竟老板一走,她这个员工就不用总这么绷着,“你去跟大家说一声,明个我们就走了,中午一起吃个饭,晚上小黎吧聚聚。”

      宋瑾说会在群里通知下大家,发完消息去了布草间,把毛巾浴巾等所用的一次性洗漱用品都整理好,拎起小马扎到墙角坐着,塞上耳机听喜欢的音乐,还把音量调到最大。

      巧的是,在循环播放了十几次《富士山下》后,阮婳给她打来视频电话。
      阮婳满脸振奋的跟她说:“时律的婚期往后推了!无限期延后!”

      瞧见她还是无精打采的,阮婳纳闷道:“你怎么也不乐一个?”

      “我有什么好乐的?”宋瑾笑道:“我求之不得他赶紧结婚,他结婚有了孩子,我就能回江城看我妈和我弟了。”

      “时律会不会是因为你才把婚礼推迟举行的?”

      “他不是那种会被女人牵着走的男人。”

      “那他婚期往推后是因为什么?”

      宋瑾摇头,“不聊他,你准备下个月几号来南溪?”

      阮婳看出来她不想聊时律,“要不我下月初就过去?”

      今天已经是29号。

      “谢谢你婳儿。”宋瑾知道她那么着急过来是看自己这阵子心情不太好,

      “怎么还煽起情来了你!”阮婳瞥了她眼,“一边去哈,跟阿婆们打声招呼,让她们多给我准备点菌子,我这次过去要把她们囤的菌子全给吃空!”

      宋瑾笑:“好,全吃空!”

      楼下来了客人,阿布喊她:“好运姐,来客人了。”

      听到喊声,宋瑾向阮婳摆手:“我先去忙会儿。”

      阮婳摆手:“我订票去。”

      ……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章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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