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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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忙碌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
转眼就到九月底了，学校安排两学年制的全日制硕士，在这会就要开始开题答辩了。
之后寒假前再进行一个中期汇报，到来年四月份开始论文答辩，陆陆续续各专业答辩完，就拍毕业照，领毕业证离开校园开始下一段人生旅程了。
微信群聊，“研究牲”群
茹画：“开题答辩小组名单出来了。”
茹画把班群里的分组信息截图，找到她们三个人并做了标记，发到小群里。
茹画：“可惜，我们三个人都不在一个组，我在研教二，这四个老师我都不认识。”
顾蔓：“我肯定是有我们老师那一组，一组八个学硕，七个我们师门的，剩下的十个专硕，几个是我们师门的，但也不认识。”
陈以沫：“我在三组，研教三答辩，教室和小茹挨着，而且，我是我们组第一个答辩。”
茹画：“那你答辩完，不要来我这，我怕我看见你在下边，笑场了。”
陈以沫：“哈哈哈，我答辩完就先去研教二找你，再去二楼会议室三找蔓蔓。”
顾蔓：“我应该比小茹早，我在我们组第五个，小茹在他们组第七个。”
陈以沫：“明天再看，每组老师风格各异，有的快，有的慢，明天在群里保持联系。”
今天的学院不同往日冷清，早早的楼道里都站满了人。
陈以沫三个人跟着进了学院楼，就看到一番热闹的景象。
背着包的男大装扮，穿西服打领带的商务装扮，披着头发画着精致妆容的白领姐姐，还有像她们三个一样不修边幅的装扮。
茹画：“好家伙，这么正式，咱三是不是削微有点敷衍了！”
三个人没有过于在意着装上的搭配，昨天怎么样，今天还是那副样子就来了。
顾蔓：“开题答辩而已，放心，主要是看自己导师呢，都能过。”
陈以沫想到上周开组会的时候，陆璃也跟她说：放心，能过。
陈以沫来到研教室三，看眼手表，七点三十，来教室的学生还不多。
一个学生汇报十分钟，答辩环节十至十五钟，一个组二十个学生，早上八点开始，基本上能推算出自己大约在什么时间。
七点四十，老师陆续入座。
七点四十五，学生助理上台主持，说清流程。
八点准时开始，昨天晚上收集的PPT演示文稿都已放在电脑桌面，每个同学在上一个同学阐述后，把开题报告一式四份给助理，等老师问完问题后，学生上台打开PPT，报告由助理分发给老师。
陈以沫在助理介绍完之后，开始上台讲述自己的PPT，按照要求从选题背景和意义、文献综述和相关理论、主要研究内容和研究方法、研究框架图、论文重难点和创新点、研究计划、参考文献七个方面进行阐述。
随后老师对相关内容提问，答辩环节老师对陈以沫的报告相当满意，并就几个创新点甚至你来我往地展开了讨论。
最后一位感兴趣的老师说，答辩完之后，有时间的话可以去215办公室找他细聊一些前沿难点。
微信群聊，“研究牲”群
八点二十三分
陈以沫：“我答辩完了。”
茹画：“你真快呀，我们这组老师问的问题可细致了，而且有一个老师本身说话的语调也慢，感觉平均一个人得三十分钟。”
顾蔓：“我们组的老师基本上都知道答辩的是何院的学生，就上去说了个题目，老师直接就让展示框架图，然后问一下实践的可能性与创新点，提出一些建议就过了，每个人可能都没有五分钟。”
陈以沫：“那马上不就到你了么？”
陈以沫：“@顾蔓，蔓蔓，快到你了叫我，我过去转一圈。”
三分钟后，没人回复。
顾蔓直接去会议室三了。
轻轻地推开后门，陈以沫就看到顾蔓正在讲台上被老师提问着呢。
付老师：“你这个就是常规的回归分析自变量跟因变量的线性关系，可以看看相关文献是不是已经有这方面的研究了，适当的调整一下模型，在中介这加几个因素吧。何院，你觉得呢？”
何院：“嗯，她这个我看过，中介变量跟调节变量是有创新的，能研究，巴拉巴拉...”
这组的方式跟其他组都不一样，别的组是老师轮流提问，学生一个一个回答。
这组是老师们直接讨论学生的文章有哪些方面的问题，学生听着即可。
讨论结束，就到下一个学生。
顾蔓下来后坐到陈以沫旁边，用手机发微信：“是不是很快，老师们其实看一眼重点内容，就知道这篇文章要研究什么，直接提问题说不足。”
陈以沫：“这种方式也挺好的，双方不浪费时间。”
顾蔓：“是，你看上去学生都不用说什么，我们也省麻烦。”
开题报告的目的就是看学生选题是否合理，研究的可行性高不高，有没有研究的意义与价值，直接提出问题对后期修改也直接了当。
陈以沫：“我去小茹那转一圈，你去么？”
说完站起身，准备悄摸地从后门出去。
顾蔓：“我先不去了，基本上都是我师门的，我们研究方向相关，我多听听其他人的问题和建议。”
陈以沫又来到研教室二的后门，刚打开门，就看到坐到最后一排很乖地在认真听答辩的茹画。
她走过去轻声地放下她旁边的凳子，跟她比划一个看手机的手势。
现在刚九点。
微信群聊，“研究牲”群
陈以沫：“你们组到第几个了？”
茹画：“这是第三个，刚上去两分钟。”
陈以沫：“你们组确实慢，而且你们组氛围好沉重，有点子压抑。”
茹画：“你等下听老师提问的时候，学生回答的声音都感觉沉闷的。”
这一组氛围太静默了，学生在汇报的时候板板正正，声音没什么激情，老师提问的时候娓娓道来，情绪也没什么起伏。
一整个，压抑住了。
陈以沫在几个答辩教室转了一圈，到十点的时候，估摸到茹画了，又去研教室二看了茹画。
茹画以往充满活力的状态好像在这个气氛下也被压制了，声音都不如往常洪亮了，无功无过的汇报完，答辩完。
松了一口气，俩人跟着从后门离开。
茹画又满血复活：“你等下去哪？我先去我老师那给他汇报一下情况。”
陈以沫拽拽她的高马尾：“嗯，我也是。”
324办公室门口，陈以沫敲门后推开门，正准备欢呼雀跃地跟陆璃打招呼，迎面看到了关方耀老师，呆了一下：“关老师好！”
关方耀看到门开，也正好要出去：“答辩完了？”
陈以沫：“嗯，茹画也答辩完了，好像正过去找您呢。”
关老师：“嗯，她刚给我发消息了。”
“陆老师，我先过去了，回见！”关方耀边说边转身关上门。
陆璃看着心情还不错的样子：“答辩怎么样？”
虽然陆璃比较清冷，但是陈以沫能轻易地察觉到她的情绪。
像现在，即使陆璃没笑，但语气能听出来是有点开心的。“还可以，应该能过。”
陆璃从办公桌后站起来，拿着杯子接水：“等答辩完答辩组的助理会打电话告知导师答辩情况，晚上就会出通过名单。”
陈以沫的眼神追随着陆璃，今天穿的是套装，卡其色双排扣西服，贴身的西裤显得腿细长笔直，“嗯，好的。老师国庆有什么安排？”
陆璃端起马克杯小口的抿水：“没任务，时间自由安排。”
陈以沫其实想问的是陆璃国庆有什么安排，“老师国庆出去玩么？”
陆璃：“人多，不出去了。”
陈以沫刚回到工位，茹画就立马来她身边挤眉弄眼，附耳道：“走走，吃饭，顾蔓在一楼了。”
楼道，陈以沫睨了她一眼：“你怎么这么高兴？”
茹画拉着她下楼梯：“明天放假，今天答辩完就已经一脚迈入假期了。”
陈以沫想到陆璃心情似乎也不错，难道也是因为要放假了？
三人准备去外边搓一顿，这是昨天晚上就说好的，今天三个人早上答辩完中午就直接去外边吃火锅，下午搓麻将，晚上唱歌。
鸳鸯锅，辣锅跟菌汤，陈以沫跟顾蔓两人无辣不欢，但，茹画属于又辣又爱吃，都辣的流出眼泪了，也不屈服菌汤锅。
陈以沫递给她了一杯酸梅汁，茹画大喝一口：“你们明天都什么安排。”
顾蔓：“我下午的高铁回家，直接到国庆收假，不过我只不过换了一个干活的地方而已，假期有个结项要写好几万字。”
陈以沫：“我可能也回家，不过还没买票，明天等你俩走了再看。”
茹画：“嗯，沫沫你要是不想回家，就来我家住几天。”
顾蔓在江城，陈以沫在京都，茹画家就在云城市区，理工大在云城郊区。
打麻将的时光过的是真的快，转眼就七点了。
本来是不准备打麻将的，昨天刘越师兄问顾蔓今天答辩完干什么，顾蔓说出来玩，但是还不确定玩什么。
刘越师兄就提议要不打麻将，江城就没有不会打麻将的。
顾蔓每次跟师门出去也会积极参与麻将局。
刘越师兄一提议，宿舍人欣然答应，就出来玩了。
刘越师兄将当做积分的扑克牌收起来，麻将都重置新的一轮整齐地弹出桌面后，看着三人问道：“走吧，去吃晚饭。”
打麻将的时候就定好了，晚上去小吃街随便吃点，然后八点到十一点的K歌。
刚进门，茹画得意道：“今晚人真不少，幸好我提前预定了小包。”
棒棒糖KTV所属的大商业街，与小吃街邻近，前台人满为患，大厅还有排队的。
可能是工作日最后一天，大家都叫上三五好友来享受夜生活了。
陈以沫五音不全，但是呢，大家都不全，怕什么呢！
可是刘越师兄在，就不好意思了。
不过，有茹画这个暖场王，气氛很快活跃起来。
刘越师兄唱歌确实好听，是清爽的少年音又自带治愈感。
再加上那修长的身形，在大屏旁边的小舞台上，单手抓麦，白T外黑色带帽卫衣外套，单腿支地。
大屏幕的光打在他白皙干净的侧脸上，眼眸低垂，让人不自觉的沉浸在他的声音里：
“时光的河入海流/终于我们分头走/没有哪个港口是永远的停留/脑海之中有一个凤凰花开的路口/有我最珍惜的朋友
一曲完，意犹未尽。
顾蔓第一次听这首歌，百度了一下，是林志炫的《凤凰花开的路口》，收录在05年发行的专辑《熟情歌》中。
之后听过原唱跟很多版本的翻唱，感觉这首歌再也没有像今天这么好听过。
陈以沫随便激情两首之后，想出去给耳朵清明一下。
刚出门随意一瞥，看到拐角处一个背影很熟悉，陈以沫立马上前。
真的是陆璃，衣服都是那一套。
作者有话说第3章 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