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山海情眠》小阿璃

26、刀兵相见

　　“瑜星君，前辈，告辞。”

　　“告辞”……

　　“慢着。”一把熊熊燃烧的火枪穿过屏障，刺破空气插进地面，滚烫火焰携带的强大气场将本该离开的少年纷纷震飞。

　　凌寒与宋晚霁稳站如松，抬起胳膊用宽大的衣袖挡住飞溅的灰尘，冷眼盯着闯进来的人。

　　华泉抱着震颤的右臂站起，惊叫道：“是黑山老妖！啊呸，是是朱魔！”

　　温子期强撑站起，忍着不适扶稳其他弟子退回安全区域。

　　朱魔松松筋骨，粗犷的声音响起：“是谁偷了本尊的东西？”

　　凌寒：偷，也就是说不是他把这群弟子送回来的，又会是谁？真是好巧不巧，他知道我的身份吗？

　　华泉因宋晚霁与可以忽视的凌寒在此，内心充满底气，不满瞪视：“不要脸，谁是你的东西？”

　　方才受伤的弟子纷纷附和。

　　凌寒心累，魔族自从上次三界大战之后，已有几百年销声匿迹，这些弟子估计只从课本学过，压根不会心存敬畏，看来得让他们几个吃吃苦头，否则一旦开战，恐怕他们当场就成炮灰了。

　　旋即用胳膊轻轻撞了一下宋晚霁，抬起下巴朝朱魔努努嘴，而后，指尖点点身后的温子期等人。

　　宋晚霁当即明白他的意思，有些为难。

　　朱魔不会掉价与这些不知死活的小崽子计较，他拔出火枪，直指凌寒：“凌寒，你不是在魔界吗？他又是谁？”

　　“关你屁事。”凌寒颇为晦气的扇了扇眼前的风。

　　“切，没想到你如此没用，居然被一个人族挟持，真是丢我魔界的脸。”他看清两个人之间那条明晃晃的银链子，不禁嗤笑一声。

　　凌寒面色无常，靠在宋晚霁肩膀处，窥视他的脸色：“姓朱的，自投罗网到这来，还有脸说本尊。”

　　朱默：“宋晚霁，本尊听说过你，年纪不大本事不小。哼！凌寒，他只有一人，不如我们合作杀了他，如何？”

　　温子期华泉等人：当我们不存在？好吧确实可以。

　　凌寒为他不要脑子的发言感到好笑：“倒是个不错的主意，瑜星君，我都被他说的心动了，你认为如何？”

　　宋晚霁则是一挥手，灵力作刃捅穿朱默的肩膀，用实际行动回答：不如何。

　　凌寒大笑：“哈哈哈，我真是喜欢你这性子。”

　　“凌寒你脑门被夹了，你是想背叛魔族吗？”他拔出灵刃，狰狞地抛出火枪，向二人刺去。

　　宋晚霁长叹一口气，张开护罩挡住一波冲击，另一只手不停，施法打开两人身上的手铐。

　　凌寒欣喜的“唔”了一声，一个优雅的回旋，一脚把火枪踢上空中，宋晚霁收起护盾，凌寒则手撑对方肩膀，一个上空翻又把火枪踢了回去。

　　火枪比刚才的气势更猛，破空声阵阵，朱默双手并握被踢回来的火枪，受不住冲击后退几步，磨破了粗糙的手掌，火舌着迷的舔食着断线的血丝。

　　“凌寒，你竟然沦为了人族的走狗，你这个叛徒！”语气要多阴森，有多阴森。

　　凌寒轻飘飘落地，靠在宋晚霁肩膀上，理都没理对方：“瑜星君，我脚好烫啊，你可得记住我是为你才受的伤。”

　　“嗯，此人甚是厉害，连我也没有扛住。”宋晚霁语气不怎么自然，神情无奈配合他。

　　“你也受了伤，回头我们找个大夫好好看看。”凌寒吃痛的表情天衣无缝，弥补宋晚霁的演技。

　　“什么，您二位受伤了？”

　　“哪里呀？严不严重？”

　　“该死的魔族！”

　　“瑜星君都这么忌惮他……”

　　朱默听着凌寒示弱委屈的声音，半分没有感觉到骄傲，反而更觉得受到了嘲讽，眉头凸起：“凌寒你什么意思？！”

　　凌寒跟没听到一样，直接无视道：“你们几个以后上了战场，遇到像他那样的，千万别犹豫，转身就跑。回头我再教你们几招保命，保管你们活到最后，就比如这个猪头啊不朱魔，他最害怕的……”

　　“快拿本子记一下。”“前辈知道好多。”“嗯嗯嗯，记下了。”短短时间，凌寒就收获了一大批弟子的好感。

　　朱默怒气再也压制不住：“凌寒，你聋了？！”

　　凌寒被他吵得不耐烦转过头，眼神阴森，语气渗透着杀意：“叫什么叫？再叫就砍了你的猪头喂狗吃！”

　　朱默心间颤了一瞬，刚刚凌寒对眼神仿若针芒刺进他的皮肤，穿透他的心脏，令人心悸。好可怕，好可怕，果真如魔界传言，凌寒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不过这才叫人兴奋不是吗，就让本尊看看你这第一是不是徒有虚名？

　　只是接下来他会为自己的行为后悔终生。

　　朱默欲动，然而出师未捷身先死，凌寒早已察觉他的意图，直接出手扣住他的咽喉，面无表情道：“领域展开。”红色的雾气瞬间包围他们两人。

　　“凌……寒”朱默艰难开口。

　　“姓朱的，本尊的名讳也是你能叫得的？”凌寒加重力气，眼中的红光大盛，“原先想看看是什么样的蠢货，胆子大到敢做这档生意，没成想居然是你。本尊是不是太久没出手，你们就觉得我脾气好到任由你们践踏底线？嗯？”

　　“你有什么……好嚣张的？不过是仗着太子宠爱才爬床上位的。”朱默勾起嘴角，不怕死的继续挑衅他。

　　“呵！”凌寒偏头，“我记得你一直在魔界边疆呆着，难道那几个废物利用你时没告诉你本尊的事情吗？”

　　领域之外，这个少年叽叽喳喳。

　　“瑜星君，前辈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那个魔头很危险，前辈太冲动了。”

　　“瑜星君，您去看看？”

　　宋晚霁走上前，轻轻叩响了红雾掩盖之下的门。

　　“什，什么？”朱默喘不过气，口吃问道。只是接下来，他会万分想念这种感觉。因为凌寒操纵阴气正一点一点腐蚀他的眼球，进入他的虚府，灵体被灼伤侵蚀。

　　朱默的手不再抓着凌寒，狠狠抓着头发：“啊——”惨叫声回荡整个领域，刺痛凌寒的耳朵。他扔掉烂成一团的魔，冷眼旁观挣扎嘶吼的朱默。

　　“他得罪过你？”宋晚霁只是试试，也没想到凌寒对他丝毫不防备，大开方便之门。

　　凌寒解释：“这倒没有，不过我看他那蠢样不爽，这家伙老是被人当枪使，只要是我推行的他必定反对，反之，他比谁都积极。笨的我都没法看下去，自然是要给他一些教训。

　　宋晚霁无奈：“魔族人心狡诈，须得谨慎——”不要太嚣张。

　　“哦对，除开他以外还有另外十个，一直跟我作对，简直跟个苍蝇一样弄得我心烦意乱又干不掉，讨厌死了，心胸狭窄比针眼都还小。”他压根当那句提醒为耳旁风，只想唠一唠苦水。

　　“罢了，下次再遇到，我替你出气。”

　　“您真是个大好人啊，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凌寒不感兴趣的抛开朱魔，围着宋晚霁海豹拍手。

　　“凌寒，我他妈可是魔族十二至尊，你凭什么动我？”朱默苟延残喘，抓心挠肺。

　　“十二至尊又如何，夜临枫那个草包都不敢招惹我，你倒是胆子大了敢当出头鸟。

　　胆敢染指本尊力量，公然挑衅本尊权威，有什么话留着跟阎王说吧。”凌寒抬脚踩在朱默的胸口处，阴气感受到主人的杀意，讨好地顺着他的腿慢慢侵蚀敌人。

　　“啊！不不，杀了我杀了我！”

　　“杀你？你触犯我的逆鳞做阴丹，看来很喜欢阴气。”阴气听到主人的话，晦气地扇了朱默一巴掌，“死在它的手里，我想你也挺开心的吧。”

　　阴气抽走身体，缠上凌寒的脖颈表示它挺不开心的。

　　“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会冒犯你，都是他们让我做的，杀了我，我告诉你他们是谁！”朱默终于后悔了，灵体被侵蚀的代价是永生永生都将使用这副残缺的灵体，他的命盘缺失，无法修复，没有后悔可言，一旦进入轮回，他将永无翻身之地，被人踩在脚下。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看你们所有魔都不爽，这一次的事这么棒，本尊自然得好好利用起来全部报复回去。

　　你也别担心啊，在我弄掉他们之前，你不会死的，哈哈哈！”

　　“凌寒，求你杀了我，杀了我我受不了了！啊！”

　　凌寒一脚踢开他，把他收进虚府里，回望宋晚霁觑他神色：“怎么不说话？被我吓到了？”

　　宋晚霁刚刚一直沉默，抬起清冷的眸子，担忧：“你这样做会不会有什么反噬？”

　　“还是那句话，这有什么好担忧的。”凌寒耸耸肩，脸上表情轻松，“实话跟你说，我在魔界的地位很高的，收拾几个小人我还是有些话语权的。”

　　“如今魔神重归，我担心他会压制你，你不如跟我回去。”宋晚霁摇摇头，凌寒对待他们永远都是轻松地表示没有任何问题，可事实上不过是他一直在强撑着不让任何人担心。

　　这种事发生了不止一次，他不会再相信凌寒的话，宋晚霁会用自己的方式去找到凌寒背后掩藏的虚实。

　　“哎呀，那老头子还在闭关呢，等他出来我早把他们全都收拾了，等我大功告成的时候，请你喝酒啊。”

　　“哦。”宋晚霁用先前同样的方式迅速地抓住凌寒的手腕，无视对方大惊失色的表情拿出先前的手铐，双双扣在两人的手腕上。

　　“瑜星君，你可真扫兴。我方才帮了你，你就这么恩将仇报！我究竟是欠了你什么你这么执着抓着我不放？”凌寒气极反笑，宋晚霁充耳不闻。

　　太过分了，凌寒有些委屈幽怨：他怎么能这样？

　　两人走出屏障，凌寒眼神一凝，推开宋晚霁，一把镰刀袭来，插进墙壁，两人的手铐应声断裂。

　　“瑜星君你们小心！”

　　几个少年被众多魔族控制，有几个昏迷不醒，瞧着痕迹刚刚应该发生了一场恶战。

　　宋晚霁抽出忘忧，将凌寒护在身后，数百道魔剑穿过漩涡直奔他们而来。宋晚霁脸色都没变一下，操控剑鞘飞速转动，魔箭纷纷被弹飞，仔细一看，箭头直接断裂，散落在各处。

　　宋晚霁冷声：“放开他们！”

　　刚才偷袭他们的那把镰刀被重新控制，从背后继续偷袭。

　　凌寒敏锐的听到镰刀被拔出的声音，唤出紫魄鞭缠住镰刀，反身甩飞进漩涡里，含怒道：“滚出来。”

　　旁边的温子期感受到脖颈处的大刀一沉，似乎被划破了一道口子，他转头，就见身旁的魔族腿在哆嗦，其他几个魔族都是一样惊恐的神色。

　　华泉叫道：“喂，你弄痛我了！有什么好抖的。”

　　“我也不想啊，小兄弟，看在咱俩相识一场的份上，待会凌尊主干掉殿下，帮我求个情呗。”魔族舔着一张脸毫无尊严的求饶，其他几个魔族见有人说出来，也不管不顾的眨着大眼卖萌。

　　温子期：“……”

　　华泉：“……”咱俩到底谁被制服了。

　　躲在漩涡处的魔族含笑走出来：“几日不见，小寒你脾气还是这么暴躁。”此人正是夜临枫。

　　凌寒心头火起：姚明玉怎么搞得，居然让这货察觉到了。

　　宋晚霁不悦地握紧凌寒的手，仿佛雄性在宣誓主权。

　　夜临枫表情不变，依旧耐心：“小寒，你已经偷跑好几天了，也该回来了，魔界的事务可离不开你。”

　　宋晚霁道：“他不愿。”手不安的握紧，扭头看着凌寒。

　　凌寒会心一笑，只觉宋晚霁有些紧张，另一只手也搭在宋晚霁的手，安抚的拍拍他。他对夜临枫就没什么好脸色：“要你管？”

　　夜临枫盯着两人的手，表情照旧温和，柔声劝道：“魔神已结束闭关，他指名要见你，我说你有事要忙，帮你拖延了好几天，再不走，魔神恐怕要动怒。”

　　宋晚霁无声地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去。

　　凌寒头疼的揉捏眉心，他是真的不想见那个老古董。

　　夜临枫耐心几近告罄，知道凌寒不愿意，握紧拳头，取出调令，令牌散发的神威令凌寒痛苦的跪下。

　　凌寒顶着压力目眦欲裂：“这是魔神的威压，混蛋！”

　　宋晚霁目光愈发冷，二指并拢腕间翻转控制忘忧喝道：“停下。”

　　夜临枫将调令往前一摆，神威发出阵阵波动，驱退忘忧，宋晚霁收回剑，冷冷盯着令牌。

　　对于胆敢冒犯他的凡人，令牌不悦紧跟一击。

　　宋晚霁后退几步，捂住胸口半跪下，以剑撑地。凌寒顶着无边神威终于站起身，神情与宋晚霁如出一辙。

　　他努力走到宋晚霁身旁，与他对视，眼中的愧疚逸散开来，久久不发一言。

　　宋晚霁突兀的甩开剑，拉住他的手，鲜血涌上喉头，口中说不了话，只能用眼神祈求他别跟夜临枫走。

　　凌寒被宋晚霁沉沉的眼睛扎了一刀，他强行扭过头去，保持平静语气充满遗憾：“宋晚霁，我可能真没法陪你查案子了，如果下一次我们相见不是在战场上的话，我就……算了，到时候再说吧，祝你好运瑜星君。”

　　他撑着膝盖起身，对着墙角吃瓜的众魔族：“滚回去。”

　　“是！”他们巴不得如此，通通溜之大吉。

　　凌寒一步一步踏着震天响来到夜临枫身边，夜临枫脸上笑容未尽，张开手臂欢迎他的回归。突然被用阴气狠狠扇了一巴掌，脸上的黑印渗透出丝丝血迹，夜临枫闭上眼仔细回味，伸出长舌舔去侧边的血，轻笑：“真辣。”

　　他面无表情，随手一点叫了两个魔兵出来，魔兵橙惶诚恐的跪下，内心不断哀嚎尊上能罚轻一些，同时，心里止不住怨恨殿下为什么自不量力去招惹尊上，当出气筒反而是他们。

　　“给你们个任务，把他安全送到附近客栈，若我发现他少一根寒毛，毒溪谷就是你们的归宿，听懂了吗？”

　　“是是是，属下保证。”两个魔心中松了一口气。

　　凌寒踢了他们一脚：“愣着干什么？快去！”

　　宋晚霁知道大局已定，强撑起身一言不发，望着凌寒的背影不曾舍得移开半分。

　　凌寒感受到他的视线，回眸一笑犹如暖阳化雪，眉眼弯弯做着口型：我会再来找你的。

　　宋晚霁愣神，下意识的回笑：好，我等着。

　　温子期盯着消失不见的漩涡，为他也为瑜星君感到难过。

　　凌寒这才放心，义无反顾的跨进传送阵，下一秒出现在圣魔殿中，下方的魔族吵吵嚷嚷的声音戛然而止，而上方坐在宝座上，百无聊赖的人正是魔神。

　　凌寒微不可察地摇头醒神，恭敬跪下：“参见魔神陛下。”

　　“参见陛下。”夜临枫随凌寒后脚跟来。

　　魔神支起下颌，没什么情绪道：“终于可舍得回来了。吾听枫儿说，是你帮助吾复活的？”

　　凌寒垂头，不禁疑惑这老东西在打什么主意。他不紧不慢：“不敢冒领功劳，此人不是属下，而是属下曾经的护卫。”

　　“不错，这年头不贪功的可不多见了。”魔神语调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这话一出，心中有鬼的人的头又是垂下去几分，额间虚汗冒出，却动也不敢动，恐引起怀疑。

　　他语调一转：“年纪轻轻却能坐到执法长老这个位置，当真是年少有为，吾对你很感兴趣，只是先前问起，枫儿都在遮遮掩掩。

　　他不对吾说实话，你来告诉吾，你去人界做什么？”他像个家里长短的长辈，慈祥的问调皮的小孩去哪里玩。

　　夜临枫被魔神的话惊出一身冷汗，如坠冰窖，冲凌寒迷茫的摇摇头。

　　凌寒懂了：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宋晚霁难不成是个乌鸦嘴？还真是什么都能被他猜到。

　　“回陛下，属下知错。”凌寒以退为进，憋着大招。

　　“哦，你有什么错？”魔神唇间含笑，俯视恭敬跪着的凌寒。

　　“属下去见属下的……未婚妻，贪玩耽误了时辰。”

　　另外一个魔尊怕好不容易赢来的局面仍能被凌寒钻个空子打个翻身仗，急不可耐：“凌寒，本尊可从未听说过你有什么未婚妻，怕不是在欺君惘上吧！”

　　凌寒知道总会有搅屎棍来找他的不痛快，轻声反驳：“你是我什么人？我有没有未婚妻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你见她能耽误个好几天？”那魔压着火气，继续质问。

　　“郎情妾意，蜜里调油，我跟他做快活的事，没个好几天我担心有人嘲讽我不行。”凌寒脸上浮现出幸福的表情，口里与表情截然不同，嘲讽，“金尊主，你以为我在做什么？还是说，其实你……所以才觉得时间长？”

　　凌寒像是好心给他留面子未尽其言，可留白之意更让其他魔族想入非非，隐秘的视线落到金穆言身上，他不堪其扰向后怒视。

　　魔神指节不轻不重的敲击扶手，清脆的声音也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头，他们瞬间闭嘴。

　　凌寒对眼前的魔神谈不上有多敬重，自然也没多害怕，他漆黑的瞳孔失焦无神盯着地面，心里唏嘘：我不该一个人走的，应该把宋晚霁也给绑来，这里实在太无聊了，我到底什么时候能走？还有我应该给他送什么样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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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突破十万大关了，开心。
作者君来个小剧场助助兴：
“凌寒宝贝，我怎么觉着你有些精神分裂？”（来自亲妈的指指点点）
凌·精神病·寒举刀：“我这样都是谁害的？”
“别啊，放过老母亲！”
“放心，不痛的。”（他还担心我不痛呐，他真是太贴心了）
作者君吐血，唯美倒下，发出最后的嘶吼：“我一天更了8000多字，死而无憾！”
遂，闭眼躺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