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乙女】苍白》萻岚

3、第三章（7-8）

　　七、
　　头微微有些疼痛，床铺的触感也与平时有也许不同，从另一端传来温暖让星时有些上瘾。
　　好像又回到了童年时候。
　　4岁的她终于拿到了医生那里颁发的“合格证书”，可以离开美国回家。
　　父母还是记忆中的模样，高明哥哥长高了不少，只是家里多了一个陌生人。
　　诸伏景光。
　　父母的的嘘寒问暖还可以勉强应付，面对弟弟，她真的不知道知道该干些什么。她果然还是做不到完全放得下。
　　当天晚上，星时偷偷溜出房间，想要和哥哥一起睡。
　　本来是想给哥哥一个惊喜，没想到刚打开他房间的门，就被抓了个正着。
　　“高明哥哥，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她扭捏了半天，憋出这句话。
　　诸伏高明看了她一会儿，还是同意了。如果他不同意，也是没办法的。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星时说了好多话以后，忍不住睡着了。
　　高明帮妹妹盖好被子，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

　　5岁的小孩子，烦恼就像风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溜走了。
　　诸伏星时开始接纳父母的关心，也逐渐和弟弟搞好了关系。
　　毕竟，谁能拒绝一口一个姐姐的可爱小男孩呢？
　　她被弟弟哄着跟他的朋友一起去捉独角仙，衣服上难免粘上黑色的泥巴，回家后遭到了父母责骂。
　　不过姐弟两个并不介意，反而趁着父母不注意偷笑了下，结果因为笑声有点大，又被一顿说教。
　　高明只好出来打圆场。

　　7岁的高明刚升入小学没几年，就迷上了三国志之类的古文，开始学着书里的内容开始说话，经常让姐弟两个听得一头雾水。
　　再加上父亲的职业关系，对他要求很严格，让高明和姐弟两个一起玩的时间越来越少，让星时有些怨念。
　　“哥哥是不是比起我和弟弟，更喜欢书！快说快说！”
　　“……你们在我心里也是很重要的。”
　　“那就是没有书重要了！景，这能忍吗？”
　　景光一言不发拿走高明手里的书藏在背后。
　　“干得好！”星时摸了摸景光的头发，“我们要威胁诸伏高明先生啦！你陪我们玩高兴了才会还给你！”

　　当生活看似走上正规的时候，黑天鹅总会悄然出现。
　　稀松平常的傍晚，高明去参加夏令营，一晚上都不在。星时因为参加社团的活动不得不晚点回家。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她只好请求景的帮忙。
　　社团活动的校外指定地点离诸伏家不远，当星时小跑着回来的时候，她有些奇怪为什么大门开着。
　　虽然拜托了弟弟帮忙，但是爸爸妈妈肯定会发现的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星时推开门，喊着：“我回来了！”
　　还没有转身，就被捂住了眼睛。
　　“唔，爸爸，我有点事情回来晚了，下次……”
　　好痛。

　　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绳子绑在靠背椅上，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四周是浓郁到要滴落下来的黑暗，让她有些恐惧。
　　“你醒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哈哈。”他笑了起来，拿起了地上的菜刀，“你不用知道，小鬼头。去地下陪她玩吧！”
　　那刀上还在滴血。

　　诸伏星时一下坐起来，喘着粗气。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做噩梦了。
　　但还是依然恐惧。
　　“姐姐，姐姐，怎么了?做噩梦了吗？”诸伏景光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一手轻轻地在星时眼前晃了晃。
　　“嗯，已经没事了。”
　　星时回过神来，有些奇怪。“景？为什么和我在一张床上？
　　“……情侣酒店？”她四处张望了下，看着满屋子的道具有些迟疑。
　　“我接到了姐姐的电话。”
　　“这样，真是不好意思，给景添麻烦了吧？
　　“拿你当挡箭牌，还吵醒你睡觉，我真是个不称职的姐姐。”
　　“才不是！”
　　星时看到景光脸上又露出那种纠结混着担忧的表情。
　　“姐姐，做梦的内容可以告诉我吗？”
　　“是梦到自己被上司催着做表，马上就要到截止期了，我却一点都没做。”
　　“……骗人。”景光低下头。
　　“我是真的不会说谎，每次都能被戳穿。”星时叹了口气，然后摸了摸景光的头发。
　　有点扎人，很微妙的触感。
　　“已经过去了，景光。对了，你们明天是不是还要上课？再睡一会吧。”
　　“……不。”景光有很多想说的，比如那个噩梦，再比如姐姐和哥哥的事情，却又怕姐姐难过。
　　“……啊，真难办。我怎么觉得景你的青春期现在才来呢。怎么才能让青春期的弟弟乖乖睡觉？”
　　“姐姐，我们做吧。”说完这句话，景光脸已经红到脖子，眼神看向一边。
　　“……哎？景不是对s【e】x不感兴趣吗？不过既然景都向我撒娇了，那我就满－足－你－吧？”
　　星时缓缓靠近景光，在他耳朵边吹了口气，满意地看到他抖了抖。
　　“正好周围有很多道具……要不试试上次看过的那个教学片？感觉会很刺激的样子。”
　　星时从床头柜里面翻出一些套和小玩具。
　　唔，不知道这个尺寸合不合适，只能委屈一下弟弟了。
　　星时拿起麻绳捆了个有些难看的龟甲缚，然后示意他坐在椅子上。
　　幸好对她绳艺感兴趣，大概学了学，不然就尴尬了。
　　“诸伏星时的生理小课堂要开课了！有学生在认真听吗?”她边说边轻轻甩了两鞭。
　　……

　　八、
　　“哈。”诸伏高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噗，高明，很少见啊。”大和敢助忍不住揶揄他。
　　“没办法，马上就要到新年了，没想到房间里有那么多需要打扫的。”高明拿起纸巾擦掉眼角的泪水。
　　“新年啊……会有亲戚去高明先生家拜访吗？我可以提一点建议。”上原由衣看了看诸伏高明的杯子，帮他接了水。
　　“他的话，除了弟弟也没人会去看他吧。”
　　“还是有的，兄弟姊妹，不能相恤……”
　　“停停停！”大和敢助赶紧打断了他的话。
　　大和敢助揉了揉额角。“你说话听着就让人头痛。还有谁会去你家啊？我想想，是诸伏，诸星时？”
　　“……对。”
　　“诸星时搬家以后，感觉好久没有见过他了，‘辖区的孔明’，对她好点啊！”
　　“……”
　　星时的坏毛病偶尔也会起好作用。起码不会暴露她是自己的妹妹。
　　他也是有私心的。

　　单身公寓还是有点小，需要整理一下不常用的东西。
　　诸伏高明在工作后，就在附近找了个单身公寓租住，房间狭小，加上从亲戚那里搬来的各种不需要的但是也不能乱丢的东西，把整个家搞得有些乱。
　　他的工作时间很不稳定，能勉强抽空把家打扫干净已经尽力了。所以这些箱子从到他家里就一直堆在小角落。
　　如果不是星时可能会来，他也不会动这些纸箱。
　　打扫，一旦开始就会无止境。
　　这是什么时候的箱子？
　　高明打开纸箱，被灰尘呛了一下，连忙找出口罩带上。
　　里面装着他幼时的玩具、书籍，还有日记本。
　　深褐色封皮上有些水渍的痕迹，这是弟弟不小心碰倒了水。
　　高明有些怀念的看着日记本中的内容。
　　当时父亲要求他使用钢笔写字，还要不定时检查他写的是否工整。他就拿尺子压在作业本的横线上，防止笔画超出去，所以本上有笔尖和尺子接触后在纸上溅到的墨水点。写日记时他也会这么做。
　　翻了几页，高明停下来。
　　日记中写到：
　　今天星时犯了一个错，却不肯承认错误。半夜她偷偷来到我的房间认错。
　　我按照父亲的教导，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要求她不能再犯。
　　星时却问我，我可以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出现吗？
　　感觉莫名有很大的责任落在肩上。
　　我答应了妹妹。
　　手指卡在这页纸上，高明想起了很多。
　　比如日记中没有写的那段对话。那一晚，星时告诉他，她最喜欢的人是哥哥，希望哥哥可以永远保护她。
　　当时的高明总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不能写在日记本上。
　　即使没有人会翻阅他的隐私。
　　从此开始，不能写的内容越来越多，多到让他选择放弃写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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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没有评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