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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还有白鹤染的几个姐妹:大姐姐白惊鸿,当初受挑拨整日与白鹤染斗来斗去,最后误伤嫡公主被关入水牢,又被歌布人悄悄带走下蛊,直到与白鹤染重逢,见了四皇子,跟君慕息共处几日,本来是双向救赎,不料白鹤染当上歌布女君那天,为保护君慕息被一箭穿心;三妹妹白燕语,不知道君慕丰身份的情况下一见倾心,事情揭发那晚她哭瞎了眼,虽然后来被白鹤染治好,但终日浑浑噩噩,君慕南就是那时伴在她身边,起初是为了补偿五哥对自己的照顾,后来动了真心,而白燕语日久生情最后接受了君慕南,两人求了圣旨;四妹妹白蓁蓁,性格最是开朗,当年对冷面皇子君慕楚又爱又怕,还敢当街拦马,后来君慕楚发现了她惊人的算术天赋,本想让她每日傍晚抽时间帮忙算算贪官的账本,结果两人第一天就抱在了一起还被下人撞见,这两人一天比一天暧昧,接旨那日白蓁蓁喜极而泣抱着白鹤染又哭又笑;五妹妹白花颜,曾跟着白惊鸿对付白鹤染,不过手段太粗陋从未成功,白兴言死时她疯了,被接到天赐镇,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才被白鹤染治好。
      至于白兴言,死在了逼宫那晚,白鹤染放了云豹,生生咬下了他的脑袋。那天,平日最疼她的祖母骂她无情无义,拿着带倒刺的匕首插入她的肩膀。白鹤染身边的暗卫没等到命令就动了手,老太太死时一脸惊愕——她以为白鹤染不敢杀她,毕竟所有人都知道白家祖母最疼这位二小姐,如今她不仅杀了父亲,还杀了昔日最疼自己的人,是会被世人诟病的吧。千算万算没算到,当时一群人眼睁睁看着白鹤染面对祖母没防备,被刺时红了眼,身体控制不住地抖动,老太太一断气,手上卸了力,她毫无意识地向前倒去,周边的将士们不骂这老太太就罢了,怎么会去说白鹤染什么呢?
      对白鹤染来说,是最疼爱的祖母亲手将刀刺向自己,“再没有长辈会疼我了”白鹤染想。
      白鹤染从回忆中离开,她蜷成一团,止不住地颤抖,“祖母不会杀我的,不会,不可能杀我……”君慕凛抱住她安慰:“没事了染染,我在,我在。”
      君慕凛这句“我在”是有出处的。
      白鹤染做了歌布女君,罗夜也被东秦控制住,仅剩最北边的寒甘,他们凶悍,总是想入主中原。据说寒甘国师有个奇怪的名字——比尔茨,白鹤染听到这三个字是瞳孔一震:这个时代不存在真正意义的外国人,这片大陆的所有人都是同一人种,也就是说,此人与她一样,是穿越而来。白鹤染不确定他穿越前的年代,不敢轻举妄动。直到有人潜入寒甘,画下了那人的“火枪”,是很老式的手枪,目测是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的。
      白鹤染冷哼:“他有的我也有,更何况,我来自他的几十年后。”凤羽珩穿过来跟开了挂似的,还自带空间,这个空间就是她们姐妹四个曾经合开的药房,说是药房,但里面有太多市面上买不到的特效药——有的是凤家独有的方子,有的是部队里的药,也有白鹤染滴了血的解毒的药。最重要的是,这药房有个大地下室,装满了白鹤染部队的枪支弹药——这里不仅是药房,还是凤羽珩进了部队后申请的一个小型据点。凤羽珩穿越来后发现里面的东西取之不完用之不尽,还不会有过期的现象。
      白鹤染在见了凤羽珩后很有先见之明地留下了她,缠着她要了一大批枪支弹药放起来;至于药倒是没要多少,她自己的血能治百病顶多要些治外伤的药即可。
      白鹤染把藏枪的位置告诉君慕凛,由君慕凛带着武器先行到寒甘山脚,然后两边人马汇合,东秦和歌布联手灭了寒甘——当然,这仅仅是设想。君慕凛带着枪和将士们赶到寒甘,却突发奇想要给染染一个惊喜,于是他决定不等汇合,反正有枪,直接开打就是,等染染来了就直接收货。战斗进行得还算顺利,他们轻轻松松攻入寒甘京都,杀了皇室的人,顺道救下了被虐待的先皇之子——前皇后是东秦二公主,君慕凛的二姐,这小皇子也算是君慕凛的侄子。可惜二姐姐已经死了,君慕凛只来得及去冰棺看一眼遗体。
      就是这时,意外横生,一个洞凭空出现,君慕凛不受控制的被吸了进去。等白鹤染赶到,已经过去一周,但没有人找到君慕凛——连尸体都没有。白鹤染听了现场情况,立刻想到了两个字,穿越。是的,她猜到君慕凛也穿越了,可是……她穿越时空爱上这个人,难道这个人又要穿越时空离开她吗?白鹤染放空自己一半血液,毒死了所有寒甘百姓,布下了阵法——这里带走了她的心爱之人,她要这里寸草不生!但这一行为对她自身的损耗也不小,做完这一切,她就晕了过去。君慕息把她带回了东秦,居住在东秦最北边紧挨着寒甘的一个天赐镇,所有人都来到这里陪她。白鹤染每天痛不欲生,她又不相信君慕凛不会回来了,望着远处雪山哭泣。那时起,白鹤染常常做噩梦,她梦见祖母恶狠狠咒骂她,告诉她说,“你杀父杀我,本该遭天打雷劈,如今遭天打雷劈的不是你,是你心爱之人哈哈哈哈……”
      直到三个月后,雪山上出现一道亮芒,白鹤染心头一震,快马加鞭赶了过去。守城将士不放心,派了五个人跟过去保护,但白鹤染骑马太快,等五人赶到之时,只看见女孩子抱着一个人痛哭,那人亦是紧抱着她,两人衣服都落满了雪,这才有将士反应过来大喊:“殿下回来了,太子殿下回来了。”
      两人同乘一匹马回了天赐镇,路上有镇中百姓见了不解:“这天赐公主马上的是谁啊?她不是太子妃么怎么能跟别的男人同乘?”“听说太子殿下借助寒甘冰冷之地闭关训练,公主这……”白鹤染听见了,不顾礼仪大喊:“这就是我的太子殿下!我的君慕凛回来了!”
      君慕楚他们也赶了过来,看着君慕凛破烂的衣服笑笑,躬身道:“诸位,恭迎太子殿下闭关归来。”原来当初为了防止百姓恐慌,对于君慕凛的失踪,对外说辞是“太子见寒甘气候寒凉,适合修身养性,决定闭关一段时间,外人不得窥探”。
      不久,一群人浩浩荡荡赶回京城,一路上的“恭迎太子殿下,恭迎天赐公主”震耳欲聋。到了皇宫,几位皇子皆等在皇后宫里:大家都知道他会先去跟皇后报平安,就连皇上也等在了后宫。一阵寒暄后,他们总算回了太子府。君慕凛在路上已经听几人说了白鹤染的情况,回府后立即抱住了她,第一句话便是“我在,不怕了”。她莫名心安,三个月以来第一次没做噩梦睡着了。
      君慕凛后来每每看见白鹤染做噩梦都这么说,白鹤染也习惯了这么一句。
      但今天,白鹤染对这梦境和回忆有些不一样的感觉。或许回忆起曾经白家的众人是正常的,但梦到君慕凛失踪……白鹤染心头一慌,却又好像有个声音在冥冥之中告诉她:“接下来不会发生坏事。”白鹤染反手环住君慕凛,声音微哑:“君慕凛,别走,今天去宫里请安带上我。”
      君慕凛一愣,平时他们几位皇子王爷去宫里请安并没有带上王妃的习惯,阿染通常是去今生阁看诊,怎么今日转性了?不过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马车行得不算快,但太子府离皇宫近,一刻钟便到了。
      默语跳下马车想扶白鹤染,转头一看太子殿下正与自家小姐一前一后下来,只好自己跟在后边。白鹤染又听见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扬起一片沙土,抬眸瞧见是白蓁蓁,不解地望去。“二姐姐,我今日做了个梦……”白蓁蓁开口。不等她说下去,白鹤染便打断了她:“可是梦见了我们姐妹,还有一些往事?”白蓁蓁茫然地点头,又顿住:“你怎么知道?但我还梦到当初五殿下他们,兴许还有那个苏婳宛,嗯……还有大姐姐…”白鹤染已经感觉到蹊跷了,但做梦的事她又能分析出什么呢?还是没头绪。
      君慕凛带着几人踏进金銮殿,此时各臣子正在讨论朝政,见到君慕凛君慕楚二人倒也不惊讶,躬身行礼:“太子殿下,九殿下。”待看到白鹤染白蓁蓁姐妹二人,殿内片刻宁静。“天赐公主虽对君家有功,但也不该领着自家妹妹到朝堂之上捣乱吧?”听到有人出言质问,白鹤染笑笑,不等她开口,白蓁蓁就不耐地指着那人:“你既知晓我二姐姐是有功之人,又何出此问?”又有另一人添了把火:“白小姐,如今文国公府破灭,你又有何资格站在这里指责这位先生?”白蓁蓁欲要争辩,但君慕楚拦了她一下,她不解他想做什么,但也相信这人不会由着外人欺负自己。
      果然,君慕楚开口说话:“蓁蓁…咳…白蓁蓁,白蓁蓁如今虽不是国公府小姐,但也是本王定下的正妃,何来没有资格一说?”一句话,怼得他哑口无言。君慕凛又接着开口:“本王若是没记错,刚才有人说我家染染有功?”众人沉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他便接着说,“你既然说她有功,那你可知都是什么功?”
      那人这次反应过来了,不顾同伴阻拦大声说:“不过是凭着当初几位殿下在护城军中的余威平叛罢了!”
      听到这,许多人都忍不住议论起来。“几位殿下的余威?当初在京皇子只剩五殿下一人,且与天赐公主分开统兵,一南一北,怎么说是余威?”“诶,若不是太子殿下在军中说一不二,那些兵将怎么会听命于一女子?”“但听说当晚是皇子起兵叛乱,在军中的威严能平叛么?”“不是说那晚是北城的五殿下列阵杀敌吗,那这天赐公主都干了什么?”“自然是镇守于南门了,我听之前宫宴在场在场的人说,是公主殿下先平叛,然后才去的北门找五殿下。”
      殿内之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怎么就谈到了宫宴那晚的事。白鹤染听到五皇子的死,手不禁握紧了衣角。
      君慕凛见状,赶忙把话题带了回来:“诸位,天赐公主的奉献不至于此!当年扬州府毒灾,她连夜配置解药,又不眠不休将解毒之法传授予其余医者,这才没让灾祸蔓延。”于是众人又想起那次毒灾,据说扬州府的知府派人来京城求救,连御医没查明白原因,但最后这毒却无声无息地解了。他们直到现在才知道毒是天赐公主解的,不由得心生敬佩。
      “那又如何?我们今日说的事,主要在于天赐公主携其妹入金銮殿,此乃大不敬……”“不敬什么?”天和帝看着底下吵了半天都没吵明白,总算发了话,“我就觉得阿染上朝堂挺好,再说四小姐,你哪只眼睛看出来那是阿染带来的,一看就是跟着老九来的嘛。”那人闭了嘴,但白鹤染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她以前也不是没带蓁蓁来过金銮殿,怎么刚好就今天大不敬了?动动脑子也知道,这人就是来拉她下水的。
      “既然父皇发话说我这不算大不敬,那我可就要问问这位老爷了。”白鹤染眼底藏着寒意,看的人后背发凉,“进殿前本公主就听到了,您说君慕凛作为太子不该独宠我一人,那么,您希望他再宠宠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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