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谋已久》花崖

35、第三十五章他可能陪你的时间不多，但他绝对很爱你

　　肖良晚了会儿，追着莫离离开的放心一路追回了宿舍，打开门发现莫离并不在宿舍，又跑出去找，从宿舍到教室到每个小角落，满校园的找人。路上遇到人就问看没看到莫离，众人都摇头。
　　半小时后，肖良失望的停下脚步，怒骂：“该死的，莫离到底去哪里了！”
　　“肖良，你在找莫离吗？”沈天一在树后突然听到声音出来一见是肖良，就说：“我好像看到他出学校了。”
　　肖良急问：“沈师兄！你在哪里见到他的？什么时候？”
　　沈天一说：“大概30分钟前吧，从东门出去了。”
　　东门，是离莫离公寓最近的大门。
　　肖良猛得一拍脑袋，心想：傻了，他肯定出去租房了！因为还在上课期间，他下意识以为他没出去
　　“多谢。”肖良一想通立马朝着东门跑了。
　　沈天一看着肖良的背影摇头，这是咋了？
　　肖良来到莫离门前，深呼吸，等到心情平静下来，才按响门铃。
　　意外的是，打开门的莫离很是平静，“肖良？你怎么来了？”
　　肖良进了门，却一时不好开口，随便找了个接借口说：“我来借宿，今晚想睡你这里。”
　　平时爽快让他进门的莫离今天却有点反常，他挡着门不让他，神情犹豫。
　　肖良：“怎么了？”
　　“......要不，你今天还是住学校吧。”莫离有点尴尬的说。
　　“不行！我要住这儿！”肖良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肖良好奇地看着依然不让开的莫离，“我你有什么好拦的，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莫离视线漂移了下。
　　“嗯？”肖良用手拉扯他的脸皮，“我现在不能进你家门了？”
　　莫离拍开他的脸，叹着气侧过身体让他进来，“你要进就进吧，刚好需要劳动力。”
　　肖良：“？”
　　肖良：“.................”
　　好吧，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表情平静了，还不让他进门了的原因。
　　肖良目瞪口呆地站在玄关，嘴角抽搐个不停，目之所及，一片狼藉，所有可移动的那些高级家具都摔碎在地，沙发都翻倒在地跟餐桌撞在一起。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地震也不过如此了吧。
　　肖良转头看向莫离，突然一点都不担心了呢。
　　莫离心虚地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肖良重重叹了口气，“得，我就是个苦力儿呗。”
　　肖良撩起袖子干活，首先把衣服捡起来，把上面的各种碎片抖落下去......
　　莫离理亏，拿来扫把帮忙......
　　肖良拿着坏了的椅子嘴角抽搐，他照着椅子伤口比划了一下：“这是怎么砸的？这样？还是这样？”
　　莫离捏紧扫把，脸色爆红。
　　一个小时后，莫离抹了把汗，一时砸一时爽，收拾火葬场啊。
　　“莫离，你下去买饭吧，很晚了，我把剩下的搞定。”肖良看了看窗外的夕阳，再看看光洁如新的地板，只剩下大型家具那些都还乱堆着了。
　　莫离乖乖点头，“好的。”
　　肖良把餐桌拖回来，靠着墙放好，幸好这餐桌是钢的，但是餐椅就没那么好运了，四张椅子就剩下2张了，再把沙发摆回去，发现就已经没有什么好弄的了。
　　原本满满当当的客厅，现在空空如也。
　　“牛逼啊，小离离。”
　　咔哒，开门声，莫离回来了。
　　片刻后，两人坐在唯二的椅子上吃饭。
　　肖良：“你把这东西都砸了，得赔吧？”
　　莫离挠头，“嗯，得赔啊。”
　　“啧，败家子。”肖良摇头。
　　饭后，肖良去扔垃圾，回来就看见莫离坐在阳台上对着月亮发呆。
　　肖良在餐厅唯一还完好的冰箱拿了两瓶啤酒，搬了张椅子坐过去，“喝点？”
　　莫离点头，接了一瓶啤酒放边几上。
　　良久，肖良喝了一口啤酒，还是开口了。
　　“下午的事……“肖良看着莫离迟疑的说。
　　莫离一愣：“……你当时也在啊。”
　　肖良不自在的挠挠头发，“嗯……”
　　莫离沉默下来。
　　良久莫离勾起嘴角微笑着说：“没事啦发泄过后，我心情舒服多了。”
　　肖良灌了口酒，说：“你要不要听听我和师傅的故事啊？说起来还跟你有点关系。”
　　莫离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要帮师傅说好话，”肖良解释，“跟你说主要是为了你，我希望你能过的开心，不要在我面前强颜欢笑。”
　　莫离嘴角抿直了，低下头喝酒。
　　肖良知道这是默认的意思了。
　　肖良说：“我以前跟你说过，我老家很穷，虽然有些适合打网球的好苗子，但是打网球也是需要资金扶持的，苗子再好不施肥长大也是枯草一根，培养出一个职业选手更不必说，人力物力财力哪一样我们都没有。”
　　“师傅那年带着网球协会资助的人财物来到我们村子，这才为此培养出了几个网球好手，就连我们村子的发展起来也是以此为起点的。”
　　莫离目光动了动，“这样看来，他确实值得你们尊敬他。”
　　“别急，就是说一下前情概要。”肖良笑笑，“其实他一开始并不怎么来，是后来收了我才渐渐次数多了，在我们村他也就收了我做他徒弟，收我也是因为你。”
　　莫离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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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相遇的第一次是肖良10岁那年，是安之和叫他们村里好几个小孩子打网球，轮到肖良的时候，安之和单手陪肖良练了好几球，突然停下来很是兴奋的说：
　　“欸，小孩儿，你这打球的小习惯怎么跟我儿子一模一样啊！”
　　小肖良被他弄得一呆。
　　“你多少岁啦，什么开始打网球的啊？”安之和问他。
　　肖良：“我10岁了，我7岁就开始打网球了！”
　　“哟，我儿子可是从出生开始就会玩球了！”肖良逗他，“我家儿子啊，跟你同年，比你可厉害多了。”
　　肖良赌气：“我们又没有比过，你怎么知道他比我厉害！”
　　“你叫他过来，我们比一比！”
　　“哈哈哈哈！”安之和被他逗得大笑，“他可是我亲自教出来的，而且从小就聪明，网球技巧一点就透，长得又乖又可爱，冰雪聪明的哟！”
　　肖良皱眉看着眼前的傻子：“你烦不烦啊，到底打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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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以后，他过来支教一次都会来找我，然后每次都是一边贬我一边夸你，后来我叫他师傅他也认了。在我这儿看来啊，他就是个白痴爸爸。”肖良说，
　　莫离移开目光。
　　“你都不知道他每次见到我都把我当树洞，你小时候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跟我念叨了好多遍了，比如从小挑嘴，就爱吃肉，青色的菜一点都不碰，不吃葱花不吃香菜，别人爱吃咸的你爱吃甜的，无糖不欢，还有三岁的时候有一晚尿床.......”
　　“咳！”莫离尴尬地打断他，这就不必话说了吧。
　　肖良好笑的说：“总之呢，他每天嘴里都是你，我之前就是没把你和他儿子对上号，当然说得最多的就是你打网球的那些事了。”
　　肖良抓住他的手，让他面向自己，轻声道：
　　“他可能陪你的时间不多，但他绝对很爱你。”
　　莫离咬唇，心里一时不知道还怎么形容，难受？没有，开心？更没有，感动，也不见得。
　　沉默良久，他笑笑：“还说你不是为了他开脱。”
　　“冤枉啊，我可是为了你。”
　　肖良没再说多余的话，知道这事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解决的。
　　肖良心想：师傅，徒儿可尽力了。
　　肖良靠着他，“当然了话说在前头啊，我跟师傅可不一样啊，我很贪心的，我从来不做选择题，网球、感情，我都要。”
　　莫离扯了扯嘴角，干巴巴地：“哦。”
　　肖良也知道他心情复杂，没在说话了。
　　第二日，莫离正常上下学，他发现安之和不在路上堵他了。
　　这样也好，话都说成那样了，他也没脸来了，莫离心想。
　　偶尔还是会遇到，莫离当看不到，安之和也不再上前打招呼了。
　　网球场。
　　泽山走过来问冯夏生，“教练，最近怎么没有看到安教练？”
　　冯夏生：“哦，他最近有点事要处理，怎么你有事？”
　　泽山点头，“是，关于之前他给我的训练单，有些问题想请教他。”
　　冯夏生思考了会儿，“嗯，你先跟我说说吧，他最近估计暂时来不了球场。”
　　“好的，”泽山说，“是这样的........
　　晚上，冯夏生回到宿舍，一开门就被漫天的冲天酒气熏个正着。
　　他叹了口气，关上门。
　　安之和像个死尸般躺在沙发上，地上沙发上茶几上摆满了空酒瓶，这也难怪酒气熏天了。
　　“这得喝了多少啊！”冯夏生又叹气，自从那天回来，安之和一直持续这个状态很久了，不去找莫离了，球场也不去了，球也不打了，每天醉生梦死。
　　冯夏生是真后悔叫他去找莫离了。
　　这结果谁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