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谋已久》花崖

12、第十二章莫离老师小课堂

　　周六傍晚，肖良网球队训练结束，又陪莫离去操场跑了几圈，结束后才出了学校。
　　莫离闻着街边的小摊，心痒痒地说：“好香啊，我们买点吃的回去吃吧。”
　　“好啊。”肖良训练了一天肚子也饿了。
　　于是，两人这个摊子买一点，那个摊子买一点，走走停停等彻底停下来的时候，两人手里都提了好多吃的。
　　“我们好像有点买太多了。”莫离看看自己拿满的双手再看看肖良拿满的双手，不是有点啊。
　　“无所谓，我可以吃完。”肖良随意地说。
　　莫离低声，“饭桶。”
　　莫离带着肖良路过小巷子，走到大路边上一栋高大建筑前，“到了。很近吧，商业街转个弯就到了。”
　　“..........”肖良看着面前的高级公寓楼说不出话来，小租房？在哪里啊！
　　莫离带着肖良刷好卡，登上电梯，按上指纹开门。
　　肖良：“.........”
　　平时稳如老狗的肖良内心慌的一批，面上毫无感情吐槽，“哇——，出现了，超级有钱人，这么高级的公寓竟然是小租房。”
　　莫离无奈地说，“因为防止私生饭之类的，还有安全问题了，必须要找安保强的房子。”
　　肖-六亲不认-良：“哦。”
　　肖-六亲不认-良：“少爷，有拖鞋吗？”
　　莫离白他一眼，“没有，你光着吧。”
　　莫离把吃的放倒鞋柜台面，弯腰在鞋柜拿出拖鞋换好。
　　肖良有样学样，“这不就是吗，离离小骗子。”
　　莫离不理他，把吃的都拿到茶几上。
　　肖良走进客厅，晃晃荡荡地打量了一圈，“艺人真是赚钱呢。”
　　不止楼外表高级，室内装修也很高级，白色的墙，高级的画，看着就超级贵的沙发，很有艺术感的茶几，还有一个可以看夜景的阳台。
　　肖良坐到沙发上，心想：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冷了吧，一点都不像家.........嗯，虽然确实也不是家。
　　“这就是网上说的高级灰？”肖良拍了拍沙发。
　　“好像是吧。”莫离注意力都在吃食上，他笨手笨脚地一个个打开外卖盒平摊在茶几上。
　　“好像？你自己的房子自己不知道吗？”肖良起身拍开他的手，熟练地打开饭盒，“笨，我来。”
　　“哦，“莫离有点小委屈，“不是我的房子，租的房子，这些都是铭哥帮我弄的，我就负责拎包入住。”
　　“啧。”肖良莫名不爽。
　　莫离蹦起来，走到电视前，“看电影吗？边吃边看。”
　　肖良：“好啊。”
　　两人盘腿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边吃边看电影。
　　莫离：“这个炒粉很好吃，你试一下。”
　　肖良：“嗯，好吃。”
　　莫离：“这个烤鸡翅有点糊了，可惜。”
　　肖良：“嗯，好吃，不吃给我吧。”
　　莫离：“这个也好吃！”
　　肖良：“嗯，好吃。”
　　莫离：“这个白菜好咸！”
　　肖良：“嗯，好吃，给我。”
　　莫离：“.......你是什么都好吃啊！真好养活啊你。”
　　肖良：“嗯。”
　　..........
　　吃饱喝足后，两人都吃撑了摊在沙发上消食儿~
　　“我住下算了？懒得回去了。”肖良懒洋洋地说。
　　“都这个点了不能让你去爬墙吧？刚好明天我也不想早起开门，“莫离也懒洋洋地躺在肖良边上，“换洗衣服你可以穿铭哥的，他有换洗衣服放在这里。”
　　“啊？为什么他有换洗衣服在这里。”肖良有点不爽地说。
　　“因为工作需要啊，有时候送我回来太晚了当然就直接住下来了。”
　　“嗯哼。”
　　“怎么？一脸不服气的表情。”莫离斜眼看他。
　　“我？怎么可能！“肖良一脸你是笨蛋吗的表情。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两人一时之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那，要练歌吗？”安静了一会儿，莫离找个话题说。
　　“嗯......明天吧？今天不想动了。”肖良舒服地快睡着了。
　　“好主意，我也不想折腾我的耳朵了。”莫离起身，“我去洗澡。”
　　“嗯。”肖良点头。

　　清晨，肖良从柔软的被子上艰难地睁开眼，被困意折磨了一会儿才猛然清醒过来，“不好，这被子太舒服了，差点被俘虏了。”
　　“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资本家。”
　　肖良穿好衣服，在玄关拿上房卡出去跑步，等他回到的时候，四处都不见莫离的踪影。
　　肖良四处张望，把顺便买回来的早餐放茶几上，穿过客厅，才发现了莫离的背影。
　　肖良慢慢走近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升腾而起的雾气，肖良疑惑：雾？这种天气哪来的雾气？
　　肖良转身，看清了莫离，惊讶地瞪大了瞳孔。
　　莫离靠在阳台栏杆上，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星火点点，烟雾缭绕，眼睛烦躁地眯着。
　　“喂！你在干什么！“肖良一把抓过莫离的烟扔到地下，再一把抓过他肩膀拉到眼前，生气地说：“你还抽烟？！你搞什么鬼！”
　　“啊？”莫离一呆，立马回过神来明白了什么，眨眨眼：“咦~~~，只是抽支烟，干什么这么大惊小怪的。”
　　肖良紧皱眉头，语气硬朗地说：“你给我戒了！”
　　“我不要，这个还挺有趣的哦。”莫离勾起嘴角调皮地从兜里拿出烟盒甩了甩。
　　肖良脸色完全阴沉下来，他本来就是极具攻击性的长相，这脸再一沉眼睛一狠，就像头饿狼即将扑过去。
　　莫离吓了一跳，连忙说：“好了，骗你的啦，这只是工作要求而已。”
　　可是肖良脸色并没有好转，“什么工作要抽烟？！刚刚抽得那么熟练，你这才是骗我的吧。”
　　“不是！“莫离差点有嘴说不清，“有部新戏要演混混，就有抽烟的戏份，我总不能边咳边演吧。”
　　“真的，刚才就是在酝酿情绪。”莫离见肖良还是黑着脸，只好眨巴眼睛讨好。
　　肖良这才笑了，扯了一把莫离的脸，“就你还跟我演？”
　　莫离恍然大悟，原来是局中局。
　　莫离：“啧。”
　　终日打雁，终被雁迷了眼。
　　肖良拍拍莫离的脑袋，“过来吃早餐了。”
　　“嗯，好。”
　　肖良在早餐堆里扒拉了一会儿，给了莫离一杯豆浆，一碗青菜粥，1个大包子和一根油条。
　　莫离：“.........你喂猪呢？”
　　”多吗？”肖良看着他无语，“我已经给你减少了。”
　　莫离去看他的早餐，发现自己的还真是减少了，他一餐吃一碗青菜粥3个大包子1根油条。
　　莫离看了才发现只有自己又豆浆，“你怎么没有豆浆？”
　　肖良一口咬下一半的包子，“我又不用补充营养。”
　　莫离心里一动，没想到他看着像个大老粗还挺细心的，莫离乖乖低头吃早餐。
　　但是明显莫离高估自己了的胃口了，他拿着最后一根被自己咬了两口的油条，脸色难看，再吃就得吐出来了。
　　肖良见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朝他摊手。
　　莫离乖巧双手交上去。
　　肖良拿过来两三口就吃了。
　　两人收好茶几，肖良把垃圾拿去门口放着。
　　莫离坐上沙发拿出手机调出了之前的发过给肖良的练习曲，问：“肖良，你有听我发给你的发音视频吗？”
　　“有啊，我闲下来就听着。”肖良走回来还是盘腿坐在地毯上。
　　莫离打开音频，“那你跟着念一下发音试试？”
　　肖良跟着念了一段。
　　莫离惊讶：“虽然高了点，但是很正常耶。”
　　肖良挑眉：“那是自然，我也是付出了努力的。”
　　莫离:”那上节课老师发出来的考题歌你唱来两句来听听。”
　　肖良开口唱了两句，“一个人，独自遥望从前，得不到回应，再也看不到从前那阳光的笑脸，“
　　莫离被震得一脑袋问号，不是已经练过发音了吗？
　　肖良停下来，挠挠脑袋，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唱歌这种东西。
　　莫离沉默了一下，说：“那我一句句教你吧。”
　　“一个/人，独自/遥望/从前。”
　　“一个人，独自遥望从前。”
　　莫离摇头，重新唱：“一个/人。这是很短很低的气，不要太高，这首歌也是低音的歌，他其实是很好唱的。”
　　肖良专注地看着莫离，都说认真的人最帅，这句话果然是真的，肖良就觉得这时候的莫离帅得发光。
　　莫离唱一句，肖良认真地专注地看着莫离唱一句。
　　“一个人。”
　　“再低一点。”
　　“一个人。”
　　“第二局也是低音，慢一点，独自/遥望/从前。”
　　“独自/遥望/从前。”
　　.........
　　这之后，肖良就经常来公寓这边跟莫离学歌，来习惯了偶尔也会过来留宿。
　　又一次练歌结束，莫离伸了个懒腰，“今天差不多了。”
　　“饿了，叫外卖吧，你吃什么？”
　　肖良从莫离宣布一结束就松了口气，他真心觉得学唱歌真是比打网球难多了。
　　肖良说：“我看你冰箱有很多菜，自己煮吧，叫外卖还得等。”
　　莫离抿唇，“我不会做饭。”
　　肖良一愣，“那你冰箱怎么买那么多菜？”
　　莫离说：“铭哥买的，他经常会过来，有空的话就会帮我煮。”
　　肖良：“........”
　　“好吧，大少爷不会做饭是正常操作。”肖良站起来往厨房走。
　　莫离撇嘴，看他走进厨房一愣，起身跟过去，靠在门口问他：“你会做？”
　　肖良熟练地打开冰箱拿出各种食材，“我打小就自己做饭吃。”
　　莫离眨眨眼，夸他，“良哥厉害。”
　　“跟你们这么大城市的小孩不一样，我老家穷，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受不了扔下我跟我爸跑了，“肖良说着没找到米，问：“米呢？”
　　莫离正因为他小时候的经历愣神呢，“不知道，你找找。”
　　肖良在柜子下找到了大米，继续说：“——我爸也是个倔脾气，这么多年也不肯再找一个，我姥姥姥爷身体也不好，我爸得忙着赚钱养家，我自然就负责家里的家务活了，反正也累不着我。”
　　莫离脑海里面莫名就出现了一个小肖良站在凳子上拿着锅铲炒菜，还有惹了一鼻子一脸灰的画面，莫名鼻子发酸。
　　莫离小心地开口：“说是这么说，其实过得也很难吧。我理解这样的日子。”因为他也有过没钱的日子。
　　“还行吧，我们那边几乎家家户户都这样，习惯了。”肖良菜刀刷刷地切菜，很随意地说：“我小时候姥姥身体还行的时候，大部分家务活都是我姥姥做的，后来住院了我就接手了，那时候我都大了，那时候村里的小学刚好得到了一批捐款，赞助了很多网球球拍，是网球协会赞助的，那时候学校的老师跟我们说，以后我们就算成绩不好也可以打网球有出息，带着我们村子发大财。”
　　肖良笑笑说：“毕竟我们村里最拿得出手的就是体力了。”
　　莫离心情复杂地扯了扯嘴角，“那你这不就是出息了？是不是全村的希望？”
　　肖良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是，我是最差的，有几个比我大几岁的都已经在打职网了。”
　　莫离一愣，“抱歉。”
　　“关你什么事？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我以前空有力量，根本发挥不出自己的实力，自从那天队长跟我比赛后教练给我发了些资料，我就明白了。”肖良开火热油下菜爆炒，他轻松地笑出来：“老子不就是缺点算计？”
　　莫离压下心里对网球的不喜，单纯就肖良而言，他确实很努力，他笑笑说：“总有一天你会追上他们的。”
　　“那当然，我不止要追上他们，我还要把他们踩到脚下！“肖良自信地说。
　　肖良说完一个漂亮的翻锅。
　　莫离被他这得瑟的样子逗得没忍住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