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还我》安静的肉夹馍

5、听力风波

　　月考考完后，高三的学生就开始准备九月的第一次高考听力，张凯专门把自己的第二节晚自习让给了英语老师，一周后，张凯统计了同学们的英语听力平均分，看到最后一两名的时候肺都气炸了，特别是倒数第二的成绪，多好的苗子啊，怎么就在英语上偏科呢。
　　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后，张凯就进来喊了听力倒数五名去谈话，齐扬和成绪两个难兄难弟让周凡帮忙带饭后就和张凯去了办公室，张凯对另外三个随便谈了一下就让他们回去了。
　　剩下倒数第一和第二，张凯皱紧眉头看着最后那个平均分连二十都没上的成绩，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齐扬，“全班就你一个平均分没上二十，你这听力怎么听的，月考成绩出的那天后我看见英语老师不是专门给你开小灶吗？”
　　齐扬揉了揉脑袋，心虚地回答：
　　“我主要看阅读去了，老师放心，我后面会好好练听力的。”
　　“知道就好，你先走吧。”
　　齐扬如释重负地回走出办公室，还不忘向成绪投去同情的眼神，回了教室就拿出最近听的听力原文看。
　　张凯对成绪的英语成绩作了一番分析与指导后就提起了换座位这件事，
　　“我准备把我们班座位改成月考的那样，以后考试多了就不用搬来搬去的，你的话我想让你和李一成坐，他英语好，成绩也比你差不了多少，两人最后一年互相帮助说不定都能考上A大。”
　　一听要换位置，成绪脸上多了几分失落，他知道张凯决定的事很难改，但他还是不愿意换，“我觉得现在的位置挺好的，不用换，英语的话我可以自己看。”
　　张凯看他这不情愿的态度，心里不免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谈恋爱了，便试探的问：“看你这态度，是不是谈恋爱了舍不得换位置？”
　　成绪把手背到身后，心虚地回道：“没有，只是书太多了，不想搬。”
　　张凯见他一脸淡然，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继续苦口婆心地唠叨：“没谈恋爱就好，高三了还是要以学业为重，其他的心思就不要有了。”
　　说完就开始回归正题，“你不想搬得话我让齐扬换过去，你两这一个倒一，一个倒二，刚好常夏英语也好，可以辅导一下齐扬，你的话就老老实实让李一成给你辅导辅导英语，还自己看，你要是自己看的好，用得着两年来一点进步都没有吧。就这样了，你回去吧。”
　　成绪应了一声就回教室了，看着正在偷吃他杂酱面的齐扬，失落感愈加强烈，齐扬见同桌回来便立马伸回筷子，心虚地和成绪打招呼，
　　“回来了哈，哈哈。。。”
　　“嗯。”
　　成绪打开已经半开的打包盒，还是忍不住笑了笑，
　　“杂酱面好吃吗？”
　　“还不。。。错。”
　　齐扬破罐子破摔，瞬间硬气起来。
　　“早知道让周凡带杂酱面了，炒饭太腻了。”
　　“嗯。”
　　两人便批判起了附中高中食堂，主要是齐扬单方面吐槽，成绪就在一旁边吃边附和，齐扬说完就拿出听力原文开始看，成绪扔垃圾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齐扬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拿着笔，昏昏欲睡，等成绪坐好时，齐扬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成绪看着睡着的少年，想到今天张凯说的换位置，眼里满是失落。
　　考试前一天中午，因为附中也是考场，结束辛苦的听力魔鬼训练后，同学们开始布置教室，安排去实验楼自习，齐扬和成绪两人都比较高，被江韵安排去贴红纸，两人把红纸裁好就站在课桌上贴了起来，不一会就贴好了。
　　齐扬一看时间还早，就去找还在摸鱼的周凡霍霍去了，
　　“附中真是把压榨人做到了极致。”
　　周凡随便挥了挥手里的扫把，假装在认真扫地，
　　“那不是，教室布置成考场了，就给我们赶到实验楼，一分钟都不带休息的。”
　　周凡似乎想到什么，往齐扬那又靠近了点，悄咪咪地说：“我听说人一中早就布置好考场，已经放了一天假了。”
　　齐扬一听立马坐不住了，从座位上跳起来作势般轻拍了下桌子，
　　“我去，还有这事，不行，我这心里更不平衡了。”
　　“附中就这德行，早就习惯了。”
　　“哎，那确实，再熬一年就毕业咯。”
　　“那不是。”
　　两人聊着天，等着全部收拾好后就和大部队一起坐上大巴准备去各自考试的学校看考场，齐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周凡见座位不多，帮江韵占了位就狗腿般坐在了旁边，齐扬看这见色忘义的家伙，无语的朝后给了个白眼，就戴上耳机，靠着窗看着外面的风景。
　　成绪负责收尾，来的晚了些，车上只剩着齐扬旁边还有空位，便径直朝那走去，齐扬见成绪过来，打了声招呼就继续看向窗外，车子开始启动，弯弯绕绕的路让齐扬头昏不止，感觉开始晕车了，他干脆把音乐声开大了点，闭着眼缓解。
　　感觉有什么戳了一下自己，齐扬摘下耳机睁开了眼，就看见成绪把手伸到自己面前，手里还拿着晕车贴和一颗糖，“你试试这个，挺有用的。”
　　齐扬“嗯”了一声，把糖放进嘴里，拿起晕车贴一顿操作，确实舒服了不少，略显愉快的哼起了歌，成绪头偏向车窗，深沉地看着把晕车贴贴歪的家伙。
　　试了音就回附中实验楼自习去了，当晚英语老师一次性放了五套听力，说什么练练耳朵，听完后的齐扬不知道耳朵练了没有，但确实快废了，成绪也显得很疲惫，但两人通过这半个月的训练，今晚五套题都基本在27左右，进步还是很大的，齐扬虽然很累，但是看着自己只错一两题的答题卡还是感觉挺欣慰的。
　　张凯怕学生紧张，就提前放了晚自习，让他们回去休息放松。
　　齐扬心里有些慌，张凯一走就拉着成绪去操场吹风去。
　　齐扬边走边说：“怕你心慌，一起出来透透气。”
　　成绪笑着看面前的少年，“确实有点，感觉压力挺大。”
　　齐扬表示是十分同意，“是有点，感觉耳朵快废了，等考完试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成绪“嗯”了声，跟着齐扬一起在跑道上走了很多圈，直到保安拿着大手电筒赶人两人才转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他们如往常一样一个边走边踢石头，一个在一旁安静走着。
　　宿舍楼下，齐扬伸了伸懒腰，就和成绪道了再见。
　　刚转身就听见成绪说：“齐扬，明天加油。”
　　那种莫名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愣了两秒，缓过神来才故作镇静地转回去，“你也一样，走了。”
　　“嗯。”成绪应了声就往宿舍楼走去，如往常一样目送齐扬进了宿舍楼才默默走回宿舍。
　　第二天的听力考试结束后英语老师就开始对答案，统计每个分数段的人数，齐扬只错了一个，成绪也一样。
　　齐扬一脸得意，“不愧是我，要说逆袭哪家强，那肯定是我齐扬啊，哈哈哈。。。”
　　成绪盯着这春风得意的人，眼角不自觉的弯了，周凡在后面说着对他们超常发挥的祝贺，齐扬听着后桌的恭维之词，朝和自己不知道熬了多少个夜听听力的成绪看去，这一看，齐扬心跳突然加快。
　　成绪没像从前那样掩饰着，而是直直盯着他，做着进一步的试探，两人眼神交叠着，仿佛周围被按了静音键，此时只剩下彼此的心跳，齐扬对自己不正常的反应表示非常震惊，不可置信地看着成绪那双仿佛带着异样感情看自己的眼睛，立马转向后，拉着周凡就开始说：“这次听力考试我真是太不容易了。”
　　周凡被齐扬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满脸疑惑地看着他，刚刚自己足劲夸赞他，结果连眼神都没分过来一点，见他一脸心虚，周凡玩味的问：“咋了，你这表情，心虚这两字都快写你脸上了。”
　　齐扬一脸无语地看着周凡这个猪队友，偷偷看了眼正在做题的成绪，心里祈祷着千万别听到，又对着周凡继续转移话题，对周凡使劲眨眼，“确实，这次听力考试可太。。。”听力考试了。
　　齐扬想着这样说不就很明显的不对劲，就闭了嘴。
　　周凡在一旁随声附和道：“太难了。”
　　齐扬投去赞的眼神，接着这个话题就一直在和周凡尬聊。
　　成绪拿着笔却一点没动，听着两人尬聊的内容，大致就是听力考试什么的，但是看向齐扬红透了的耳朵，还是忍不住扬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