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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吹风机 ...

  •   孟砚辞是是吹风机的声响叫醒的,他拿起床边放着的金丝眼镜戴上,对角的位置是卫生间,门大开阿瑾背对他站在镜子前面吹头发。

      孟砚辞从床下下来,阿瑾关了吹风机,转头对他说:“我在早安吻和吹风机这两款叫醒服务中选了后者。”

      “你做的对,谢谢。”

      阿瑾继续吹头发,孟砚辞拿出手机看天气预报,前两天最高气温还有32度,今天最高气温才21度。

      他从行李包中翻找出一件黑色连帽卫衣和一条抽绳休闲运动裤,阿瑾还穿着昨天背心和短裤,衬衫又沾了酒潮湿湿。

      孟砚辞把衣物递出去,阿瑾扭身吹着头发看他,他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赶快用手捂住。

      阿瑾嘴唇一张一闭,吹风机声音很大孟砚辞没听清她说什么。阿瑾把吹风机关了放在洗漱台上,随手从洗漱台的纸盒中抽出两张面巾纸:“你感冒了?”

      “谢谢。”孟砚辞接过纸擦鼻子,可能是昨晚穿的少又喝了不少酒被风一吹闹风寒,除了鼻子痒倒没别的症状:“没有,你穿这个吧。”

      阿瑾接过孟砚辞的衣服:“你这么体贴,没被女人抓吗?换成我,想方设法把你搞晕睡到手。”

      孟砚辞想起叶淋的事,哑然而笑。阿瑾兴致勃勃的问:“看来是有喽。”

      “没有。”

      “没有吗?刚才那副表情可不像——还是说在你这么多的优点里只看到你的钱了?”

      “没有。”孟砚辞反问终止话题:“舞跳的这么好有基本功吧?可你不是说你家里条件不好吗?怎么学的?”

      “孟砚辞。”阿瑾靠在门上狡黠笑道:“你变坏了诶,知道回击了,以前不都是爱答不理沉默以对吗?”

      阿瑾朝他走:“还是说,你是想了解我?”

      孟砚辞也不后退,平淡的看阿瑾,头发丝挂着水珠,水珠打湿她的白色背心,半透不透。她把头发搂在身后,锁骨上残留着水珠,她胸线丰挺,修身背心让沟壑更加明显,水珠顺着光洁的皮肤滑进去,消失不见。

      阿瑾指着孟砚辞的左心口说:“身体才是了解一个人最快的方法,时间尚早,要不要…我们,互相了解一下。”

      孟砚辞偏身,指尖不在点着他的胸口:“你想多了。”他进到卫生间,关上门洗漱,刷牙的时候看见洗漱台上放着孟砚辞给她买的皮筋。

      再从卫生间出来,阿瑾不在屋内。他换身干净衣服开门出去,林萧和李汀坐在门外棚子下的椅子上和阿瑾说话。

      “砚辞,早。”李汀对孟宴臣打招呼。

      “早。”孟砚辞找空位做,他跟阿瑾斜对角坐着:“这有早饭。”

      “知道,我定了。”林萧话没说完,送早餐的工作人员和另外四个朋友几乎同时出现。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孟砚辞的卫衣穿在阿瑾身上还是大,她挽着起袖子,嫌长发碍事,用一根一次性木筷盘头发,孟砚辞习以为常,他身边的人倒没见过,短路一秒又各自吃饭。

      “吃完饭咱们就走吧。”李汀道。

      “好。”林萧对孟砚辞说:“待会儿你和阿瑾一辆,我坐李汀的车。”

      孟砚辞和阿瑾本就逢场作戏,戏演到今天该结束了,他正想如何解释阿瑾不去俱乐部,阿瑾放下勺子说:“你坐吧,我走回去。”

      闻言,大家又是一愣,林萧道:“走到俱乐部?挺远的。”

      “俱乐部?”阿瑾看向孟宴臣。

      孟宴臣回:“她不去。”

      “阿瑾不喜欢骑马?”李汀说:“那还有高尔夫,玩别的呗。”

      “我要上班。”阿瑾喝完粥放下勺子。

      “上班?”李汀问:“国庆上什么班?全国都放假。”

      “你的车就是我修的。”阿瑾说:“不上班哪来钱?”

      其余人又看孟砚辞,他忘了跟阿瑾先串口供,孟砚辞的女朋友没有钱,要国庆这样的日子上班赚钱养活自己,传出去怕会让别人觉得孟砚辞对恋人十分小气。

      林萧笑的诡异,他拍着孟砚辞的肩说:“怎么回事呀?”

      “是啊。”李汀语调拉长,拖着腔调:“你还敢出去玩吗?”

      孟砚辞觉得自己成众矢之的,阿瑾又道:“没关系,他爱去哪玩去哪玩。”

      “你是惹阿瑾生气了吧?”尹墨插嘴替孟砚辞解释:“阿瑾,我人品保证,砚辞从不乱玩,这次就是我们几个聚聚。”

      “他没惹我生气。”阿瑾长得一副不可靠近的模样,现在语气更为平淡,以至于阿瑾这样,显得她说反话:“想怎么玩都行。”

      孟砚辞也是跟阿瑾接触下来才知道她说话本就不该深思,偏孟砚辞身边的朋友都喜欢多思,他们这些聪明人聪明过头反而就蠢笨了。

      “我吃好了,走了。”阿瑾起身往营地外走。

      “等我们一起?我们送你。”李汀叫住。

      “喂猫。”阿瑾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追呀!”林萧推着孟宴臣,孟砚辞正在喝粥,差点被呛到:“你快追呀!怎么回事?昨天不是都和好了吗?又怎么了?”

      “她没别的意思。”孟砚辞说。

      “兄弟,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小气了。”尹墨道:“你说你这条件……女朋友扔在深山老林里修车也就算了,国庆啊!你不说带人家出国旅游,还让人家上班,我要是你我得把她那修车厂收购了。”

      李汀说:“阿瑾的工作环境确实不太好,都是四五十岁的男人,你说阿瑾这么漂亮你又在南城,你放心?”

      “你不是跟我说阿瑾闹别扭才来这的吗?现在你俩都和好了她怎么还在这?”林萧接着说。

      “还不去追呀!”许久未说话的沈修仁也开口:“我们在这等你,这明显就是生气了,女生生气就这样,话都得反着听。”

      孟砚辞被左一句右一句的话推着去追阿瑾,阿瑾卫衣帽扣在头上,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边走边晃着,里面装的她的衣服,孟砚辞几步跑追上阿瑾:“等等。”

      阿瑾停步。

      “他们以为,你生我气了。”孟砚辞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掩盖:“你一天工资多少?我们商量一下?”

      “我要先回去喂猫。”阿瑾把帽子摘下。

      “好。”

      “那我走了。”阿瑾转着手中的黑色塑料袋玩。

      “给你。”孟砚辞把他在卫生间捡到的皮筋还给她:“比你头上的一次性筷子好。”

      阿瑾接过,良久她送了一个讳莫如深的笑:“我知道你人好,教养好,但是你这样真的挺危险的。”她把筷子拿下换皮筋扎着:“因为会让别人误会你喜欢她,走了,拜拜。”

      孟砚辞走回营地,林萧提着他的行李问:“人呢?”

      “喂猫。”孟砚辞说:“待会去接她。”

      其他四个人看孟砚辞的眼神极为复杂,他不想多说,越描越黑。

      孟砚辞半分开车心情都没有,他坐进副驾驶,林萧开车,营地离修车厂不远,开车两三分钟。

      修车厂并不大,李汀的车停在里面,三个中年男人在里边抽烟说话,阿瑾则蹲在门口喂猫吃罐头。

      几个月不见,那只黑猫油光水滑,被阿瑾养的很好。孟砚辞走下车,跟阿瑾象征意义的说话。

      李汀则进到店内交费取车。

      那只猫好像记得孟砚辞,虽然它小时候对孟砚辞不友善只会喵喵叫。它在孟砚辞脚边走一圈然后用头蹭它的裤腿。

      “你在这工作多久了?”孟砚辞问。

      “一两个月?不记得了。”阿瑾起身把猫吃空的罐头盒抛物线扔进垃圾桶。

      “工资高吗?国庆上班双倍工资?”

      “没有。”阿瑾说:“只赚修车提成而已,让我住在这。”

      “你住在这?”孟砚辞打量起修车厂环境,不算干净像个破厂房改造的,除了阿瑾没有别的女性:“不安全吧?”

      “没有啊。”

      “你打算一直在这工作?”孟砚辞问:“不回南城了?你不是在那有家吗?”

      “家……”

      “猫跑了。”孟砚辞望着黑猫钻进路边的草丛。

      “中午就回来了。”

      “走了。”李汀倒车从修车厂出来,停在孟砚辞和阿瑾身边。

      阿瑾搂着孟砚辞胳膊对李汀笑。

      “跟我们一起去玩?”

      “好。”阿瑾答应。

      林萧把车钥匙扔给孟砚辞,他坐上李汀的车离开,只剩下孟砚辞和阿瑾两个人,孟砚辞说:“我们今天去马术俱乐部,明天我回南城,一天就行。”

      “好。”阿瑾看着脚下的靴子:“我去换鞋。”

      “我在这等你。”

      阿瑾进到修车厂跟一个男人说话,然后转身进到一个转角过道人就不见了,再出来她还是穿着孟砚辞的卫衣,只是下半身换成一条浅色直筒牛仔裤和一双白色布鞋。头发扎成高马尾,她化了淡妆。

      “衣服不换?”孟砚辞问。

      “你的衣服面料好。”阿瑾说:“只是裤子太大了。”

      她坐进副驾驶,孟砚辞开车:“你会骑马吗?”

      “很难吗?”阿瑾问。

      “倒也不。”孟砚辞说:“你可以自便,里面还有其他玩的。”

      “做你员工这么好吗?雇我当女友还让我随心所欲。”阿瑾说。

      “怕你说话。”

      阿瑾靠着车窗,低落道:“那我什么也不说。”

      “少说。”

      “说话猜来猜去不累吗?”

      “不累,人都这样。”孟砚辞回:“你这样的,是个例外,过了今天不管明天。”

      “你也这样试试呗。”

      “不行,我的东西太多了。”

      车拐进俱乐部停车场,经理接待了孟砚辞一行人,俱乐部有很多国家的国旗,会经常举行一些比赛。孟砚辞原本来看比赛,遇见阿瑾后的意外太多,他打算明天借口离开。

      马场里面的沙子也很讲究,拍打地面都没有灰,规格很高。比赛在后天,经理人带孟砚辞一行人去看马,这个地方骑马有两种玩法,一种是俱乐部的马,一种是自己的马。

      孟砚辞他们都有自己的马,马认主,通过人的脚步的轻快和重量就能知道是不是主人来了,自买Camelot ,孟砚辞就没管它,即便它住朝阳大房间,每天洗澡梳毛等等全都是孟砚辞在掏钱,但Camelot 不记得孟砚辞了。

      阿瑾是生面孔,经理人对阿瑾介绍的更多。孟砚辞摸Camelot 的头,马耳朵背到后面去,林萧笑叹:“Camelot 发脾气了。”

      “阿瑾,你摸它试试。”林萧说。

      阿瑾顺毛摸着,Camelot 体型饱满优美,皮薄毛顺。林萧对阿瑾介绍:“现在是金黄色的,用水把毛淋湿,淡金色就变成粉红色,特别漂亮。”

      孟砚辞对骑马没太大兴趣,只是Camelot 很漂亮,看它第一眼就觉得心情好。那也不算高兴,因为孟砚辞没期待,许多事情在他的掌握之中,心情好就很难得,钱用在Camelot 身上,Camelot 快活,它让孟砚辞心情好。

      “阿瑾,要不你今天骑砚辞这匹吧?”林萧说。

      “不行。”孟砚辞说:“她没骑过,Camelot任性,别把她摔了。 ”

      “我看Camelot 喜欢她比喜欢你多。”林萧说:“阿瑾,你怎么想的?”
      “阿瑾?”

      阿瑾像没听见,孟砚辞又叫她一声:“阿瑾。”

      阿瑾放下手,懒洋洋偏头问:“它和米酪有关系吗?为什么叫米酪?也不是白色的。”

      林萧轻嗤了声:“砚辞,你这名字别人不买账。”

      孟砚辞说话速度很慢,道:“它叫,Camelot 。”

      “哦。”阿瑾对Camelot 没多大兴趣,去一边看林萧的马。

      孟砚辞还想摸摸Camelot 跟它亲切,但Camelot 直接对他吹鼻子,它好像知道自己很漂亮,品种高贵,恃宠而骄。孟砚辞只得对它投降,随它吧。

      “让砚辞给你选一匹,去马场跑两圈。”林萧的马叫黑珍珠,黑珍珠像林萧亲生的孩子,它对林萧顺从。

      “你想骑马吗?找一匹给你。”孟砚辞说。

      “不。”阿瑾回绝:“我不会骑马,我怕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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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吹风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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