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剑，重组异世界》今日昭昭

15、第14章 身份之谜

　　第二天秦非凡想继续执行任务，吕芊荷拦住了她：“你先休息，不差你一个人。”
　　秦非凡站起来跳了跳：“我现在挺好的，就是胸口中了一刀有点疼，用异能完全没问题。”
　　吕芊荷严词拒绝了她：“如果你再遇见了什么事，身体有伤可是致命的。”
　　秦非凡瘫在病床上，她也知道自己状态不适合巡逻，但是她来边线就为了这一件事，现在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
　　一躺就是一天，直到临近晚上，她的隔壁床位多了一个人，程浩严瘸着腿和她打了个招呼，据说是发现了比较难缠的污染物，撞到石头上就骨折了，所幸人没大事。秦非凡想起两人当初还一起被陆老师留堂，两人倒霉程度可能差不多。
　　这样的话明日队伍又会有一人落单，秦非凡摸了摸胸口上的刀伤，觉得自己明天就可以继续巡逻了。
　　来到驻扎地的第三天上午，吕老师照样拒绝了她，秦非凡不想待在病房，尤其是病友还十分聒噪，她幽幽地看着吕老师：“老师，你今天还不让我去的话，我自己也会偷偷去的。”反正驻扎地没人管她，她到时候跑去找落单的宋时蔚。
　　吕芊荷被气笑了：“……你不把自己性命当一回事？做任务还要偷偷摸摸？”
　　秦非凡可以在宿舍床上睡一整天，但是这里不行，她的身体各个器官在边线十分活跃，让她有一股释放异能的冲动，这种躁动感让她无法迅速入眠，直到她把自己的精神体召唤出来。
　　吕芊荷估摸着不听话学生的身体状况，这次的伤势比上次轻一些，只有胸口并不致命的刀伤，西区的医疗水平也比北区高一些，秦非凡看起来脸色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偷偷摸摸进山的行为她完全干得出来：“……你和宋时蔚一组。”
　　秦非凡笑了笑，检查了一下伤口包扎没问题后，动作迅速地穿上作战服，戴好头盔归队了。
　　宋时蔚毫不意外看向来人：“前天晚上你还有气无力的，现在恢复得不错嘛。”
　　“毕竟我可是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两人配合得不错，巡逻的速度也比一人来得更快，宋时蔚一边观察一边夸她：“不愧是年级第一，我前两次和另外的同学合作，效率都没这么高的。”
　　秦非凡随口问了一句：“你的前队友是程浩严？”
　　“对，我都不知道他在干嘛，不仅话多还脆皮，你能想象一个二十级的异能者，居然会被一块石头绊骨折？”
　　今日的巡逻十分顺利，宋时蔚把两只已经死亡的污染物绑起来，这种被遗漏的小型污染物只比兔子大一点，速度还没兔子快，普通人也能解决。
　　秦非凡看宋时蔚一个人一个手势就能解决这些，觉得自己真的就是出院来散步呼吸新鲜空气的病人，大型污染物不是那么常见的，之前巡逻学生已经四五年没遇见这种情况了，也就被落单的秦非凡碰上了。
　　不过西区由于地形原因，这类小型污染物难以被发现，和北区巡逻三四天都不一定能发现一只相比，每天前往的学生都能有收获。这么想想每个污染区都各有特点，起码西区边线没有学生第二天就想着离开。还好没有，秦非凡认真想了下，如果第二天飞行器要送学生回学院，吕老师一定会把她这个伤患一起打包送走。
　　秦非凡接下来几日都跟着宋时蔚巡逻，直到返航当日都无事发生。她一落地被塞进学院医疗室，和陈越打了个照面：“陈医生，好久不见。”
　　陈医生扶了扶眼镜：“我倒是希望明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出一趟门带回一身伤，别人三年都遇不到的事她年年都有，跟个污染物雷达似的，陈越觉得这个人就不适合待在边线。
　　她想到这里睫毛颤了颤，凑到秦非凡跟前问道：“你……你有没有做过体检？”
　　秦非凡：什么体检？异能等级测试吗？
　　秦非凡脸上的表情过于茫然，陈越比她更惊讶，按理说学生入学体检报告是必要的。
　　秦非凡：“我入学的时候什么材料都没交，就带了一封信。”
　　陈越皱了皱眉：“你家里人也太不上心了。”
　　秦非凡扯了扯头发，没说她家里可能就她一个人。
　　陈越使用了自己的异能，秦非凡看起来十分稳定正常，就是一个能量波动较高的异能者。她很快略过了这个话题，拿起表单迅速勾选了一下：“我建议你做个全面身体检查。”
　　秦非凡点了点头，她没什么问题。
　　陈越看她毫无自知的样子，不知是她本身并无问题，也可能她身上的问题她自己都没发现，还是决定先不把记录录入档案。
　　“你跟我来。”
　　秦非凡乖巧地跟在后面，体检的项目很多，学院的设备很齐全，据说都是当年陈医生自己出资购入的？
　　折腾了半天，秦非凡觉得自己状态挺好，但她还是有点担心，她还是很想好好活着的，万一她突然有了什么绝症，天穹国医疗资源也很贵，黑市存的那些金块也不知道够不够。
　　陈越对着机器调出报告单，检查她的各项数值，除了骨量有些少，她的体征十分健康。但还是有些不对劲，陈越看着报告单上和模板一样标准的数值，她猜测秦非凡很可能也并非自然状态下的人类，而是经过实验和改造而成的改造人。
　　不过陈越知道一点内幕，最初的异能者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改造人，想到秦非凡不一般的异能升级速度，似乎也很正常。
　　秦非凡还在等待医生的答复，陈医生没把报告单给她，直接放入碎纸机中清理了：“没什么问题，平日里记得多补钙。”
　　陈医生表情看起来云淡风轻的，行为却不太正常，秦非凡不信，她连报告单都不给自己看一眼。
　　“我身体上的问题，不能告诉我吗？”
　　陈越抬头便和秦非凡的目光对视，秦非凡表情很坚定，她一定要知道。
　　本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天穹国基因改造是违法的，现存的改造人都是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问题，按理说应全部销毁，后来在沈盈川的坚持下，天穹国对于改造人也出台了相关法律，只不过……只不过改造人是倍受歧视的，他们无法享受和自然人同等的待遇。但改造人和自然人并无太大区别，有的改造人因各种原因暴露，被打上改造人的标签，有的改造人过完一生都不清楚自己是改造人，在陈越看来，还是后者更幸福一些。
　　但是既然对方更愿意接受真相，秦非凡也不是知道自己是改造人就会心理崩溃的脆弱之人，陈越就把她的看法说出来了，最后叮嘱道：“不要随意暴露身份。”
　　秦非凡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缘故，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并不认为自己和普通的人类有区别，她就是她，无论什么身份。在最初她甚至会把自己和盈川剑弄混，而现在，她确信自己是一个人类，无论她是不是一个人类，就算有人把证据甩她脸上，告诉她她其实只是一只兔子，她也会冷静对那个人说：“我是一个人。”
　　令她在意的另外一件事，她眼睛发亮：“你知道沈盈川？”
　　陈越愣了一下，低下头轻声回答：“对，我知道沈盈川。”
　　“沈盈川……她做了什么事吗？她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陈越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沈盈川的痕迹在历史中逐渐消失，她原本以为没有学生会知道她了，秦非凡一句话将她的记忆带回到多年前，想了半天都不知如何描述，最后她就说了一句：“她是明灯。”
　　陈越说了一句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评价，秦非凡走出医疗室，陈越也知道她，还会有很多人知道她，那为什么，她找不到沈盈川除了信和记忆外的任何一点痕迹。

　　二年级假期开始，谢老师甚至布置了假期论文，苏行简评论了一句：“真有他的。”
　　《天穹国的历史与文化》能写什么论文，苏行简讨厌论文，她也不夸谢老师是精灵了，现在谢不言在她嘴里的称呼变成了“那个老头”，就因为谢老师是白发。
　　秦非凡笑得一颤一颤，苏行简凑过去邀请她：“你放假要不要去天海市玩？”
　　苏行简家乡就在天海市，她已经得知舍友“被沈奶奶收养后依照奶奶遗愿来到学院刻苦努力同时探究奶奶死亡原因和真相”的身份，觉得舍友假期一个人待着孤孤单单，不如和自己回家好了。
　　秦非凡有些心动，但她明年就是三年级了，假期她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于是摇了摇头：“下次吧。”
　　苏行简有些遗憾，但她没有多说什么，反正她们假期一过就会再次见面了。
　　秦非凡这个假期依旧前往国都，这一次并没有系统的指示，她主动来到纷争之地，她有一种预感，一切谜团的答案都在此地。

　　她落地的时候还是下午，秦非凡来到国都图书馆，图书馆需要验证身份信息才能进入，秦非凡现在还是未来与平等学院的学生身份，很容易就通过了。
　　国都的图书馆比学院图书馆藏书更加丰富，设备也更加智能，秦非凡在检索界面上输入三个字：沈盈川。
　　界面加载了两秒：未检索到相关信息。
　　秦非凡手指顿了顿有些意外，又觉得在意料之中，联想到陈越提到的改造人相关法律，她在书架上手动寻找那段历史。
　　她找到了《改造人——另一个物种》，书中详细介绍了历史上一些改造人的结局，秦非凡还看见了改造人相关法律条文，但并没有哪句话提到过沈盈川，甚至连改造人清除法案也没提到过。
　　历史真的可以完全抹去一个人的痕迹吗？总不能是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只是一些人的臆想而已。秦非凡想到了陈越对沈盈川的评价，一盏明灯也会被黑夜吞噬吗？
　　这个时候，她又想起了学院图书馆空旷的第三层，一夜之间被销毁的书籍，而这两者之间会存在某些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