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剑，重组异世界》今日昭昭

11、第十章 黑市打工

　　有光芒的地方就会有黑暗，前往黑市的路口很潮湿，残破的水泥墙上爬着一些小动物，也是和国都格格不入的一块区域。秦非凡戴上帽子，来到了地下一层，里面出乎意料非常热闹，就像普通的集市，她一身黑混在人群里倒不显眼。
　　每个摊位千奇百怪，秦非凡看见有人专门卖各种各样的匕首，旁边的牌子上写了“一击必杀”。还有的摊位上就摆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皮，摊主吆喝着：“瞧一瞧看一看，新鲜的污染物外皮，适合制作防御用具，错过了就没有了……”当然还有比较普通的，秦非凡注意到有个摊位面前坐着一位老人，他的摊子上都是书，还是很破的旧书，几乎所有人路过他的摊位都不会看一眼。
　　秦非凡对书很感兴趣，学院里的书又少又贵，她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只是看看不买应该不会有事吧？
　　可能是她在摊前站得有点久，老人说话了：“都是几十年前的书，都可以看看。”
　　秦非凡走了过去，老人睁开了眼睛，他的两只眼睛都看不见眼珠，只有大片浑浊的白，秦非凡不小心看见了，心跳都慢了几拍。
　　也不知道他看不看的见，不过能在这个地方摆摊，就算真的瞎了也能有其它办法“看见”。
　　她一边想一边蹲下看向摊子上摆着的书，书真的很破，大部分的书连封面都没有，秦非凡根本猜不到这是什么类型的书。她看了老人一眼，见他不再说话，自己随手挑了一本翻了一下，她翻的动作很小心，万一翻着翻着就散了她赔不起咋办。
　　不过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老人的摊位上没有人了，刚醒来那会她并没有出现文字阅读障碍，虽然她没有学习文字的记忆，但这里的文字她大部分都认得，而这个老人摊位上的书——她一本也看不懂。
　　不属于天穹国的文字，也不是别国的文字，就是一种新的语言，奇形怪状的就像是有人在上面乱涂乱画，难道是古语言吗？
　　秦非凡翻了几本合上了手中的书，轻轻放了回去：“可以问一下这是什么书吗？这类语言我从没见过。”
　　老人只有眼白的眼睛盯着她：“这是神的语言。”
　　秦非凡：啥？
　　她直起身，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不过她想到了白塔那本“神之书”，不会都是用这种奇怪的文字写的吧？
　　她想到自己可能看到了书但却看不懂书，又问道：“你这有没有可以学习这个……神的语言的书？”
　　“神的语言不可被人类勘破。”
　　秦非凡：好吧。
　　她想了想又问：“这些书怎么卖？”如果不贵的话她就买一本回去研究研究。
　　老人的神情出现变化，他盯着秦非凡的眼睛：“神怜爱祂的子民，祂终于找到了祂的信徒。”
　　秦非凡大惊：我不是我没有，信徒这事可不能瞎说啊！
　　老人将一本书递到她跟前：“这是神的礼物。”
　　秦非凡犹豫了三秒，怀疑她一旦接了这本书会产生什么可怕的后果，不过她的动作比脑子更快：“谢谢您。”
　　这个世界的神是虚无缥缈的，只存在于人的口口相传和书本上的传说，但是免费的书是实实在在的。
　　老人给她的书也是没有封面的，薄薄一本，里面都是鬼画符，秦非凡心满意足收了下来，这趟不亏。

　　地下二层就比较大了，人也比较少，秦非凡四处看了看，也不知道这里的店铺会不会招员工。
　　摆摊她是不用想了，她啥也没有想摆也摆不起来，难不成要偷偷去污染区杀一个怪再过来卖？中途产生的时间路费运费就不说了，她没有特殊渠道，私自把污染物携带到国都就是死罪，就算是死的污染物也不可以。
　　这些店的名字都很简单朴素，卖珠宝的就叫珠宝店，卖武器的就叫武器店，开赌场的……就叫赌场，黑市里没有人会举报你聚众赌博。
　　秦非凡有点疑惑，这个地方凭什么能够脱离白塔的管辖？靠关系还是靠金钱，总不会真的没有官方的人发现吧？
　　【黑市的管理者为异能者协会内部人员。】
　　秦非凡：原来是有官方背景。
　　她走到书店门口，在黑市卖书十分冷清，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秦非凡进去后没看见老板：“请问有人在吗？”
　　一股冷风吹动了她的头发，穿着旗袍的青年抬手拨开了内里的门帘。
　　秦非凡看向来人，黑市里果然卧虎藏龙，老板长了一张雌雄莫辨的脸，身材高大喉结明显，一步步走来摇曳生姿，不知道是女老板还是男老板，也可能是不男不女老板。
　　老板的声音低哑又有磁性：“客官都需要什么书？”
　　他轻笑了一声：“客官可以先自己挑，也可以先告诉我哦。”
　　面对对方含笑的眼神，秦非凡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她试探地问了一句：“您这招店员么？”
　　老板用手捂住嘴“吃吃”笑了起来：“小妹妹，这里可不是打工的地方。”
　　秦非凡得到答案后点了点头，这个书店看起来也不像缺人的样子：“抱歉，打扰了。”
　　她转身打算离开，老板叫住了她。
　　秦非凡转过头，难道他改变主意了？
　　书店老板走到她的面前，略微弯腰细细地打量着她。秦非凡有点不适地后退几步，他的头凑得太近了。
　　老板直起身，还是笑眯眯的样子：“我知道有一个适合你的地方。”

　　秦非凡来到他说的“适合的地方”，这家店铺外面甚至都没有写店名，她推门进去后里面刚好有两个人在说话，两人都戴着面具，在她进来后视线齐齐看向了她。
　　她就在门旁站了一会，考虑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应该退出去，其中一人向另一人点了点头，离开的时候秦非凡给他让了下路，经过她的时候闻到了一种奇异的香气，像是某种浓郁的花香，又含有一种苦苦的药香，等她想再辨别的时候，香气散开了，人已经走远了。
　　店里另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从柜台后面走出，店里的灯光昏暗，秦非凡这才发现对方居然是坐着轮椅出来的，他的长袍底下空荡荡的，放在扶手上的双手像干枯的树枝，面具覆盖了上半张脸，银色的底刻着金色的纹路，精致又华贵。
　　他来到秦非凡面前，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苍老：“孩子，你又为何来到这里？”
　　秦非凡莫名有些紧张，她回答：“是前面书店老板让我过来的，我想找一份工作。”
　　他点了点头，掉转了轮椅的方向：“跟我来。”
　　秦非凡：就……就这样？
　　她摸了摸自己的剑，跟着这位神神秘秘的老人走到里面的房间，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和陆霄老师的实验室有点不太一样，陆老师的实验室主要就是一些瓶瓶罐罐，而这里面的实验室除了瓶瓶罐罐还有一些动物标本和奇形怪状的石头，秦非凡甚至在柜子上看见了一个泡在未知液体里的心脏。
　　秦非凡瞪着眼睛看着那个心脏，老人瞄了一眼：“这是污染物的心脏。”
　　秦非凡觉得今天见识到的东西比她在学院里的多太多了，污染物的心脏……污染物居然也是有心脏的吗？
　　老人来到一个工作台面前，吩咐到：“你的工作就是将这些石块磨成粉末，分别装入对应的玻璃瓶中。”
　　秦非凡看老人说了一句话就要推着轮椅出去，她现在还有好多事情搞不明白：“等下。”
　　老人转头看她：“有什么问题？”
　　秦非凡：问题可太多了。
　　她担心老人回答完一个问题就推着轮椅走了，老人家走来走去多不方便，她一口气把脑中的疑问都问了出来：“这家店铺是在卖什么？这个实验室是在做什么？您为什么问都不问就让我过来？这家店只有我一个员工吗？除了这个工作还需要做别的吗？工作时间多久？每日要达到多少指标？工资怎么结算？还有，该怎么称呼您呢？”
　　老人顿了一会，一个不落回答了她的问题：“什么都卖，什么都做，只有你来，是，不用，都可以，都可以，都可以，我姓张。”
　　秦非凡挠了挠头，这应该算是回答了？可这回答和没回答也没区别呀，她想了想又问到：“那您有什么问题想问我的吗？比如说我能工作多久什么的。”
　　张老眼皮都不抬一下：“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秦非凡想了想也对，她没来之前这家店也开得好好的，她走不走确实没什么影响。
　　等她来到工作台前打算看看她的工作内容，张老突然问了一句：“你是沈家的人？”
　　秦非凡疑惑地抬头：“不是。”为什么会觉得她是沈家的人，由于沈以洵，她对沈家的现印象不是很好。
　　张老沉思了一会，没再说什么，推着轮椅回到柜台。
　　秦非凡问系统：“你知道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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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非凡：就知道指望不上你。
　　她戴着苏行简上回送给她的手套，拿起一块绿色的石头观察，左看右看都没觉得它和普通石头有什么区别，可能就是颜色好看一点，还会发光。
　　在工作台旁找了一圈，秦非凡就看见了三样比较像工具的东西：铁锤、石磨盘和石磨棒。
　　秦非凡：好原始的工具，怪不得需要员工，老人家辛苦了。
　　她把石块放在工作台上，试探地用铁锤敲了一下，果然没什么变化，她缓了缓试着用力砸它，石块出现裂痕，她用尽力气连续砸了十几下，大石块终于都变成小碎石了。
　　接下来还要把小碎石研磨成粉末。
　　秦非凡转了转自己的手关节，看着面前的石磨盘叹了口气，这份工作也就看着简单，真要砸一天，她一个玻璃瓶都装不满，手都快要废了。
　　那个老人家总不能天天在这砸石头吧，秦非凡拿起一块碎石，用自己的异能分解它，碎石很快就变成粉末落到她的手心。
　　她从柜子上找到装着相同粉末的玻璃瓶，把手心上的粉末倒了进去，行了，她已经学会这本技术了，方法就是充分发挥自己的异能。
　　她很快挑出相同的石头，把它们都拆解掉，玻璃瓶迅速装满了，异能消耗的能量可比纯体力活消耗的能量少太多了。
　　零点一到，秦非凡看了看自己的成果，这个工作量应该够了，她把玻璃瓶放回柜子上准备下班，走的时候向张老打了个招呼，张老也没进去看一眼，点了点头让她离开了。
　　秦非凡人都出去了，突然折了回来，她想到一晚两个金币的房费，果断问老板：“张老，我的工资能不能日结啊？”
　　张老指了指柜台旁边的一个大箱子：“自己拿。”
　　秦非凡走到箱子面前准备打开，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她觉得这很可能是刚刚那个面具人带过来的。
　　箱子里面是金块，不是金币，居然是金块。
　　秦非凡还没见过金块，她抬头看向大方的老板：“我能拿几块啊？”
　　一块也行，秦非凡算了算体积，一块金块约等于二十个金币，这个工作值了。
　　张老回答还是很随便：“随便拿。”
　　秦非凡对随便没有概念，她思考了下自己今天的工作成果，她装满了两个瓶子，就拿两块好了。
　　她把箱子合上，这么贵重的箱子连把锁都没有，秦非凡拿着两块金块在张老面前过了眼就收了起来，自己的钱袋子都装不下它们，还会露出金色的一角，只能直接装口袋里了，或者明天就把它们换成金币。
　　秦非凡再次向张老告别，她离开黑市的时候又路过了那间书店，里面的灯光还亮着，也不知道黑市几点关门。
　　她推门走了进去，毕竟是介绍工作给她的中间人，还是要付费感谢一下。
　　书店老板依旧不再店内，听见动静掀开门帘出现，笑眯眯问道：“小妹妹工作如何呀？”
　　秦非凡认真道谢，掏出一块金块递过去：“这是谢礼。”
　　老板大笑了起来，连头发上的金簪都在抖动，笑了一会他停下来抹了下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小妹妹，你真是太可爱了。”
　　秦非凡面无表情地把金块放在书架上：“我走了，再见。”
　　她转头离开书店，她要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继续打工。
　　在秦非凡离开之后，张老推着轮椅走进实验室，他很快发现柜子上装满的两个玻璃瓶，粉末上还残留着异能量的痕迹，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复杂的神色：“像……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