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7-2涅槃：安室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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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2013.6.15
翌日，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来到警察医院，代替通宵守在这里的班长和萩原研二。姬辞和松田阵平依旧没有清醒，好在都没有生命危险。
降谷零直觉自家幼驯染情绪不对：“hiro，你怎么了？果然还是不舒服吗？”
诸伏景光犹豫了一下，把自己昨天被绑在车库时看到的监控画面、与自己内心的纠结通通描述给降谷零。
“从日常的相处中，我能感觉到Yuki层层隐藏起来的温柔——不是单独对某某人的温柔，而是一种【大义】……或者，Yuki发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他的【大义】让他做出此项【合理】的判断……是打算用1200名新生的命钓出幕后黑手吗？他甚至可以堵上自己的性命！”诸伏景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姬辞的果决让他心惊，但凡刀口再深3毫米……
降谷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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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28，山本狩接受审讯，其干脆利落地回答了一切问题。
不经意间，降谷零从姬辞口中听到了“贝尔摩德”四个字——酒？还是恰巧重名？
……
降谷零开始皱眉：贝尔摩德，黑方，梅多克……不是恰巧重名，就是酒。代号？
……
降谷零只觉得自己某跟神经在跳。为什么山本狩说“某位同期”被灭口？另一位呢？不过他们当时破门而入，松田是被捆住倒地昏迷的状态。也许是狙击手认为松田已经死了，所以只是灭口上杉？
对，一定是这样！
……
第三代镇静安眠类药物、【组织的药】、那些孩子……看着一问一答的姬辞与山本狩，降谷零只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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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课程结束后，姬辞带他们来到警校旁一条巷子里，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山本狩口中的“孩子”是指这些流浪猫。
是因为姬子他碰见山本狩喂养流浪猫、所以认为他还有点良心 ？
“我们没有任何关于‘组织药物’的情报吧，姬子。”降谷零终于按捺不住问了出来，“山本狩说了时间上来不及吧，那姬子你怎么还会问‘为什么不用组织的药物？故意的？’这种话呢？就好像……”你潜意识认为他们来得及、甚至“来不及”才令你感到奇怪！
一个以炸了警校为目的的组织，下药选择用几乎吃不死人的三代安眠药扎来普隆？那这个犯罪组织的人还怪好的咧！
萩原说的没错，他确实对姬辞有了些令他喘不过气的怀疑。他承认，这种没有任何证据的臆测真的很伤人。
他没想到，hiro反而会拦住他，明明他也有所疑惑不是吗？
他依旧没有想到，姬辞丝毫看不出生气的样子，反而轻笑一声：“很敏锐嘛，zero，你很有情报人员的天赋哦？
降谷零的眸子暗了暗——他蓦然想起两年前第一次见到姬辞时，这人明显对自己的名字反应迟钝。真的只是失忆而已吗？
就读于东大期间，他听说姬辞也是几乎从不与同学来往，教室、图书馆、宿舍与其一楼食堂三点一线，对非专业相关的一切事物漠不关心，只有自己与hiro能把人约出来聚一聚……
很多事情本来看起来没问题，但带上‘有色眼镜’去看时，就会发现异常显眼问题。
于是，午夜十二点，降谷零偷偷翻墙出校，又回到了流浪猫的地盘。一番仔细搜下，他在某只猫的纸箱里，发现了一种典型的痕迹——有某种久置于此的东西近期被拿走了！
降谷零瞳孔骤缩——是所谓的【组织的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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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警察父亲犯下叛国罪，东大某化学系研究生被勒令退学，业界巨头联合声明永不录用！】
一众人聊起了百鬼院冥照与百鬼院祝禾的话题。
“高智商天才少女父亲叛国、本人社会性死亡，然后加入神秘组织报复社会什么的……这剧本不错吧？”
背对阳光、眼神缥缈、似笑非笑的姬辞，玩味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结果第二天，不仅仅是降谷零碰见了越狱的梅多克、听到了“赤霞珠梅洛”这个代号，萩原与松田也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而罪魁祸首，不出意外的话……
降谷看了眼自己解出来的、藏在精灵球里的谜题——正是赤霞珠梅洛，一种低度的混酿干红葡萄酒。
如果姬辞真的是他们的人，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只是简单的想对警校下手的话，他鹤立鸡群的表现是否太过现眼了些？想要更好地隐藏自己，交一些相对平庸的朋友不是更好吗，为什么选择与他们打好关系？以及从来不招收应届毕业生的公安为什么今年破例了……难道姬辞的目的是混入公安、或者是收到公安特招的他吗？
但为什么只有他察觉了这些不对劲，就连最为敏锐的萩原也……
降谷零瞥了姬辞一眼，神色如常地打出王炸：“比起这个，我昨天外出碰到了黑田警视，他说，山本狩死了，梅多克越狱了。”
宛如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姬辞手里的硬币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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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一点点积累，终于在8月11日、大和商厦爆炸案中爆发。
电力总控室内，炸弹的倒计时已经来到00:00:44
降谷零终于将姬辞双手反剪按在墙上：“呵，代号先生，我会如您所愿死在这里，现在看来还要拉你一起了。我确实没想到，您的体术是真的很烂啊，我还以为您在明知我武力值的前提下还敢靠这么近，是隐藏了实力呢？介意告诉我代号吗，就当实现我的临终遗愿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姬辞完全没有被扒了马甲的自觉。他先说这是误会，又是保持沉默，现在怎么跟……交代遗言似的？
00:00:00
最后三秒，被姬辞一脚踹在胸口倒飞出来的降谷零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眼前轰然落下的铁门——他看到了姬辞那副“劳资这一脚真帅”的眼神。
所以，大家都不觉得姬辞有问题、才是没问题的。
他就是个混蛋。
他认为恶人就是恶人，恶人的偶尔表达出来的善意就是鳄鱼的眼泪，同情恶人的人也一定有问题——他就是这么看待姬辞的。
正直是一种美好的品质，过于正直和偏执也没什么区别……自从觉得姬辞有问题后，他偏执地关注着那些似是而非的……完全忽略了姬辞的正面。
把话彻底说开后，降谷零收到了姬辞的原谅。
“姬子酱！”他狠狠地拥抱了一下姬辞，“但我会保留我的问题！”直到或是我发现真相，或是你主动说出为止。
大和商厦一案后，降谷零终于不再执着于【绝对的正义】。他主动找上了黑田兵卫，决定加入公安零组——尤其在黑田兵卫带他见识过诸多【正义回答不了的问题】后。
6. 2013.10.1
毕业后，降谷零来到警察厅警备局警备企划课某办公室报道。
“那么，欢迎加入公安‘零’组，降谷警部补！”代号零敬礼。
“多多指教，长官。”降谷零回礼。
代号零看着降谷零的外貌不由眉头一挑：“即使只是周末抽空来训练，你的水平也超过一半人了。唔，五年一届的NOC训练营今年正好开设，有兴趣尝试一下吗？当然，不合格的话会随时被刷下来的哦？”
“我会拿到第一名的。”降谷零想起黑田兵卫展现给他的那些行动视频，又想起姬辞对那个组织没由来的执着，沉了沉眸子。
7. 2014.9.12
“代号零，最新消息。半个小时后，【梦魇】约了【蛰蜂】在长岗沐恩酒吧见面。”望月千濑看着姬辞离开办公室的背影有些神情复杂。长岗一案后，他算是彻底得到了这小子的信任，姬辞终于把自己在地下世界经营的身份告诉了他——就是太刺激了点。
这小子到底是从哪里搞到这个消失了十年的身份的？！
“情报可靠吗？”代号零手中方向盘打死，原地掉头180度驶向长岗。
那可真是太可靠了，就是你……就是那位如今大名鼎鼎的樱组组长亲自把人约出来的呢。望月叹了口气：“可靠。对方会在一个双人位等候，圆桌中心会摆着一杯点缀着薄荷叶的莫吉托。”
“收到。”
半个小时后，代号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蛰蜂背后，宛如好哥们般将右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都是聪明人，换个地方聊聊？”
蛰蜂感受了一下抵在自己颈动脉的那抹锋锐，顺从地起身。
翌日。
几经辗转，代号零带着降谷零来到一间牢房外。他指了指里面那个金发黑皮的男人：“喏，我昨天刚刚带人抓住的，活跃在樱花地下世界有名的情报贩子，道上的名号是蛰蜂。”
降谷零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这就是我的目标了。”
“没错。不说相似惹眼的外貌，你本身就极具情报人员的天赋。你将化名【安室透】，顶替【蛰蜂】的身份，以一名情报贩子的身份活跃在地下世界，直到凭借出众的能力，收到那个组织抛来的橄榄枝。”
“我明白了。”
一个多月后的10月20日，代号零又因为此事找上了降谷零。
“……总之，计划有变。面对贝尔摩德，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代号零叹了口气，“我跟樱组那边的组长提了一嘴我们的计划，他立即从警校遇袭事件中某人的供词中发现了这个漏洞。就在今天，他发现常驻M国的贝尔摩德来到了樱花，疑似调查情报贩子蛰蜂失联一个月之事。”
警校遇袭事件、某人的供词、贝尔摩德、【立即】发现漏洞……降谷零面色不显，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樱组组长，难道是姬辞？！
不不不，这太离谱了！
“……总之，你是安室透，代号蛰蜂，从自家独门情报渠道获知，这一届有一名让樱花公安都异常重视的新人，于是你便化名降谷零考入警校，假身份是拜托与你私交不错的暗网之王【梦魇】做的。”提到梦魇一词，代号零隐藏在头盔下的表情忍不住扭曲了一下，“毕业后，你和好兄弟上杉雪辞一起收到了公安的邀请。他成功加入樱组，你却因为身份不得不销声匿迹。”
“上杉雪辞担心兄弟的安危，拜托同组的代号衍出手寻找你的踪迹，结果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并对你展开追杀。于是，这一个月你不得不蛰伏起来，找机会溜到M国避避风头。”代号零继续道，“代号衍那边会放出相关消息，诱导前来调查的贝尔摩德‘发现’你逃到M国的情报。接下来如何应付可就要看你了。档案问题有我们两个，你不用担心。”
“樱组组长……代号衍？”降谷零有些好奇，“我听说，历代零组组长都是代号零，樱组组长都是代号樱？”
“本来是这样没错，但不知道代号衍这小子搞什么名堂，问他也不说。”代号零无奈道，“不过，理论上确实没有硬性规定名号的问题，这更多像一种约定俗成罢了。”
代号衍……樱组组长果然就是姬子酱吧！想到这位组长上任后的所作所为，降谷零感觉真心佩服。同时，又不免有一丝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呢，宛如【生来就会】一般？
7. 2014.10.20
姬辞得出“莎朗·温亚德·就是贝尔摩德经营的假身份”、以及“贝尔摩德是不老魔女”的结论后，立刻盘算起她从M国来到樱花的原因——度假？鬼才信咧！
据说从两三年前起，乌鸦组织就想招揽那位又活跃又神秘的情报贩子蛰蜂，因此一直对他多有关注。有相当一部分情报具有绝对的时效性，蛰蜂这忽然销声匿迹一个多月，确实很难不让人怀疑个中隐情。
好在，四年前他步入东大后，重新捡起了【梦魇】这一身份，以混乱中立的立场，给能接触到的所有灰黑色人物评估等级，并以此对他们展开不同程度的交好攻势，比如重点与S级人物打好关系，其中就包括了蛰蜂——从不现身的他能成功把很少现身的蛰蜂约出来、给代号零创造逮捕机会，就说明他若真想和某人搞好关系，连擅于玩弄人心的情报头子都看不透他的真心假意。
姬辞来到自己的私人办公室，在衍天使上登录上【梦魇】这一账号，略作思忖，便在暗网论坛上发了一条定时发布的贴子、专门diss了【蛰蜂】一顿，暴露了二人私交不错的“事实”；随即又让公安派线人在长岗沐恩酒吧散播几条消息。
他肝了五天五夜，挖出蛰蜂在网上留下的所有痕迹，并按照代号零给的“人设”、把它们全都捏成自家那位同期的形状。当然，他没有忘记暗示班长等人，甚至包括那位见过降谷零一面的工藤优作先生。
话说纸质档案的伪造更麻烦吧，毕竟还要还原档案里的“成长历程”，让那些人觉得自己某时确实遇到过【安室透】/确实没遇到过【降谷零】这个人……代号零的动作怎么反而比他还快？
作者有话说第73章 7-2涅槃：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