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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闲木以落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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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晏安走出屋檐时,扶桑光晖毫不吝啬的撒在他身上,鼻间是温和治愈的草木药香,只是其味有些浓到易晏安都要怀疑原主有没有隐疾了,到真如同一株行走的中草药,不过好在这个时代的人大多都没有香水,一般贵族身上到也都是这种味,好闻又阴间,有一种感觉自己是被药浸泡过的药人般,味真浓,感觉这是几十年老中医所追求羡慕的味。
不过这时也不是纠结香料的时候了,易晏安只向着在门口守候的江伦微微开口
“出了何事?”
站在易晏安旁待奉的江伦意识到了自己的刚才之举不合规矩,只想了一瞬便回道
“属下失了方寸,还请殿下宽恕,只是确有要紧之事,才如此之匆忙,”
易晏安闻言,眉梢轻挑,江伦见他这副模样,便又继续说下去
“属下刚刚听闻,景千在锦州请源静师太时遭了人暗算,只是那伙暗算之人不是太寻常的般要人性命,似乎只是为了点到而止,到甚是奇怪。”
易晏安听罢,其实心里就有了几分猜测,只见其温和一笑,可细看其笑意不达眼底
“哦,不过我倒听闻锦州这几日倒是出现了不少江湖门派,也许是几个江湖好手想比比武艺罢了,既然人没被伤着,便不必细查了。”
江伦闻言了然
“属下明白。”
而在他主仆二人走后,在屋内可是热闹非凡,白氏三兄兄妹正讨论着以什么为赌注。
白清安的思维最为跳脱,只见其一脸坏笑,淡淡启唇到
“不如我们就赌各自的生辰礼,如何?若是输了的两位便要给予赌赢的那一位,这一年的生辰礼。”
还是白枝婉率先反对,用手指着白清安
“二哥,你这算盘可打的真响啊,我与大哥的生辰都在这桃月,只有你的生辰是在桂月,到那时谁还能记这码事啊?玩赖有点儿太明显了吧?”
白清言心思似乎飘到了别处,见状也只单单附和了两句
“清安不可这么玩赖吧。”
白清安见状,自知小伎俩败露,向着二人赔了个笑脸
“小妹,这可就曲解我了呀,这生辰又不是人能决定的,谁让我就生在桂月呢?况且,这不也不一定输嘛,而且就算输了,那打赌也就是为了好玩儿罢了,不必计较那么多了,不然倒白白失了兴致不是嘛?”
白清言听完他这一番道反天罡之语,不禁轻笑一声
“看他这副能言善辩的模样,想着便是靠这副嘴舌赢了昨日学堂的宋公子吧。”
白清安听着这话音,只觉一阵心虚,见白清言还欲翻旧账,当真是欲哭无泪,而偏偏在一旁的白枝婉也反应过来笑起来。
最终白清安在一比二的舌战群儒中,惜败,最终赌约倒是没定成,只是揭晓了谜底,果真倒是一幅山水之作。
在一旁的白枝婉与白清安都是一脸震惊三连,场面一片寂静。
末了,还是白清安先开的口
“大哥,你练透眼了?猜这么准?”
白清言闻语一笑,只缓缓将那手中书卷放下,微微牵起了嘴角
“只不过聪明罢了。”
白枝婉见白清言放下书卷,便凑上去看,见此白清安也上前,只见那书卷之上,是一大串儿叽里咕噜的文字,不过小字倒还不错,只可惜是现在白清安看不懂的文字,But他现在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白清安了,他现在是白清安Plus!他现在已经有了原主的记忆,只需要一一比对便能知道那些字是什么,果然有些人穿越了,就等于这辈子算废了,他现在只能艰难的比对脑海中字体,终于看出了个“锦”字…
还没等他们二人看出个所以然来时,在一旁的白清言则是一脸看文盲的表情看着他俩,终是忍不住起唇道
“你俩是正常孩童吗?”
而趴在案前仔细观摩的两人,闻言感觉受到了巨大侮辱,不过对于白清安来说,确实有点儿一语成谶了…
不过现下多说无益,最终他们两个只好承认了自己的某些先天上的不足。
最终终于在二人苦心竭虑的找,找到了柳州知府岳江林送来的蓝青色锦盒,只见其下列,写着《飞鸟与山月将明》虽不知是哪位大师之作,但看起成色,也不是什么好货,况且其图幅宽却又窄的出奇,到确实不可随意卷起着送,毕竟卷着送就有点儿太丢面了,只是这位岳大人既然已经做到了柳州知府的位置,那家中珍宝定也不止这些,为何却要送来一副这么潦草的画呢。
当白清安疑惑的看向白清言时,便见其眉头不展,俊朗眉宇也变得严肃起来。似是察觉到了视线,只展了笑颜,语道
“看着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便先去见见远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