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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拔下鱼鳞的伪装（2）——“人不是我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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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城市像是睡醒了一般，街边连成片的路灯也渐渐暗了下去。汽车穿梭在大街上，响起属于新一天的鸣笛。
为了梳理案件线索，刑侦二队在会议室里紧急集合，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严肃与紧急的氛围。
“林队，检查结果出来了。”说话的是刑侦二队的队员蔡程。
他剃着个寸头，眼睛硕大而有神，一张厚嘴唇使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老实。
“死者名叫陈桦灵，是一位网红画家，29岁。死亡原因经鉴定是失血过多，其中左臂被扭断，背部被割下大概5毫米厚度的巴掌大小的肉。身体伤痕是由直径大概10厘米的水果刀斜切划烂的。”
“从现场血迹量来看，根本达不到失血死亡，环山路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死亡时间大致是在昨天16:00左右。并且现场提取不到任何指纹和脚印，凶手应该是蓄意谋杀，早有准备。”蔡程拿着鉴定报告，快速的对林翊讲述着。
“现在是8月份，按天气死者不应该穿这么厚的长大衣，应该是死后凶手套上的，可这又是为了什么？”
“背部的伤口……偏偏只有背部被完整的割下，是想掩盖什么呢？”林翊低声沉思着，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画家？社会背景调查了吗？”
另一个坐在蔡程旁边的姑娘是方小筱，她也是刑侦二队的队员。高马尾配着一张娃娃脸让她看起来乖巧可爱。
方小筱对着林翊点点头。
“她在互联网上有700万的粉丝基础。自己经营着一家画室，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前不久刚结婚，丈夫叫程海，是个赌鬼，经常出没在夜店赌场。”方小筱翻着手里的资料。
“只不过，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方小筱面露难色，畏畏缩缩道。
“什么？”林翊盯着她，似乎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方小筱顿了顿，故意制造悬念一般道：“我发现她平时的作息生活都聚集在晚上，白天几乎都不出门。”
“艺术家嘛！晚上灵感多，早上补觉，晚上画画，不是很正常吗？”徐子舟这时将话插了进来。
“灵感吗？”林翊觉得不对劲，毕竟徐子舟的想法一般都是可以排除的错误答案。
“现场监控呢？”林翊微微垂眸，用手指摆弄着脖子上的银制星星项链。
“在这。”蔡程说着在会议室的电子大屏上放起了监控，“尸体所在的位置刚好是上下路段的监控盲区，在拐角处。”
“在今天下午整个环山路只有一辆货车经过，车辆在16点20分进入环山路，在16点26分离开，进过计算，车辆没有任何停靠或减速。在16点30分，也就是4分钟后，邱迟进入监控范围，在16点36分离开上路段监控，进入下路段监控倒下。之后就是17点10分报案人从下路段返回时发现了尸体。作案时间大致锁定在这50分钟之内。”
林翊瞟了一眼货车的车牌，指着平板里的车：“这辆车现在在哪？”
蔡程用食指在手前的平板上点了几下，平板立即弹出来一条信息，蔡程看了看，锁定了地点，随即抬头：“花园路458号——吉识维修。”
林翊从椅子上快速站起来，像是有了头路，拍了拍徐子舟的肩膀，“走，去吉识维修。”随后将头转向蔡程，“蔡程你安排一下，和方小筱一起去陈桦灵的画室看看。”
“是！”
“收到！”
吉识维修是一家破旧的汽车维修店。当林翊和徐子舟赶到时，那辆出现在案发现场的货车正要维修。
还好他们赶的巧，及时阻止了货车的维修，不然车子真被做了什么手脚，那痕迹可就没了。
可经过询问，货车司机好像真是碰巧出现在案发现场，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翊只觉得脑子嗡嗡叫，看来这趟是白跑了。
正当林翊和徐子舟要走的时候，林翊发现车底像是有什么东西，他凑上前去，仔细的端详着车底。
“绳子？”林翊一惊，竟然有一两根断麻绳的碎屑黏在这货车的车底，他判断这个碎屑一定出自陈桦灵腿上的麻绳。而就在这时，林翊也发现货车的轮胎上有像是被石头磨过的痕迹。
“你这车底下面是怎么搞的？”林翊严肃的询问着货车司机，像是在不满他的隐瞒。
“我不知道啊？昨天还没有呢？”可司机却是摆摆手，一脸的疑惑，露出事不关己的样子。
“但是……我今天确实是遇到了一件怪事。”货车司机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带着林翊仔细回忆了一番。
原来案发的当天，货车司机在行经环山路的时候，车轮不小心什么东西硌到了，车子左右摇摆的厉害，轮子也磨损了，这才想到要来修补一下车轮，不过这车底他是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我知道了。”林翊听了司机的讲述，随声应着。
能让一辆货车左右摇摆，会是什么呢？
而后转过头，小声的对着徐子舟说：“派人盯着他点，他有问题。”便坐上车，回了警局。
另一边，方小筱和蔡程严密搜查了陈桦灵的画室，将查到了的线索带回了警局。
“林队，我们到她画室的时候，发现她的画室一片狼藉，现场有打斗痕迹。”蔡程说着，将在陈桦灵画室用手机拍摄取的一些证拿给了林翊。
“确实是打斗痕迹。”林翊肯定的说，“从照片上看，地上还有散落的烟头，和个别被烧了洞的画，她会抽烟？”
“根据我们了解，陈桦灵平时不抽烟不喝酒”蔡程补充道。
“应该是他丈夫陈海抽的，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吗……”方小筱思考着。
“画室监控呢？”
“林队，我们也正疑惑呢，这画室里面放的都是她的成名画，可是画室里却没有监控。”
“她不怕被偷吗？”徐子舟满脸疑惑的凑过来。
“斯……蔡程你去看看画室周围监控，方小筱和我去找陈海，徐子舟……待命吧。”林翊说着，轻轻拍了拍徐子舟的肩，略过了他。
“不是，为什么啊？我……”徐子舟欲哭无泪，表面看风平浪静，但他心里却张牙舞爪了起来：“我承认自己是菜，但是我好歹在为刑侦二队排出错误答案啊！为什么不带我！林队！”
“你刚来二队，先自己熟悉熟悉吧。”林翊边走边说。
他走出来一段距离，若有所思地转过来对着他说：“你盯着司机。”
另一边，林翊和方小筱已经到达了陈海和陈桦灵的家里。
房间的大门没有关，但林翊还是礼貌的叩了叩门。
乌烟瘴气是对他们这间屋子的最好描述。地上散落的酒瓶，烟味和腐烂味蔓延，房顶上的灯也是昏暗的，很难想象他们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的。
林翊和方小筱艰难的穿过铺在地上的垃圾，此时的陈海正在破烂而塌陷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玩着手机。
“谁啊？”陈海抬起脏乱的头，眼睛里是浑浊的光。
“我是A市刑侦二队队长林翊。”
“方小筱。”
“由于你介于一场事故，我们要对你进行审问。”说着，林翊和方小筱拿出证件来对着陈海。
陈海立即坐直了身子，将周围整理一下，对着林翊和方小筱谄媚的笑着，“来来来，林警官，方警官坐。”
方小筱随即打开录音。
“请问……你们想问什么？”陈海望着林翊和方小筱，像是老实人的模样。
“你和老婆平时关系怎么样啊？”
听到老婆这两个字，陈海立即改变了之前的态度，收敛起了自己的表情。
可林翊却捕捉到了这一丝变化。
“你的老婆一个晚上没有回来，你都不打个电话关心关心，这么不在意她？”方小筱直视着陈海，语气认真。
“那娘们整天晚上不回来，谁知道去哪里鬼混！”陈海的眼里满是不屑一顾。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们平时关系怎么样啊？”林翊再次重复了刚刚的问题。
“这……就是平常的正常相处模式，您不用太在意……我们俩平时关系好着呢……”陈海极力遮掩，但额头密密麻麻的冷汗却出卖了他。
“是吗？”此时蔡程发来了画室周边的监控，林翊点开看了看，似乎很有把握，轻挑着眉，步入了正题。
“你昨天去过陈桦灵的画室。”
“……对。”
“去干什么了？”林翊淡淡道，却带着自来的压迫。
“害～就是日常关心一下老婆嘛，她没我不行。”陈海说着，不自觉地扣手，像是要把指甲嵌进肉里。
“是吗？日常关心去抄了人家画室啊？”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陈海眼神闪躲着。
“你昨天下午一点去找了陈桦灵，画室那一片狼藉是你弄的吧，你们吵架了？因为什么？”
“我……我……”陈海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结结巴巴的。
“她一个网红死了，你这整天上网的不可能不知道，是你杀了她吧！”林翊突然提高了声音。
“什么？她……她死了，我明明……”陈海眼里闪过震惊，倒不像是装的。
“你明明什么？”林翊语气更加强烈，似乎是在激他。
“我……人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不小心扭了一下她的手臂，我什么都没做。”陈海眼神错乱，慌忙摇着头，左右摆着手。
陈海慌了，看来林翊早已看出来陈海是个胆小怕事的。
“哦？怎么扭的？说来听听。”林翊向后一靠，环抱着手臂。
陈海长叹一声，开始阐述着自己的故事。
“其实，我们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关系。一个月前的晚上，我喝的烂醉，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她的画室门口。我看到她在拖着一个和她人一样大的麻袋，进了画室。”
作者有话要说： 后续马上来！！！努力敲键盘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