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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身死 ...

  •   杏花镇口,李老爷像往日一般在镇口停留等待妻女,前几日接到妻子的回信,就快回了。
      一阵马蹄声传来,滚滚尘土之下,赫然是当日护送李夫人的仆从。个个形容枯槁,满身尘土。
      待这些人看到李老爷,翻身下马一跪,领头的仆人,涕泗横流,难掩悲色,支支吾吾中的意思是:终究是没有保护好夫人与小姐。
      李夫人带李栗及安安还有阿银回老家家途中,不料遇到歹徒,不慎连马车带人一起坠入崖底,那悬崖深不见底,多日搜寻无果,无奈只能先回杏花镇向李老爷报信。
      当地的官府,也已经受审了,但是无奈这些匪徒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了无踪迹。
      听闻此言,李老爷一时之间悲痛难忍,晕了过去。一时之间,整个杏花镇都知道了李家夫人及爱女外孙不幸身亡,而李老爷因突逢大事,一蹶不振,已经缠绵病榻了。
      周子盛听闻此噩耗,也是一时不能自已,他本来就受李家之恩,李初年又是他好友,一时之间急火攻心,也在床上躺了数日,今日身体刚好一些便急匆冲来了李府。
      当周子盛进入林府时,一片衰败之境,满地落叶无人打扫,只见满目疮痍之景。而李老爷面目苍白,卧于榻上。只恐时日不久。
      周子盛一介读书人,虽会四书五经,琴棋书画赋,但是对劝解人一事一窍不通,只能干巴巴说着:“您多保重”,无奈只能做在一侧,听着李老爷一声声的咳嗽声,他似乎看到了帕子上有血迹,他快步上前一把握住李老爷的手,想看的更清楚一些。
      李老爷把他的手挪到一侧,苦言到:“夫人和栗子去了之后,我就已然没了活下去的想法,周贤侄,只希望我死后尸骨成灰,撒入她母女二人遇难的悬崖下,我们一家人来世再团聚。
      周子盛一脸为难:“李老爷,说不定夫人和李姑娘还活着,也有可能是被人救了,您还要去把她们带回来,千万保重啊。”
      李老爷垂下了头:“那悬崖如此至深,周贤侄也切莫宽慰我了,我夫人和女儿怕是绝无活命的机会”
      周子盛闻言只觉得怪怪的,但也说不出哪里奇怪。看着李老爷憔悴,衰败的模样,只能把心中的那点怪异压了下去。
      待到入夜,李老爷沉沉睡去后,周子盛才缓缓离开。
      明月如水,道是无情,前几日还是好好的人,今日却阴阳两隔。
      周子盛一夜几乎未眠,一闭眼便是当初与好友李初年相识的过往,只觉心中愧疚,若有一日,初年兄归来,自己没看顾好对方妻子,儿子 。
      一大早,天还未明,周子盛便往李府赶去,只见,李府门前一夜之间便挂满了素幡,只觉心神俱震。
      匆忙奔向府内,全然没了读书人那副姿态,脸色煞白。
      正堂内,李老爷的棺椁已然封了,满堂素缟,一片凄凉。
      原来是李家的仅剩厨房仆人夜半发现的,那时,李老爷的尸体已经没了气息,且发凉了,便草草趁夜色把李老爷下葬了。
      “李老爷才刚刚逝去,你们为何草草下葬,平日李府带你们不薄啊”
      听着周子盛的劈头盖脸的一番询问,厨房的两名仆人,只得缓缓道出,“这棺材是老爷前些日子准备的,这也是老爷吩咐的,李府待我们很好,逢年过节待我们极其宽厚,我们也是听命令办事”
      其中一人说着,说着带了哭腔“只怕,只怕,是老爷想去陪夫人和小姐,老爷这几日一直在咳血”。
      听闻此言,周子盛也是一惊,若是自己昨日陪着李老爷就好了,心神俱震,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而,另一侧听闻自家嫂嫂和侄女遇害的消息,周生便顾不上悲伤,骑马不顾夜半也要赶回杏花镇,确认这消息是真是假。明明前几日一家人还说说笑笑。
      只让,小二和王十三带一句话,“山水相逢,来日再见”便扬鞭而去,数日,日夜兼程,终于回到杏花镇,烟火缭绕,人间之景,周生从没觉得回家的路会这么远,顾不得一切,飞快往李府赶去。
      满目疮痍,自己不过短短离去几日,飞快奔入府中,到处寻找,一声,一声的大哥,在空荡荡的宅院回荡,没有一个人回应。
      终究还是来李府求一瓦遮檐的乞丐,告诉他,李老爷已经下葬了,李夫人不知所踪,就连最后的仪式都是周秀才帮忙办的。
      一路狂奔,暴力打开了周子盛的家门,满是药味,周母常年生病,而这一次周子盛也是脸色苍白,面无血色,连衣服都是空荡荡的。
      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唐生,眼中满是血丝,多日未曾梳洗,杂乱成结的头发,便知这个男人一路未曾停留,一路强撑。
      周子盛醒来后原是想等唐生回来再举办,但是路途遥远,再加上天气炎热不得已先将李老爷入土为安。人言可畏,自己虽然是为报李家的恩情,但是在外人眼中自己是要谋夺李家财产。
      终于等来了唐生从江南归来,此中曲折以及事情都来的太突然了,来不及深究,一切事情就好像顺理成章一样,水到渠成,周子盛只得把自己知道的娓娓道来。
      与周子盛不同,唐生自幼跟随李大富夫妻,太清楚李夫人的本事了,不说去去几个强盗到底能不能奈何李夫人,光光李大富听闻妻女被害,肯定是去寻仇,吐血身亡,不太可能。
      暗暗压下心中疑惑,准备去李府再看看,到底有什么线索,莫不是李夫人当年的仇家。
      又一匹快马,马上正是王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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