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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遭遇不测的她 ...

  •   “青莲师姐?”正黯然神伤,青莲抬头,不远处的华润走来。
      这段时间也只有华润师妹待她如初,相信不是自己偷的百净瓶。
      青莲张口欲言,又觉着何必呢,恼人的事就像香火一样,一吹‘闻’到的人变多了,烦恼也跟着多了。
      可华润见她表情异样,竟不顾阻拦,直接推开她的袖子。
      一瞧胳膊满圈的红痕,她惊愕:“师姐,这?”
      青莲苦涩一笑:“做活都会有的。”
      “什么活这么厉害,弄得全是伤痕?”华润不信,“只怕又是那些人偷懒,故意推给师姐。”
      青莲低头,到底是同道人,自幼一块长大,也不愿意说她们的坏话。见她竟不怨不恨,华润转了转眼珠,下了一剂狠药:“师姐,你告诉我,这百净瓶真的是你偷的吗?”
      “连华润你都不信我吗?”青莲猛地抬头,又潸然泪下,“青莲行得正坐得端,绝不肯干这等苟且、败坏我寺门风之事。”
      她正沉浸在满腔的热血与孤愤当中,不料这话反倒戳中了他人。
      华润面色乍僵,心头一恨。
      “师姐品性高洁,向来疼爱众师妹,我们都看在眼里的。”华润安慰她,“若真不是师姐偷的,证明你清白的最好方式就是寻回百净瓶。”
      “只不过百净瓶丢失许久,了无踪迹,怕是已经被人卖了。”她面露难色,“这可如何是好?”
      “不对!”青莲想起什么,突然起身。
      华润吓了一跳,连忙道:“什么?”
      被刚才华润的话提醒,青莲兴奋地说:“我想起来了,当夜我在殿内守夜,正闭口修心时,突然听闻一声惊响。
      华润心生不妙,该不会被她察觉出什么……青莲抓住她的手:“我当时听到一声小儿啼叫,又见台前的蜡烛晃了晃。”
      “当时还以为老鼠偷吃灯油。”青莲恍然大悟,“我猜就是当时让贼人偷溜了进来。”
      华润暗自松了一口气,面上却焦急不已:“哎呀,这么大的事情,你当初怎么不对师父讲明呢?”
      青莲羞愧:“我当时被师父责骂,身上又受了鞭伤,一时没有想起。”
      华润眉弓一翘:“师姐,你见到盗贼的面容了吗?”
      被这么一提醒,正庆幸的青莲一怔,对呀,官府抓人还要告示呢,自己却连片衣角都没有看到。
      她顿感失落,摇头:“不曾。”
      你要真见了,怕也没命活到现在,华润暗自苦笑,脸上依旧是替她解忧的模样,“师姐可将此事告诉师父?”
      青莲伤心:“如今师父理都不理我……”
      华润贴近她:“想来当时师父也是拉不下面子,一时又气又羞,才没有分辨。如今师姐再去,细细说明疑处,师父定会帮你查明。”
      “果真?”
      见青莲一幅心动的模样,华润连忙点头:“此事当真!”
      青莲站起身:“我现在就去找师父。”
      “我的师姐呀!”华润恨铁不成钢地拉住她,“如今是白天,人多眼杂,加之你疑似盗案在身,师父怎么会见你呢?”
      “最好趁晚上众人去听摒尘师祖讲课,寺内空旷、无人见你之时,再去找师父。”
      ……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摒尘照旧坐于客堂的首位,紫檀木的香味淡雅,丝丝云雾缭绕在比丘尼的木鱼、青色的衣摆、谈道者的腹腔之上。
      大概是听久了,郑应辞对木鱼和诵读声再无反应,中间厚沉的敲磬之声也无法使她安静,活跃的脑袋一直在转个不停。
      青莲素日最刻苦,又对摒尘推崇不已,恨不得以身效仿,今天怎么会舍得不听?总不能是受不了打击,光顾着颓废,忘了时辰。
      若真是如此,怕是笑掉人大牙。

      课后,郑应辞已不再需要他人领着回去,路过池旁摇曳的荷花,穿过狭窄逼人的暗桥,从几个迂回的石窟中穿梭。
      晚风吹动她鬓边的落发,因长时间的吃素,脸颊早已脱离了婴儿肥,有了几分前世长公主时的清艳。
      蓦然,郑应辞停住了脚步。
      屋舍没有亮光。
      隐在暗处的人神色漠然,良久,嘴角才勾起。
      兔牙森森。
      ……
      华润左顾右盼,确信没有人瞧见才关上门,一扭头见床榻上打坐的人,慌张跪下:“师父。”
      密詹已年近四十,一头白发一丝不苟地梳于脑后,配上披身的蚕丝金斓袈裟,赫然是一位得道高僧。
      “人呢,沐浴干净了?”
      华润听着这低沉粘腻的声音,又恶心又害怕:“我已经替青莲师姐换上锦衣,抹了脂粉。”
      密詹碾着珠子,满意地点头:“锦织的不伤手,不错。”
      华润自然知道这话里的意思,思及那恐怖可怕的一夜,内心反胃,又闻榻上之人声若雷霆:“这脂粉谁准你抹的,画蛇添足!”
      华润吓得一激灵,连忙道:“青莲师姐近日因偷盗之事愁眉不展,脸色不仅苍白还隐有病态,我怕……不喜。”埋下头。
      “哼。”密詹半开眼皮,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像条蛰伏的蝎子,“你若敢坏我的好事,就别怪做师父狠心,赶了你出去。”
      想到那几个被赶走的比丘尼,不是流落暗娼就是做了小官的禁.脔,活得生不如死,华润连道不敢。
      “你们自幼修道,食得是天地雨露,听得是清耳之音,不说有一颗七巧玲珑心,至少身净魂明。”
      密詹痛心疾首:“徒有一衣遮耳罢了,怎么还要用俗粉毁了这具清白身?”
      华润起了一身汗,赶忙应道:“我这就去替青莲师姐卸掉!”
      “还不快去!”
      跪着往后爬,等倒着退出门口,华润迅速掩上屋门,“遭瘟的老虔婆!”她小声骂了一声,看一眼门,确认里面的人没听到,才往偏舍赶去。
      用湿布擦去脂粉,露出一张出水芙蓉的面庞。
      “师姐,要怨就怨你长得俊俏。”华润瞧着床上闭眼的人,体态匀称,骨肉丰满,不由暗道,“偏偏又生了一副做欢喜佛的身躯。”
      这灾,合该你受。
      拭去残留的水珠,华润又从怀里掏出一节竹管,把嗅笼打开,倒进去一些粉末。她不敢多闻,盖上盖子,确认窗门严实才匆匆离开。
      郑应辞远远看到出了偏舍的华润同一高身黑影交谈。
      “人在里面……如何……”
      “……妥帖,可以……”
      隐隐约约,听得不真切。
      只见华润点头后,黑影才推门进去。华润本想替黑影关门,不料被其低呵一句,她竟胆怯地往后退了几步。
      黑影挥手喝退了她,自己关了门。
      华润站在门外有一会儿,突然双手合十,不知念了什么才离去。
      等她走后,郑应辞靠近一侧窗户,窥向里面。
      骆斌瞧着榻上的美人,光头都不掩其美色,不枉自己提前几步,冒了这个险。
      他搓了搓手,暗道:“若今夜享用此女,品尝到尼姑独有的风马蚤,即使回去被爹打死都不亏。”
      思及此,他便谷欠火焚身,扑上床榻。
      青莲昏昏沉沉,好像看到了师妹跟她说话,过了一会儿又是师父的身影在眼前晃了晃,两人在说些什么……
      她怎么听不清……
      身上好重……好像有什么在压着自己……
      青莲死活翻不过身,被压得不堪重负,她不得不使劲去推身上的东西。
      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烛火刺眼,她良久才看清身上压得自己喘不过气的东西是何物——
      男人?!
      寺内怎么会有男人?
      “啊——唔唔唔!!!”
      骆斌正美滋滋地抚摸美人的身躯,不料身下之人竟然醒了,还要叫,他慌忙捂住对方的嘴。
      青莲摇头,脚下使劲踢,可刚醒的身体不听使唤,跟玩闹差不多。
      见这尼姑又怕又羞,一双含了水的眼直瞪他,把骆斌那一颗跳出胸膛的心又勾进了情谷欠里。
      “醒了也好,一会儿玩的时候也更有滋味!”他猥琐一笑,挑眉点了点她的下巴。
      青莲压根不知道自己怎么到这的,身上又怎会多出了个男人,如今听了这话,怎么不知道之后要发生什么,偏偏挣脱不得。
      她泣声,眼泪流入枕头,“唔唔!唔唔唔唔!”
      可色谷欠熏心的人不会怜悯她,只会因为她的哭泣,觉得接下来的大餐会更加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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