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渊》山听茶楼香

2、第 2 章

　　“001，去演练室。”穿着白色紧身皮衣的女蜥蜴Omega给陈毅戴上控制她的光环，“今天是体能训练，先去看看你以后的对手，是刚带回的实验人鱼，只有十二岁，是人鱼亚成体，还没有被驯化。”
　　陈毅仰头盯着她，红得发紫的眼睛里瞳孔有一刻变得细长，女人不敢看她，所以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只顾着将她带去演练室。
　　刚才陈毅试图用精神力杀了她，却被手腕上的光环限制，并且腺体里的芯片还在她发出精神力的同时电击了她，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陈毅放弃尝试，认命的跟着女人到了她熟悉的地方——演练室。
　　不过这间足有一个操场打的演练室中央多了个巨大的水缸。
　　用能量波围成的圆柱水缸里，有一条拼命撞击水缸边缘的晶蓝色鱼尾的男性亚成体人鱼。
　　束缚陈毅的光环早在她进到演练室的那一刻就散去了，她可以使用精神力，但她却一点也不心急去压制那条小人鱼。
　　与陈毅所见的白色相比，那美丽的蓝色深深吸引她，她走到水缸边缘，伸出白皙的手触碰到颤动的能量波。
　　一直试图撞碎它的小人鱼发现了陈毅，他从水缸高处迅速游了下来，手蹼焦躁的拍打这陈毅面前的能量波，人鱼原本动听的嗓音也因为长时间焦躁不安的叫喊变得嘶哑难听。
　　明明是快成年的人鱼无法说人类的语言，陈毅听着他绝望的撕嚎，觉得心口沉闷，她不明白这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太久没有杀过那些被淘汰的试验品了吧，她静静听着小人鱼的哀嚎。
　　“闭嘴。”陈毅红紫色的眼睛里瞳孔细细束起，2s级Omega的精神力威亚令小人鱼感到危险的同时又冷静了下来。
　　他冰蓝色眼睛看着陈毅，后者透过能量波将手伸进水中，快速地扯过他的脖子，
　　小人鱼被格挡在能量波里，被掐住了最脆弱的脖子令他焦躁不安的摆动尾巴，周围的水荡起了细小的泡泡，多的快要让人看不清水缸里的情况。
　　在演练室外监视着里面一切的人们，也弄不清陈毅的做法。
　　有人惊呼：“001是要杀了他吗……？”
　　教授皱着眉，下巴搁在交握的双手上，否定了那个人的猜测：“不可能，001是个没有感情却能洞察一切的天才怪物，她只会按指令行事……”教授看了一会，“让人把声音放出来。”
　　而在他们讨论时，一边掐着小人鱼一边释放安抚信息素的陈毅，用刚听小人鱼的嚎叫学会的人鱼语告诉他：
　　“想活下去，就得挨打，我带你出去，明天的训练之前，不要和任何人说话，明白？”
　　小人鱼涨紫了脸，想点头又想起脖子被用力掐着，只得用尾巴用力拍打那层能量波，有了他的回应陈毅才把他放开，得到自由小人鱼颤抖着身体却不敢离开陈毅周围。
　　他闻着陈毅散发出来的玫瑰花香信息素，理智告诉他面前这位瘦小的兔子很危险必须远离她，可大脑不受控制的想要贴近这个或许能带自己回家的人。
　　他畏惧陈毅却又对陈毅感到亲切，或许是因为那香甜的信息素，或许是因为这只小兔子的话对他吸引力太大，而产生依赖的错觉。
　　陈毅的话没有被演练室外的人听到，就在小人鱼想确认她的话时，陈毅又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砸向对面的屏障。
　　“闭嘴。”陈毅收回探测周围的精神力，等小人鱼抖着身体从水底游上来时，陈毅已经去水缸后面的空场地独自练起格斗招式。
　　大概一刻钟后，教授看着面前无比和谐的画面，吩咐人将成年黑熊试验品带去给陈毅。
　　陈毅看着演练室的后门走出了头黑熊，黑熊从幼崽时就被注射了药物，体型比正常成年黑熊还要大上一倍多，站在陈毅面前，她仿佛只是一只小麻雀。
　　“……”
　　陈毅没想到会是动物，更没想到那头黑熊见到她就双目猩红，熊掌的每一次拍下都是要杀了她的力度。
　　她心中惊叹，这只黑熊是个成功的试验品！更强，更具挑战性。
　　陈毅一边躲避它的攻击，一边寻找它的弱点，面对野兽她无法用信息素，无奈的只能用精神力化成的武器攻击。
　　几轮躲避下来，陈毅找准时机将手中用精神力化成的针刺向黑熊抬起的脚掌心。
　　黑熊吃痛吼叫了一声，用更大的力气打向陈毅，陈毅侧身躲开，借着一旁的沙袋的力，跃上近三米高的黑熊的头上，半跪在黑熊肩上，精神力化成小刀狠狠刺进黑熊的眼睛。
　　黑色的滚烫的血喷射出来，糊了陈毅一脸，面对浓烈的血腥味她也面不改色，转身跳下黑熊的肩膀。
　　黑熊疼痛地捂住自己的眼睛，摇晃着身子凭借灵敏嗅觉朝陈毅的方向压去，陈毅没法躲开，抬起手揪住黑熊的皮毛将它扔到一边。
　　近200公斤的黑熊被她轻轻松松揪住扔开，怪物一样的能力再一次刷新了那群人对陈毅的认知。
　　陈毅缓慢地走到黑熊跟前，赤/裸的双脚踩上它厚重柔软的皮毛，陈毅双手握住化出的刀，刺进黑熊的后颈，再一用力，把它整个硕大的头颅都给斩断，那颗头咕噜咕噜滚走了，留下一条含着不明液体的鲜血的路线。
　　陈毅用手心擦了擦脸上有些干涸的血迹，抬起冰冷的眼眸看着空气，几息后，才走到演练室大门口。
　　大门缓缓开启一条缝，陈毅忽然转头抬起食指束在嘴唇上，对着好像看傻眼的小人鱼作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等大门彻底打开，陈毅才被戴上光环离开。
　　等大门再次关闭，小人鱼才回过神。
　　那双冰蓝色透亮的眼睛爬上红血丝，惨淡的薄唇轻微颤抖着带着诡异的微笑，他几近癫狂的动荡自己宽大的鱼尾，连周围的水都开始荡漾起纹路。
　　“我等你。”小人鱼用人语无声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