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笼星河》Yubieting

3、第三章

　　“你好，我要办张身份卡。”

　　此刻已是第二天中午，自从接过少年手里的钱币，云然便忐忐忑忑披着被单到公园长椅上过夜，所幸没遇上什么人。

　　清晨，她开始打理自己，用手指给自己梳头，拿水滴抹了抹毛躁的头发好几遍，在公园洗手台洗干净脸漱口，在公园湖边看自己水中的倒影，感觉差不多了，就步行去了B城镇最大的综合大市场。

　　她所住的棚屋位于B城外的公路大桥，所以公园距离大市场也是比较近。途中她给自己买了早餐，把饿了两天的肚子给填饱，迷了两趟路，终于在结构拥挤人声鼎沸的大市场里找到了那家小店。

　　云然叩了叩玻璃柜台，柜台后面的肥胖中年女店员正在吃午饭刷剧。听到声响，女店员放下手机转过头来，看到云然时挑了挑眉：“乞丐？”

　　云然不理会她的称呼，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办张身份卡，现在方便吗？”

　　“当然方便，等我把食物吃完。”女店员把剩下半碗饭和着菜倒进自己口中一顿风卷残云，鼓着腮帮子咀嚼吞下食物，灌了杯凉开水，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再将碗筷收拾进便当袋。

　　等她忙完，云然端详了柜台里的二手机器五分钟。

　　肥胖女店员走到柜台前，捏了捏鼻子“什么身份？什么等级身份卡，一级？二级？特级？”

　　“有那么多级别吗？”云然问道。

　　女店员好脾气解说：“当然，有些身份卡有个别城市的通行证，比如特级身份卡一般是行政官员级别。特级身份卡能通行所有的城市，一级呢，相当于有工作的企业老板或企业员工。二级是个别企业员工或城镇居民。”

　　“办卡费用呢？”

　　“办卡费用以此类推，特级最贵，但是从这里办的卡拿去做什么用途，出了什么后果，我们也概不负责。”

　　“请问一级卡能通行A城吗？”

　　“可以哟，如果你固定居住地点一栏设置成A城就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办一级身份卡需要什么手续？”

　　“你只需要到我们店里机器箱提取下虹膜数据就可以了。”

　　……

　　等云然拿到卡已是三小时后，她走出市场的正门，往面包店方向打算作个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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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云然坐着无人驾驶出租车到达A城C街已经是午夜，云然身上最后的财产全部还在车费上面。

　　下了车，街边的路灯映照出两旁一栋栋庞然巨物。

　　云然顺着大厦的顶部看向暗淡的天空，A城的天空也没有星星。她向前走了一百多米，到达旷景大厦，旷景大厦楼上有零星灯光。

　　让守门机器人扫描了身边卡给她放行。走进大堂，看见大堂里供人休息的沙发，真的很想躺上去休息，但她还是按了电梯。

　　叮，到达56楼。

　　电梯左右是AB方向，云然往A方向走，到达5603A，抬手按了按门铃。

　　过了半晌才有人来开门，一头头发邋遢，胡子拉碴的青年社畜模样眼角耸拉地看着云然，“你找谁？”

　　云然抬手将少年给她的名片递给这位青年，青年接过看了一眼，侧身让出一条道“进来，现在半夜三更，明天等老板醒来给你安排。”云然被带到沙发旁，社畜青年指了指拼色散发柔和气息的沙发。

　　“你在沙发上将就一晚，觉得灯太亮，可以关掉按钮。在这里，这里桌子上有小台灯，你开着它入睡也好。”青年叮嘱完就直接往自己的卧室方向去了，“哦对，洗手间在走廊尽头。”

　　云然打量着她此刻身处的地方。她坐在客厅中间，沙发对着是一面大显示屏，客厅中间相对是个四间房间，从玄关进来的右侧有一条走廊，走廊一侧是厨台和健身房，另一侧是并着两个房间。

　　云然走到洗手间，路过这两个房间，两间房间一个开着门，借着走廊光线可以看到是书房，桌子上还放着电脑，也许办公用的地方。另一个房间关着门，挂着的牌子写着储物间。

　　进了洗手间照了照镜子，云然摸了摸脸，好久没照这么清晰的镜子，镜子里的少女有些陌生。

　　云然回到客厅。客厅外侧是一个观景大阳台，阳台的一扇玻璃门半开着，风把白色的窗纱吹得微微扬起。

　　云然坐到沙发上，当她睡意清袭，头一点一点的时候。青年隔壁的房门开了，走出穿着睡衣的那天河边的少年。

　　云然被开门声惊醒，那个少年他拿着杯子到饮水机旁接水，然后绕到云然跟前，“你来了。”

　　云然拘谨的点点头。他抿了一口温水，看云然两手攥着衣角，那种想原地消失的样子，估计怕自己身上的味道熏到旁人吧。少年也就是周星瑾抬眼笑了笑，将杯子放到桌子上。

　　“这里工作包吃包住。来，带你去你的房间。”他打开正对着自己房间的那一扇房间门，“你住我的对面。”他笑看云然，凌利的五官不知是灯光原因还是因为笑容变得柔和。“房间设施随你使用，你把自己清理下，衣柜里有两件可以给你换洗的衣物，收拾好就休息。”

　　这时他停顿了下，“这两天你去买些自己需要的用品。”说着递给她一张卡，“卡暂时刷我的，工资从里面扣头发，记得打理一下。”

　　他说完毫不在意地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就走到桌子上拿起杯子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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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然走进房间，这时候已经很困了，又不想弄脏干净的床铺，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简约的休闲服，这套服装就貌似居家外出都可以。

　　这时候她已经不在意休闲服是什么样的了，支着沉重的眼皮，拿着衣服到浴室从头到脚将自己洗刷干净，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倒在床上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