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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吊坠 ...

  •   原本余霁月还在担心当时自己一时冲动凑近那么一下,时承阳别一下子攻势更冲。
      然而事实是余霁月瞎操心了。
      自从开学,两人就没多少来往,偶尔见次面打打招呼,vx上也会聊。
      但余霁月彻底与余家决裂后就为了生活费一直在打工,学费上幸好还有母亲留下的一些财产。
      更别提他在实验室研究的那款口服抑制剂就有够他忙上将近一年了。
      而时承阳是真的要下定决心搞家业,就连天文社和学生会那边有时都见不上一面,倒是金融系那儿多见起来。
      余晟穆也不好过,先不说他要开始准备奔考研。
      那个说要跟他表白的Alpha今年夏天就要高考了。
      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希望让对方如愿考过来再跟他表白,要真表了白,自己又该什么反应。
      张远信干的事这帮人还没抓出些线索,那脑残最近还开始恶心地献殷勤,总让他不好拒绝,要为难死。
      在家长面前总算真正抱得美人归的杨康?乐滋滋享受着来自自家Omega的小糕点,看着面前这对身心俱疲的难兄难弟。
      是真爽,背叛兄弟脱单的感觉,是真爽。
      “你们要不就都答应呗。”
      “不行!”/“答尼玛!”
      这动静使得空教室内都起了回声。
      同时脱口而出的难兄难弟对视一眼。
      余霁月疑惑地看着余晟穆:“谁给你表白了?”
      余晟穆就算心虚,面上也不能露。
      “啊?没啊?我以为杨孙说的你跟时承阳的事呢。”
      余霁月显然还是有点怀疑,但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悻悻然收回目光看杨康?。
      自己猜到余晟穆那情况的杨康?耸下肩,先问余霁月:“为什么不答应?因为还过不了坎?”
      “一半一半吧。”
      余霁月捏下耳垂,叹道:“我还不想拖他后腿。”
      “拖后腿?”另两人不解。
      余霁月点点头,解释道:“其实一想到对方是时承阳,我基本还能接受那道坎吧,关键是你们看那家伙最近都在忙啥啊,人家家大业大开始努力准备当继承人,我这天天不a不o还对真性别唯唯诺诺的……”
      余霁月坚定地猛吸一口奶茶,拍下桌子:“总之在他成功取得成就前我是不可能赶着去拉后腿的!”
      杨康?了然点下头,又转去看又在发呆的余晟穆:“你呢?”
      “我什么?”余晟穆依旧不认账。
      杨康?想了想,还是决定赶紧都捅破说吧,别等到时候成余霁月那样不撞破就升级到最后直接上行动。
      “你跟胡鸷那小子。”
      余霁月听到这个名字和他哥搁一块,再一联系上下文。
      “我靠?!”
      他震惊地看着他哥,然后……
      “我把你当哥,你想当我表弟妹?!”
      说着,打断想说些什么余晟穆,面对他哥就掏出手机找到个号码拨出去。
      这时有人过来看到这情况,很自觉得没打扰,坐在他对面。
      对方接通后,声音很明显地不愉快。
      “你周末大早上耍什么疯?”
      余霁月嘴角抽了下:“狗表弟。”
      “有事快说。”
      “靠我把你当表弟你特么竟然想撬我哥?!”
      对方一阵沉默。
      然后笑了下,笑声带着些倦意。
      他自然地打了个哈欠说:“狗表哥以后成小舅子了。”
      余霁月嘴角又抽了下。
      “舅尼玛啊,我靠你气死我了,你撬我哥你tm你个狗!”
      余霁月气的不知道还能骂些什么,最后憋红脸凶道:“反正你要是连F大都考不上休想肖想我哥!”
      随即立马挂了电话。
      余晟穆木讷地看着他,张口不是闭口不是,渐渐眼里竟出现些感动。
      余霁月还是很气,没注意有人来,就光瞪着他哥要解释。
      时承阳被人忽视了也不恼,笑嘻嘻地看着对面小家伙气呼呼的炸毛样。
      杨康?乐得看戏,倒也没出声提醒。
      余晟穆也是一直盯着余霁月来着,全然没注意到某人的新加入。
      “就是,”余晟穆摸摸鼻尖,向他弟解释,“去年十一假我不是回去了吗?”
      余霁月咬着吸管盯他哥:“继续说,等等,你再解释下我们度假时候你身上的狗信息素味。”
      余晟穆一滚喉结,索性全摊出来。
      “总之就是那时他问我他高考到这边能不能向我表白,然后寒假时候我出去找你遇到他,那晚在他家睡的,谁知他刚好易感期啊我就借了他一点信息素。”
      余霁月睁大眼不可置信。
      借信息素时,Alpha也会去啃咬Omega最为珍贵的腺体,不过并没有标记那么深刻,所以借信息素完全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导致当时余霁月只是闻到味。
      “你,你借他信息素?”
      “嗯……”
      “你都没借过我信息素!”
      对面俩看戏的Alpha闻言差点笑出声,但为了看戏堪堪忍下。
      余晟穆无语地看着他:“你现在还觉得你是Alpha?”
      “……你怎么能借他信息素!”
      “……你也被姓时的标记了好吗?”
      双方深深地对视一眼,同时叹口气达成一致。
      “我们都不干净了。”
      言罢就收回视线看对面准备找杨康?吐槽,这一看可不得了。
      时承阳眯着眼打量余霁月,那眼神仿佛在说“我玷污你了是吧”。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杨康?适时打破这要命的气氛,叩几下桌面,自然道:“竟然人到齐了,我们开始聊正事吧。”
      余霁月奇怪:“歆泽呢?”
      另两人也疑惑地看杨康?的方向。
      他们今天聚一块是要解决余颖怎么跟佟越扯上还提前分化这回事。
      唯二的基因学就差陆歆泽还没到了。
      杨康?接受视线后耳根不觉漫上一层红。
      “昨晚太累了。”
      很好,成功从一个奇怪的氛围引向另一个更奇怪的氛围。
      时承阳和余晟穆都了然似的不再关注。
      “我靠,”倒是慢慢回过味的余霁月惊得站起来,看着杨康?像在看一个禽兽,“你们还没结婚前就彻底标记了?”
      杨康?为他爷这点关于AO知识的脑容量堪忧,捏捏眉心吐槽道:“谁告诉你一定要彻底标记才能缓解需求的!”
      “难道不是吗?”余霁月不解地皱眉,眼神依旧像在看个禽兽。
      余晟穆也对自家祖宗的基因学专业产生怀疑,咳了一声,跟着解释道:“同性AO间没彻底标记前做那事也不会让Omega怀孕,很多小情侣都会做的,所以不一定要彻底标记才能做。”
      余霁月想通这个还有另一个。
      “可歆泽不是还没到发情期吗?”
      没人回他,可能都被无语到了。
      杨康?和余晟穆看向时承阳的目光不觉带上些同情。
      他们余爷对这方面的知识也没啥可说的了。
      杨康?起身推了一把他爷局部有水的脑袋瓜,把他按到座位上:“行了,说正事。”
      余霁月只好作罢,拿起资料给他们看。
      “有两种方法可以提前分化,这是能促使人第二性征增长的因素,如果将其大量混入血液,医学在这方面有提到过……”
      余霁月讲解完有些复杂地看余晟穆。
      佟越已经自尽,说实在话,现在余颖到底是不是有外助而提前分化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多大影响。
      张远信之后也不再有像那会出格的行动。
      是余晟穆坚持挖出个真相给余霁月找个交代,余霁月和杨康?这才整理出资料的。
      至于时承阳,则是被他们提议要留心存个余家的把柄。
      从之前自家集团的项目历史看,余奎石这种狗可没少酸别人且使绊子,余颖分化后已经是毫无疑问的后来继承者了。
      毕竟,余奎石眼中可只有Alpha。
      “我明白了,”余晟穆知道余霁月在想些什么,笑着摸下这祖宗的头,“别多想,你也是我弟,就当我替余颖给你个交代。”
      余霁月点点头,把资料给余晟穆,另一份复印件给了时承阳。
      “谢谢。”
      时承阳伸手收下,起身与他们告别。
      这里的事情办完他还要去忙其他的。
      杨康?和余晟穆见状,眼神示意余霁月去送送人家。
      余霁月像是看不到他们快挤出眼皮的眼球,认认真真满心都是自己还没喝完的奶茶。
      时承阳走远了,余霁月奶茶也喝的差不多了。
      另两人也是十分没话说了:“你这也太怂了吧。”
      “怂个鬼,我这叫给彼此有距离的空间。”
      杨康?耸下肩,时承阳走了,另件事就好谈了。
      “那你现在发情期怎么过?”
      余霁月闻言,不自在地咬了下吸管,垂眼道:“其实他上次给我标记后,我情况有好转了,减少数量也没事。”
      杨康?只拿效果说话:“能坚持多久。”
      “不知道,反正没标记前多打点也能过去。”
      杨康?叩几下桌面,不作反应。
      一旁的余晟穆也是微皱起眉。
      余霁月又补上几句:“我会加紧时间研究我手下的抑制剂项目。”
      另两人也只好先就信着他,但到底还是担心他出意外。
      “行了,我得去实验室了。”
      余霁月起身拿上自己的背包和空奶茶杯,走到门口向他们挥挥手,说:“你们也去忙你们的。”
      来到实验室,余霁月就专心手下的进程,当他想到休息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时分,连午饭都没吃,好在今天不用打工。
      他摘下护目镜,收拾着桌上的东西,时不时低头认真写着结论。
      时承阳理完最后一点点集团国内关系链就过来想接人去一起吃个晚餐,走到门口却不忍心再上前一步。
      眼前入目的一景构成脑海中不舍得忘的画面。
      余霁月没来得及脱下的白大褂还在身上穿着,窗外的霞色尽数浮在他这身白衣上,有些贪心的还会钻进此人的眼眸。
      他的手勾着一支笔在纸间划着夕阳,松松圈住一束天光。
      要命。
      时承阳按住近疯狂的心跳,耳根仿佛也被那束天光烫着。
      等余霁月整理完,脱下白大褂挂在角落衣架上,拿起包打算走才发现时承阳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
      余霁月不自觉快走几步到他面前,眼眸里闪着光。
      时承阳接过他的包跨肩上,眼里漫上笑意,嘴上扬着勾住一丝夕阳:“来接我的考核官去吃饭。”
      余霁月看得一愣,“嗯”了声略过时承阳先往前走了。
      时承阳背好包跟上他,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他们很久没有这样待在一起了。
      路过篮球场的时候,余霁月那位总是精力旺盛的前座眼尖地看到了余霁月。
      “余哥!”他像只二哈一样跑过来大喘气,还不忘笑的再傻点,“不久违地打一场?”
      “久违啥啊,昨天不才跟你们打了一场?”
      余霁月耸下鼻子,空气里一股可乐味,是那位Alpha的信息素。
      时承阳显然也闻到了,不快地靠在一旁围栏上盯着余霁月跟别人聊天。
      “不一样啊哥,今儿可是有美女在。”
      余霁月象征性地吹下口哨,打算调侃几句就被一件满是雨后清晨味道的大衣蒙住视线。
      时承阳把外套盖余霁月头上,拉着人就走:“不了我们还有事。”
      余霁月摘下头上的衣服,朝前座挥手道:“改天吧!改天爷给你来个完美的鬼步上篮!”
      余霁月耸下鼻子,有些遗憾地感慨道:“那小子信息素蛮解渴的。”
      时承阳闻言眼神暗了下,脚步不觉加快。
      余霁月跟着他,又见那辆熟悉的宾利。
      他坐到副驾位上摘掉身上披的外套问时承阳:“我们去吃啥?”
      时承阳帮他系好安全带,泛着酸味地来了句:“快餐店,可乐管饱。”
      余霁月愣了下,回过味就扭过头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时承阳不快地拉下嘴角。
      等余霁月笑够了,见时承阳还没发动车,便伸手掐了他脸一把,乐道:“你也太会发酸了吧,老醋缸。”
      时承阳抓住他作乱的手牵在手里捏了下,不高兴地把玩着他的手指。
      余霁月还在乐,想到什么,道:“你叫我一声余哥,我也夸你信息素。”
      时承阳看着他那调皮样,嘴角又扬起来:“行啊余哥。”
      余霁月乐呵呵地夸上他几句,突然被吻上将最后一句咽嗓子里。
      时承阳有一下没一下地啃咬着他的唇瓣沉声道:“余哥你怎么还学不会换气。”
      余霁月脸爆红,被捏着下巴又偏不开脸,索性紧闭上眼。
      时承阳笑下,亲了亲他发红的眼尾,总算退开放了人,系上安全带发动车。
      余霁月腾的坐直身擦擦嘴唇后偏脸看窗外,耳朵和脖颈却还是红的。
      车内一时间很安静。
      时承阳率先开口道:“余哥你什么时候生日?”
      “别叫余哥了,”余霁月总是被他闹的燥得慌,头抵着车窗企图冷静点,“我生日没必要记得,一直是跟我哥一起过的。”
      时承阳瞥了一眼他红透的耳尖,手指敲几下方向盘。
      “那可不行,去年赶上我易感期你都来给我过了,我也想陪你过。”
      他一提去年易感期,余霁月就想到自己那天傻呵呵拿束花自作主张陪人过生日结果被人吃尽豆腐。
      更燥了。
      余霁月不自在地搓下耳朵:“那你别想了,十一月底早过去了。”
      时承阳仔细回想下去年那个日期的余霁月。
      好像就是小崽子莫名失联一天,回来后就委委屈屈想喝汤的那天。
      他有点庆幸那天就把投影仪送出去了。
      “预定了。”
      时承阳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余霁月摸不到头脑,纳闷地看向他:“预定什么?”
      时承阳抽出一只手趁机勾了下他的鼻尖。
      毫无疑问被余霁月躲开了。
      “乖,”他收回手笑道,“以后你生日我都预定要陪你过,想喝什么汤就让我煲,蛋糕和礼物也能随便提。”
      余霁月眨眨眼,看着眼前的人竟泛起些酸涩感。
      这个叫时承阳的Alpha真的无时无刻都在告诉他。
      告诉他,还有人会去爱着他。
      余霁月看回窗外,路灯已渐起,街上有了属于夜晚的喧闹气。
      繁繁灯光擦着他的眼眸,酸涩不退反而越来越严重。
      忽然就很害怕时承阳付出的太多自己都没法成功去回应。
      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像是察觉到余霁月情绪有些不对,时承阳趁着等红灯的时间,伸手揽过余霁月揉下他的头发。
      时承阳爱怜般蹭着他的额头,柔声道:“小哭包又被我感动了?”
      余霁月推开他,别扭地嘴硬道:“你才哭包,开你的车吧。”
      时承阳揉揉他的耳垂,凑过去轻吻下便退开,等变灯后重新启动车。
      时承阳眼里满含笑意:“我请你去吃烤肉吧。”
      余霁月揉着被烫熟了的耳朵:“你请客,你随便。”
      等两人吃完饭,时承阳提议要带他去散步。
      余霁月被投喂的是很撑,索性也没拒绝。
      等时承阳把车停回别墅,余霁月就跟着他一步一步地走着。
      这条路还是没变,此时的树枝长出新叶,偶尔透着些零碎的光,已经可想它到了秋天时的美好。
      夜晚静静地只听着并肩两人的呼吸。
      时承阳伸手牵过余霁月的手,堪称霸道地扣住他的指间。
      余霁月白他一眼:“又想干嘛?”
      “不干嘛,”时承阳轻微地紧了紧相扣的手,笑道,“就想牵牵。”
      余霁月随他去了,垂着眼不作声。
      到了江边桥上,时承阳还是没放。
      他有些忐忑牵着余霁月的手,在紧张着自己接下来说的话余霁月会有什么反应。
      “我最近挺忙的,忙的了解家里事业的根基,今天都有了些了结。”
      “辛苦了。”
      余霁月看着江面,有些拿不准时承阳现在想告诉他些什么。
      “我之后准备作为金融系交换生出国,”时承阳滚动喉结,垂下头,“要去接触下国外跟时家有联络的企业。”
      他此时很害怕余霁月反应过激,也害怕余霁月像现在这样什么反应也没。
      然而余霁月也只是表面平静罢。
      在听到时承阳说要出国时,他一整个脑袋都宕了机。
      这人在说什么?什么玩意要出国?
      我靠,这老畜生要离开?!
      余霁月甩开他的手,转身面对着他,努力保持镇定,开口的沙哑和眼底的波动却暴露了他。
      他放在桥栏上的手蜷紧着掌心:“什,什么时候?”
      时承阳看着他的眼睛:“这周日。”
      余霁月眼瞳微震。
      靠,那不就是大后天。
      可能是眼前这人太过体贴入微,导致他从没想过时承阳会离他而去。
      明明是这人告诉自己他喜欢他,是这人总是毫无理由地对他好。
      明明是这人……
      余霁月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无措过,也许有,比如在当年看到那花火中监护仪归平的线,还有自己分化成Omega的时候。
      他可能,比自己想的还害怕失去时承阳。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想着怎么回应时承阳太过炙热的感情。
      到了此刻,脑海里充斥着想去抓牢这份温情。
      管他呢。
      事实是一个叫余霁月的Omega也很在乎一个叫时承阳的Alpha。
      余霁月扯过时承阳的领子,像是急着挽留般立马踮脚吻上去。
      是一个很笨拙的,只有蛮力的吻。
      余霁月吻完,正想开口应下时承阳当初的表白却又被猝不及防堵上嘴。
      时承阳搂着他的腰,从他的嘴唇慢慢向上移动。
      唇角,脸庞,鼻尖,最后落到他那双湿润的泛着光的偏棕色眼眸。
      时承阳总知道他在想什么,头抵住他的额头,沉声道:“乖,可别现在答应,我实在不想异国恋。”
      余霁月眨掉眼里的雾气,却没止住酸涩。
      他说出的话还带着哭腔:“可你等很久了。”
      “不久的,”时承阳心都软了,抱住他,下巴抵着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会来找我。”
      你也已经找到了,当你质疑我是不是把寂寞藏起来的时候你就已经找到了。
      我也在那时等到了我的伊甸园。
      余霁月埋到他的脖颈间,嗅着Alpha腺体冒出的点点信息素,紧张着回搂住对方抓紧他背上的衣物,哭腔不消反增地嘟嘟囔囔道:“可我还是想答应。”
      “还说你不是哭包,”时承阳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像给一只猫顺毛,“你自己算算你都在我怀里哭多少次了。”
      其实余霁月没打算哭出来,可一感觉到时承阳话语里透出的无奈与爱怜便也不想忍了。
      就当最后在这即将离开之人的怀里任性一次。
      “我以前都不哭的,还不都怪你。”
      时承阳没反驳,继续顺着毛,细听着他悉数自己的罪行。
      “都怪你刚刚突然说要出国,都怪你做饭那么好吃,都怪你长得那么好看,都怪你声音那么好听……”
      时承阳听笑了,这崽子真的不是在变相夸人吗?
      “都怪你对我那么好,都怪你这个这么优秀的Alpha喜欢我,让我知道还会有人喜欢我,让我变得这么脆弱。”
      还是那句话,长久的风雪永远无法抵住突如其来的温暖。
      余霁月顿了顿,抓着他的衣角,最后盛着满眼的水光委屈地下结论:“我感觉我被你拐了。”
      时承阳偏过脸吻下他的脖颈,笑道:“嗯,都怪我,怪我太喜欢你了。”
      余霁月被他呼吸喷得脖子痒,想推开他反而被抱的更紧。
      “再抱会儿。”
      余霁月点下头,在他怀里安静地呆着。
      时承阳享受着怀里人的温度和因自己不平息的心跳:“其实刚才我还有话没说完。”
      “你说。”
      “原本还打算借我出国没人照顾moon的借口趁机要求你搬回来呢,”时承阳叹口气,继续说,“现在应该可以正式邀请我的小男朋友同居了吧。”
      “……你不是不让我现在答应你吗?”
      时承阳笑出一声:“你不是执意要答应吗。”
      余霁月推开时承阳,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十分有恼羞成怒的意思。
      时承阳快走几步跟上,牵住他的手:“你今天待我这儿呗。”
      余霁月斜他一眼:“那你以为我走这个方向是要去哪?”
      时承阳朝他笑笑,牵着他加快脚步。
      一进房门,余霁月就对着那只肥猫散发猫奴心,这让时承阳有些吃味。
      他把余霁月拉过来抵墙角,让余霁月被迫挂自己身上。
      “我靠你放我下来。”
      余霁月怕摔,只得双腿紧紧环住对方的腰,手搂紧着他的脖子。
      时承阳亲昵地蹭着他的脖颈,手不要脸的四处瞎摸。
      “我在想,你对AO的性知识了解的是真少。”
      余霁月被他欺负得上下都熟透了,整个人骂骂咧咧的:“少尼玛啊,课本上说的彻底标记要那样的!”
      时承阳笑着吻了吻他的眉头痣,转去欺负他的腺体:“你哥说了吧,彻底标记前也可以的,还不容易造成爱的意外,要试试吗?”
      余霁月感觉到那个Alpha齿尖在自己的腺体处留恋却迟迟不咬下,来自Omega的天生恐惧使得他可怜兮兮地发着颤。
      “试你大爷,我才被你拐过来,你别欺负人。”
      “是啊,我拐回来一枚小月亮,”时承阳最后只是轻吻下那枚散着桂花酿的腺体,看着余霁月笑着念道,“成了我的小男友。”
      “靠你别那样叫我,油不油。”
      “那叫你什么?月崽,亲爱的,月月,阿月,还是……”时承阳咬下他的耳尖,沉声道,“时小相公。”
      “更油了,放我下来!”
      “答应我件事,我就放你下来。”
      余霁月感觉有诈,狐疑地看他:“你先说什么事。”
      “你先去你房间洗澡,洗完来我房间跟我一起睡。”
      余霁月眼神逐渐惊奇,这他妈不是洗干净等操的节奏吗?!
      “我才不,你个流氓!你跟我在一起就光馋我身子是吧。”
      “还馋你。”
      余霁月想挣开他,一口咬到时承阳肩膀。
      “到我房间又不干嘛,我就只是想抱着你睡,”时承阳把人放下来,却还依旧将其圈在墙角,“难不成你还真想试试?”
      说着还牵着余霁月的手引向某处。
      余霁月脸爆红,连忙撒了手,瞪他一眼,咬牙切齿道:“分手吧,死变态。”
      时承阳笑嘻嘻的,完全是一副彻底解除了畜生封印的样:“不分,这是对着恋人的正常反应,你现在不也还起着火吗?”
      “还不都是你刚才耍流氓!”
      余霁月推开他,逃似的窜上楼。
      时承阳也跟着上了楼,在他房门口敲了敲门:“你柜子里还有几套新睡衣和底裤。”
      余霁月停止在床上蒙着头打滚,爆喊:“知道了!滚开!”
      时承阳笑笑,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准备冲凉水澡。
      当余霁月看到时承阳往自己柜子里塞的新睡衣时,恨不得杀了那个答应的自己。
      冬季猫咪卡通睡衣,夏季的那套改了短袖短裤却还是猫咪卡通装。
      另外还有恐龙,小熊和兔子。
      余霁月嘴角抽搐,骂了时承阳好几句才捞起那套夏季猫咪的和一条新底裤进了浴室。
      等他穿着睡衣到时承阳房间时,时承阳还在浴室。
      他坐到床上刷手机,鬼使神差地点开校园网看关于时承阳的帖子。
      时承阳一直是学校里的人气角色,从入学到现在有很多角度的偷拍美照。
      余霁月看到时承阳大一校庆穿着女装给人当T模的那张照片时,毫不犹豫地保存了。
      “你保存了什么?”
      时承阳身上冒着寒气,头发还在滴水。
      余霁月抬头看过去,把手机往背后一藏,笑道:“没什么啊。”
      头顶的灯光散落在余霁月的眸里,头戴着猫耳帽子更显得对方像一只调皮的猫在挠着自己的心窝。
      时承阳开始后悔自己坏心思给人准备这套,他感觉自己凉水澡是白洗了。
      余霁月眼睛闪亮亮的,伸手接过他擦着头发的毛巾:“我帮你吹头发吧。”
      时承阳拿开无线吹风机递给他,乖乖坐在床边地毯上任人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时承阳感受着余霁月的指尖自己发间舞动,慵懒地眯起眼:“你以后的发情期怎么办?”
      余霁月打个哈欠,将吹风机放床头:“抑制剂还是管用的。”
      “困了就睡吧。”
      时承阳起身吻了吻对方困乏的眼睛,待人摘掉帽子躺下后,自己也关灯上了床。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把人揽过来,余霁月就先他一步蹭到他怀里。
      他把手搭在余霁月腰上,听着后者一句一句的,前言不搭后语地嘟囔。
      “其实你对我挺好的。”
      “我以前从没想过要和一个人在一起,还互相喜欢着。”
      “你让我觉得当一个Omega没什么不好的。”
      “真的很谢谢你。”
      “别谢我,”时承阳亲下他的额头,“喜欢我就够了。”
      余霁月蹭几下他的颈窝,在他怀里寻一个舒服的姿势,不久便睡了过去。
      当他第二天醒来,脖间便多了一条瓶装吊坠。
      里面是时承阳的信息素提取液。
      当时承阳登机的前几刻,余霁月赶到机场,别扭地踮起脚也为他戴上了自己的信息素吊坠。
      “男朋友,”他红着耳朵说,“我要你想我。”
      “都听你的,”时承阳笑着给了他一个温柔的离别吻,贴着唇轻道,“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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