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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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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会长，你听我说一句，”灵幻轻咳两声，“首先，早田惠美是线索啊！她的死亡就这么一笔带过么？其次，我不会放弃这个任务的，但是报酬跟晋升请给我提高！最后，会长既然说出了这句话，那一定是知道什么吧？”
青年想着自己也没有退路，那至少也应该让最上启示爆出点金币才行吧！
“给我点提示啊提示！”灵幻新隆理直气壮的说道。
听筒对面的人静默几秒后，突然笑了起来，“报酬跟晋升可以，但是早田惠美的死因，我确实也不清楚，然后线索的话，我可以给你......还记得之前我们聊过的，关于浅神学院的四个校园怪谈么？它们才是真正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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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启示如同他答应的那样，把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灵幻新隆，并且还提醒了灵幻如果觉得麻烦别忘了还有‘帮手’可以使唤后，两人就结束了通话。
虽然只通话了十几分钟，却也足够灵幻了解他在送浅上藤乃来医院的空白期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早田惠美不像是元中幸一，她在浅神学院很出名，说一句校花也不为过。所以当她在夜晚以元中幸一同样方式死亡后，学校无论如何隐瞒都是无济于事的。
但出乎灵幻的预料，第一个发现异常的不是她的母亲，而是跟她一起旅行的学妹沙里。
位置是在长崎的一个超大型温泉民宿里，这里是浅神学校特意花重金承租下来的。以此来安抚学生因为学校中发生异状而变得恐慌的情绪。
而在她们出发后的第二天夜里，温泉民宿的某个房间里，正以奇怪姿势躺在床上的女生猛地惊醒。
如果灵幻站在这里就能清楚的看清这个女生的长相，那是让他熟悉的，在浅神学校第一天被他叫住后，因为误会大声诉斥他是变态的沙里。
她是在早田惠美死亡的同时苏醒过来的，也是第一个发现异常并且自己想明白的人。
她从床上坐起身后，抱住自己的头为自己被控制之后的所作所为，痛哭着。
那些画面一幕幕的在她的眼神略过，有自己被控制时做出的恶行，还有早田学姐坐在蜘蛛背上向自己下达指令的样子。
那是她惊醒的前一天夜晚，紫色眼睛中魔魅的光环闪耀着，她最爱的早田学姐嘴角的笑容越裂越大，‘我先回去学校一趟，沙里你记住，我生病了所以出不了门，而你要陪护我。’
她不可能拒绝她最爱的学姐，‘是的，蛛神大人。’
而被早田惠美控制并不是她哭泣的原因，真正让她如此伤心的是，她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对伤害别人感到后悔，她是个嫉妒心很重的人。
也许就算没有所谓蛛神的控制，她也会做出那些霸凌的事情吧。
过了许久的沙里终于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她脑海中此时只剩下了惊醒的前几秒所看见的。
人只有一双眼睛，一副身体。
而那时她眼前所浮现的场景，却好像是她又多了一副躯体一样。
在那个被她共享了视角的人出门前，缓缓抬起头看向换衣镜时，沙里瞬间心悸了一下。
她看见那个熟悉的脸，那是早田惠美，与此同时沙里的心中还涌上了叫做‘欣喜’的情绪。
这样是不对的，少女不同的在心中拒绝着那种情感，她隐约知道这不正常，但她无能为力，她被控制时就像是被蜘蛛线吊起的提线木偶，心绪也被调整成‘唯命是从’的状态。
她随着那个视线一起上楼来到熟悉的学校楼顶，就在她以前跟学姐聚餐的角落。
还未等她意犹未尽地回味完，那个视线就越过围栏栽了下去，不过几秒后，随着一声巨响，沙里脑中的记忆画面就变为一片漆黑。
早田学姐死了？
这些画面代表的意思，女生不可能不懂。浅神学校上一起事件带来的影响时间跟后果，就那么大咧咧地摆在那里，他们也不是小孩子了。
少女在猜测完这个可能性之后，就立刻向学姐打电话确认，她不敢肯定自己脑海中关于‘控制’跟‘坠落’的一切是否属实，还是梦境？
她在祈祷，也在确认。
虽是这么说，沙里眼睛余光扫到堆在床边的一份份饭食的时候，那些全都已经凉透了，是她帮助已经不在房间里的早田学姐拿进来的，用作掩饰作用。
她痛苦的闭闭眼睛，然后再次睁开的时候，少女开始行动。
做错了事情就去道歉，就算学姐真的是恶人，也让她自己确定吧，而且不论如何她都不应该去死。
沙里先是联系早田惠美确认情况，却没有人接电话，然后又向那两个在‘梦中’跟自己一起欺负浅上的人寻求答案——她们三个做了一样的梦，甚至还有更多的人。
所以沙里跟那两个学生一起找了班主任，班主任又联系学校。
听说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在元中幸一之后没多久也死在了同一个地方之后，校长带着几个同行的老师，飞速地到达了现场。
果不其然，就在那同一个位置，早田惠美的遗体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在最上启示描述完一切后，灵幻插嘴问了一句，“但是你说她也是被利用的？那她在这整件事情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虽然她控制的能力确实是来源于蜘蛛，但并不是蜘蛛依附于她，事实恰恰相反，是她依附于蜘蛛，所以理所应当的成为了它的养料。那灵幻你想一下，光靠她一个人该如何去饲养一个以人类情绪为食的异虫呢。只有主动制造情绪。然后在以此去调查学校中广为人知且跟早田惠美有关系的异常事情，就只有那四个校园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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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晋升任务到接手这个更高级别的人，灵幻的目标变来变去，谎言也随着灵幻收集的信息越来越多后，逐渐被排除在真相之外。
青年把电话塞进衣服口袋后，推开病房门对着在她离开后就没有动作的少女笑笑，他没有坐回到椅子上，而是靠着病床边缘支撑自己的重量，顺便拿起一个苹果削起皮来。
“来吃点水果吧。”
浅上藤乃看见进门的男人心事重重的样子，她想起自己在书上看见的话。
烦心的事情说出来比憋在心里更好一些，而某些人可能不是会主动倾诉地人，他们需要一个问句当作阀门。
只要打开那个口子就可以，她也想要帮助灵幻先生做些事情！
下定决心后，“灵幻先生，你的表情不太好，有......”不擅言辞地少女也是第一次想要主动与别人搭话，紧张的心情让她有些结巴，“有我可以帮忙的么？”
浅上藤乃说完就把手指缴在一起等待着对方的反应，她在心中祈祷自己在书上看到的内容是真实的。
灵幻自然也看见对方的举动，他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可能太过深沉，所以导致少女误会了。
少女紧张的样子让他觉得有些好笑，因刺伤流了很多血的浅上藤乃，用着无辜且苍白的脸看着自己的时候，灵幻干确定没有人能直接拒绝对方的好意。
心软的黄发青年决定给对方一个‘帮助’自己的机会，“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我本来去浅神学校就是为了接任务挣大钱的，结果现在感觉要的还是少了，有点懊悔而已。”
简单的听听诉苦就可以了，青年在帮助青少年实现自我价值方面的经验很多，甚至可以称之为专家，要问为什么？以前世界身边的孩子太多绝对是最大的因素。
诉苦的内容灵幻也是精确到细节的，不能是做不到的，要不然他们会气馁。不能是能做到，要不然他们就要自己冲上去帮着做了。
要说上面青年说的那句话真实与否，那大概算‘是也不是’。
之所以提钱的事，也是灵幻感觉对方没有办法帮忙才定下来的，毕竟她自己也刚被赶出家门，身上的钱财可是活命的资本，又不可能真的是个傻白甜一样，把钱拿出来投资灵幻吧！
紫发少女手指也不动了，因为她发现对方这个小委屈自己好像确实帮不上忙，她有一刻在想自己离开浅上家后，确实没有任何生存资本呢。
不对，她想起自己佣人从家里拿过来的卡，那个也许可以。
“灵幻先生很缺钱？”
“也不算是，不过钱的话当然越多越好。”
“好的。”
“......好的？什么好的？”灵幻没听懂对方的话。
少女却没有继续回答，她拜托灵幻把自己的手机从原先穿的衣服里拿过来。
灵幻顺从的把手机交给她，然后跟少女说了句‘不要玩太长时间’，同时把削好的苹果也分了一小块出去，大块则被他自己独占了。
青年一边大口的啃着苹果一边在心中给自己开脱——刚睡醒的孩子不适合吃太多，所以就我来吃好了。
法斯：直说你自己想吃不就好了。
灵幻：不要！
少女用手机敲了几段话，编辑成邮件发出去后，就珍惜的吃着手中抠搜的小苹果块，一边注视着黄发青年。
灵幻吃完吸允手指的间隙，对着床上一块苹果都吃了几分钟的浅上藤乃说道：“记得联系佣人，我那边的任务还要继续，就先离开了。”
“等一下！”少女停下手头的动作，她咬紧下嘴几秒后开口道歉，“灵幻先生，对不起，要不是我受伤也就不会拖累你的进度。”
“不是你的问题，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在那里。”
“我是不会在那里，但如果没有灵幻先生在的话，我现在应该还被困在厕所里！”
少女疯狂地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领，她刚刚听见灵幻要离开的时候，心中第一想法是——青年终于表现出觉得自己麻烦了。
她一直在等着对方放弃自己，但对方真的说要离开时，当那份恐惧开始漫延地时候，她又把那个胆小的自己给一脚踹开了。
“不过就是小伤而已，我也能帮忙，我，”女生的语气突然激动起来，她不顾自己的伤想要爬起身，但她的力气却拒绝了她的决心，“我的眼睛，对就是眼睛，你可以利用我的眼睛。”
只要我疼的话，就可以使用力量！
少女把手指伸向自己身后的伤口，指尖刚刚碰触到自己的伤口时，微微的疼痛就在她的心脏内部像是破壳而出的雏鸡一样，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心脏外的血肉。
那股疼痛并非来自于身体而是更深处的深渊，那是根源，人类欲望起始地。
她往后看，试图亲眼看见自己扣开伤口的样子，此刻她脸上的表情，除了急切没有任何其它情绪存在，好似马上要被手指扣坏的伤口不在她身体上一样。
灵幻看见对方脸上的表情后感觉到一丝不妙，她是要伤害自己吧！而为了阻止这一预感的出现，青年快速上前，一把握住少女的手腕，慢慢的拉到他的身前，“你有无痛症是吧？”
少女在青年口中听见了自己一直想要隐瞒的秘密，恐慌之余一丝诡异的满足感出现。她的视线顺着自己被拉向前方的手臂，一路爬伸到灵幻的脸上。
浅上藤乃被灯光照射出的影子在扭曲，她想起了妈妈说的话——不可以说出秘密，会被当作怪物的。
她刚才激动地想要在青年面前表现自己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你.....怎么知道。”
浅上藤乃：不要把我当作怪物。
“唉？是医生跟我说的，”这话是假的，“只是一个稍微罕见些的病而已，我又不会其实病人。”
黄发青年之所以说那句话，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用一件对少女更有冲击力的事情，来停止浅上藤乃对自己下狠手的动作，事实证明他做对的。
次要就是，浅上藤乃是支点，那为了收集能量以及得到能力使用权，他需要跟少女建立起更深的羁绊，就像是传统少年漫那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不能叫——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这句话。
法斯在灵幻的脑海中开口，“不如直面内心，承认其实是你自己想要帮助少女解开心结如何，没想到灵幻新隆你原来是想要当‘我的心，unlock’嘛。”
虽然是可爱的话，但语气却是棒读。
灵幻心中黑线，‘走开啦，法斯！只是为了收集能量，没有别的原因。’
法斯声音渐渐变低：‘哦，傲娇。’
吐槽完后，不论灵幻在心中如何反驳，甚至都拿‘以后要把你捐去艺术展赚钱’做威胁，法斯都不在有任何反应。
灵幻被戳中内心真实想法，还是会有些恼羞成怒的。以前他总是靠着自己的观察力去戳穿别人的想法，现在自己成为了那个别人时，青年才感觉到不是滋味到底是什么样的。
法斯简直就是他的心腹大患啊！能看穿别人想法什么的天克他这种欺诈师！~
回到现实——
灵幻不论在心中如何表现，此时外表却依旧为此着淡定自若，他收回手调整自己袖口的位置，并同时无视了少女的‘可惜’目光。
“如果我说我有治疗无痛症的方法呢？”
浅上藤乃：？！
没有叫自己怪物，她很庆幸，但是她的无痛症是后期原因产生的，怎么能治疗的了？
青年没在意少女的眼神，他知道自己不是医生，所以一开始提议这个治疗方案，自然也不是要用医术解决。
“你这两天也看见了，我是个灵媒。而且因为实力太过强大，根本没有使用空间。但是在我数年来积累的人脉中，其实有一种人可以使用治疗的法术，那种能力叫做——反转术式。”
灵幻看着在自己收回手后，少女没有再次去做那种恐怖的事，而是把手乖巧的放置在腿上，他满意地点头，然后回忆着之前法斯查到的信息，缓缓说出自己分析的结论。
“可以把人体恢复成一开始的样子，比起重生更像是时间倒退。虽然我不会，但是我可以帮你找会的人，让她用这种能力治疗你。所以以此为誓，浅上藤乃，你要跟我做个约定吗？”
少女被话语中的含义镇住，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把灵幻的话重复了一遍去问青年。
“约定？我该怎么做？”
“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好”
只要相信就好，无缘由的善意比起阳光更让少女享受，她眼中灵幻先生是那么耀眼。
她不想考虑缘由，她想相信善意。
少女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跟同学、家庭跟学校。她好像除了在自己母亲改嫁前拥有过母亲的爱外，从来没被别人如此对待过，对方还不害怕自己的病，还说要治疗他。
想要撒娇，哭泣的感情越来越浓烈，就像是命运一样，她吐出了一句被她刻在血脉里的话。
“藤乃可以哭嘛？就算不痛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的等待了，下周就是恢复更新中，本来写完了，但是还没润色。
三次里发生的事情让我心情很不好，我太容易内耗了。
（提起自己嘴角）打起精神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