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灵他另辟蹊径》妙手嘎蛋娘

11、做调查准备

　　封念和姜亦吟寒暄几句便打算各自回屋，谁承想少年扶着墙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封念见状赶忙上前扶住，少年也顺势倒在封念怀里。
　　封念知道他这是又开始进步了，便搀扶着他，慢慢的走了起来。
　　封念拧着眉头看少年，似乎为他感到高兴，但又有些不舍，一步一步的走着，封念拉着少年的手慢慢走到了天黑。
　　封念见天色黑下来便将少年扶进姜亦吟他们屋子，叮嘱道晚上不要出来。
　　姜亦吟越来越觉得奇怪，却和之前一样没有做声，答应了下来。
　　封念找来之前绑少年的绳子，将活鸡拴在院子中间，又在鸡周围撒了一大把米，鸡便咯咯咯的开始啄了起来。
　　屋顶上的破洞也被自己找了些泥土来黏住，封念一只手拿着柳枝，一只手拿着匕首，通过门缝看向院子里的鸡……
　　入夜后，姜亦吟他们屋子里还会传来些声音，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慢慢的淡了下来，许是少年这几天陪着自己睡吧，现在怀里没人反倒不觉得困了。
　　子时……
　　封念已经一动不动的盯着门外那只鸡，夜深了，昨夜好像就是这个时间那个东西来了。
　　门外的鸡依然像个机械一样在啄米，秋风微微大了起来，封念面前若即若离的门框晃动起来，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伴随着一只鸡咯咯咯的叫声显得异常诡异。
　　“咯噔……”头上屋顶的瓦片传来轻微的细响，而后封念便看见一道黑影从屋顶窜下，直奔鸡去。
　　那黑影形状怪异，有腿但却用一只手撑着走路身上鼓起很多包，像是有人往他皮肤了吹了气，除了那只走路的手其他三肢像绳子一样缠绕着躯干，其中看不清一条肢体上胳膊还是腿，只能看见肢体像是旋转了好几圈一样拧着皮肤。
　　一阵恶寒爬上封念的脊梁，他仔细观察着，那只怪物，靠近鸡，鸡吓的咯咯哒咯咯哒的叫喊着。
　　而后那个怪物伸出一只曲折的胳膊猛的抓住了鸡，以封念的视角看不清鸡怎样了，但是他知道这东西一定是怪物了……
　　怪物站在院子里，鸡已经不叫了，怪物的身体微微震动着，咀嚼的声音传来封念耳边，封念就站在那一直看着，直到怪物爬上屋顶离开……
　　第二天初阳刚刚破晓，清晨中漂浮着雾气，将生机黯然的村子笼罩的更加诡异……
　　封念将东西收拾好后带上写干粮便离开了。
　　临走前又偷摸去了那个矮瘦男人的家，拿了块砂锅大石头将他屋顶给砸了，谁承想正好给那矮瘦男人砸的头破血流。反正今天是作不了乱了。
　　清晨，姜亦吟打开房门时便看到了隔壁空着的屋子，知道封念一早就去打猎了，于是便把之前他带回来的兔子割喉放血，而后把内脏掏出来放到清盆里，剥下兔皮用杆子晾在一旁。
　　半晌，自他起床后到现在已经晌午了，姜亦吟将处理好的兔肉放在案板上，自己去生了火，一半做了兔肉粥，一半做了烤兔肉。
　　姜亦吟将做好的菜端入屋子，姜建木已经醒了，可能是一个人无聊吧，正和少年絮絮叨叨的聊天。只是少年不回应他。
　　他把姜叔的那一份盛好端过去，又给少年盛了一份。
　　虽然他一直不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眼睛也低垂着看向地板，但是他这样很乖，倒也省了姜亦吟不少力气。
　　昨天少年还要靠他来喂，现在便已经就着他的手试着来端碗，姜亦吟耐心的碰住他的手，感受着他手的颤抖的胳膊肌肉的紊乱动作，一点一点的帮他。
　　兔肉粥已经不冒热气了，姜亦吟拿勺子给他把粥抄底使温度均匀起来，而后捧住他的双手递到嘴边，慢慢的往里面倒。
　　碗里的粥在一下一下的倾斜中见了底，旁边的姜叔开口道:“这娃跟小孩一样，你小时候可没他安静，皮的很嘞。”姜亦吟斜眼瞪了一下反驳道:“我那是活泼可爱！”姜建木被他这副模样逗的开怀大笑，连同腿伤也感觉不到痛了。
　　姜亦吟进了院子，将他们不吃的猪内脏，兔内脏装到框子里，又割下来不喜欢吃的猪脖子放到里面，正收拾着呢边看见封念走了进来。
　　他扛着一只狼，手里又用绳子绑了俩活鸡，背上的框子里还有野菜，蘑菇，野果之类的。
　　今天还要去和村民交换些东西，封念便趁着下午回来了，见姜亦吟把他们不吃的内脏装到框子里，心中清楚也没多问。
　　把身上的猎物和工具迅速的整理好放到一旁，进了姜亦吟他们屋子，少年在他进屋的那一刻便缓缓站立起，封念就在门口一动不动，看着他走向自己……
　　虽然行动依然颤颤巍巍的，但是已经能自己走过来了，走过来站在封念的面前，然后向他怀里倒下。
　　封念伸出双手捏住他的肩，耳边传来怪异的声音，像是生锈了的齿轮又开始重新转动，嘶哑低沉:“浮星……”封念一征，而后将他微微推开瞪大眼睛看着他。
　　‘浮星？什么浮星？名字吗？’封念心想，而后接着问:“什么？你说什么？”封念将少年以弟弟的身份和自己相处，姜叔在旁边，姜亦吟在院子里，封念不想让他们觉得自己在骗他们，便换了种说法去问。
　　但是他只是用金色的瞳孔盯着他，也不回话，即使如此，封念也心中感到欣喜，浮星……浮星……
　　封念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回味浮星这两个字，身后传来姜亦吟的声音:“咱们走吧，一会天黑了不好走了。”封念此时才放下心中的欣喜，将他安置好后关上门和姜亦吟一起出去了。
　　听姜亦吟说，村子里的王铁匠家有个大缸，平时打铁用那个降温，现在村子里不缺什么铁制品，所以王铁匠的生意也就荒废下来了。封念听着，和他一起走。
　　周围的景象和来时一样荒芜，地上除了土便是石头，偶尔出现的两颗杂草也是枯黄的。
　　渐渐的，封念他们走到了王铁匠的家，门外还有破旧的熔炉和打铁砧，上面积了厚厚一层灰，熔炉旁边的柴也发了些霉。
　　破旧的木门被风一吹便开了，屋子里床角处蹲着一个皮包骨的人，背着封念他们，身子震动着，似乎在用双手捧着什么东西吃。
　　封念站在被风吹开的门口处敲了敲门，那个皮包骨的人立刻转身警惕的去看他们，手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你是谁？想干啥？”那个人说，姜亦吟从身后的背篓处拿出一个猪肺在他面前晃了晃，那个人的眼睛立刻像粘在上面了一样，猩红的眼睛随着不新鲜的猪肺一起晃动着，那个人咽了咽口水，姜亦吟开口道:“把你家那个大缸给我，这就是你的了。”
　　那个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有利可图的情况，贱皮贱脸的回应道:“那可是我打铁的家伙，一个猪肺是不是有点……太少了？”
　　姜亦吟拉着封念转身就走，封念自然清楚姜亦吟想要做什么，便和他一起往外走了几步，果不其然身后立刻传来了“别走，别走，缸给你们，肉给我留下。”的焦急声，姜亦吟这时开口道:“给我搬家里去。”那人立刻点头应下。那人见姜亦吟把猪肺收回框里焦急开口:“我说好，你把肉给我啊！”姜亦吟淡然回:“等我在家里看见完好无损的缸再给你。”
　　随后姜亦吟拉着封念离开了王铁匠家，“还剩下好多，你陪我去换。”姜亦吟随口道，封念点头，跟他一起换了米，盐，还有几个背篓，斧子。把背篓里的下水全部处理干净了。
　　他们带着换来的东西回了家，见王铁匠把缸运过来了，眼睛偷偷往院子里撇，姜亦吟自然知道他不安好心，看缸没有损坏就直接拿猪肺甩他脸上让他立刻滚蛋。
　　天黑了，他们俩将水灌满缸，把食物藏好，封念不清楚那个怪物什么实力，不敢硬拼，便提出今天都一起睡。
　　姜建木有腿伤睡床上，姜亦吟拿板凳拼了临时睡床，封念之前就把他们屋子里的床搬过来了，但是只给少年掖好被子，自己坐到了桌子上。
　　夜深了，封念依然醒着，闭目养神竖耳去听，耳边传来被子摩擦的声音，封念抬眸去看，少年坐了夜里看不清东西，只有少年金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而后开口，向他说了一句:“主人……”
　　声音很轻很轻，姜家叔侄二人依然在熟睡没醒过来，封念听到后脑子里的弦断开了。
　　‘什么？什么主人？他在喊我吗？’封念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喊自己，但是主人一词象征着对他方绝对的掌控，封念心中怦怦乱跳，自从发生了那么多事后，爱自己的父母都离开了，世界上再也没有爱自己的人了，但如果……如果他是少年的主人，那么他可以命令少年爱自己，若说之前封念情绪似乎不在为少年以外的事情波动了，就像泛海孤舟飘忽不定，于世界断开了联系，现在孤舟好像就有了一个锚，一个名为浮星的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