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英雄救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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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惊喜的声音响起，从人群后方传到了安是如和李辉的耳中。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自觉为英雄救美的人空出了一条道，很快一个穿着黑色麻衣，身材瘦弱的男子出现在人们面前。
安是如瞳孔放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惊呼声，她有些不可置信，居然是那个卖菜的为她出的头。
李辉粗眉一紧，脸色阴沉的厉害，对着白皙瘦弱的男子举起了拳头，“你想当出头鸟。”
顾菇对着满是恶意的李辉，心里瑟缩了一下，但面上不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摊了摊手，对着李辉和安是如说道：“安姑娘刚刚在我们这买菜少给钱了，这不，刚好遇到。”
安是如听到这番话，刚刚还明亮的眼睛瞬间熄灭，心情跌倒了谷底。
李辉狐疑的眼神在安是如和顾菇身上来回转悠，“师妹真的？”
安是如眼神灰败，语气淡淡道：“大概吧。”
李辉还是不相信，“你的意思是是如师妹在你们那占便宜了？”
顾菇连忙摆摆手，“不不不，是我算错了。”
李辉的表情瞬间放松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顾菇，语气轻蔑道：“那点钱居然还斤斤计较，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顾菇听着李辉的嘲讽心里很是无语，要钱都成上不得台面了，那他咄咄逼人还想强抢的样子叫什么，他才是没脸没皮。
可他心里是这样想，明面上却不能这样说，只得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假装为难道：“我们小本生意也不容易。”
李辉见顾菇软弱可欺，周围也没什么出头鸟，不屑道：“那就抹了，有什么好要的，自己算错了还有脸来要钱，真是蹬鼻子上脸。”
顾菇眼见情况不妙，立马转头对准安是如，疯狂暗示，“安姑娘，安姑娘，这你可要给钱啊。”
安是如如梦初醒，她刚才一直在想明码标价又怎会少钱，如今一看顾菇的怪异，心再一下猛烈跳动，声音颤抖的说道：“给，我给。”
李辉听到安是如的回答，立马来到她身旁，一只粗壮黝黑的手臂挡在她的面前，他一脸嚣张道：“我们不给能怎么着？”
接着又转头低语，轻声安慰道：“是如师妹，我不会让他欺负你的。”
顾菇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一口老血要呕出来，安是如心里也是焦急万分，李辉俨然把她当成他的人了，这可怎么办。
顾菇头脑发懵，突然灵光一闪，“你不给钱，小姑娘的名声怎么办，大家都看着的，这要是传出去多不好啊，就为了一点小钱……”
安是如明白顾菇的用意，她盯着窃窃私语的众人，狠下心来，铿锵有力地对李辉说道：“师兄，你快让开，你看，都是你的错！”
李辉被两人一番演戏弄的头昏脑胀的，下意识的像以前一样哄了起来，“是如师妹，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安是如看着李辉的样子心情有些复杂，权力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顾菇见他被他们骗过去了，连忙唤上安是如，“安姑娘，去我们摊上把钱给了。”
安是如听到顾菇呼唤后，嗯了一声，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李辉下意识的想拉过安是如飘起的衣袖，可那衣袖像是有意识般从他手边滑落，这让他有些怔愣，直到安是如远去，他都没有回过神。
楼上楼下看热闹的众人纷纷离去，说书人又开始了故事，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
二楼栏杆处一个清秀的男子看够热闹，就悠悠地走下楼梯，他与李辉同款衣袍，唯一区别是一个高大一个瘦小，“就这样放她离开？”
李辉眼神阴翳，“早晚会回来的。”
男人轻轻呵了一声，找个位置坐了下来，让小二上了壶茶和糕点，玩味十足的问道：“是吗？”
李辉坐在椅上摩挲着从腰间扯下的玉佩，那玉佩晶莹剔透，成色上好，他听到男子的问话怔了怔，紧接着语气坚定的回道：“会的。”
…………
那边顾菇拉着安是如跑出清雪楼，躲在在大门外，此时的安是如脸色好似染上了胭脂，温热的触感透过衣衫来到手腕处，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于是默默收回手腕，语气青涩羞怯道：“谢谢。”
顾菇连忙对害羞的少女摆摆了手，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安是如眨了眨眼睛，“不，公子大仁大勇，又智勇双全，拯救我于水火之中，道谢是应该的，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你叫我顾菇即可。”
顾菇被安是如夸的晕晕乎乎的，只会一个劲的傻笑，安是如看顾菇笑也跟着温柔的笑了起来。
等顾菇平复心情，才想起被他抛在脑后的弟子们，心里突然咯噔一下，目光移到了安是如身上，安是如被看的不明所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顾菇指了指清雪楼，“我弟子还在里面呢，就今早那两个。”
安是如先是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像想起了什么又熄灭了，她温柔的问道：“我们要进去吗？”
她现在不想进去，李辉还守在里面，可顾菇怎么办呢，安是如有些进退两难。
顾菇也知道安是如的难处，轻松的说道：“没事，我弟子他们在靠湖的那边，有个大窗，我们去那找他。”
安是如应了一声，紧紧跟在顾菇的身后，寸步不离。
等顾菇来到窗口，王熙和云天元还在“悠闲”地喝茶。
顾菇问道：“王熙天元，吃好喝好了吗？”
王熙拿起白玉盘上的绿豆糕，轻轻咬了一口才回顾菇的话，他道：“没有。”
顾菇咽了咽口水，指着一旁他还未吃完的桂花糕道：“我也要吃，我吃……”
他还未说完就被王熙打断了，“吃什么，不吃。”
顾菇气愤的看了王熙一眼，又朝着云天元看去，委屈的说道：“天元，我吃。”
云天元直接无视了他，好似顾菇和安是如在他眼里与湖泊融为一体，根本不存在。
顾菇被弟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心里的悲愤抑制不住，在他快要炸毛时，安是如发话了。
她上前对顾菇说道：“顾公子，我知道一家糕点铺子，更软糯香甜，我们去那里吃吧。”
顾菇还未表态，就被王熙按住，“不许去，今天的事都是你自找的。”
说完就看向安是如，语气不善道：“姑娘，我师傅帮你解决掉一个大麻烦，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安是如顿时瞪大眼睛，这人当真是不客气，怪不得觅颜被气得离开藕镇了，不过她也不是一两句就能打发的。
“顾公子的救命之恩怎能不报。”
王熙眉心一跳，“不用你报，该回哪回哪去，不要缠着他。”
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顾菇不敢出声，深怕这股气焰冲到自己身上，只好趁人不备偷偷伸手拿糕点，然而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按住了他，顾菇知道是谁，悄悄与他对上视线，云天元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看的他汗毛直立。
两人的吵闹也因为顾菇的动作而打断。
“顾公子。”
“师傅。”
顾菇慌里慌张地看向两人，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云天元见状叫来小二把桌上的糕点打包，王熙露出不赞同的目光，云天元对他摇了摇头，“不能再逗了。”
说完不顾顾菇一头雾水的样子，拿着几包甜食出了清雪楼，王熙沉思片刻也跟着出了楼。
四人在旁边小贩处汇合，安是如看了云天元一眼就把目光移到了顾菇的身上，他们走在街上，安静的与热闹的集市格格不入。
于是安是如轻柔地开了口，她道：“顾公子，师承何处？”
顾菇想了半天，道：“我嘛，小门派，在江湖上属于提着灯笼都找不到的那种。”
安是如诧异一下，两个弟子一表人才，走路稳当，想来武功也不错，不像溅不起水花的样子。
但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对顾菇笑意盈盈道：“顾公子有如此大出息，教派定会兴旺。”
王熙在一旁语气凉凉道：“借你吉言啊。”
顾菇不悦地看了王熙一眼，转头兴致勃勃地回道：“谢谢，一定会的。”
安是如笑着嗯了一声，突然想起了宗门大会一事，顾公子看样子好似不知道这事，于是提了一嘴，“顾公子知道宗门大会吗？”
顾菇疑惑地看向安是如，道：“知道的。”
安是如继续问道：“那顾公子可知全天下的教派都可参加。”
这下顾菇，王熙，云天元都有些诧异，门槛居然没了。
顾菇急忙追问道：“这，这都可以参加了。”
安是如觉得自己总算帮了点忙，松下一口气，“是的，顾公子去看看吧。”
慢慢走的四人终究还是来到了藕镇的大门，三人给安是如在附近找了个马车，送她出了藕镇，她临走前眼神坚定地对顾菇说道：“我在宗门大会等你。”
安是如走后，顾菇就有些怪异，他承认他心里的干柴被安是如话语里的火苗给点燃了，而且燃的越来越旺，他渴望，名扬天下近在眼前。
于是他越发激动，声音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王熙，天元，我愿意！”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