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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逃跑的人 ...

  •   凌风和顾清总算结束了折腾,风平浪静、相安无事地过了一段幸福快乐的日子。
      两人订立的“君子协议”,解决了两人的矛盾冲突,没有身份关系以及责任的羁绊,两人只是纯粹的关系,是情人爱侣?或是床伴炮友?总之两人各自独立地生活,闲时约会,想时见面,不谈两人之外的其他事情。
      凌风似乎并不满足现状,他想对顾清做所有男朋友可以做的事情,除了对外宣称是情侣以外。凌风甚至为了给顾清做一次晚餐厅,专门聘请米其林三星大厨教他做菜,学习了足足一个月。
      而顾清却是禁止凌风在工作场所与她有任何私人的接触,包括偶尔一起下班也不行。对此,凌风郁闷却又无可奈何。
      好在过二人世界的时候,顾清就会好像换了一个人,对他又温柔又宠溺,满足任何小奶狗想要的甜蜜幸福。
      小奶狗喜欢撒娇,别看他是男孩子,可有时候比女孩还会撒娇;小奶狗还喜欢将头枕着顾清的大腿玩手机,顾清也喜欢这样的时候抚摸他浓密扎手的头发,玩弄他的耳垂。
      他们之的关系,凌风是不值钱的那一方,所以总是凌风发出请求,顾清答应了才能一起玩。顾清从来不主动找凌风。有时候,顾清接了大案子连续几天加班的时候,凌风连面都难见一次,以工作为由去顾清的办公室看看还会被驱赶出去。看着办公室其他的小情侣接送上下班,加班送温暖等等,凌风别提多郁闷了!
      其他的同事不知道,可邓小婉是看在眼里的,凌风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连她都有点看不过眼了。也不知道顾清是怎么回事,凌风比她以前谈的那么些个男朋友强了不是一星半点,这么忠犬的对象打着灯笼也不容易找到,送上门的为什么还总是不接受?邓小婉也看出来了,顾清对凌风也是认真的,没有只是玩一玩的意思,尤其两人喝酒聊天聊到凌风的时候,顾清不论是在说他好或不好的话,脸上都是洋溢着幸福的神采。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不敢和凌风发展正式的恋爱关系呢?邓小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问也问了,人家顾清就是以“不合适”搪塞,也不说真话。
      邓小婉曾经问过顾清:这种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顾清自然是不知道答案的。一心只想过平淡人生的她现在却不得不选择这没有平静,没有未来的人生。她也不知道两人的关系怎么就走到了现在这种状态。只在,她放下执着,顺其自然之后,心舒服了很多。
      未来?自然是会经历痛苦,可之前为了不在“未来时”经历痛苦,却一直在“进行时” 里经历痛苦。反正都是痛苦,不如等它以后来的时候再说。
      然而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凌风要订婚了,却不是和顾清!
      在顾清的眼里,凌风身上发生诸如此类的事情,是必然的,她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只是,没有料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凌风说:“小清姐,我们变更一下关系吧!你做我女朋友,我们去和我家里说取消和M集团千金的订婚。”
      “你别天真了,你觉得可能吗?”顾清不同意。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可能?”
      “你都是已经即将开始接受继承人教育的人了,难道你还不清楚你家里的情况?M集团已经研发出X技术并获得了专利权,生产的配件目前是你们集团飞虹系列产品唯一适用的配件,是你们的唯一核心供应商。如果他们集团转与别人合作,你们集团的核心产业将面临全面转型的风险。与M集团联姻是势在必行的。”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难道还得靠卖儿子救公司吗?再说,虽然飞虹系列产品是集团的主营业务,但这么多年集团孵化了那么多协同发展的其他产业,营收占比并不比飞虹系列低多少了。如果集团死抓着飞虹系列不图谋新的发展,迟早有一天被人卡脖子完蛋!我能讨一个老婆解决这次危机,还能再讨第二个第三个吗?是不是将来我儿子、孙子都要拿去卖了救公司?”
      顾清愣住了,她以前以为凌风是只爱玩不求上进的富家公子,没想到他看问题竟然这么通透,这一席话说得她对凌风刮目相看。
      然而职责所在,凌风想的仍然是她不可觊觎的东西,她试图继续说服他:“你别这么不懂事!我是你家集团的法律顾问,你也是做律师的,‘委托人的利益高于一切’的道理你是知道的。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去做破坏我委托人利益的事情?”
      “公是公,私是私,你怎么把公私混为一谈?”
      顾清闭了闭眼晴,深深叹了口气:“唉——,我现在和你纠缠在一起,已经是公私不分了,要怎么分?啊?你教我?”
      听到顾清这样说,凌风心里痛得不得了,在顾清眼里,自己竟然没有工作重要。他眼里闪烁着泪花吼道:“你怎么这么不在乎我?你说这样的话心不痛吗?”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清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凌风渐行渐远的背影。
      说心不痛,是假的。说不在乎,是骗人的,唯独不能说的是“不许订婚”这四个字,因为她没有这个资格。也罢!
      凌风却不会乖乖就范。要他和一个不爱的人同床异梦过一生,没门!
      订婚仪式之前,他逃跑了。他的父亲气得了取消了他所有的卡。
      凌风也逃出了顾清的视线,躲到了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他的手机很快欠费停机了,然后就关机了。顾清想对凌风说的话不知道再发送到哪里。
      她想,也许她已经失去凌风了!
      没有了家里给的卡,执业律师执照也没有异动到其他哪个律师事务所,就连他的车也没有开走,真的是属于“净身出户”了。不知道凌风跑出去之后靠什么生活。
      顾清又成了酒吧的常客,不同的是,再也没有一个人来找她生气,送她回家,帮她解酒......
      对于凌风突然的消失,邓小婉也非常奇怪,但是顾清却仍然什么都不说。邓小婉知道顾清不能对她说的事情就一定是工作上的事情,但她想不通,顾清的工作与凌风有什么关系。
      不过她邓小婉是谁呀?交际女王呀!很快她便打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凌氏集团继承人与M集团千金的订婚仪式,男方没有出现,时间与凌风失踪时间吻合,而且凌风也是姓林。本来同一个姓,同一个时间失踪并不能说明什么,但邓小婉发现,凌风失踪后,沈君也好,顾清也好,都没有提过这件事,仿佛早已知道凌风失踪的因由。这就不得不让人联想两件事情的关联。
      这会儿邓小婉终于明白为什么顾清一直不接受凌风。但她什么忙也帮不上,除了陪在顾清身边。连沈君那么多关系背找景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找到,她又有什么办法去找凌风?凌风已经从所有认识他的人的圈子中彻底消失了。
      顾清除了下班后又成了酒吧夜店的常客外,情绪表面倒是看不出与平时有什么明显的不同。由于凌氏集团因订婚风波陷入了混乱,她和沈君正忙着给凌风捅下的篓子收拾残局。
      婚约以这种形被取消,M集团面子上着实过不去。尽管M集团在圈子内的影响力和财力都远远不如凌氏集团,要不是侥幸攻克了X技术,也没有机会高攀上凌氏集团,然而现在却以这种颜面扫地的状况结束,成为了圈子里的笑话。M集团的掌舵人一怒之下,单方面宣布中止与凌氏集团的合作,停止向凌氏集团供应飞虹系列产品核心配件。而之前M集团为了表示诚意预先供应的库存最多只能维持凌氏集团一个月的生产。
      情形虽然十分危急,但海天律所在业内的地位也不是浪得虚名。
      对于这个关系凌氏集团生死的风险,沈群和顾清早已提前几个月做好了风险应急预案,以备不时之需。果然,此刻派上了用场。
      虽然婚约不成,没能与M集团签定长期合作合同,但之前是签订了框架协议的,而且约定了纠纷以经济仲裁的方式处理。这就保障了这次危机可以在几个月内的时间解决而不用经过法院一审、二审、再审可能长达几年的拉扯,避免凌氏集团被动摇根基。而婚约被取消并不能做为M集团违反框架协议的合法理由。而且,海天律所早已搜集准备了完整的能证明凌氏集团为履行框架协议所付出的巨额成本以及既得利益丧失的证据,如果M集团继续坚持解约,则需要赔付巨额的违约金,可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仲裁就这样毫无悬念地完胜。M集团在继续履行框架协议和赔偿巨额违约金之间选择了继续履行框架协议,毕竟继续履行可以继续赚钱,解约的巨额违约金足以吞噬他与新的合作伙伴可能赚取的三年的利润。在巨大的经济利益差距下,M集团不得不放下尊严,向现实低头。当然,法律之外,凌氏集团自知悔婚理亏,也将交易价格适当上浮,给了M集团台阶下。
      由此,总算平息了风波。但是凌氏集团停产半年无货可供,也向各个采购方赔付了不少的违约金,加之纠纷当时也有不少债权人担心凌氏集团出现经营状况恶化而上门要债,为了安抚债权人,也进行了一部分提前还款,差点引发资金链断裂。凌氏集团经此一役,也伤到元气,幸好沈君、顾清他们准备充分,应对得当,最终得以力挽狂澜,解除了危机。

      离开凌风逃跑已经过去了快半年了,依然音信全无。
      处理凌氏集团的危机时,顾清还可以寄情于工作,每天像上战场一样,顾不上想其他的事情,但危机解除后,闲暇多起来,凌风便常常出现在她的脑海。为了忘记凌风,她不停地给自己加工作,提前把助理送去做授薪律师,把所有的工作都揽来自己处理。
      平时在邓小婉面前,也从不提起凌风。顾清越是这样,邓小婉越是担心。多年的闺蜜她知道,顾清个性太要强,越是难过的事越不愿意说,这样憋下去迟早会憋出病来。
      越想喝醉越是清醒,越想忘记,记忆越发清晰。酒吧竟也不是顾清可以逃避痛苦的场所,毕竟这里也满是与凌风的回忆。顾清一个人趴在吧台上,一杯一杯地狂饮却怎么也醉不了。她对调酒师说:“你这酒不行啊!”
      调酒师笑笑,二话不说,重新倒了一杯递过来:“你试试这杯,这款酒最近在南方超火的!你知道吗?听说这酒不直接上柜台卖,更不批发,每一瓶都是厂家委托拍卖公司拍卖,价高者得。酒就这样被炒得大火,竞拍的人趋之若鹜。我们老板刚去南方高价竞拍回来一箱,超贵,每瓶均价就小十万了,还没上柜,你先鉴定鉴定看值不值这价?”
      顾清接过来一口就干了。酒一入口,她愣住了:这怎么跟凌风做完法律援助后带回来的酒一个味道?她急忙对调酒师喊:“这什么酒啊?快,快,给我看看瓶子!”
      调酒师看她突然这样还以为醉了发酒疯了,一时没反应过来,顾清便一下子爬进吧台自己动手找起来:“刚才我喝的酒瓶呢?”
      调酒师被吓一跳,问:“什么酒瓶?”
      “就刚最后喝这杯的酒瓶呢?”
      调酒师这才听明白,从酒柜上拿下一个十分精致漂亮的瓶子递给顾清。顾清抢过来一看,“凌酿”两个字映入眼帘。她的心狂跳起来!她拨通了邓小婉的电话,放声大哭起来。
      当邓小婉和沈君赶到的时候,看到顾清正坐在吧台里面,抱着一个酒瓶嚎啕大哭,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邓小婉心疼地抱着顾清问:“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呜——呜——,小婉——,呜——呜——”顾清哭得说不出话来。
      邓小婉只好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好吧,好吧,等你哭完再说。”
      很久之后,顾清终于止住了大哭,抽抽搭搭地说:“呜呜,小婉,沈君,我知道凌风在哪了。”
      “啊!凌风在哪?你怎么找到的?”
      “呜呜,你看!”顾清将抱在怀里的酒瓶递给邓小婉,邓小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沈君急忙拿过来一看,也没发现什么,问道:“小清,你说清楚啊,这瓶子怎么就看出来凌风在哪?”
      “呜呜,你们别问了,我要去找他,明天就去。沈君,你帮我把工作处理一下吧。”
      “好,好,你去吧,其他的交给我和邓小婉。”
      第二天,沈君叫上成诺,两人提前两个小时去办公室,为了帮顾清处理工作。顾清手上的案子太多了,改预约,改开庭日期,可能还需要去帮她出庭。
      正当两人忙得四脚朝天的时候,门外响起急促的高跟鞋声,随后顾清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沈君惊讶地问:“小清,你今天不是要走吗?”
      “嗯,昨晚喝醉了乱说话,害你白折腾一番。”顾清脸色看起来很憔悴。
      “没事,你去呀,工作的事情我帮你安排好。”
      顾清叹了口气,说道:“不能因为我的私事影响委托人的利益。我自己来安排吧,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我再去。”
      “小清,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不要这么要强好吗?有我和成诺,影响不了委托人的,你放心吧!”
      “你知道的,我不是不信任你们,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唉,好吧,拗不过你,那你自己整理一下工作,尽量把可以推的工作放我这边啊。”
      “嗯嗯,我不会和你客气的。”
      “那我们先走了。”沈君说完拉着成诺走出了办公室。
      两人走了一段路后,成诺说:“顾主任真是太要强了!”
      “嗯嗯,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怕!中学的时候,邓小婉和她一个班的,有一次体育课,老师不知为什么事冤枉了邓小婉,顾清就帮她打抱不平。本来老师听她说完也知道自己错了,但碍于面子没有道歉。顾清就坚持要老师给邓小婉道歉,结果把老师说烦了,就说她再扰乱课堂纪律就罚她跑二十圈田径场。”
      “二十圈?男生也未必能跑下来啊。”成诺吃惊地说。
      “嗯,其实老师也就是想吓吓她,让她知难而退。你猜顾清怎么着?她说跑二十圈你也得道歉!然后真的跑起来。足足八千米让她跑完了,跑完回来继续让老师道歉。后来那老师看见她都怕,都躲着她。哈哈!”
      “那她不怕跑坏身体?”
      “她才不傻呢。她从小就有晨跑的习惯,本来十圈是没什么问题的,但二十圈也是到她的极限了,跑完下来也是差点站不起了,不过也不至于跑坏身体。她自己心里有数的。”“后来邓小婉就这样和她成了死党。考大学都是跟着她填的志愿。”
      “顾主任的事情你怎么这么清楚?”成诺突然酸遛遛地说。
      沈君白了一眼成诺说:“如果我说我们小时候还睡过一张床呢,你是不是得蹲到醋坛子里去?”
      “呵呵,开玩笑也犯法啊?”成诺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笑了笑。
      顾清这边,说是处理一些重要紧急的案件,结果紧赶慢赶,也做了半个来月。顾清表面上看着不慌不忙地处理工作,其实每天都心急如焚,她恨不得赶紧生出一双翅膀,马上飞过去。
      工作终于是可以告一段落了。她连行李都顾不上收拾,只带了个背包就出发了。又坐飞机,又赶火车,最后还搭了一截县际班车,终于到达了凌风曾经做过法律援助的小县城——筱县。她先是到了法律援助中心,找到宋主任,打听凌风的下落。果然是在这里!
      循着宋主任的指引,她又找到了一个叫做“洲子”的地方。原来“洲子”就是大河上的一座小岛啊!凌风躲在这里做什么?顾清万分地好奇。
      这时,有几个人走上码头边停靠的小船,准备开船。顾清赶紧跑过去说:“大哥,可以捎我过去吗?”
      坐上船之后,船上一个人问: “你过去干什么?那里面是私人的地方。”
      “我去找个人。”
      说话之间,河风迎面吹来,带着淡淡河水的腥味,顾清这才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山青水秀,景色美丽极了。暗想:“凌风可真会躲,找了这么个舒服的地方。”
      上岸后,顾清跟在那几个人后面向洲子深处走去。渐渐地,一座看起来是钢结构的简易棚楼出现在眼前。顾清一眼就看到凌风!
      半年多不见,凌风瘦了好多,皮肤越发地黝黑,虽然胡子拉碴,看起来精神却很好。他正开着叉车给一辆大货车上货,□□着的上身显露着壮硕的肌肉,褪去了曾经的青涩,比往日更多了一种成熟的魅力。
      顾清高兴极了,她刚想跑过去叫凌风的名字,却听见“凌风”两个字从别人的嘴里叫出来了。她仔细一看,是个姑娘从屋里走出来,拿着个水杯,走到凌风身边喂水给他喝,两人还有说有笑,亲热极了,姑娘说着说着还伸手帮凌风拍走落在头上的树叶,凌风竟然还对着她笑......
      不一会儿,货上完了,大货车开走了。凌风走下叉车,和那姑娘一起朝屋里走去,不知道凌风说了一句什么就跑开了,被那姑娘在后面追着打,两人笑成一团。
      顾清愣住了,这不是那年凌风做完法律援助后带回所里实习的那个姑娘吗?她瞬间觉得心好痛好痛!她拼命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眼泪却止不住流下来。她静静地看着凌风,没有一点向前迈出脚步的力气,就这样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看着独自一人回来的顾清,邓小婉什么也不敢问,只是抱着她,任她扒在肩膀上哭泣。
      此后,顾清又开始忙忙碌碌地工作,凌风的事情似乎已经告一段落。只是,邓小婉发现,顾清好像戒酒了?是的,顾清再也没有去过酒吧。
      加完班回到家已是凌晨了,顾清累得澡也不想洗,一头扎到床上。迷迷糊糊之间,她听见门铃响了,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凌风回来了!凌风闯进房里,一把将她抱住,低头热吻起来。她的情欲又被凌风挑逗起来了,一边吻着一边把凌风推到床上,凌风翻身起来将她压在身下......
      她感到无以言状地满足、舒畅,之后两人相拥而眠。
      闹钟响起时,她还睁不开眼睛,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摸身边的凌风,却什么也没摸到。她一下子惊醒了,坐起来看了看身边,空空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哦,原来只是黄梁一梦!可是,身体还残留着被凌风环抱着的那种真实的感觉让她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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