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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任务 ...

  •   何潇潇乡下姥爷家蹲坑不易,拉屎会被蚊子咬屁股,一丈之内臭气熏天。露天的茅坑还怕被人撞见。

      “真是见鬼了,拉屎都只敢憋着晚上拉!”何潇潇提着裤子抱怨,杵在坑边久久不敢蹲下,一阵磨皮擦痒后一脚滑进了茅坑。

      嗬!啐!何潇潇被脚下软绵绵的触感恶心到两眼昏花晕了过去。

      待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所处之地四面环闭,一片漆黑,只有头顶一个洞口照进一丝丝月光。

      没错,她此刻在一口井底。

      何潇潇向前后左右望了望,周围黑漆漆的,心里渐渐打起了小鼓,她倚着井壁双脚颤巍巍地后退,脚底踩着水花滋滋的声响在空荡的井里回荡。有水,她又惊又喜佝偻着身子大把大把的往脸上凫,恨不得把身上的晦气通通洗掉!

      不知道洗了多久,水中一道银白色的微光随着水波微荡。她顺着光亮的地方摸去,一把月牙状的牡丹玉簪在月光下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

      何潇潇对着井口举起月牙状的玉簪,月光照得簪子晶莹剔透,周围氤氲着淡淡白雾,她旋转月牙玉簪的方向竟与天上的上弦月完美重合。

      夜晚寒气逼人,白茫茫的雾气穿透皎洁的月光从井口弥漫至井底,井水早已浸湿了何潇潇的衣裙,刺骨的寒意提醒她,得立刻想办法出去!

      她抓稳参差不齐的砖块,脚尖踩着凸出的砖块,费了好大力气才爬了出去。

      前脚刚落地,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井外的惨状把她吓得半死,院子里横尸遍野,惨不忍睹,地上的血迹像一条条鲜红的河流,让人不寒而栗。

      何潇潇被吓得魂飞天外,身子似一摊烂泥瘫倒在地……

      宅院这时大火肆意,火势顺着风向蔓延得越来越旺,残垣断壁烧得噼啪作响,何潇潇从地上爬起来顺着火势往外逃,刚跑到后门就听见有人喧嚷,忙吓得她一个箭步退了回去,“一个矫揉的千金,能躲到哪去?今儿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萧家三姑娘给我找出来,若是找不到大家都得提着脑袋做人!”

      “是!”这一声“是”在寂静的夜晚振聋发聩,欲将何潇潇的耳膜穿透。

      萧衍笙是萧敬续弦刘氏之女,家中排行老三,前亡妻之女萧衍夕因厌恶刘氏常常集结姊妹们找萧衍笙的麻烦,就在萧府满门被屠的前几个时辰,萧衍笙因一只玉簪与萧衍夕发声口角,被推进了井里,萧衍笙也算因祸得福捡回了一条小命。

      何潇潇这回算是明白了,她穿越了,竟还是个被追杀的角儿。

      此时突然眼前出现一段文字并播报道:

      你已成功进入新世界,这里你需完成一系列任务,否则你将溺死在茅坑中。

      现在给予你身份:神女。

      你可以用这支玉簪在月圆之夜验证你怀疑的每一个坏人。

      何潇潇被这顿操作玩的目瞪口呆,嘴巴张的大大的脸上全是问号。她疑惑道:“这簪子怎么验证坏人,莫非它有神力?”

      它并非神簪,验证时你只需加入此人的几滴血便可,若簪子未变则这人是好人,若簪子变黑则这人是坏人。

      “那怎么定义坏人好人?”何潇潇仍不解。

      萧家满门被屠,自然是屠你满门之人。

      至于好人还得你自己去分辨。

      紧接着系统提示:
      好人阵营团身份有:药女,猎王,锦衣卫,神女和四名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坏人阵营:屠萧家满门的四个势力头子。

      药女:伊丽国第一药师,擅长制毒,也擅长制各种解药。

      猎王:蒙汗国武力值第一骑士,擅长骑射。

      锦衣卫:齐国第一侍卫。

      何潇潇被急得满头大汗,这系统文她是看过不少,但这狼人杀剧本还是头次遇见,她还想问其它好人身份时系统却消失了,急的她跺脚。

      此刻身上首饰互相撞击的脆响被黑衣卫察觉,几个黑衣卫直奔她的方向而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身子轻盈起飞,腾空而起,霎那拔高数米,落在了房顶。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正躺在一袭黑袍的蒙面男人怀里,两人四目相望,男人的眸子似寒冰一样凛冽,目光刺骨,让人感觉不到半点暖意。

      “给我追,别让他们跑了!”地下乱成一团,说话声也嘈杂起来。

      “想活命,就跟紧我!”蒙面男人犹如一座冰山,眼神深邃而冷漠。

      “再不跑快点,就只有等死!”男人见她迟迟未动语气开始不耐烦。

      “我...我水里泡久了,腿脚僵硬不灵活。”何潇潇话还未落音,男子一把抱起她,朝地上一跃而下。

      眼看黑压压一群人越追越近,男人朝何潇潇吼道:“你快跑,我来牵制住他们!”

      我何潇潇怎会是忘恩负义之辈,我绝不退缩,我要和恩人共进退。

      “恩人,打不过就跑,可千万别逞强。”打脸来得太快,何潇潇畏惧了。

      我一个弱女子,又不会武功,跟着恩人定也是个拖累,我还是跑吧,何潇潇脑子转得挺快跑的也挺快........一溜烟没了人影。

      那男人独自一人抗衡那群黑衣卫恐怕是凶多吉少,我这样跑了真是太不义气了。何潇潇正为自己的行为自责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起了林中的鸟儿。

      “上来!”何潇潇还没反应过来被男人环腰携上了马。

      她回过头又惊又喜:“恩人,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男人无话一手策马,一手捂着胸口,刺入他胸膛的长箭被拦腰斩断只剩小半头漏在外面,鲜血淋漓。

      “你受伤了?”何潇潇目光顿在男人胸前眼里流露出关心的神色。

      男人忍着疼痛连说话都有些困难,但眼神仍旧冰冷:“想活命就少说话,后面全是黑衣卫,你若再多说半个字,我就把你扔下去!”

      何潇潇吓得大气不敢喘,两人一路无话。

      连赶两天两夜的路程终于到了安全的境地(勐吶),到了勐呐男人伤口感染发炎已是昏迷状态,何潇潇不得不背着他满镇子找医馆。

      勐呐镇四面环山,地境优渥,是齐国与伊丽国接壤的一个边陲小镇,两国都宣称它是自己的境地,但谁都不敢冒然派军驻守,因此勐呐成了既不属于齐国管辖又不属于伊丽管辖的一个法外之地。

      这里汇聚了很多齐国和伊丽国被追杀的逃犯,许多见不得人的买卖勾当都会在这里交易,凡是市面上没有的东西都能在这里找到,因此这个地方也被称作活地狱。

      “大夫,大夫,快来救人。”何潇潇背着男人急得上气不接下气,汗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滴。

      大夫不慌不忙地走来不可思议的盯着何潇潇道:“你这姑娘看着娇娇小小,力气还不小嘛,这人怎么也得一二百斤,姑娘是怎么背过来的?”

      何潇潇脸急得通红,说话也结巴起来:“你先别管我...怎么...背过来的,快...快救人。”

      “这箭刺得不浅呐,怎么拖到伤口溃烂才送来就医?”大夫检查完伤口摇着头眼里尽显惋惜之色。“这可难了,拖太久,伤口已经感染了。况且不知肉里面箭头是什么材质,若是铁制而成这位公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何潇潇神色慢慢阴沉,眼里雾气氤氲:“那还有救吗?”

      “现在也不好说,你跟我来。”大夫把她带到内阁仔细检查着男子的伤势。

      “伤势过重,且是心口的位置,你得随时做好心理准备。”大夫剥开男人胸口的衣衫,脸色开始变得沉重起来。“这伤口太深了,周围都溃烂了,我得用刀把肉挑开才能拿出里面的利箭,若箭头是铁制而成,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何潇潇听到要把肉挑开直接被吓瘫在原地,心里只能默默祈求男人能平安无事。

      箭头取出来,很幸运是银制的,男人虽捡回了一条命,但伤口感染仍是发烧昏迷的状态。

      看见恩人伤势如此之重,何潇潇自责不已,又是伺候汤药,又是擦拭身体,就连接屎接尿也是亲自上阵,若不是大夫上完药嘱咐不能碰水,她恐怕连澡都给他洗了。

      折腾了一宿何潇潇累得瘫倒在床边睡着了,男人醒来时看见眼前的女人满脸的憔悴,发髻凌乱的散开,衣衫褶皱满身泥垢,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

      男人此刻眼中竟闪过一丝怜爱,他伸手欲要去整理她鬓角凌乱的发丝,何潇潇突然睁开了眼。

      男人察觉到她醒来后立刻收回了手,眼眸空灵,看不出任何情感,片刻后冷冷的甩出一句:“你的首饰呢?”

      何潇潇摸了摸头顶尴尬的笑道:“这不是出来兜里没随身带银钱嘛,我把首饰当了给你治病了。”

      “你认出我之后,为何不杀了我?还卖首饰替我治病?”男人不解。

      “你救我一命,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恨不得你能好好活着,我为何要杀你?”何潇潇不解。

      “萧衍笙,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救我究竟有何用意?”男人说话严肃起来,目光也变得更加犀利。

      萧衍笙?我叫萧衍笙?我就说这厮干嘛平白无故救我,原来与这尊大佛原本就认识,可能俩人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连系。她总算有一点头绪了。

      何潇潇此刻也不知道身体里这尊大佛究竟是什么来历,她只能装失忆去套男人的话,何潇潇故作正经道:“原来我叫萧衍笙,名字不错!”

      “只是你的名字我不记得了,敢问恩人?”

      “萧衍笙,我没心思陪你演戏,你最好是乖乖交代清楚,别给我耍什么花样,若是被我发现你对我图谋不轨我定不会放过你!”男人恶狠狠道。

      “我真不记得,我掉井摔了脑子,不信你看.....”何潇潇说着就要撩开头发给他看,只见她头顶一个圆鼓鼓的包有半个鸡蛋大小。

      男人看她确实不像装的,性格也是和以前截然不同,开始有一点相信她的话了。

      “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男人又是好笑又是吃惊。

      何潇潇笑着道:“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吗?”

      “我叫于挽意,按理你应该叫我一声意哥哥。”男人调侃道。

      咦,还意哥哥,真是肉麻,何潇潇在心里默念了几十遍任叫不出口。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只小声的叫了一声:“挽意哥哥。”

      于挽意心头一股暖流嘴角微微上扬,可眼神却冰冷无神,让人感觉不到一丝高兴。

      “那挽意哥哥能否告诉我,为何我满门被杀?”何潇潇道。

      “立场不同!”于玩意语气冰冷。

      何潇潇不解:“何为立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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