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知名龙套进位成究极大反派后成为男女主的噩梦》我爱大红袍

34、终有一散

　　漠竟然背叛了她，一向引以为豪的判断竟然也背叛了她。
　　崖上，已然掀起了腥风血雨。燕灵真两人被围逼着后退，足跟差点一脚踩空。
　　而面前的“人”拥有比赤土还要红的皮肤，身形高大，但四爪却是幽光闪烁的钢铁制造。他们一边贪婪地注视两人，嘴里淌出涎水，一边急速扑来。
　　“铿锵、铿！”
　　剑势如虹，白莹闪烁，燕灵真和楚芒举剑抵挡，可是这些古怪玩意的速度出奇得快，且角度刁钻。
　　双方僵持了没多久，他们便意识到这两个人弱小得可怜，不过是垂死挣扎，于是攻势愈发凶猛。
　　不知第几次，眼睁睁看着一只利爪从楚芒左胳膊上连皮带肉勾走一块，燕灵真刚要动手相助，肚腹却猛地吃痛。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发浓重粘稠，可这些红皮人却源源不断，十分难料理。
　　燕灵真侧眸瞥一眼楚芒，他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皆深可见骨血流不止，尽管在这儿风声呼啸的崖顶上，人声嘈杂，也能听清他粗重的喘息。
　　再这样下去，楚芒必死无疑。
　　想到这儿，燕灵真火气上冒，在心里将漠翻来覆去骂一遍，却是同时转身拦在楚芒身前，招式艰难地抵挡着密集的攻击。
　　红皮人不知有多少，就跟蚂蚁群似的源源不断从山下涌来，想要硬突围是不可能了。
　　余光一瞥山崖后面，燕灵真格去偷袭的利爪，抿紧唇，挨身抓住楚芒衣领往崖下跳，同时在心里召唤傀儡现身。但愿不是所有的傀儡都背叛了她。
　　倏然半空中出现一道黑影，如长了鸟翼般，轻飘飘地飞掠而来。
　　急坠的速度猛地刹车，紧跟着跌跌撞撞荡下了山崖。
　　“砰！”
　　好一会儿，燕灵真从地上爬起，捂住胸口一阵猛咳。身后响起一个焦急的声音:“灵真！”
　　“咳，我在这儿。”楚芒闻声急忙扭头，见她并无大碍，这才稍安下心。
　　燕灵真恢复后，从地上一跃而起，催促道:“这里也不安全，我们得赶快找到传送阵法出去。”
　　楚芒伸手指向前方:“那儿有座宫殿。”
　　燕灵真顺着他指示看去，果不其然在一座座废弃的机体中间矗立着一座高耸如云的钢铁宫殿，全身犹如用废弃的铁皮搭建，透露出一种废弃诡异的美感，再想一想来时的方向，应该这宫殿不是两人刚出来的那座。
　　时间不等人多想，脚下的土地突然开始震动，像是有无数的人马在后面追过来。
　　燕灵真瞟了眼傀儡阿薄，它立刻领会，一手抓起一个朝钢铁宫殿的方向狂奔。
　　刚跑出不到两里的直线距离，那些红皮人已涌到崖下，像蚂蚁一样匍匐在地嗅探地上的气味，紧跟着一挥号令，朝钢铁宫殿的方向追赶去。
　　飞奔在废弃机体顶部的两人瞧见此幕，心下一阵发凉，按这些红皮人的速度，即便宫殿里有他们想找的传送阵法，也来不及了。
　　越到这种危险的境地，脑子不知怎的越发冷静，燕灵真咧嘴一笑，心中尝试着召唤其他傀儡:“去吧，和那些虫子厮杀。”
　　土壤簌簌而动，四只傀儡如死而复生的鬼魅爬出土，“咔擦咔擦”，双瞳猩红，咧嘴笑着。
　　看清其中一个赫然是违背她旨意的傀儡漠，燕灵真轻挑眉梢，咬破指尖在手心里画了道恶符，以己身为载体，画恶符控邪神。
　　既然你还敢回来，那就葬身在那里吧。
　　燕灵真露出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指尖画出恶符的最后一笔，遥远的傀儡们突然身体一僵，像是被控制般，眼中诡光闪烁，竟张着血盆大口扑向自己的同伴撕咬。
　　阿薄带着两人上上下下纵跃，穿过几十座废弃机体总算来到钢铁宫殿大门外，因着不可抗力的因素，它的双瞳此刻俨然一片猩红，嗜血之色跃跃欲试。
　　燕灵真冷脸看着傀儡掐住它自个儿的脖颈，缓缓跪倒在地，一脸的痛苦神色，嘴里还发出荷荷的声音，可眼神却是望向自己，带着恳求。
　　这种恶符一旦种入傀儡体内，就会激发最深层的血腥，若不能嗜血则必核心碎裂“暴毙身亡”。
　　但傀儡受主人制约，阿薄不能向燕灵真动手，而燕灵真又故意下令不准它杀楚芒或是回到远处的战局释放天性，因此阿薄只能向自己下手了。
　　看着它毫不留情地撕扯掉自己的胳膊、腿脚，扭断项上脖颈，每断掉一次手脚便痛苦地脸色扭曲一阵，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在燕灵真心头上涌。
　　可是她还没高兴多久，反噬就已从心脉相连的位置爬了过来。
　　“噗哇！”燕灵真一个踉跄，跌跪在地，血丝从嘴角流淌，脸上却犹自挂着餍足的笑。
　　痛苦和快乐在她体内激烈相撞，这里俨然是一座硝烟弥漫的战场，而她是战场上废弃的断剑残肢拼凑出来的怪物。
　　目光遥望虚处，耳中似能听见傀儡们凄厉的嘶声呐喊，凡是不服从我的东西就彻底毁掉，即便是自己的意志也不能例外。燕灵真眼神冷冽，麻木而贪婪注视着体内互相厮杀的感受。
　　最小的傀儡已经不敌，四分五裂地死在同伴手里。
　　方才楚芒一落地便上前数步，尝试着推门进去，听到砰地一声响，诧异回头，却被眼前的场面震慑住。
　　他大惊失色地跑回来，扶住燕灵真一条胳膊，见她面如金纸，嘴角流血，着急道:“灵真！怎么会这样？你快让它停下。”
　　这时，燕灵真又哇地吐出一口血，这次吐完，脑袋竟有些晕厥。
　　她赶紧晃了晃身子，在楚芒震惊又担忧的眼神催促下，不紧不慢地擦掉嘴角的血，淡声吩咐:“你快去开门，别管我。别误了时间。”
　　楚芒却是抓紧她手腕，一脸正色:“怎么能不管？傀儡发狂受伤都是要反噬到你身上！快让它停下。”
　　说着话时，傀儡已经拆掉了身体的大部分零件，眼看傀儡的半条胳膊在地上蹦蹦跳跳，像生了灵智般，直朝傀儡的核心扑去，楚芒顾不得危险，一剑挥退了那半条胳膊，抱了核心回来。
　　他身上本就伤势深重，行动气息不稳，这会儿心神大震竟然气血上涌，嘴角也流了血。
　　燕灵真不在意地眼神掠过核心，落在他脸上，责怪道:“你自己有伤，管它做什么？”
　　楚芒一脸恨铁不成钢，直视向她:“我管的是你，傀儡死亡的反噬不是闹着玩的！”
　　“是么？”燕灵真抬手在阿薄的核心上一点，那恶符骤然失效。
　　她微微笑着，突然呛出一口乌血，吓得楚芒一松核心将她再次扶住。
　　燕灵真眸色冷寂，笑得颇有些瘆人:“可是要我容忍怀有二心之物留在身边时不时可能被反刺，我做不到！明明我熬尽心血所化，是我的一部分，却违背我的命令，妄图挑衅取代我。那就让它们死在那儿，自相残杀的死掉，我要它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楚芒怔在原地，手心微微发颤，似不敢相信这话是由面前的人说出来。她一边吐血，一边冷笑着说出这种话，癫狂模样让他有点陌生。
　　以前燕灵真总是运筹帷幄，淡然自若，甚至在被追杀的途中也是潇洒坦然，和现在这副偏执疯狂的模样截然不同。
　　楚芒凝视着那双漂亮又幽深的眼，眼中带着决然狠厉，心跳猛地一颤，突然一种无以言喻的悲伤席卷上来，令他张不了口。
　　知道再劝也没用，楚芒仍是做着无用功，将燕灵真拦进怀里。
　　“灵真，你收手吧。”他柔声劝道。
　　但燕灵真已是走火入魔，说什么也要废掉那些吃里扒外的傀儡，自毁也不惜。终于再又一次吐出夹杂着血块的乌血后，燕灵真体力不支，竟晕死了过去。
　　可傀儡的反噬仍在继续，燕灵真即使晕死了，也不能从痛苦中挣脱。
　　楚芒一脸茫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一个傀儡的忠心。遂只是伸出手替她擦走嘴角的血，怜惜地望她一眼，将人背到身上。
　　“灵真，你放心。我永不背叛你。我一定会带你出去。”楚芒絮絮叨叨，也不管燕灵真根本听不见，抱了傀儡的核心后，径直走向宫殿大门。
　　废了好一番功夫，安在殿门的机关总算被破解，楚芒紧提着一口气走进大殿。
　　空荡荡的殿中央摆放着一座祭台，上面绘画着诡异复杂的纹路，估计这个就是传送法阵。
　　“我们马上能出去了。灵真，你坚持住。”楚芒刚露出一丝喜色，却听嗒嗒数声，整座大殿转瞬被红光笼罩，另一批红皮人驾驶着机甲从暗道里涌出，将他们团团包围。幽幽红瞳闪烁着冷光，机甲嗡鸣的汽声沉闷而枯燥，像是指甲刮擦着地砖。
　　楚芒脸色惨白，徒劳地将燕灵真往背后藏了藏。
　　机甲仰起修长的炮筒，黑黢黢的孔洞对准两人，蓝色极光如闪电从机甲内部迅速蔓延到孔洞出口聚集凝成一点，紧跟一声尖啸，光团裹挟着飓风呼啸而来。
　　轰隆数声，大殿被震荡的余波扫荡地一阵摇晃，明亮反光的地砖早已四分五裂，在扬尘中哗啦坠下。
　　机甲不像人眼，容易被扬尘等物阻碍视线，因而在发现一片灰蒙蒙中目标人物竟然侥幸躲过了轰击，又紧随着发出光团攻击。
　　楚芒背负着昏迷不醒的燕灵真，上纵下跃，行迹诡谲不定。伴随着胸口的伤口再度一寸寸崩裂，楚芒的动作也不由僵缓了些，呼吸越发粗重，如濒死之人。
　　因背着燕灵真，他根本无法腾出手，但即便他有三头六臂，也抵抗不过这么多装备精良的钢铁武器，这便是绝对实力的差距。
　　但好在这些机甲没有定位功能，否则他俩一开始就可以做成炸串了。
　　冷汗从额头滚落，不小心渗进眼睛，楚芒眯了眯眼。看着众狼环伺的大殿，突然做出一个冒险的举动，把人往上抬了抬后一个急刹车，在光团即将落定爆炸的刹那，纵身掠向殿中央的传送法阵。
　　轰然的巨响中，碎片哗啦如雨，楚芒已将人扯进怀里就地一滚，躲进了传送法阵的祭台后面。
　　所幸法阵尚未损坏，楚芒一目十行，着急地开始祭台上的按步骤操作。
　　但那些光团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接二连三、四面八方，轰轰地砸了过来。
　　这么嘈杂的环境里任是谁也睡不着吧？
　　燕灵真虽说傀儡反噬以致身负重伤，但晕了一会儿就被炮声给轰醒了。一睁眼，便感到温热的液体答答掉进眼里，有点刺目。
　　她□□一声，捂着沉重的脑袋仰面，却发现自己正被一个人罩在怀里，那怀抱外面是绚烂的蓝光，疾速逼近，像是要灼烧燃尽一切。
　　燕灵真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只知道看清那人是谁后，大脑神志一瞬间不能动了。
　　楚芒单手搂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却轻轻擦过她额头，嘴角淌着血丝，血滴滴到自己面上。但那双眼睛却不似平常的茫然空洞，正专注地端视着她，十分清醒而坚定。
　　燕灵真心中咯噔一跳，想要张口询问，却被胸口沉闷的痛意拉扯得嘶声皱脸。
　　楚芒却是看着她，轻轻一笑。
　　扣地一声，他掏出了系在脖颈上的琉璃小瓶，盖子早被打开，他一仰脖轻易吞了进去。
　　燕灵真曾在上路前看他戴进衣内，还问过他这是什么东西。楚芒当时说，五皇子给我的，说是到了生死一刻的时候用。
　　难道我们真走到这步境地了吗？因为自己的任性。燕灵真沉默，抓紧了楚芒的一截袍袖。
　　霎时，无数的光团已经涌上，绚烂的光芒刺激得眼睛直流泪水，她并未注意身下的法阵已缓缓启动。
　　“荷荷！”
　　压抑的兽吼声在耳畔响起，那刺目的白过眼之后，燕灵真转头，瞳孔皱缩。
　　当然还在大殿里了，但四周却渐次升起了柔和的光幕，那光幕看着薄薄一层柔弱不堪，却能将凶猛的光团抵消吞噬。
　　燕灵真一眼就看出这是传送法阵启动了，一切都在向好，除了楚芒。
　　“阿芒，阿芒！”
　　药性促使他整个人如火烧如冰冻，一会儿热得皮肤通红发涨，一会儿冻的嘴唇乌紫瑟瑟发抖，渐渐的，他的浅黑灰眼瞳为一片血红笼罩，又倏然上翻，变成了全眼白，面孔犹被人拿在手中随意泄愤地玩弄，不停地抽搐，嘴角淌出更多的乌血。
　　燕灵真怔怔看着这变化，呼吸停滞，大脑一片空白，整个身体却颤栗起来。巨大的刺激过后，燕灵真却是平静下来，发狂地呼吸，同时向楚芒伸手。
　　啪地，楚芒打开了她手，一双纯白的眼冷冷地望着她。
　　燕灵真如被一盆凉水浇透，怔愣中不知所措。
　　楚芒看她一眼后，又继续陷入冰火两重天的痛苦中。
　　这时候，破破烂烂的传送法阵总算完全启动，光芒一闪，将两人弹了出去。
　　屁股咯到地上碎石，痛得燕灵真皱眉苦脸，可只一瞬，她又迅速向周围张望，瞧见不远处的紫衣人影后这才霍然松口气，焦急地爬过去。
　　“阿芒！”
　　倒在地上的人影一动不动，银发沾满了血污，模样和幻境中的人极为相似。
　　脑海中响起叮的一声，系统的声音传来:“他已经步入角色正轨，不记得了你，宿主你真要不杀吗？”
　　燕灵真不相信，向楚芒受伤的脸伸去手，半路猛地被攥住，一双血瞳冷眼瞧着她。
　　二人僵持不下地对望片刻，突然燕灵真被狠狠甩了出去，身上的伤口再度裂开。“嘶，楚芒你真不记得我了！”
　　但那人已踉跄起身，丝毫不理会她，就要打算离开。
　　这时，饶是燕灵真再自信也不敢托大，相信楚芒对她的心意永不改变，看，还不是说忘了她就忘了。
　　记忆没了，情谊也就没了，但她能怎样呢？终究是她自己惹出的祸。
　　千里赤红地，楚芒一身是血，跌跌撞撞地走远。
　　“楚芒。”燕灵真默默凝视着他背影，忽然伸出手，他的影子从指尖滑过带走了仅剩的力量。
　　她叹了口气，缓缓躺下，感受着四肢酸软麻意入骨。这还是无极城的范围里，要怎么出去？
　　楚芒的离开除了一开始带给她打击外，好像别无作用，搞得燕灵真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天生冷心冷情。再重要的人死了，她也是潇洒该潇洒，照样过日子。
　　而且她又知道剧情的后续发展，楚芒身为大boss不会有事，更不会濒死，所以她还是考虑自己眼下的情况吧。
　　已经三日过去，燕灵真还是丝毫不能动弹，四个傀儡的死亡造成的反噬太过严重，伤势一直恶化。
　　所幸自己这几日未曾吃喝，倒也不必上厕所，不然可就尴尬了。
　　她仰面望着天，干裂的嘴角轻勾，似在嘲笑本人还有闲心开小差。
　　顶上，血色苍穹被蒙上一层乌灰似的，苍茫而暗沉，与之对应是广袤的赤地，一眼望去，人烟无觅。
　　四周安静得只有风声，死在这里倒也是个好去处。
　　系统附身在傀儡阿薄的核心，似看出她心中所想，嘲笑道:“毫无斗志的家伙！”
　　自从燕灵真不肯动手杀楚芒后，她与系统差不多已撕破脸皮，这会儿双方见不惯彼此，系统仗着燕灵真现在是只病老虎可逮着劲儿蹦哒。
　　“你说说你，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到这副境地，简直是穿越者中的奇耻大辱！”
　　“你想想成功完成任务后，那些绩效啊奖金啊还不是统统纳入囊中，到时在星际上想找几个就找几个男朋友！”
　　燕灵真瞥它一眼:“我是那种人吗？就算是，可楚芒不曾对不起我，我要是轻易把他杀了，那我还是一个有良心有道德的星际公民吗？你在这儿尽管说风凉话，怎么当初把我独自丢进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对我不管不顾，现在要利用我了就开始巴拉巴拉，你咋不自己去杀呢？反正你能附身，随便附身到一具傀儡身上，和楚芒火拼去吧！我绝不拦你俩！”
　　系统:“我要是能动手，还用的着你这个废物！”
　　燕灵真无所畏惧:“那你就忍着我吧！”
　　这样和系统一斗嘴，不知不觉，天就暗了。又是一日消磨。
　　系统忍无可忍，问道:“你真的还不能动？怎么说任务没完成，至少人不能搭在这儿吧。”
　　“我要是能动还在这躺尸？”燕灵真甚是无语，又感受到肚子饥肠辘辘，饿得咕咕直叫，心情愈发烦躁，“系统，你快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我现在是你傀儡的心脏，你不能动，我更不能动啊。”
　　燕灵真冷笑:“废物！”
　　“……”
　　赤地一到晚上，气温颇低，这两天燕灵真脑子有点浑浑噩噩，颇有些感冒发烧的架势，只是不知是冷的，还是伤口发炎了。
　　系统忍不住担心:“我和你说，你得赶快好起来。这里可不安全。赤地上有一种鸟类，红羽乌瞳，吃活物。”
　　“我怎么没见着？”燕灵真下意识开口，突然声音一顿，惊醒道，“系统，你听到什么声音？像是鸟类拍打翅膀的声音，还挺密集。”
　　系统却惊叫道:“完蛋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你我快点乞求主神，卷铺盖给我们收尸吧！”
　　燕灵真无语凝噎，说这话功夫，天边掠来一群火烧般的云，仔细看却是密密麻麻的鸟。
　　一见地上有个活物躺尸，鸟群立时发出一阵阵如潮水般的鸣叫，急促地往这边飞来，准备大吃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