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深空]祁煜同人》揽春枝

3、第三章 预谋（三）

　　［5］
　　在郫城落脚的第二日，祁煜便开启了他的街头艺术巡游，情报探子说得没错，他的画确实画得非常生动形象，而且照他的身价来看，一幅画就足够我和我的家庭生活很久了，所以，我打起了他画的主意，即使他看起来并不好接近的样子。
　　于是，我开始想要跟这位大画家攀关系，毕竟不止这一点，杀他的计划实施也需要时机，出其不意方为上上策。

　　我再次花了点儿钱从探子那里打听到了他的住址，虽然这样是有点儿不尊重他的隐私，但也没办法，谁叫他值钱呢。
　　他住的地方在郫城较为偏僻的一个地方，那处依山傍水，却人烟稀少，一般都看不到几个人影，我没有多想，毕竟搞艺术的都喜欢安静，这很正常，街头艺术也不例外。

　　但是，唯一奇怪的是，他居然是一个人住，一个人住就算了，还不锁门，这是邀请我这样的杀手来取他性命吗？
　　别的不说，就创作的时候不锁门，除了他，我没见过比他更加心大的人了，别人都是巴不得将钱财锁在见不得光的地方，越隐蔽越好，他倒好，把门大大敞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祁煜那样，不过，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心大还是忘记了，因为我感觉一般人进门之前都会锁门，如果没锁，那就是忘记了，这样想来，祁煜兴许是忘记锁门了。

　　我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了，堂堂大画家居然记性这么差。

　　但我也没太去在意这件事，伸出手去推开身前虚掩的欧式大门，一抬头看过去，一座庞大的白色欧式宫殿屹立眼前，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两秒，我走进去，院中百花齐放，虫鸣蝶舞，在耳边刮过的每一丝风中都透露着惬意之感，这是我在贫民窟从未见到过的光景，如同人间仙境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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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煜的房子很大，单单是画室都有好多个，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他所处的那间画室，门依旧是虚掩着的，透过那道缝隙，我便能将祁煜作画的身影看得一清二楚。
　　我双手握上烫金色的门把手，两手同时往里推，轻微的吱呀声响起，门朝着两边打开，一片刺眼白光率先刺入眼中。

　　我眯了眯眼，适应着光亮，待缓和后，不远处的一幕深深刻入眼中，高达四米的高脚凳上，祁煜稳稳坐在上面，他一身纯白打结艺术服，手上拿着颜料笔正对着身前那副庞大的画作涂涂改改，他似是不满意，时而叉掉又时而补上。
　　我看得入了迷，不禁抬脚走上前，但因没有注意到脚下的颜料而一脚踢翻，砰的一声，五彩颜料洒了满地的斑斓。

　　闻声，祁煜边改画边问：“谁啊，街头艺术巡游可不是在这里。”说着，他就转过身来，对上我的视线。
　　祁煜看着我蹙眉轻笑，语气中都是不易察觉无可奈何与喜悦心情，他说：“这位黎莎莎小姐，你还真是……”可还没等他说完，他因重心不稳坠落而下，直直朝我扑来“闪开——”

　　男人一脸惊慌失色，但却难掩他精致优越的面貌，出乎意料的，我第一次在杀手生涯中反应迟钝。
　　也许是色令智昏，也许是对他的好奇，这让我在他扑到我身上时我才有了意识，我是来杀他的人。

　　祁煜双手撑在我的两侧，身体悬在半空，没有碰到我，他因条件反射而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我们四目相对。
　　两秒，我后知后觉一个起身将他制服，祁煜啊啊啊的叫疼，他说：“这位小姐，是你闯进我家的。”

　　“要制服也是由我来制服你吧？”

　　很显然，他以为我把他当成登徒子了，殊不知，我这只是作为杀手的下意识动作而已，我松开了他。
　　脱离我的控制后，祁煜甩了甩手，低声抱怨着：“力气倒还挺大，手都快给我扳骨折了——”

　　“……”压根就没怎么用力。

　　祁煜转身越过我，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下，他端起桌上的咖啡，低头抿了一口，然后笑出来：“黎莎莎小姐，这次你别告诉我是想提前知道我艺术巡游的内容，这属于侵权。”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说道：“不，祁煜先生。”

　　“我是想来跟你交个朋友的。”

　　祁煜愣了下，他抬头望向我，满是疑惑：“朋友？”
　　我回答他：“是的，我想跟你交朋友。”
　　祁煜将咖啡放在桌上，漫不经心地问道：“为什么？”
　　我用提前准备好的台词，强迫自己扯出一抹看上去很真诚的笑容说道：“因为你很漂亮，祁煜先生。”

　　“你好漂亮，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记忆里，少女的真诚恳求与我说的话完美重合在一起，祁煜怔了两秒，之后，忽而笑了出来。
　　黎莎莎小姐与那女孩，真是一模一样的别类邀请方式啊。

　　［6］
　　因利莫里亚族稀有神秘的人鱼身份，令很多知晓了利莫里亚人身份的人类疯狂追捕他们，因为他们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能够变成无数的财富，那是好逸恶劳的人类趋之若鹫的东西，而那段时间，利莫里亚人东躲西藏，迁徙迁了千百次，可那阻止不了人类的贪婪，于是，利莫里亚族长将岸上规定为了禁地，任何族人都不能上岸一步，幼时的祁煜跳脱，深海之中无聊透顶，鱼也长得丑，所以他违背利莫里亚法则上岸了，不过，第一次上岸就倒霉地遇到了一堆出海的水手商船，因族长的叮嘱，他立马就往海里钻，但等他们走了之后，他又冒出来，因为他在海里根本呆不住，也没什么能够留住他的东西，祁煜游到岸边，结果一到达岸边就被一个人类女孩发现了，祁煜吓得想逃跑，可女孩的一句话瞬间让他呆在原地，她说：“你好漂亮，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再次与她在郫城相遇，他并不知道女孩的身份，也不知道她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他只是想再次见到她，所以他千方百计的寻找她的气息，终于，在一处街角，他感觉到了她，然后他故意从她身边路过，他不确定他的身价是否能吸引到她，但他在除了暴露身份的前提之下只能以这种自以为是的方式入吸引她，不过所幸吸引到了她，她藏在人群之后跟着他，她以为自己的掩饰完美无缺，殊不知，只是他在陪她演戏而已，他引着她到一条小巷中，然后他轻而易举脱离了她的跟踪，做戏要做全，所以饶到她身后将匕首轻轻架在她脖子上问她是谁，她的发言一如既往的新奇古怪，他也就陪她古怪地继续演起来，后来，即使是知道她是谁，但当他看到她的脸时，还是忍不住为她愣神，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简直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接着，他知道了她的名字，她叫黎莎莎，再后来，或许是他的身价确实足够吸引她，所以他和她再次相遇了，他拐弯抹角的问她此行目的，她却说她想要跟他交朋友，而原因再次让他想起了那次岸上之行中遇见的女孩，她说：“因为你很漂亮，祁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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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落，他想要立刻马上确认一下我的身份，他向来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可是面对我，他引以为傲的东西就只能悉数崩盘，因为我对于身为利莫里亚人的他来讲，是最为危险、极具威胁的未知存在，所以他需要多次确认。

　　祁煜边站起身边对我说：“好啊，不过我需要确认一件事情，就麻烦黎莎莎小姐配合一下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祁煜就来到了我身前，只见他将我的手抬起来，食指轻轻点在我的掌心之上。

　　祁煜闭上眼，汇聚着体内的异能，我抬眼看见他周身浮起蓝色的光晕，那是他的能力，是水吗？我猜测着。
　　随后，掌心传来的灼烧感瞬间推翻了我的猜测，我疼得本能地缩了缩手，还紧紧皱起了眉。

　　水的外象，却是火的异能，好奇怪。

　　祁煜睁开眼，放开了我，手心的疼痛感消失，而他像是确认了什么事情，唇边闪过一刹的笑意，消失速度很快，让人以为是幻觉，他朝我道歉：“抱歉，这是我家乡的一种契约仪式，能够辨别与你交朋友的是敌是友，是真心的还是虚伪的，因为消耗过大，所以需要两个人一起消耗能量才能够完成。”
　　我觉得奇怪，许是对他防备降低，心里的疑惑就那样脱口而出了，自然而然地像是之前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利莫里亚的契约仪式不是主人与追随者的吗？”

　　“看来，黎莎莎小姐已经提前了解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