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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N-成人礼 ...

  •   “老婆,你不要和别人拍照。”聂海瑜皱着眉,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那些男人都又臭又坏,你不许和他们拍照。”
      仗着有大礼堂,附中的成人礼举办的比别的学校都早,人家都四五月份办,他们学校偏要二月份办,而且还比别的学校规模大的多,别人就一个宪法宣誓,而他们学校呢?结束以后还有派对,到时候每个人都要穿礼服,少不了合影。
      宁季桥有学长有老师,也有玩得好的朋友,自然没直接答应,“我和老师也不能拍吗?”
      聂海瑜本来将头埋在宁季桥肩窝处,新剪的头发后脑勺部分短的离谱,全是硬茬,刮得宁季桥很痒。他听见宁季桥的话,猛地抬起头,带着威胁的意味道,“全都不许!”
      一开始宁季桥还当他是开玩笑,此时发现聂海瑜是认真的,有些被吓到,皱着眉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只能和我拍照,老婆。”聂海瑜没察觉到宁季桥的不悦,双手掐着宁季桥的手腕,牢牢将其锁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此时他们躲在四楼的楼梯间里密会,楼上楼下都有班级,这里并不是封闭的空间,只是因为偏远才很少有人走。
      “你放开,聂海瑜。”宁季桥耳朵好使,听见有脚步声逼近,使了劲想逃出禁锢,但聂海瑜并未松动半分,还是死死盯着宁季桥的眼睛。
      “行。”耳畔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仿佛门外的人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时,宁季桥不敢再对峙,松了口。
      “瑜哥,你俩这是?”一个学生一把推开消防门,走进来便看见刚刚分开的二人,聂海瑜嘴角勾起,桃花眼满是笑意地望着自己,而宁季桥面色不善,气呼呼地盯着聂海瑜。
      “哪有你事?赶紧滚。”聂海瑜心情大好,走过去踢了他一脚。
      又是一个聂海瑜认识的人。宁季桥扭头盯着墙,连石膏划了几道都要数清楚。
      待那人离开,聂海瑜又黏上来,“老婆,你答应我啦?”
      宁季桥抱个膀,冷笑,“我不答应你你是要翻天啊,我哪敢不答应少爷呢?”
      聂海瑜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家底殷实,平日有点架子,周围人都常叫他“少爷”打趣。宁季桥很少这么称呼他,只有不高兴又不想表露时才这么叫。聂海瑜这下知道宁季桥不开心,连忙用脑袋拱他,闷闷地道,“老婆那天一定很好看,跟别人拍照像结婚,我不想老婆跟别人结婚,老婆,我只是不想你被别人抢走。”
      宁季桥刚才话没说完,“不过我有两个前提,第一,和老师我是一定要拍的,第二,要想我不拍,你也不能拍。”
      “好的老婆!”聂海瑜得到应允,也不强势地捣乱了,半张脸贴在宁季桥的心口,乖得出奇。
      他这么一弄,宁季桥也生不起来气,只觉得胸前有一头毛茸茸的小狗作乱,心都软了,嘴却硬着,“你不是海鱼吗?装什么小狗?”
      聂海瑜被叫了不喜欢的称呼也不恼,嘿嘿乐道,“我是鱼就是老婆的鱼,是狗就是老婆的狗,老婆是宁太公,我愿者上钩。”
      “滚,”宁季桥推他一把,“你比我大一岁呢,我是太公你都得成什么了?”
      “我是太老公!”聂海瑜怕宁季桥揍他,喊完就跑,宁季桥被他恶心的够呛,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成人礼当天,聂海瑜紧紧盯着宁季桥,十分后悔自己准许他跟别人拍照的决定。
      “嘛呢?我衣服脏了?”宁季桥见他痴着,不禁以为是自己的衣服出了问题,低头来回看也没找出来毛病。
      聂海瑜回过神来,没说话,抓着宁季桥的手腕就往楼上走。
      衣服没脏,倒是他的心比垃圾堆里刚拾出来的物件还要脏。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聂海瑜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他舔着宁季桥的唇珠,吃到一嘴薄荷味的润唇膏,唇凉、舌热、心燥,聂海瑜只想把宁季桥全扒干净,不让别人看见他这幅漂亮样子。
      宁季桥穿着定做的白色纯棉质混纺西装,十分亮眼,领带则是深绿色桑蚕丝的,压在和外套相同材质的马甲下面,如同一块新鲜的绿藓。他今天腕上没有小叶紫檀圈着,而是戴着一块omega星座系列,不贵,却很衬他的年龄。
      宁季桥这一身本来是板板正正的,两人动作之间,领带抽出来一点,西装也叫聂海瑜掐皱了,他有点委屈,“我爸爸刚给我熨的……”
      反观聂海瑜,一套深灰色新年春季秀款西装,绵羊毛料子,衬得他更加成熟,浑身上下一丝不苟,就差个领带没系,仿佛从未干过坏事。
      他从刚才扔在地上的包里拿出自己的酒红色领带,小孩般支使宁季桥,“老婆,领带。”
      宁季桥自己的领带是宁爸爸套脖子上系完再弄松了挂他脖子上系的,他倒是教宁季桥了,但宁季桥没学会。可是见聂海瑜眼巴巴地看他,他便死马当活马医,接过那块丝绸料子就给聂海瑜打了个红领巾的结。没等聂海瑜反应过来,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考。
      学校考虑到学生会有诸多意外因素,提前通知了家长们让孩子们再多带一套衣服。两个人碰到就是因为要来放东西,此时双方家长都在楼下等着,时间长了难免着急。
      聂海瑜接了电话,随口胡诌道,“喂,妈,啊我让我同学给我抓头发呢,马上就去。”
      宁季桥趁他打电话,也给自己妈妈回了个微信,字还没打完,聂海瑜便风风火火地凑过来亲了他脸颊一下,“我走了老婆,我妈催我啦。”
      “你慢点走,别跑。”宁季桥笑着叮嘱。
      聂海瑜倒是没跑,他坐在楼梯扶手上滑了下去,刚下了一层,又跳下扶手,半个身子探出来往上看,“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皓佰的二月,冰雪还未消融,迎春花在这地界开的早,黄色的花瓣被冷风吹的四散满地,像是一条长地毯。
      从新楼到大礼堂路程并不远,只有两百多米,不少穿着高跟鞋的小姑娘被冻得往礼堂跑。宁季桥怕热不怕冷,见时间尚早,他便不紧不慢地挽着舒玥看花,舒玥身穿紫色一字肩纱裙,脚踩七厘米镶满碎钻的小高跟,光着大腿,哪有他抗冻,连牙齿都打哆嗦,“宁哥,咱能快点走吗?”
      宁季桥这才反应过来,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舒玥披上,不好意思地乐,“对不起,我忘了。”
      两个人快步走到礼堂门口,看见宁妈妈和舒玥的妈妈也挽手等着,不由得对着笑了。
      “妈,阿姨,你俩看着比我俩像学生。”舒玥总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此时对着长辈,嘴比吃了蜜还甜。
      “谄媚!”宁季桥皮鞋是新买的,不大合脚,走得慢的时候没觉得,刚才紧赶慢赶地来了,路上便有点不舒服。
      宁妈妈看出儿子表情不快,问,“小宁怎么啦?”
      宁季桥脚跟向下磕了两下,觉得好了点,便道,“没事妈,鞋有点不舒服。”
      “妈妈不是给你带了别的鞋子?赶紧去换呀。”宁妈妈知道宁季桥平常穿惯了软鞋,突然踩一天皮鞋指定是不好受,提前就给他备好了一双,甚至想让他直接穿着球鞋来,不遭那个罪。不过宁季桥总觉得穿西装不穿皮鞋很奇怪,不情愿换,只是摇了摇头。
      “都是学生,穿着这个肯定不舍得脱,等到以后你就知道了,天天穿!穿的都要吐了!”舒玥妈妈捂着嘴乐,插了一句。
      “行了妈妈,咱们快点走吧,是不是要开始了?”舒玥远远瞧见周都向他们招手,赶忙要往那边走,都飞出二里地去了,突然想起什么,回头把西装外套脱下来还给宁季桥,抓着她妈妈就往队伍里去。
      成人礼的惯例是以校长讲话开始,然后是宪法宣誓,中间夹了两个优秀学生、一个优秀学生家长,还有誓师活动,最后才以过龙门为终,大约要两个小时。
      宁季桥的西装没有口袋,又嫌拿着手机不方便,便将它给了宁妈妈,谁知道仪式开始以后,家长去了另外的队伍,离得很远,宁季桥几次呼唤未果,短暂地失去了可以解闷的东西,他倒是想找人说话,但是这次是按照个子排的队,他和舒玥中间隔了一排,旁边又恰巧都是不熟悉的同学。宁季桥只觉无聊透顶,闲得快要长毛时想起来之前彩排时自己班和4班对着,便微掂脚尖想着能不能看到聂海瑜。
      聂海瑜个子高,如鹤立鸡群,宁季桥一下子就看到他。他的头发似乎是走了之后新抓的,半立起来,只剩一点挡着额头,眼镜也摘了,正跟侧面的人聊天,宁季桥倒是知道那个人,是聂海瑜上高中以后最好的朋友。就这样跟监控似的看了五分钟,聂海瑜回过头,拍了拍前面的女生,对她笑了一下。

      宁季桥突然之间觉得脚痛的要命,连忙放下了脚跟,找前面的女生串了个位置,换到了舒玥旁边。

  • 作者有话要说:  愁,不知道后面怎么整,后两场都是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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