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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死道友 ...

  •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一行人。
      尤其是燕霏和江初薇两人。

      江晏和和燕臻走上前去打算看一下尸体情况,然而江彧却一把抓住了她使劲儿往后拉。
      “你到后面去。”

      江彧和燕臻两人详细端看了一翻,倒也没有查出什么异常。
      “回去报官吧,让仵作仔细查看一翻。”燕臻说道。

      江彧让两人留守在此,其余人又上了马车往城内赶去。

      纪嫣坐在马车内回想刚刚的场景突然蹦出一句:“也不知道燕时剿匪是不是也如这般,天天见血腥。”

      “自从这二公子上了战场,是惹得这郡主娘娘日思夜想,人也显瘦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话说自从这二公子死了的消息穿回来后,郡主娘娘肝肠寸断,恨不得跟随而去。”

      “江晏和!”
      “喊我做什么?”

      纪嫣一把夺过她的话本子警告道:“别瞎说,不然割了你的舌头。”

      “我看的话本子呀。书里这么说的。你看你看你看看!”江晏和毫不心虚,直接把书扔到了她的膝盖上。

      纪嫣哼了一声直接扔掉:“难怪谢嘉仪会恨上你,你这性子真不好对付。”
      江晏和不服:“我明明是最好处的性子了。谁对我好,我就对她好。要是和我作对,那就要她自己反思下为什么了。”

      “我跟你说啊”纪嫣一把搂住江晏和悄咪咪地说:“谢家马上就一步登天了。你以后小心着点儿。”
      “一日上天一日入地,你且看吧,谁登天谁入地还不一定呢。圣旨还没下呢,就算下了,人心这玩意儿只要屏蔽良心,那可有大大的孽能造。”
      “哎——你怎么回事,好像比我知道的还多?”纪嫣一把捏住江晏和的脸蛋。

      江晏和觉得自己已经算粗鲁了,这玩意儿,还有比她更粗鲁的存在呢。

      “郡主,咱就是说,别像调戏良家妇女一般调戏我,我对姑娘不感兴趣。你这招对燕时可能还有点用。”江晏和默默拆了她的手,手劲儿不小啊,下巴生疼。

      纪嫣认真思索开口:“真的吗?有用?”
      “怎么没用?燕时这狗——哎呀,他看上去闷骚,可能就吃你这一套。”
      不得不说,纪嫣感觉江晏和说的很有道理。

      到了城里,各人分道扬镳。
      恰巧碰到了燕时和秦指挥使回城的队伍。
      纪嫣兴奋地下了马车去看燕时,脱下了盔甲的他,一身黑色锦袍,玉色腰带,头发竖起戴银冠,眸色黑亮有神,周身气场阴冷,在常人看来,这本是生人勿近的模样。
      但在纪嫣看来,这男人可帅惨了,直接把手上拿着的一朵玉兰花向他扔了过去,顺便对他抛了好几个媚眼。
      燕时脸色更黑了,怎么她更疯了?

      当天,话本子就有了更新——小郡主当街献花,公子爷娇羞快逃。
      啧,江晏和看到这个话本子牙口疼,剧情忒下糖了。

      半夏刚出去一会儿,就瞧见江晏和把她藏好的果子酒给拿出来了,当即阻止说道:“姑娘,你怎么吃上酒了?身子才好些,可不能乱吃。”
      “半夏姐姐,我已经好透了,早上还去和江彧过了几招,他还被我打地求饶呢。你再不让我喝点,我这嘴里怕不是淡出鸟来。”说来就气,自从生了病,江晏和就没吃过像样的饭菜,每天都是清淡的菜式,还加一些油腻的十全大补汤。

      这能行?
      她可是道士,不是和尚。
      想当初,在道观里,她可是跟着她师兄后山打鸟烤鸽子吃的,再不济河里捉条鱼也能打打牙祭。

      “姑娘,二公子说要带你出去吃饭呢。”茯苓进来传话。

      江晏和好惊讶:“怎么回事?早上刚被我打了一拳,咋还能这么心胸宽广地请我吃饭呢?”

      猫腻,一定有猫腻!

      “那咱不去?”
      “去,哪能不去呢!”
      说时迟那时快,江晏和拔腿就往大门跑。

      江彧一早就在门口等江晏和了。
      “慢些,又没有人赶你。”

      江晏和瞧着他眼角处的破口,有些不太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嘟囔道:“劲儿使大了,你叫大夫看看。”

      江彧没有生一点气倒是反过来安慰:“没事儿,一点小伤,倒是你的武艺确实不错。”

      “二姐姐!你叫我打鞭子吧!”忽然,马车里钻出一个胖墩少年,个子和江潆差不多大小,容貌也略有相似。没错,这就是江府第一霸——江祁澄。

      江晏和看清楚是谁后,转身就准备逃!谁料,江祁澄手脚快,跳下马车一把抱住江晏和的腰,撒娇道:“二姐姐,我想死你了。”
      “别想我!”江晏和当即打断他的话,每次被他想都容易出事儿。

      遥想当年还没回京城时,江祁澄千里迢迢来到金陵避暑,也是拽着她的腿说想她。那时候,她单纯,这么个肉球撒娇有点撑不住,就带着他上街玩儿。结果呢,这家伙去斗鸡,鸡被他喂了十全大补丸口吐白沫死了,再后来去游船摘莲花,船翻了,回家的时候准备去买身干净衣服,钱包被乞丐偷了。

      一路霉到底。

      至此,江祁澄这号人物就从江晏和的亲戚名单里删除了。

      自从她回京城,她听说江祁澄被关进国子监读书去了,她非常开心。前几日听说,他请国子监的同窗吃饭,结果这个饭馆蘑菇没烧熟,一群人都中毒进了医馆,就他没事儿。
      不得不说,命真硬。

      远离江祁澄,幸福独属她。

      “我说刚遇到阿潆她怎么拿着刀呢,原来是你小子回来了。”
      “嘿嘿,二姐姐,惊不惊喜?”

      江晏和示意他松开手,转过身仔细端详了一把江祁澄,小胖墩,年十四,体重一六零,霉运两百,心眼两百五。

      “你回家去,别跟我们去吃饭。”

      江祁澄当场就跪下:“我不,我就要去。好容易这几天休假,我在国子监吃的都是什么玩意儿,都瘦了。”

      听听,胖成三下巴了,还说瘦?

      很好,脸皮厚度三百。

      江晏和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洞,转头就问江彧:“忠叔那儿会不会医治眼疾的?带他去看看。”

      江祁澄哼道:“我没病,我眼神儿好得很。我都能看到二姐姐你的口脂都擦在牙齿上了。”

      我擦?

      江晏和脸黑了,立马闭了嘴,疯狂舔牙齿,然后拎起江祁澄的耳朵,没好气地说道:“三胖子,你最近是不是胆吃多了,肥了啊!敢戏弄你二姐姐了!麻溜的,滚进马车里。”

      江彧双手环胸看戏一样的看着姐弟俩闹腾,果然,叫上江祁澄才能制服江晏和,这女人的手劲儿是真的大,下死手,眼睛都差点被她打瞎了。

      江晏和一时怒气承受了一路霉运的后果。

      江祁澄上了马车就开始变脸,一路讨好江晏和:“二姐姐,要不要吃糖葫芦?”
      “嗯。”
      “二姐姐,要不要吃烤鸭?”
      “嗯。”
      “二姐姐,要不要给你买盒胭脂?”
      “嗯。”

      三连问之后,江祁澄下车了,然后的然后,他们坐的马车车轱辘坏了。

      江晏和差点摔出去,幸亏江彧拉了一把。

      然后江彧笑了。江晏和怒了。

      什么叫死道友不死贫道?
      江祁澄做到了。

      “你笑什么笑?你带他来做什么?”江晏和跳下马车想掐死江祁澄,看到江彧笑个不停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江彧吃痛,然而捂着胸口还是笑个不停:“我只是听说三弟克你,耳闻不如一见。”
      “报仇是吧?江二郎!”

      “这都被你看出来,最近的补品没白吃。”江彧调侃。

      江晏和被两兄弟戏弄,顿时就激起了胜负欲,还就不信了,制服不了这俩货。

      等江祁澄买好东西回来,呆若木鸡地看着自家的马车,张嘴就是:“二姐姐,你怎么把马车坐坏了?”

      很好,嘴巴真能说。
      江晏和一把抓住他的嘴巴给他闭上:“想不想去如意楼呀?”
      江祁澄猛摇头,君子远离勾栏。

      “想去呀。好。咱们这就走。”江晏和松了他的嘴,一把就拉着他往天地赌坊的方向走。

      江彧跟在后面只能宠溺地摇摇头,自觉地揣好银子。

      江祁澄还以为真的要去如意楼,结果却来了天地赌坊,顿时眼神都不一样了,立马放光。

      “斗鸡斗鸡,二姐姐,斗鸡呀。”
      “别闹,跟着我。”江晏和让半夏直接找到掌柜的,然后开了一个雅间。

      江彧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但是江晏和却轻车熟路的样子,这让他有些不悦。
      姑娘家家的,怎么风月场所去过,这些地方也去过?

      “你常来?”江彧问出疑惑。

      江晏和喝了口水,味道微甜,是她日常的口味:“自然。无事来消遣。”
      “二姐姐,我能去玩儿两局吗?”
      “扔色子?”

      江祁澄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找你二哥哥要钱,你再下去。”
      江晏和向半夏传递了一个眼神。半夏暗自同情江祁澄,还是开始整他了。

      江彧给了江祁澄两百两试试。
      江祁澄噔噔下楼梯,直接找了角落里的一处,然后押了钱,有模有样地摇起色子,然后——赢了。

      半夏在下面传手势的时候,江晏和也愣住了。那个庄家可是她的人啊,靠着一身技术行走赌场。

      今儿败了?

      江祁澄兴奋地朝她挥手展示他赢的银子。

      这小胖墩,怎么这么欠揍呢?

      庄家也不敢信了,今儿手气怎么这么衰。第一把,看谁的点数最大,他明明最后一粒色子眼看着就要成功翻到了六点的面,结果最后只有五点。平常可都是满六的。而这小胖墩直接一把全六点。

      这技术,看上去比他厉害。

      接着一把最小点。

      江祁澄赢。

      接连三四把,庄家都输了。

      行,江晏和算明白了,江祁澄的霉运只能影响别人,影响不了自己。

      赢得盆满钵满,江祁澄见好就收,准备拿着钱回厢房,结果半路被一人给拦截了。

      此人便是谢府的独苗——谢昉,号称京城小霸王,爱好喜欢逛青楼,擅长斗鸡——眼,最会抢姑娘,人生唯一缺点就是逢赌必输。

      此番,谢昉刚进赌坊就看见一窝人围着呐喊,接着就瞧见江祁澄拿着一叠钱从里面走出来,那笑地愚蠢的样子让他起了挑逗之心。

      江三郎这个愚笨的家伙,是江家最好欺负的主儿。

      前段时间,那个江晏和欺负他心爱的妹妹,他还没算账,如今找江祁澄出气也是一样的。

      “呦,这不是江三公子吗?怎么国子监休假了?来这人找趣儿来了?”谢昉拦住江祁澄一把捏住他的手,使劲儿想要从他手里拿走那些银票。

      江祁澄空长一身肉却没有劲儿,和谢昉相比,他不占优势,毕竟对方比他大六岁有余。

      “大表哥,你作甚?”江祁澄拿出吃奶的劲儿想要护着自己的钱,对,他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存钱。

      谢昉冷笑一声:“你既然叫我一声大表哥,那这钱就要与大表哥一起分享。岂有私自独吞的道理?”
      “大表哥家又没钱了吗?”

      这一句彻底让谢昉变脸,要说谢家最大的痛点是什么?那就是前几年一度落没,又架不住一家子挥霍成性,开支紧张,只能去江府找江晏和的母亲借点银子周转。这一借,可真是有借无还。

      人家还在外说,这些钱是当初谢老夫人未经过儿子同意私下给谢夫人,按理,这要两家平分的。

      脸皮厚如此,无话可说。

      “说话过脑子,国子监是这么教你说话的?”谢昉狠狠掐了一把江祁澄的嘴角,疼得江祁澄大声咧咧,疼出眼泪。

      坐在厢房的江晏和正巧和江彧说了几句话,未曾注意下面半夏的信号。还是半夏上来报信才知道,江祁澄被谢昉欺负了。

      江晏和蹭地一下起来,快步走出厢房,手里拿着新鲜热乎的打狗棍,气冲冲地朝着谢昉走去,还没等谢昉反应过来,直接一棒子打过去,打得他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分不清是爹是娘。

      “呦,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谢大公子?怎么,从如意楼出来了?”

      谢昉疼得眼前一黑,这一棍子实在是太重,他感觉自己脑子上好似有热热的液体流下来,一抹,触感黏糊糊的,慢慢睁开眼才发钱眼前一片红,狗日的,被江晏和这个毒妇打出血了。

      “毒妇,你竟敢打我?”

      “打你?谁作证?打一条狗还要证据吗?我想打就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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