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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孤希望你欠孤一辈子。” 6 章 ...

  •   “双双——”

      柳双双抬起头,永乐在不远处的船上向她挥手,“快过来。”

      柳双双:“……”
      倒是将船开近点啊!

      “太子殿下一起吗?”

      “不了,孤困了,就先回去了。”

      自然这样,柳双双也没在问。等船开近,柳双双上了船。

      “你怎么和皇兄在一起,还有他怎么走了?”耳边传来永乐的质疑声。

      “碰巧,他说他困了,就回去了。”

      “……奇怪。”永乐顿了顿不再想,伸手递给柳双双一个花灯,“拿着。”

      柳双双看着这花灯,越看越觉得眼熟,还是没忍住问了。

      “刚刚从一个卖花灯的老伯手里买的,他说这花灯粘了财神庙里的香灰,灵验的很,就剩这两个了。”

      柳双双:“……”

      兄妹俩都被骗了……

      柳双双见她满脸透着开心,最终还是决定不告诉她。

      “我已经放了花灯。”

      永乐失望:“啊…”

      许妍和却起了精神,一把抢过没送出去的那一个。

      永乐又急又气:“你干嘛呐?这是我买的!”

      “反正多一个,更何况本来是我要买的,谁叫你手快先付了钱。”

      “你还讲不讲理了?快还给我。”

      许妍和没理她,自顾自往船边走。

      “停!花灯已经点着了。”

      永乐气的直瞪她,这下要不回来了。刚刚就不应该让她上船。但花灯还是要放的,她走到船的另一边,刻意离许妍和远远的。老老实实的放了花灯,祈了愿。

      一盏盏花灯亮着光在河里自由的流着,照亮半边天。

      他们又在江南待了许多天。返京途中的夜里,柳双双闷得慌,她出了房间,独自一人坐在船头边,迎着风,倒不觉得冷。但许是坐久了,腿有些麻,刚想站起。一支箭从身后射过来,黑暗中一个人影迅速跑过来,情急之下伸手握住了箭。

      柳双双听到动静转过身,担心又着急:“太子殿下,你的手。”

      此时谢元知的手心处冒着血,顺着指节往下滴。他轻声安慰:“我没事。”

      他刚想看看箭射来的方向,一转身又射来两支箭。谢元知着急抓住柳双双的胳膊,躲到旁边。紧接船顶跳下来两个黑衣人,他们将手中的弓箭丢在地上,从身后抽出剑,向柳双双和谢元知这边袭来。谢元知反应迅速,将柳双双推开,躲了过去。那人却将剑挥向谢元知,他躲避不及,左肩膀被划中,那伤口立马幻化成一条红色的线将衣布染红。另个人又开始向柳双双袭去,他见状急忙跑过去,手握住快要刺中柳双双的剑,又是那只手。谢元知紧握着剑,向那人肚子踢去。他被踢倒在地,双手痛苦的捂着肚子。不料旁边那人又向这边袭来,柳双双拿起旁边的椅子砸向他的头。那人停下,被砸中的地方涌出血。他嘴里怒骂着,径直冲过来。柳双双被逼至船边台上,侧身躲去,但身子不稳,掉入水中。谢元知已捡起刚刚那人掉了的剑,向他胸膛刺去。他很快倒地没了气息。

      谢元知见状丢下剑,急忙跳入水中,柳双双不通水性。昏迷前看到谢元知向她游来。他手掌和肩膀都渗着血,在水里被冲淡。柳双双缓缓闭上眼,逐渐失去意识……

      “快去叫人!”

      永乐看着掉入池塘的柳双双,着急忙慌:“你们快去救她!”

      “我不会游泳啊!”

      “我也不会游泳啊!”

      柳双双在荷花池里挣扎,激起水花。就快要沉下去时,一个12、3岁的少年跳入水中,救她上了岸。她惊魂未定,浑身发抖,全身湿透。旁边的人递上披风,少年接过给她披上。柳双双泣不成声,扑进他怀里,良久才哽咽开口:“太子殿下……”

      他拍拍柳双双的头,轻声安慰。

      “没事了,别哭。”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柳双双猛然惊醒,身边传来声音。

      “柳小姐醒了。”

      柳母温柔询问:“双双,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柳双双寻声望去,柳母和柳父一脸担心,站在床边。

      不是太子殿下,原来是梦……

      她咳嗽几下,慢慢回答:“我没事,不要担心,没有哪里不舒服。”

      听到这话,柳父、柳母神情明显放松几分。瓷白端来药,柳母接过:“来,先把药喝了。”

      柳双双一边由着她喂药,一边听柳父叙述着:“幸好太子殿下将你救了上来,自那晚你一直昏迷到今日,你娘和我都要担心死了。”

      柳双双喝完药,柳母给她擦了擦嘴角。

      她恍惚一瞬,回想刚刚的梦,激起回忆。

      九年前,她和永乐贪玩,自己不小心掉入池中。她拼命挣扎,快沉入水中时,模糊看见一张熟悉的脸。被救上岸后眼泪怎么也收不住,紧紧抱着他,嘴里一直喊着太子殿下。

      想到太子殿下,柳双双着急开口:“那太子殿下呢?他怎么样了?”

      柳父柳母对视一眼,柳母才徐徐开口:“那日他也昏迷了,回到京中之后,我和你爹去过东宫,他说他没什么事。叫你醒后不要担心。”

      真的没什么事吗……

      柳双双没受伤,只是入水昏迷,她在家休养了几日便已无大碍。

      她自己是没受伤,可有人受伤了,还是因为她……

      她担心,在向柳父母征得同意后入了宫。他们见柳双双无碍,这才放心。毕竟确实应该好好感谢他。

      “公主,太子殿下就在屋内。”

      自上次被封公主,身边的下人都这般改了称呼,可她听到总感觉怪怪的。她推开门,轻手轻脚走进去。

      “太子殿下。”

      无人回应,里屋却隐约传来声音,柳双双往里走。谢元知正躺在床上,额头冒着细汗,双手紧紧握着被褥,神情痛苦,像是做了噩梦。

      柳双双慢慢走近,下一秒他睁开眼睛坐起来,声音沙哑警惕:“谁?”

      “是、是我,太子殿下。”

      看清来人是谁后,他逐渐放松下来。柳双双见他无碍,沉着的心也终于落下。

      “找孤有事吗?”

      “担心你,所以来看看。”

      担心?

      谢元知看了看柳双双,嘴角微微上扬,“你先出去。”

      柳双双不解,“为什么,此事是因我而起,但我……”

      谢元知打断她:“孤要穿衣服。”

      柳双双这才注意到他穿的还是睡袍,快步出去了。

      待他穿戴整齐,柳双双才再次进来。他换了身深蓝色锦袍,袖口处绣着祥云花纹,衣摆和胸口处锁着黑边,简单却精致。头发因刚起,披散着。她视线落在他手上,包扎伤口的巾帛已经被血浸透。刚想询问,一名侍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药瓶和巾帛。他许是没想到柳双双在这,看了她一眼,才走到谢元知面前:“殿下,该上药了。”

      “我来吧。”柳双双的声音响起,又轻又柔。

      侍卫迟疑。看了眼谢元知,见他点头,才将手中的药瓶和巾帛递给柳双双:“那就麻烦了。”说完便退下了。

      柳双双和谢元知面对面坐着,她小心翼翼拆开手上缠绕透着血的巾帛。手上的伤没有愈合,还隐约想外渗血。她动作很轻,将血迹擦干净之后,打开药瓶,用食指慢慢在伤口上涂抹。

      “疼吗?”柳双双突然开口,带着心疼。

      “不疼,斯~”

      柳双双无奈:“死鸭子嘴硬…”手上的动作却更轻了。

      谢元知笑着看向她,以开玩笑口吻:“孤还没死呢。”

      柳双双没接话,慢慢用巾帛包扎,良久才喃喃低语:“你总救我,让我欠你。”

      “无妨,孤乐意。”他停顿一下,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撑着下巴,直直看着她,懒洋洋开口:“欠一辈子好了。”

      一辈子?

      柳双双抬头,撞到他的视线。黑色的眼眸中映射着自己。谢元知眼神没有别过去,就那样看着柳双双。她面颊越来红,急忙低下头,支支吾吾开口:“太子殿下说笑了。”

      “不是说笑,孤是认真的。孤希望你欠孤一辈子。”

      柳双双面颊更红,她不敢再抬头直视他,也没再说话。只专注自己手里的动作。直到包扎好,合上药瓶的时候,她的脸颊才慢慢变淡。

      “好了。”

      谢元知看了看手,笑容可掬:“多谢柳小姐。”

      “应该的,更何况应该是我谢你。”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了东西,递给谢元知

      “这是什么?”

      “平安锦囊,保平安的。”

      谢元知不再问,坦然接过,拿在手上。在绣有平安字样的地方轻轻摩挲,笑着开口:“有了它,孤定能依你之愿,平平安安。”

      等到柳双双回府的时候,她瞅见柳运青坐在庭院石椅子,手里把弄着一把铁剑。见柳双双回来了,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叫她过来。

      “怎么样?”

      问的自然是谢元知的伤。

      “他说没事,就是手上的伤还没好透。”

      柳运青上次去的时候并没看见他手上的伤,一时有些骇然。柳双双看他神情,带着自责和愧疚,急忙解释:“真没事,他还让我回来给你问个好。”

      柳运青摇摇头,从谢元知16岁那年,他偏执的要去边陲抗战,这几年,柳运青是看着他长大的。他身上受得伤可一点不比柳运青身上的少,可他自己就是不愿意说。就像这次,也一样。他轻轻叹口气:“那就行。”

      柳双双为了转移话题,指了指桌上的铁剑:“爹,这是什么?”

      “哦,这是给你准备的。”

      柳双双迷惑不解:“给我准备的?”

      “对,自从这件事发生,我就一直害怕。虽然那两个黑衣人服毒自尽了,但没有一点儿线索查他们是谁的人。为了避免再发生危险,自明日起我教你练武,这把铁剑是特意给你准备的,你用正合适。”

      他把剑递给柳双双。不重,柳双双拿得动,的确正合适。

      但这对于柳双双来说简直就是噩耗,她带着祈求的眼神看向柳运青,企图撒娇让他改变主意:“爹~”

      柳运青一脸坚持:“没用。每日的辰时,我在这里等着你。不许赖床,不许溜出去,更不许藏起来。”

      柳双双生无可恋:“爹,女儿才醒来几天,肯定受不住的。”

      “就当锻炼身体,增强体质,与你而言无坏处。”说着走了,不管柳双双在身后怎么祈求都没用。

      小时候她就被柳父强制训练过一段时间,整天腰酸背痛的,她受不了,求了他好多天才同意不再让她练武,可如今竟然又要重蹈覆辙!

      她在想,想明天该怎么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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