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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尘里武尊,身似明月,纤尘不染,一剑可抵魂与魊。七大宗门,无人可及。”
      “岳文倾,我封你为鬼界门将,鬼界兵权交于你,可护我等平安。”
      “你以为你的力量是从何而来?你以为你一个凡人之躯是怎么承受的住鬼界力量的?”
      “如你所想,尘里武尊。”
      “红血染尽处幽台,是他替你赎了罪。”
      淮忧从梦中惊醒,这次的梦格外凌乱,果然出了鬼界他的任何事情都变得不顺。
      他茫然的坐起身,祈苍居的夜晚总是很安宁,只有树和风在悄悄对话,窗户不知何时被风吹开,夜晚的凉风吹得他都有些清醒了。
      他起身将窗户重新合上,桌上摇曳的火烛忽的熄灭,月光低低的照耀下,他的影子打在窗户上,而身后竟还有一抹模糊的黑影一闪而过。
      “谁?”淮忧惊出声。
      回应他的只有树叶的响动。
      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不确定的小声嘀咕:“眼花了?”
      一只手悄然拍上窗户,动静不大,但引人注目。
      淮忧眼疾手快的打开窗户,却什么也没有,他亲眼看到那双手扒在窗上,他低头看去,一张纸条掉在地上。
      纸条上写着“祭炼山大乱!”这五个字,而窗上赫然留有一道血手印。
      淮忧骤然一惊,此去鬼界不知何时能回来,但他并没有动身的打算,从前的事,已经与他无关了。
      他躺回床上,手指尖燃起一小道火烛,他将字条漫入火焰中,直至它化为灰烬。
      第二天他照常起了个大早,梳洗打扮后这才出了门。
      “沧枫长老好像又下山游历了。”
      “啊?此去又是何时回来?”
      “不知。”
      几名弟子有说有笑的从淮忧面前走过,他很快就听到了其中的关键。
      祁之很喜欢下山游历,且喜欢单独一人前行,每次去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没有两个月是不会回来的。
      前世的祁之也喜欢下山,每次自己好不容易存的好感在他下山回来后都功亏一篑,像变了个人。淮忧轻轻叹气,他可不希望这样,这几天他忙着给自己加强锻炼都没去找过祁之,也许祁之对自己的爱答不理也无所谓吧。
      “阿忧!你有看到师尊吗?”沈奕边跑边喊。
      “没有,怎么了?”淮忧淡淡回答。
      沈奕大口喘着气:“掌门正找他呢。”
      淮忧想了想刚刚那几名弟子所说的话,反问道:“他没下山游历吗?”
      “掌门正因此时找他。”沈奕有些着急。
      “沧枫之境找了吗?”
      忽然,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连忙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安城庆典没有如期举行祁之还是要被陷害吗?不可能啊!
      “沧枫之境开了结界!掌门正在破解。”
      沈奕这句话如同雪上加霜,淮忧的心紧了又紧。
      天色慢慢转暗,安城庆典于夜晚开始,月边挂着星,烘托了此时的气氛。
      淮忧坐在祁之身旁,安静的喝着水。
      “小仙君,喝酒吗?”
      一位女修走到祁之身旁,祁之但时本就不喜这种热闹之地,只是冷眼瞧着,目光里都是“滚”这个字。
      可那女修不依不挠,趁着人多就强硬的给祁之灌酒,淮忧当时阻止了,替祁之喝下了那一杯杯加料的酒,可那女修开始不满,狠厉的推开他,拉着祁之离开。
      当时祁之和那位女修在沧枫之境打起来了,其余人见怪不怪,依旧继续聊天、喝酒,淮忧中了药,最后还是徐图清找清草峰峰主解的药。
      据后面调查,当晚庆典上的所有人都喝过带料的酒。祁之也不例外,再次找到祁之时,祁之正衣衫不整的从床上坐起,长发落了一地,眉眼中满是烦躁,而他的身旁正躺着一位面容较好的女修。
      淮忧看着当时的场景只觉得心脏都漏了一拍,女修揉着眼睛,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细腻白皙的脖颈上满是暧昧的咬痕,身上的衣服也是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而她一起来就抱住了祁之,甜言蜜语说着什么。
      祁之也是不解,纵使解释了那么多也无人信他,徐图清也不赞同,毕竟他们都觉得一位女子应该不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祁之身为仙君,万般无奈也不能不负责,最后他娶了那位女子,那名女子姓宋,宋唤雪。
      沧枫之境外,淮忧正不断的拍打着结界,徐图清很快就打开了,他第一个冲进祁之的寝居。
      里面很乱,被子、外袍都扔在地上,看见那罐熟悉的酒罐子淮忧心下一惊,猛得走向床边。
      他小心翼翼的撩开被子,看到此人时,他感觉心跳都停了。
      上官辩?他怎么在这?他为什么不好好穿衣服?怎么就他一个人?祁之呢?难道他们真的…?师尊?
      无数个问题在脑海升起,他失魂落魄的走出寝居。
      “师尊在这!”
      沈奕的声音有些突兀的响起,淮忧顿时跑了过去。
      祁之在枫树的后面,被挡得死死的,任谁也没想到他会在这。
      此时他坐在凳子,双腿随意的搭在桌子上,脸上盖了本书,长发如瀑一般散落,落在地上。而桌上还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酒。
      他都很少见到祁之这样,虽然祁之现在的脾性有所不同,但还是很注重形象的。
      淮忧率先跑过去,他扔下祁之脸上的书,双手捧起祁之的脸仔细观摩,看见脸没什么异常后他又抬起他的头去看他的脖颈。
      他叹了口气,又想去扒他的衣服。
      “嗯?”
      祁之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入目的便是淮忧俊郎着急的面孔。
      见祁之起来他又尴尬的松开手,语气有些不自然道:“师尊你醒了?”
      祁之懒散的打了个哈欠:“嗯。”
      此时沈奕从沧枫之境外走进来:“掌门好像来了。”
      此时好巧不巧的,上官辩从门内走了出来。他打了个哈欠,声音沙哑的道:“小友?你在哪?”
      淮忧顿时就气了,召来云霄就要冲上去,徐图清眼疾手快上前将他拦腰抵住。
      淮忧见挣不开束缚,他就放肆开口:“你这个畜生!你把我师尊灌醉!你还抢他寝居让他谁在外面!你还把这里搞得乱七八糟!你真的#$¥%^#=¥我$%^#¥=¥$你$%¥??$??£…真过分!”
      关键时候徐图清还不忘堵上他的嘴,留他一个在巴拉巴拉说着什么。
      徐图清忙安慰道:“行了行了,你师尊不是也没事吗?”
      话说完祁之就打了个喷嚏,淮忧猛的瞪向徐图清,徐图清讪讪的收回目光,尴尬的挠了挠头。
      淮忧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盖在祁之身上,愤愤不平的道:“你昨晚就睡在这啊?”
      祁之可能真被冻傻了,拢了拢衣杉,乖巧的点了点头。
      淮忧再也忍不住了,举着剑就冲了过去,徐图清再一次拦下,还自觉捂上了他的嘴。
      “傻?$??$,你害我师尊都感冒了!你个%?#%?$%¥我操¥%?$?”?$£你£?$?^$¥%?,最好别再让我看见你!你?^£??$¥%烦死了!”
      沈奕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去了,等他端了早膳回来的时候淮忧已经安静的和上官辩坐在一起了。
      徐图清疯狂摇晃着祁之的肩膀:“你又要下山?”
      祁之安静的点点头,徐图清又接着问道:“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来?比武日前能回来吗?”
      祁之又打了个哈欠,眼底浮出一点水花:“今日就去,不足三月就回来。”他声音沙哑干燥,满是倦怠。
      对修仙者来说,一年两年不过弹指一瞬,而这短短三月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很长久事。
      淮忧表面淡定,轻轻抿了口茶,实际内心已经要疯了。
      上官辩则是将盘子里的糕点全都吃完了,吃相粗鲁难看,直到他满是糕点碎屑的手搭在了淮忧肩上,淮忧再也控制不住再一次和他扭打在一起。
      沈奕端着刚拿来到清粥放在桌面,无奈的道:“适可而止吧你们俩。”
      淮忧动手去扯他头发,又狠狠踹了他一脚,上官辩掐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抵在他腰侧,就在战况愈演愈烈的时候徐图清出声了。
      “行了行了,别打了。”
      淮忧还是很听掌门的话,狠狠扯了一把他的头发才慢悠悠走回来。
      他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坐会桌上,又装作淡定的喝了口茶。
      祁之看着他因为打闹而翘起来的发尾,不由得伸手过去顺了顺。
      忍了这么多天的情绪在此刻爆发,淮忧再也忍不住扑到他怀里。
      “师尊,他打我!”淮忧倔强的伸出手指了指对面的上官辩。
      上官辩:“告状精!”
      徐图清:“?。?”
      沈奕:“好好笑。”
      祁之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头。
      淮忧抬起头,语气质问:“师尊为什么和他一起喝酒?”
      祁之停顿一下,随即如实回答:“可能闲来无事吧。约着聊会天。”
      淮忧显然不是很喜欢这个说法,又重新钻会他的怀里,他有些恬不知耻的开口:“那师尊下山游历带我一个可好?”
      徐图清先一步替祁之拒绝:“不不不,两月后就是仙门比武日了,你作为本派杰出弟子不能缺席。”
      祁之接话道:“是啊,你留下来给我派争光,也许我会提前回来去看你们比赛。”
      淮忧拗不过他,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祁之什么也没带就匆匆离开祈苍居。直到祈苍居消失在云雾中他才缓缓从剑上落下。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已经不似从前那般正常,如今体内阴气极重,正与阳气争夺,如果这几日阴气还压制不住,那他极有可能命丧于此。徐图清了解他的情况,但不知道竟有这么严重,他不会想让徐图清知道的。
      荒郊野岭,荆棘丛丛,身上划伤了多少祁之也不知道,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震得生疼,他甚至都觉得自己要死在这了。
      也是,他本来就命不久矣,天上地下都容不得他。
      比武日已经定下来了,这几天淮忧也是格外的忙,五天下来他已经做完三十多个任务了,好不容易处理完就被徐图清安排下山驱邪。
      队伍分成三队,一队由淮忧带领,二对是沈奕,三队是言不语,每队五人,分别去往潇湘、凉州、齐州。
      言不语是祁之收的第三个徒弟,与他名字相符,他本人并不喜欢说话,与上一世的祁之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他脾性还好,不温不火,但长了一副话特别多的样子,如此看来,他应该和沈奕换副面容。
      这次任务很棘手,祭炼山的事已经过去几天了,也许就是这场事件造成了现在的困扰,他已经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回去了。
      鬼界与他心脉相连,祭炼山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只听得自己心跳加快。
      “阿忧!这里有情况!”原处有人大喊。
      淮忧急忙跑过去查看,潇湘这里的地区总是格外热闹,而今天却禁闭城门,寂静无言。
      他们几人合力撞开大门,门内乌烟瘴气,烟雾缭绕,迷迷糊糊间看见几个棺椁遗弃在街边,地上很多冥纸,最多的是写着“丧”自的白纸。
      几人分头行动,淮忧就留在了原地,他随意的拨开最近的棺材盖,嘴里念叨:“无意冒犯。”
      如此往复,街上共十六棺椁,其中有七个里面的人已经死了,而剩下几个还存有一口气。
      这里阴气很重,但并没有魂魄或者魊出现的痕迹,就连这些刚刚逝世不久的人身体里的魂魄也不知所踪。
      他将还存有气息的人都灌了灵力,现在大多都醒了过来。
      几人重新汇聚在一家茶楼议事,淮忧已经把剩余几人安置在楼上。
      “东边侦查过了,什么也没有,就连人都没有。”
      说话的是许碧然,呃…祁之的第五个弟子。
      “西边也是这样的。”
      接话的是沈孟乐,。。。祁之的第四个弟子。
      淮忧叹了口气,脑海里想的全是,师尊为什么要收这么多名弟子,就原本那几个不就好了……
      淮忧转着剑穗,漫不经心道:“就近的门派是哪家?好歹先把人都给送回去。”
      “是麒麟关,而且这片地区都归麒麟关管辖,发生这样大的事,竟无一人来管理?!”其中一名弟子愤愤不平道。
      淮忧淡定:“上路,去麒麟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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