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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   前殿
      凌宁带着柳清墨前脚踏进殿内,后脚便有人喊了声""王爷"
      凌宁听见这声音便知道是谁,果然,她看见殿外着急的燕姬。
      于是,凌宁对柳清墨说了几句话便出去了。
      燕姬看见凌宁走了过来,礼都忘记行便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翰王的计划。
      她虽说的快,但是凌宁听的也快。
      凌宁听完后沉默半晌,她没有想到翰王如此沉不住气,竟在这时出手,她不知道翰王何时如此蠢笨。
      此刻出手,翰王必输。
      棋局已定,落子无悔。
      翰王可是走了一条不归路呀。
      凌宁思考半晌,缓缓道:“你先走吧,别让翰王起疑”
      待燕姬走后,凌宁回过神,她在外面吹了会儿凉风。
      “静兮,当心着凉。”
      凌宁听见声音便回过头来,她看着柳清墨,垂下眸子,轻声道:“予洁,京城……要变天了。”
      柳清墨思考了一会,说实话,她不知道该回答凌宁些什么,只好故作轻松:“变天了就加衣服呗~”
      凌宁笑了,回了一声“嗯”,说完,她便顺手拔下一根柳清墨的簪子:“予洁,可否借我用用?”
      柳清墨满不在乎道:“你喜欢就拿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便开宴了。
      凌宁与柳清墨一坐在位置上,前者便不断的给后者夹菜。
      在柳清墨今天第九次说“够了”的时候,凌宁才无辜的停下了夹菜的动作。
      在那荒唐的一夜时,凌宁便发现柳清墨是真的瘦,太瘦了,又想起柳清墨吃过的那些苦,凌宁是真的心疼了。
      她希望有一天可以把柳清墨养的白白胖胖的。
      正在这时,一群舞女走了进来。
      在知道翰王要搞事情的时候,凌宁无时无刻不在保持警惕,于是,这时她眼尖的发现这群舞女行迹诡异。
      看着这些舞女的动作,凌宁便猜测她们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
      果然,下一刻这些舞女便随着舞蹈动作一点点靠近了在场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以及高座上的晋帝。
      就在一个呼吸之间,这些舞女便亮出了身上藏着的暗器。凌宁也迅速拿出了藏于袖中的簪子。
      有点棘手,但是不多。
      棘手在刺客数量多,但是不多在于凌宁和诸位武官也不是吃素的。
      于是场面很快控制了下来。
      可惜,殿外却已经被官兵围了起来,而且那些官兵是翰王的人。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大地震动——一群穿着黑甲的人出现了。
      民间传说,安南王凌宁有一支亲兵,简单来说就是死士,他们身穿黑甲,只在夜里行动,而且都是对凌宁忠心不二之人,他们大多是无家可归之人,没什么牵挂,凌宁大多有恩于他们,但是这都是传说而已,翰王也没有想到凌宁真有这么一支兵队。
      但是翰王没有震惊太久便下了“杀”的命令。
      在此,结局已定,寡不敌众。
      最后以翰王被捕,皇后被废,公主被贬为结局。
      翌日,暗牢

      燕姬的头重重磕下:“请王爷履行承诺,放过我的家人。”

      凌宁不紧不慢喝了口茶:“如你所愿。”

      燕姬感激的看了眼凌宁:“多谢王爷。”

      “回去吧,他们在等你。”

      “是。”

      燕姬走后,风轻忍不住问道:“王爷,为何不告诉她。”

      凌宁:“她与翰王关系匪浅,你觉得如果她知道是翰王抓了她的家人,她该怎么办?”

      云淡,风轻面面相觑。

      难以抉择。

      燕姬可能会妥协于翰王。

      “但是如果是我抓了她的家人,她会怎么办?”

      “自然是选她的家人。”

      凌宁笑了笑:“所以……她一定会听命于我。”

      转眼间,春天就来了。

      苏离与姜流云的婚约如期而至。

      大婚当日,十里红妆,满城繁华也显得有些失色,苏离一身嫁衣如火,她凤冠霞帔走向自己的爱人——姜流云,不远处的他一袭红装韶光流转,嘴角上挑。

      大红的花轿上是艳粉浮金的喜字和如意的纹路。

      柳清墨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说不羡慕都是假的,一想到她和凌宁那荒唐的新婚之夜,心头便忍不住泛起酸涩。

      凌宁推脱掉地n个大人送的酒后才发现柳清墨不见了,她开始有点慌。

      最后,她在姜家后花园找到了她。

      她先是松了口气,然后缓步走向坐在亭子里柳清墨。

      “怎么在这儿?”凌宁眼中浮出一抹笑意,“冷不冷?”

      柳清墨支肘偏头,悠然道:“静兮……你有没有什么遗憾的事情?”

      凌宁一脸茫然,重复道:“遗憾的事?”

      “嗯。”

      “当然有啦,有许多。”凌宁嘴角一弯,戏谑道,“你呢?”

      柳清墨:“有的。”

      两人并排立着,风吹起她们的长发,凌宁继续问:“什么事?”

      柳清墨笑了笑:“罢了……没什么。”

      凌宁有些遗憾,但还是说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有什么遗憾?”

      柳清墨拨了拨凌宁的碎发:“说来听听。”

      凌宁低下头,有些难为情,但还是深呼吸了一下郑重的开口:“殿下……予洁……可否再嫁我一次。”

      磕磕绊绊的说完凌宁的脸便红了。

      可是……柳清墨也在等这句话,于是,她还未来得及思索,身体便上前抱住了凌宁:“我愿意。”

      晚上,安南王府

      凌宁将一头青丝散下来并且戴上了长翅帽,而柳清墨也换上了成亲时所穿的嫁衣。

      两人拜了天地,喝了合卺酒,一切正如那日,唯一不同的是此时此刻两人均为自愿。

      同一时间,皇宫

      “报!!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晋帝猛的从龙椅上站起来:“你说什么?!”

      “陛下!江南……出事了!淮南王准备造反了!!”

      淮南王,当今陛下的兄弟,也是陛下唯一的兄弟,自他登基以来自认为待他不薄,可谁知淮南王竟是个白眼狼!

      安南王府

      孙伯敲了敲门:“王爷,宫里来人了。”

      此时,凌宁与柳清墨正准备洞房,她有些疑惑但是更多的是烦躁(TMD打工人哪那么容易啊!!)

      柳清墨看着凌宁叹了口气:“我帮你更衣。”

      凌宁瘪了瘪嘴:“哦 。”

      钱公公:“淮南王今欲谋反,按律当诛,安南王治军严苛可堪大用,特令其捉拿反贼回朝,即日起程前往江南,钦此!”

      自凌宁听见第一句时脑子便不好使了,淮南王怎么了?谁造反了?淮南王怎么可能会造反?!

      淮南王可是朝中的一股清流啊!他怎会造反?!

      “安南王,接旨吧。”

      凌宁如梦初醒道:“臣,接旨。”

      送走了钱公公,柳清墨才看着凌宁的眼睛道:“你……要走了吗?”

      凌宁抿了抿唇:“殿下……等我回来。”

      第二日,城门口

      街道上是来为凌宁送行的百姓,小孩子被大人抱在怀里,年纪小的女孩子会好奇的问:“安南王为什么这么厉害?”

      这时,女孩子的父亲便会说:“因为安南王从未有过败绩,她百战百胜。”

      女孩子吃惊道:“安南王一个女的也这么厉害吗?

      “对呀。”

      城楼上,站着的是送行的大臣,柳清墨只站在最边缘,但是这里可以看见那个人——她的心上人。

      只要可以看见她就好

      凌宁穿上铠甲,梳起高马尾,头也不回的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

      她知道,她不能回头,一旦回头她就可能再也舍不得走了。

      将士们越走越远,送行的人也所剩无几,但是柳清墨却还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柳清墨方才轻声道:“早日凯旋。”

      日子一天天过去,柳清墨每天除了上课就是看书——看医书。

      她的王爷经常受伤所以她毅然决然选择主学医术。

      这一日,冯太傅问柳清墨:“王妃,臣见您一直在看医书,敢问您是对它感兴趣吗?”

      柳清墨笑了笑:“谈不上感兴趣,只是学医术很有用。”

      冯太傅思索良久:“臣知道一位名医,乃是臣之好友,王妃可想拜师?”

      柳清墨眼中闪过一抹光:“当然想,还请冯太傅相助。”

      原来,冯太傅口中之人乃是江湖中的名医——曲贺。

      冯太傅:“只是……此人的脾气实在古怪。”

      柳清墨嘴角含笑:“没事,还请太傅告知,我该到何处寻他。”

      晚上,柳清墨收拾好行李推开房门,她要去到更加广阔的天地闯一闯。

      她想要有一天自己有能力可以和自己的心上人肩并肩。

      江湖——一个弱肉强食充斥着刀光剑影的地方。

      这一日,柳清墨问曲贺:“师傅,您对蛊毒了解多少?”

      曲贺奇怪的看了眼柳清墨:“死丫头,又动什么歪脑筋呢?”

      柳清墨:“我……想要帮一个人解蛊。”

      曲贺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蛊嘛……分许多种,这就要看发作时是什么样子了。”

      柳清墨想了想,只四个字:“浑身浴血。”

      曲贺静了静,良久才道:“这……我回去查查书。”

      柳清墨愣了愣心道:连曲贺都不知道这蛊毒,这就难办了。

      江南

      最近凌宁忙的不可开交,白天要注意淮南王的动态,夜里也要提防敌人偷袭。

      凌宁叹了口气走出帐子,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她想柳清墨了。凌宁摊开手,手中却是一粒红豆。

      今日白天,凌宁收到柳清墨的一封信,信中内容是: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还有一个小盒子,盒子里安静的躺着一粒红豆。

      夜晚的星空总是让人惊叹,那无数的星星闪烁着,像是一场属于天空的盛宴。每一颗星星都有它自己的光芒,或明或暗,或远或近,它们共同构成了这片璀璨的星空。

      凌宁在想:会不会柳清墨也在看星星,如果那样,她们二人共赏同一片天空,是不是就相当于她在她的身边。

      正如凌宁所想,柳清墨也在赏夜空,而她心中亦想着,思念着她。

      转眼间,冬天就来了,夜里,京城下来好大一场雪。

      柳清墨虽长时间待在江湖,但是每逢冬季她都会回到安南王府。

      和月举着那把凌宁的伞瘪了瘪嘴:“殿下,我们回去吧……都冻死了。”

      两年的时间足以改变许多事,比如柳清墨逐渐长高,又比如她慢慢成熟的五官。

      柳清墨温和地笑笑:“你先回去吧,把伞留下,我再走走。”

      和月:“是。”

      待和月走后,柳清墨放下举着的伞,雪落满她乌黑的头发,她突然想起自己听过的一首诗: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不知道远在江南的凌宁是否也同自己一样在雪地里思念着她。

      江南

      凌宁刚大胜归来,她的脸上还沾有敌军的鲜血,衣袍上也是血,她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是的她的蛊毒又发作了。

      “今夜谁也不可以进主帅帐子里”云淡道。

      可是,变故偏偏就在今夜发生……

      淮南王今日被属下刺杀,那人刺杀后并没有离开,反而自刎于殿前。

      风轻颤颤巍巍的说完就在观察凌宁的表情,而凌宁却不为所动,如果不是看见她身体上裂开的伤口,云淡简直想夸她稳如泰山。

      凌宁不慌不忙道:“唔……看来我们可以提前回京过年了。”

      半个月后,京城,安南王府

      和月兴冲冲的跑向柳清墨,十七岁的柳清墨身上已然有了一种娴静的气质,她蹙了蹙眉:“什么事情值得你如此慌忙?”

      和月喘着粗气:“殿……殿下,王爷……她……她回来了!”

      柳清墨霍然起身:“此言当真?”

      和月:“想必这时……人……已经快到王府了”

      此时,柳清墨身上半点娴静的影子都没有了,仿佛又变回了曾经的那个稚嫩少女。

      安南王府外,凌宁刚把牵马的绳子交给云淡便看见柳清墨急匆匆的跑过来。

      四目相对之间两人仿佛诉说着万语千言。

      柳清墨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抱住了凌宁,凌宁双眸睁大,但是只一瞬便又化作似水般的温柔 。

      她也回抱住了她。

      两年……她们分开了两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就是这两年,柳清墨正在迅速成长……

      这两年,柳清墨与曲贺在江湖治病救人使其在医学方面小有名气,再加上她没日没夜的练剑,学兵法,学医术,好在她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并且勤奋,所以,现在的她早已今非昔比。

      可是……这一切还远远不够,她要的是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虽然她的爱人很强,强到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她亦希望有一天天下太平,而她的爱人不必东征西战可以安安稳稳卸甲归田。

      可是……哪那么容易,试问天下间有几个将领可以安安稳稳卸甲归田。

      她的爱人有能力保护所有人,却独独没有人可以保护她……

      所以,柳清墨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皇位……她势在必得。

      凌宁看着柳清墨被冻得发红的鼻尖:“走吧,我们进屋再说。”

      到了屋中,凌宁关上了门,柳清墨便迫不及待的上前抱住了她,屋里生着火,在这个寒冷的冬日显得极为暖和:“静兮,我想你了。”

      凌宁垂下眼睑,柔声道:“我也是。”

      柳清墨红了眼眶:“静兮,说,你还活着。”

      “嗯,我还活着。”

      柳清墨将抱着她的手紧了紧:“说,你在这里。”

      凌宁无比认真道:“我在。“

      柳清墨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泪来。

      这些天,每每午夜惊醒她都害怕,怕凌宁离开她,怕她出点什么意外,直到几天后收到凌宁的来信她方才可以安心片刻。

      而现在,心中的人站在她面前她也不能心安,生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也就碎了。

      这一夜,她们做了不止一次,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了这场欢爱才结束,最后凌宁抱着柳清墨,她们接吻,拥抱,像是小兽一般舔舐着彼此的伤口,柳清墨抚摸着凌宁的身体。

      好多疤痕。

      柳清墨亲了亲那些或是结痂的或是好了的疤痕,在黑夜中凌宁怀里的人轻声问:“疼吗?”

      凌宁呼吸加快:“早就不疼了,而且……哪有与你分开难受?”

      柳清墨笑了,笑了笑眼泪就流了出来:“静兮……我不想你受伤……”

      凌宁半开玩笑道:“谨遵妻训。”

      最后,柳清墨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静兮……这个算是烙印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凌宁叹了口气:“嗯,一直是你的人。”

      第二日一早,凌宁便入宫了。

      安南王凯旋一事早已在京中传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些流言蜚语——安南王准备篡位,而淮南王只是阴谋的一部分。

      早朝上

      钱公公:“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赵大人:“陛下,臣有一事。”

      晋帝:“讲。”

      钱公公瞟了一眼凌宁,生为武者,凌宁自然察觉到了这一目光。

      “陛下,近日里安南王欲谋反这一消息已传遍京城,希望陛下能早日下令抓捕安南王。”

      话音刚落,周遭皆是议论纷纷,而凌宁却面不改色。

      晋帝心中冷笑,但还是道:“爱卿,可有证据?”

      “有。”赵大人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此乃安南王与淮南王的密信,陛下一看便知。”

      “呈上来”晋帝道。

      他仔细看了看,确为凌宁的笔迹。

      这下,晋帝心中也没了低,他问:“安南王可有话要说?”

      凌宁沉默着——她无话可说。

      此信并非她写的,虽然她没有证据,但她依旧是那副泰然自若的表情“臣……”

      刚说一字,凌宁的脑中便是轰的一声——蛊毒发作了。

      凌宁死死盯了刘智一眼——刘智竟有办法操控蛊毒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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