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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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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昨日几乎是听了方多病痛斥李莲花罪大恶极穷凶极恶外加赞美夸奖李相夷一晚上。李莲花一开始还有些无奈，但毕竟是这么多年的老江湖了后面已经可以面无改色地听方多病对自己又夸又骂，眼皮都不眨一下。花满楼自不必说，向来是最温和的性子，自小就同陆小凤在一起听他天南海北地胡侃，完全就是最完美的听众和倾诉对象。只有陆小凤，听着找回李莲花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太多表现但实际上像个话篓子一样的方多病滔滔不绝，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因昨日说了要去找大智大通，第二天众人起的都很早，陆小凤稍稍有些没精神，不知是否是昨晚方多病魔音贯耳的缘故。
四人用过早饭后，方多病有些迫不及待地对陆小凤道：“陆兄，我们即刻启程去找你说的那个大智大通吧！”
“好啊，不过这天下只有一个人能找到大智大通，那便是龟孙大爷，我们得先去寻此人的下落。”陆小凤道。
“好奇怪的人，怎么既是龟孙又是大爷的？”方多病问道。
“哎呀，有钱的时候自然是大爷，没钱只好当个龟孙子喽。走吧，我知道应该去何处找他。”
三人跟着陆小凤来到了一栋建筑前停了下来，待方多病看清这楼上招牌写的是什么便红着脸磕磕巴巴地说：“陆陆陆陆兄，我们不是要找人吗，怎么要来，来此处啊。”
“就是来找人啊，依我对那个龟孙子大爷的了解，他十有八九就在这青楼里喝花酒呢。”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拍拍方多病的后背：“走，上去看看。”
见李莲花和花满楼都神色自若地跟着陆小凤走了上去，方多病也赶忙跟上。
白天楼里的姑娘们大多都在休息，因此方多病想象中不甚自在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年轻人稍稍松了一口气，三两步跟上陆小凤，问道：“陆兄，我们找的人在哪啊？”
陆小凤道：“等着。”说完便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两指夹着在一名龟奴面前晃了晃：“龟孙大爷在哪，我找他有事。”
那龟奴盯着银票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谄媚地笑着说：“那龟孙子现在怕不是还没起呢！陆大爷您跟我来，小的这就带您过去。”赶忙将陆小凤一行人带到一个房间前：“几位爷，他就在这里。”
陆小凤顺手就将银票塞进那人怀里，摆了摆手道：“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那龟奴得了好处，欢天喜地地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对陆小凤说有事您找我。
陆小凤推门就进，众人紧随其后，但见一个满身酒气又有些邋遢的男人躺在床上，打着呼噜睡着正香呢。屋里的脂粉味混合着酒气，味道实在是不怎么美妙，方多病皱着鼻子挥了挥手，试图让自己好受一些。
“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不错。”陆小凤说罢径直向前走了两步就将床上正在酣睡的人拎了起来，龟孙大爷被人扰了清梦，喊道：“谁啊，搅了本大爷的清梦！”
看清来人是陆小凤后，龟孙大爷又嚷嚷道：“好你个陆小凤，没看见大爷我正睡觉吗？哦，我知道了，你要找大智大通是不是？”
“是啊，我们找大智大通实在是有很要紧的事，抓紧时间带路吧。”
“行啊，不过这账可得好好算算，本大爷正做着美梦就被你们吵醒了，这个月喝花酒的钱一共三千两，你便替我付了吧！”
“三千两？！你怎么不去抢啊！”方多病觉得这人真是不讲道理，闯荡江湖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方多病已经深刻意识到了赚钱不易，冲上去就要找龟孙大爷理论，赶忙被李莲花拦了下来，拍拍后背给小少爷捋捋毛，小声说：“消消气消消气。”
“不给付就算了，你们另寻他人吧！”
陆小凤又掏出三张银票扔到龟孙大爷面前：“少废话，带路吧。”
龟孙大爷赶忙将银票都收进怀里：“这就走，不过你们要找那两个老妖怪问问题，可得记住一个问题五十两！”
四人跟着龟孙大爷来到郊外一处少有人至的洞穴前，龟孙大爷回头对众人说道：“大智大通就在里面，我去找他们，记得一个问题五十两。”说完便钻进了那有些狭窄的洞里。
方多病小声地跟李莲花嘀嘀咕咕：“我总觉得这人不可信。”
李莲花也小声安抚他道：“之前你说的，先试试看嘛。”末了又加上一句：“反正不用你花钱。”
方多病瞪了他一眼：“本少爷是那心疼钱的人吗！”
洞穴里传来的一个浑厚的男声：“开始吧。”
陆小凤从花满楼手里接过银锭扔到洞穴中，对方多病和李莲花道：“二位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方多病想试探试探看这大智大通是否真如传闻中的那般神奇，于是他道：“我和李莲花是如何来到此处？”
洞中那个声音道：“你二人并不属于这里，能好端端地活着就算的上是菩萨显灵了。”
方多病心里一惊，自己和李莲花二人不属于这个世界应该只有他们四人知晓才对，看来这大智大通当真是有些东西。方多病的态度也变得恭敬起来，待陆小凤又往里面扔了块银锭，方多病问道：“我们怎样才能回去？”
这次洞中那个声音并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才说：“还需等待有缘人，时机成熟之后，来时无际去无踪，去与来时事一同。”
“去与来时事一同……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方多病这样问，陆小凤赶忙又往里扔银子，只是这次久久也等不到答案，众人只好作罢，打道回百花楼去了。
一路上方多病一直在琢磨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等到了百花楼那三人都坐下喝茶了，方多病还在一边踱步一边念叨：“去与来时事一同……去与来时，事一同……”
花满楼道：“方公子，不在于这一时非要将它想出来，容易钻了牛角尖，坐下来喝杯茶用些点心歇一歇吧。”
李莲花也跟着附和道：“方小宝，别转了，我头都要晕了。”
一听李莲花头晕，方多病赶忙停下来坐到李莲花跟前：“李莲花你怎么样，除了头晕还有哪里不舒服？”
陆小凤再一旁啧啧赞叹，用手肘捣了花满楼一下，花满楼也只是微笑着摇摇头，并未说什么。
“你若再这么转下去，只怕我没事也要有事了。”
方多病只好乖乖地坐好，转头又去问花满楼：“花公子知道大智大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花公子还知不知道其他的像大智大通一般的人物？”
“我也并无什么头绪，不过我想既然大智大通让你们等有缘人，那这个有缘人应该就是关键了。至于是否还有像大智大通一般的人物……陆小凤对江湖上的事情比我要了解的多得多，方公子还是问问他吧。”
陆小凤见方多病又转向了自己，摸着小胡子摇摇头道：“能有大智大通此等人物已是极为难得，我也不知道还有谁能有如此大的能耐。也说不定我和花满楼就是你们的有缘人呐，你看，你和李兄都是我们俩捡回来的，我陆小凤惹麻烦的能力可是一流的，指不定哪天就给你俩捡个有缘人回来。”
花满楼用扇子轻轻敲了一下陆小凤：“又在胡说八道了。”
李莲花从桌上拿了个柿饼吃：“花满楼说的对，有缘人嘛，自然是有缘就会相见了。方小宝，都告诉你了肃静雅正，怎么还是这样沉不住气啊。”
“我也是想快点把迷题解开嘛……李莲花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不要吓我啊啊啊啊啊！”
李莲花被方多病吓了一跳，不小心便呛着了，转过头去开始咳嗽。方多病一看李莲花开始咳嗽，更加着急害怕了。
一旁的花满楼不明所以，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李兄出什么事了？”
陆小凤莫名奇妙地看着突然就开始抱着李莲花哀嚎的方多病和正在咳嗽所以暂时说不出话的李莲花，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移动，突然福至心灵。他先拍拍花满楼跟他示意方多病和李莲花并无大碍，然后十分无奈地对方多病说：“李兄只是吃了柿饼嘴上沾了白色糖粉所以唇色苍白，他一点事儿都没有，方小宝你别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