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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022章 真假幻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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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与玄清门的联盟事宜很顺利，虽然甄娴毓不够格参与到讨论中，但结盟大典还是被吴飞羽捞着带上了。
大典在玄清门广场举行，广场中央布置有祭坛。
吴飞羽带上甄娴毓、玉君仪两个人。
这是玉君仪拜师后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因此周遭人总是频频看向吴峰主的第六位亲传徒弟。
玉君仪在甄娴毓的美食滋补下气色好了很多，本就不落俗套的面容更引人注目。
吴飞羽不负责操办大典，站在一旁同两位徒弟说悄悄话：“别小看那三炷香，里面含有材料鲛人之泪。”
甄娴毓在现代听过人鱼的传说：“鲛人之泪？您是说珍珠？”
“非也，常人只知鲛人落泪会变成珍珠，却不知真正的眼泪还有致幻的效果，尤其是在它们虚弱时留下的眼泪。”
吴飞羽凑近：“虽说是，却也有预知未来的功效。由它制作成的香，有上达先祖请示未来之意。至于在幻境中究竟看到什么，是否是真正的未来，决于看客。”
甄娴毓心下明了，结盟是大事，因此姚掌门焚香，除传达现状外，还有请示师祖此事是否可行，求师祖保佑之意。
只是，师祖易叶笙压根不在天上，就在玄清门禁地石洞内。
甄娴毓脑海里浮现那双冷漠的眼睛，眼睛大多数时候对世间事物不感兴趣，除了她口中的许书何，以及偶然提到的另一个名字，雁扶歌。
在徒子徒孙口中，易叶笙是于乱世救济天下的君子，突破阻碍创立玄清门，结识四方豪杰共对乱世。
可在甄娴毓眼中，易叶笙待人冷淡，为达目的可下咒威胁后辈。
回忆间，掌门已经点燃细香，白烟袅袅升起，升向云端。
吴飞羽确实没蒙人，明明是如此纤细的三炷香，居然能散发出这么大的烟雾，还带有一种奇香，引得人思绪纷纷。
燃香后大典众人静默，等待先祖的示意。
甄娴毓站在吴飞羽身后，感觉香味已浸入她的发丝，烟雾缭绕下发觉进入奇妙之地。
眼前景色模糊变幻，尚有一丝的意识的甄娴毓知知道自己即将进入幻境中。
眼前不再是广场，而是湖边。
湖边两人纠缠在一起，甄娴毓走近细看，是两名女子。
一名女子跌坐在湖水中，另一名女子手持长剑，剑尖直指面前之人。
两人气氛焦灼，甄娴毓屏息靠近，发现水中的女子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甄娴毓，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持剑女子出声，甄娴毓扭头看去，持剑女子亦是熟悉面孔，是长相更成熟的玉君仪。
“师妹？”甄娴毓不由开口，却未引起面前两人注意。
看来这两人并不能感知到自己的存在。
“师妹，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跌坐水中的甄师姐嘴角含笑，即使在他人剑下也从容不迫。
玉君仪恨透了甄娴毓虚假的笑容，她就是被这笑容骗了，付出真心却被眼前虚伪之人践踏脚下。
她永远这么笑看别人挣扎于苦难中，转身就把人玩弄致死，人命在她眼中无足轻重。
玉君仪气得双手打颤，她实在气不过，剑尖直接插入甄娴毓体内。
“你敢说刘纯芝的死和你没关系？你敢说凌可霏做的事和你没关系？”每问一句，剑尖就没入甄师姐身体一点。
“你确定要杀了我？后果你承担得起吗？”甄师姐笑得放肆，她用两指夹住剑刃，眼神挑衅玉君仪，处处表明她压根不信玉君仪敢杀她。
“有何不敢？吴飞羽又如何，玄清门又如何？能为她们报仇就够了，她受的痛我受的苦，今日加倍奉还。”
玉君仪说话间手也未停，一剑对穿，随后慢慢搅动穿插在甄师姐胸口的剑，溢出的鲜血渐渐染红湖边湖水。
站在一旁看戏的甄娴毓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原文中女主杀害原身的情节。
血肉的割裂声与甄师姐的惨叫声震慑住了看戏的甄娴毓，虽早知道有这一天，见到现场还是心有余悸。
按照系统任务走下去，自己迟早有一天要过这个剧情，期望系统有止痛道具。
甄娴毓站在湖水边，没注意到淡红的湖水已牵住她的脚踝，倏然拖她如水。
“啊！”腥臭冰凉的湖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甄娴毓在湖水涌动中灌下几口带血的湖水。
“我不会游泳啊……”甄娴毓惊慌失措，四肢抓不住任何依靠的东西，求救声最后跟随身体一同没入水中。
沉入水中，感官变更迟钝，呼吸困难，耳边只能听到少许声音，大脑也变得越来越迟缓。
意识昏沉间，甄娴毓感觉自己好似被人从水中捞起。
腰间那只手修长有力，脸颊被另一只手轻抚，头顶传来女人无可奈何的轻叹声。
“师姐，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脸颊上冰冷的手激得甄娴毓从头到尾打了个寒颤。
回过神，发现自己站在广场上，吴飞羽正看向她。
“徒儿你醒了，可有事？”
“无事。”甄娴毓看到吴飞羽泛红的眼角，觉得有些好笑，吴飞羽也太徒弟控了吧。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玉君仪。
“师妹？”
玉君仪双眼无神，听到甄娴毓叫她，半响才回了一句，“无事。”
先前吴飞羽说的话她也听到了，方才幻境中，她见到了师姐，还有姚灯。
师姐跪坐在浴室温泉边，同水中的人说话。
姚灯上身□□躺在水中：“玉师妹这几天都不怎么搭理我。”
“师妹心情不好，让她自己多待几天，相信她会想通的。”
甄娴毓温柔拿起水池边的米酒递给姚灯。
“玉师妹哪都好，就是脾气太犟了。”
姚灯说完偏头看向甄师姐，他没有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杯，指尖从手腕一直划到手肘处，“和师姐没法比。谁能想到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师姐，背地里待人如此温柔。”
甄师姐没有甩开姚灯作怪的手指，反而主动把手中酒杯送至姚灯嘴边。
虽未明说，可这两人的氛围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站在屏风后的玉君仪不知何时握紧了拳头，愤怒、委屈、嫉妒……多种情绪攀上心头。
凭什么他也可以躺在这里，凭什么他也可以感受到师姐温柔的一面。
师姐不是同自己说和姚灯只是同窗而已吗？有人会喂酒给同窗喝吗？师姐为什么要纵容姚灯轻佻的动作。
情绪主导了玉君仪的行动，她冲进屏风后，想把姚灯赶出去，不料眼前一幕像是吸进漩涡，画面扭转模糊。
待景象稳定下来，玉君仪发现自己站在一间空旷的屋子里，黑夜里屋内没有点灯，玉君仪借由冷白色月光观察屋内的一切。
不远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玉君仪缓缓走近，发现是睡着的甄娴毓。
甄娴毓双眼紧闭，浓密的眼睫毛在脸上落下阴影，两手交叠在一起，睡得很安静。
玉君仪看着睡着的甄娴毓，觉得有些奇怪，太安静了。
屋外走廊远远有两位女子走来，一边走一边聊闲天。
“屋里的人到底是谁啊？都死了还一直放在里面。”
“说话小心点，被尊主听到死字你就完蛋了。里面躺着的人听说是尊主以前的师姐……”
师姐死了？
这么好的人也会死吗？
玉君仪再也听不进去任何一个字，脑子里全部都是甄娴毓死了。
难怪会觉得奇怪，就算睡再熟也会有呼吸吧。
玉君仪颤抖着手想去试探床上人的鼻息，即将碰到的那一刻，幻境结束，玉君仪发现自己还站在广场上，身旁就是活着的甄娴毓。
是活生生的师姐，师姐还没有死。
玉君仪无比庆幸。
因此在甄娴毓喊她时，她愣住好久才回复。
甄娴毓发现周遭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烟雾的影响，待三炷香燃尽，掌门走上祭坛查看结果。
三炷香燃尽后的烟灰落在桌面，看着灰烬掉落的图案，姚掌门笑了。
“方才已请示过易师祖，师祖对我们的联盟感到很满意，她老人家也愿助我们一臂之力。”姚掌门笑着宣布请示结果。
随后就是妖皇、掌门等人的结盟誓词，甄娴毓不感兴趣，脑子里全是方才的幻境。
吴飞羽说幻境可窥见未来，玉君仪刺死甄娴毓她能理解，可溺水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女主的声音，可女主不是对她恨之入骨吗？
幻境所见半真半假，没有人能给甄娴毓答案。
系统突然传来提示音。
【女主对姚灯好感度-5，现为57点】
甄娴毓不清楚怎么回事，莫非是女主在幻境中看到了原文中自己的结局？
原文中妖族压根没有和玄清门联盟，更没有结盟大典，因此甄娴毓无法从原文中得知相关信息。
这个平行世界，一件小事很容易就会引发大的发生，好在主线目前没有发生变化，甄娴毓的存在除了推动剧情发展，还要负责修正主线。
甄娴毓心中暗暗庆幸，却不知又有一件事连带着发生了改变。
那就是一年后的秘境试炼。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感觉写了东西又感觉啥也没写hhhh
想说的话太多了，感觉三千字不够，写六千又太要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