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鬼吃人事件》页也

4、风声鹤唳者的日常

　　此时她爸正在和同行极限拉扯。

　　时间正在一点点流逝，段泽芳仅剩最后一丝耐心：“消失了，时间久了说说闹闹就过去了。可要真留在这儿被查出什么，闹出什么后果可不是我们能预计的。”

　　“那段大师知道这铜镜的来历吗？”雒余看着段泽芳，心里却想着别的。他一直视段泽芳为偶像, 连手机铃声, 闹铃都是段泽芳不同时期的唱曲。他为粉后的每一场戏都不落。起初因为他身无浊秽侵染关注他，后为他唱念做打的功夫深深折服。如今能与偶像面对面交流可谓是此生足矣，可几番交流下段泽芳清高沉稳的印象不复存在，这反差倒是让雒余意想不到。

　　“实不相瞒，不知。”

　　段泽芳确实没有说谎，他是第一个发现那枚桐镜的，正是姜元酒首演的那天下午。他也是第一个触碰那铜镜的人，谁知刚碰上，便被弹飞了几米远。段泽芳的心口血卡在喉咙却吐不出来，无计，身受了点伤便不敢再冒险。

　　决心回家拿点物品再来，没想到段元英和姜元酒早早便在等他，他无法脱身，只好次日再来。之后，那铜镜的消息竟已全镇皆知。也就有了现在这场闹剧。

　　那晚，段泽芳让段元英洗澡是不清楚这镜子是否有如他所想般的骇人，以防万一，那夜他将洗完澡吃完饭的段元英叫去房间，趁着元英无防备，打开她的天灵，察看并无渗秽黑影，顿时松了口气。

　　雒余有些怀疑，眯了眯眼，却没有说什么。

　　雒余还想再问什么，段泽芳却不想再多纠缠，他看了看时间，直接警告。

　　“小子，这事你知我知，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指他的身份。

　　雒余下意识想说当然不会，但看到空中悬着的墨线，动了些许坏心思。这样的宝贝段泽芳或许还有很多，无妨诈诈段泽芳。

　　“唉，我这人吧，爱吃人嘴短。”

　　“你要怎的？”段泽芳不满，面前这个小子会认识自己，那肯定听过他唱戏，怎么一点尊重长辈的姿态都没有，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太看重辈分的人，但此刻还是希望他听话些。

　　“段大师，我俩现在也算是有些交情了……”还没说完，便被段泽芳的一声冷笑打断了。

　　“可别，我不认识你。”

　　雒余温柔地笑:“好，那我走了。”

　　段泽芳挠了挠头，怎么摊上这么一个人。

　　“你继续说。”段泽芳嘴角抽搐。

　　雒余转回头，却不急着说，目光在墨线上徘徊。段泽芳翻了个白眼，这会儿装什么矜持。

　　“想要这墨线？”段泽芳很是会察言观色。

　　雒余却笑着摇了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笑意深不见明。

　　段泽芳嘴巴一撇：“难不成你还想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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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段泽芳赶回家时，段元英和姜元酒早已办好出院手续在家中大堂等候不知去向的段泽芳。

　　和那臭不要脸的小子纠缠了一晚上很是疲惫。此时回到家看见两个人要兴师问罪的模样，更是心力交瘁。

　　“又去喝酒了？”段元英环手抱在胸前。

　　“怎的，你们俩还管上我来了。”

　　段泽芳摆摆手想走，段元英眼神示意姜元酒，姜元酒将段泽芳拦了下来：“师父，你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师姐受伤了。”

　　段泽芳惊讶：“受伤？怎么回事？”

　　最近确实为铜镜苦恼，导致段泽芳下意识得觉得是铜镜做的妖。姜元酒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完了，原是虚惊一场。

　　“师父, 打你电话你也不接, 找你都找得急死了。师父你这是去……?”

　　“……”

　　段泽芳现下脑子乱，一晚上没睡脑子昏昏沉沉，难得一声没吭。这却越发让段元英觉得他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虚了。

　　段元英从小到大生病，父亲都是关之疼之，昨天那一场事故本来就让段元英受了委屈。父亲宿夜未归，没得到一如既往的关怀，更是让段元英恼了火。

　　咄咄逼人的段元英，姜元酒还是头一次见：“去哪儿了？！心虚什么？”

　　段泽苦同样也被这样的元英给惊到了，借口更是越发难想。清晨薄雾凉气尚未散去，段泽芳头上却是汗珠密布。

　　“说啊！”

　　段泽芳被这样逼着讲，大脑飞速运转。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去收见我新收的徒弟了！”

　　说完段泽芳便后了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话说了出去便再也收不回来。

　　这般倒是让那个小子的心计得了逞，这也怪那小子给他唠叨了一晚，害得自己脱口而出。段泽若恨自己嘴快。但眼下这个理由也是最不让人怀疑的，注意力全部被新徒弟这三个字给吸引过去了。

　　“什么？！”段元英和姜元酒异口同声。突如其来的消息将两人砸懵了，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逼问。

　　“你什么时候收的新徒弟？”

　　“怎么突然收新徒弟了？”

　　“怎么现在才说？”

　　“那人姓甚名谁？”

　　“家是哪儿的？”

　　“你们怎么认识的？”

　　段泽若面对一连串间的问题又成了哑巴，这才反应过来除了看见那小子校服胸牌上挂着倯山一中:雒余。其余有关信息竟一概不知。

　　“呃……”

　　“说话。”

　　“什么余？”段泽芳卡了半天，那个字……他不会读。

　　“什么？”

　　“……”

　　昨夜未升华完的雨水沿着屋檐“嗒嗒”落下，段泽芳只想拥抱棉枕，“呼呼”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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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节不居。姜元酒这几天练戏是越发刻了苦，得知师父又收了个徒弟，心里的危机感总是驻留不去。他想，能让师父现如今还能看上的一定是个好苗子。

　　一到放学，姜元酒便马不停蹄的往云川小楼奔。师父说人暂时就不带回来叫你们认识了，等后面时机成熟了再说。

　　什么样的人能让师父这么宝贝，姜元酒对那位叫雒余的越发好了奇。

　　江杭回去收到雒余发的照片，见镜子里啥也没有太过单调，自己把它PS成了一张新的图片。

　　他在原照片的基础上将罗谈丑照导了进去，看上去就像是罗谈是传闻中镜子内寓意不祥的鬼魂，他越看越满意，一想到罗谈那吃瘪的表情不由得逞地乐了。

　　次日，罗淡收到了那张作为惩罚的照片，照片环境被江杭营造得阴森恐怖，而唯一不和谐的就那镜子里面自己的丑照。

　　江杭笑得岔气。次日两拨人便约了架。

　　还没开打，教导主任看见教学楼后面人群聚集，将两方正要动作的人逮了个正着。

　　事情的最后以2 0 0 0 字检讨结束，但却还远远没有结束。

　　每个人都带过自己的小插曲重启平凡的一天，可那看不见的鬼火孤鸣长涌不息。

　　……

　　段元英得知姜元酒放学会去云川小楼，不问原由，自己也猜了个大半。那种心境段元英在小时候看见段泽芳收下姜元酒做徒弟后，也深刻体验过。

　　更何况，小酒本就是个刻苦不愿被人比下去的。

　　她像往常一样在校门口等待姜元酒，准备一起去云川小楼。她看到一个和小酒差不多大的男生向她跑来，那人看见段元英有点害羞。

　　“你就是姜元酒表姐吧？”

　　段元英点点头，猜测应该是小酒同学。

　　“是这样的，姜元酒被老师选中参加县里演讲比赛了，这几晚他都会练习到很晚。他让我转告你别再等他。”

　　段元英听后一顿，面上挂上礼貌微笑：“知道了，谢谢。”

　　那人忙说不用，他看着段元英转了身，却没有任何想走的意思。心里有些奇怪，但没有多问开始往回走。

　　段元英看向姜元酒经常会跑过来的方向，手不自觉得握紧单肩包的包带。

　　……自己就自己走吧！

　　一步两步…还未走到几十米远，那种被人紧盯的感觉又上来了，段元英心怦怦跳。

　　她安慰自己不要太过大惊小怪，却还是回过头想住喊姜元酒同学 。

　　在转头的那一瞬间，一团黑影“咻——”地躲在了树后，段元英瞪大双眼，知道那位同学已经回了教学楼，便假装镇定自若地将头转回去。

　　她手微微抖着拿出手机。这么多天来她找姜元酒一起回家，再到姜元酒去云川小楼，自己也跟着去，说是指导陪伴，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摆脱自己的不安与不想陷入危险。

　　她没有说，是因为那些都是自己的主观感觉。但一次是柜子倒，再到自己亲眼看见有人在跟着她，一切的猜想都转化成了现实。

　　“爸，你在哪儿？我被人跟踪了！我在小酒学校前的那条路，你快过来。”段元英拔通了段泽芳的电话, 说得清晰又快速。

　　段泽芳听后也没有多问，立刻安慰到:“你别慌，我马上来，你快点往家的方向走，别站在没人的地方！”

　　段元英听见段泽芳那充满安全感的话语, 差点哭出来。她掐断电话, 按照父亲所说的做。她大步的走，走向人群密集的地方，并时刻注意着后面的动静。

　　脑子里设想了很多的画面。她手握成拳，不停颤抖，暗下决心下一次一定要在包里带个防狼喷雾。

　　终于，所有的害怕都在见到段泽芳的那一刻消失，她奔向自己的父亲，泪眼婆娑。

　　段泽芳来得很快，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简单的跟踪。

　　段泽芳装作漫不经心的巧遇，眼睛将段元英身后扫了一遍，然后揽着元英走回了家。

　　“从后上下戏班，我和你一起。”段泽芳拍拍元英。

　　段元英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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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工人甲、乙虽研究了铜镜却没有触碰。
2 .作者写文没文笔, 将就一下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