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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因果 ...

  •   弥枷不知怎么就走到了东院,看着单薄的木门,心底里有一股恐惧,暗暗升起。

      花瓣飘落在他眼前,弥枷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活泼的女郎坐在树架上,白流芳笑着:“恭喜你,发现了这世间最独一无二的人。”

      弥枷感觉神情飘忽,天光还未散去,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白流芳跳了下来,拉住他的手,就往外跑。

      弥枷就这样跟着她。

      两人跑进了一处阁楼,上了楼梯,爬到屋顶上。

      白流芳领着他坐下,道:“这里风景不错吧?”

      弥枷看见了屋檐上的两壶酒,还有天际上若隐若现的月亮,“很好。”

      白流芳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将腰间的萧拿出来,绵长悠扬的声音慢慢传来,弥枷不知不觉被她吸引住了。

      云雾散开,月亮露出全貌,许久,一曲终。

      白流芳问:“会吹吗?”

      弥枷摇了摇头:“不会。”

      “我教你。”白流芳说着,将萧递给他。

      弥枷感觉受到蛊惑般,拿了过来,萧上还有她的余温,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了。

      白流芳捂住他的手:“来,慢慢去感受它。”

      弥枷学着吹起来,可怎么都无法吹好,白流芳笑了笑:“我第一次学的时候,也是怎么都吹不好,后来被关了起来,只有学会了才能吃东西...”

      弥枷将萧握在手中:“你为何要学这个?”

      “可能他想要训练出一个完美的人吧。”

      弥枷沉默半晌,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流芳将酒壶打开,递给他:“我叫白流芳,流芳百世的流芳!”

      弥枷的眸光变得凌厉:“你来王府有什么目的?”

      “你喝了我就告诉你。”

      弥枷接过酒壶,但没有喝的意思。

      白流芳轻笑:“怎么,怕我下毒?”拿过酒壶,喝了两口。

      “看吧,我不会在酒里下毒的。”

      弥枷站起身来:“你就是那晚的刺客,两天前还去了北院。”左手握紧剑刃。

      白流芳点了点头:“不错。”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不是说了,你喝了这酒我就告诉你。”

      他拔出剑:“说!”剑刃在月光下寒气四溢。

      白流芳也飞身而起,将酒壶掀翻了,两人在屋顶上你来我往。

      弥枷感觉越用力,身体越无力,咬着牙:“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哎,你猜。”

      弥枷支撑不住,跪倒下去:“那支萧!”

      “怎样,感觉不错吧?”白流芳靠近他,时霂的迷药果然好用。

      弥枷额头冒汗,拿剑的手不停抖动,想要划伤自己保持清醒,却不防被白流芳踢走了武器,最后昏迷不醒。

      白流芳将他的腰牌拿走,随后消失在月光之下。

      时霂在暗处等着她,白流芳悄无声息的出现,见她换好了衣物,说:“准备好了?”

      “嗯。”

      “走。”白流芳领着她,向西院走去。

      越靠近西院,守卫也就越严密,两人靠着弥枷的令牌一路走到了剑阁。

      “站住,剑阁重地,无令不得入内。”几个冷面的兵卫拦住她们。

      白流芳从容不迫的拿出林王的令牌:“我们是奉林王之令,你们胆敢拦我?”

      兵卫连忙行礼:“属下不敢,大人请进。”白流芳点头,带着时霂大摇大摆的进去。

      鬼域森森,打开剑阁的门,空旷的剑阁里面看不到一把剑,只有供奉了一座神位。

      不知道还以为林王多么虔诚,还专门盖了一座大殿奉神。

      “除了这个神像,什么都没有。”时霂在大殿里看了一圈。

      白流芳看着神牌,轻轻说:“掩人耳目罢了,以林王的风格,真正的秘密一定藏在某个暗格,我们找找。”

      时霂点头,开始找机关,白流芳绕到神像的后面,摸了摸,是实心的,有少量的积灰,看来很少有人打扫。

      时霂摸了一圈,问:“有发现吗?”

      白流芳摇头,时霂又开始找,一点都不放过。

      白流芳走到神像的身侧,突然,蹲下看到神像底座下有磨损的痕迹,有人经常推动神像?

      她试着推了推神像,时霂看到也过来帮忙,两人合力也不见有一丝松动。

      白流芳示意她退后,白流芳汇聚灵力打在神像上,神像后退,一条密道涌现。

      时霂忍着情绪,想往前走,白流芳拦住她,说:“我先,你跟着。”

      “嗯,小心。”

      白流芳一下去,密道上的灯烛就亮了,只看到一条深不见底的台阶。

      一路上平安无事,直到一个石门出现,白流芳看了看,说:“这石门与我们在二三客栈遇到的那个,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时霂点头:“是,很像。”

      白流芳轻笑,运用灵力,缓缓将石门打开。

      石门打开,时霂看到里面的场景,有些惊讶:“这是灵池?”

      白流芳看去,一个长长的房间,前面是很多的桌案,上面摆满了是乱七八糟的瓷具和草药,中间是很多的书柜,放着很多书,而最里面的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水池,泛着诡异的绿光。

      白流芳:“你认得?”

      时霂:“嗯,师父和我说过。”

      “灵池有什么用?”

      “对普通人来说没用,但对灵者来说是增长灵力,修复伤口,最高阶的灵池甚至可以起死回生,长生不老。”

      “林王还有这种好东西!”

      时霂神色凝重:“这可不是好东西,想要修炼灵池,就需要无数的灵者为之献祭,献祭的灵者越高,灵池就越厉害,百名灵者得绿,千名灵者得蓝,万名灵者得红。”

      白流芳咋舌:“那这灵池岂不是葬送了百名灵者?”

      “恐怕不止,自从三百年前一位强悍的修者将易天界与中明大陆、千泽大陆的界限打破后,世间的灵力被稀释,现在很少有灵者,想要修炼灵池就需要更多的灵者和灵气。”

      白流芳了然:“所以,这林王去哪里找来那么多的灵者献祭灵池?”

      她面色凝重,只说:“要快点找到师父。”

      白流芳摸了摸她的肩膀:“别怕,你师父那么厉害,一定还在这里好好活着。”

      时霂点头,白流芳将屋内的情况了解了大概,说:“这里一定还有其他的密道,我们找找。”

      两人心照不宣,在房间搜寻,白流芳将桌上的瓶瓶罐罐都拿上,翻开匣子里的竹简,密密麻麻十分复杂的字,看得人头疼,白流芳刚想放下,就看到聚灵丹三个字,又拿了起来。

      “流芳。”时霂有了发现,白流芳连忙过去,“这里有风声。”

      白流芳也听了听,看来里面是空的,两人找了机关进去。

      走了一会,两个通道出现,白流芳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走左边,我走右边,如果遇到什么,就退回来。”

      “嗯,留记号。”

      “小心。”

      “你也小心。”

      两人分开行动,白流芳一路走过去都十分静谧,突然间无数的利剑射来,白流芳飞身躲过,但密道狭小,白流芳只能边躲边退。

      突然,许多支细小的钢针从墙面刺来,若是寻常高手,在防备利剑时恐怕无暇顾及其他,就被暗算了,可白流芳即便身处险境也有一份异于常人的敏锐。

      钢针从白流芳的肩膀划过,深深的扎进石墙,白流芳推到安全的地方,仔细打量墙面,这力道非常人所能及,一定是有高阶的灵力加持灵力所致。

      里面一定有十分重要的东西,不然也不会费那么多的力气布置机关。

      可这一路来,白流芳都很小心,怎会触发机关呐,难道还有其他的路?

      一定是她忽略了什么,白流芳开始仔细观察墙面,结果在暗处找到了一个凹槽,白流芳将林王的令牌放进去,咔哒一声,又归于平静。

      白流芳收起令牌走进去,果然没有了危险,不一会,她看到了一个铁门。

      往里看去,只见一个人盘坐在地上,长长的头发盖住他的身形,看不清男女。

      白流芳摸了摸铁门,三两下就打开了,慢慢走进去,终于看清了他,似乎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闭着眼睛,手上脚上都是铁链,但周身气度不凡,即便成为阶下囚也仍有风骨。

      “你是何人。”时知雨轻轻开口。

      白流芳说:“你想知道,何不自己睁开眼睛看看。”

      “你不是林王的人。”

      “哦,你凭什么说我不是林王的人?”

      “林王弄瞎了我的眼睛,你不知道?”

      白流芳靠近他,说:“我新来的,林王还没来得及和我说...”

      时知雨也突然靠近她,白流芳不动,他说:“时霂在哪?”

      白流芳退后两步:“什么时霂?”

      “你何必瞒着我,我知道你和时霂一起的,你身上有她的气味。”

      白流芳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这师徒两个是属狗的吧,清了清喉咙说:“前辈果然厉害,所谓名师出高徒,时霂如此优秀想必她的师父一定也是万中无一的绝世高人,想必就是前辈了吧?”

      “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白流芳,流芳百世的流芳。”

      “你和时霂是什么关系?”

      “哦,我与令徒十分有缘,一见如故,现在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时知雨暗叹:“没想到她会交你这样的朋友。”

      “哎,前辈此言差矣,时霂为人真诚善良,当然能交到像我这样卓尔不群的朋友。”

      时知雨轻笑:“你很有趣,希望你们都不要互相辜负了。”

      “前辈放心好了,流芳向来最重情谊。”

      时知雨没有和她说下去的想法,问:“时霂呢?”

      白流芳想了想说:“看来她是遇到麻烦了。”

      时知雨着急了,身上的铁链响了起来,白流芳按住他,用灵力将他身上的锁链解开,说:“前辈别担心,我去去就回,一定把时霂带到你面前。”

      “嗯,万事小心。”

      白流芳很快跑到了另一边的通道,“阿霂?”听到了深重的呼吸声。

      “流芳。”时霂此刻就靠坐在通道的墙边,呼吸混乱,显然是受伤了。

      白流芳靠近她,问:“那里受伤了?”

      “没事,手臂被钢针刺中了。”

      白流芳知道钢针的威力,要是被刺中,骨头估计都要粉碎,连忙察看她的手臂,说:“还好,只是被划伤了。”

      时霂点头:“嗯,不过钢针上有毒,我吃了药,要等一会才能动。”

      白流芳点头:“好,你先别动,你师父还在等你过去呐。”

      “师父!你找到我师父了?”

      “哎,你别激动,不然毒素流窜,你就再也见不到了。”

      时霂头上流着汗:“流芳,你帮帮我,背我过去,我想快点见到师父。”

      “唉,你老老实实待着吧,有你见面的时候。”白流芳没有再听她说,只是找到墙面的凹槽,关闭机关,然后大摇大摆的进去。

      时霂连忙闭上眼睛,希望自己赶快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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