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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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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岛若利有个在意的人。
杉山六花。
第一次听说她，还是在国中时期。
排球领域从不缺少帅哥美女，即便如此，身在其中的杉山六花也很出挑。
既强大又美丽，像是雨林中奔驰的一匹野兽。
非常吸引人的眼球。
“这姑娘怎么样，漂亮吧？”
“漂亮是漂亮，怎么说呢，个子太高了吧，扣球的力气也很大，不是我的菜啊，女生还是小小的软软的可爱啊。”
“我懂我懂......”
“牛岛同学，我喜欢你，”个子小小很可爱的女生紧张的捏着衣角，软着嗓音红着脸颊跟他告白：
“如果可以的话，请跟我交往。”
不远处挤了一圈看热闹的同学，压低着音量窃窃私语。
“哇是校花，校花跟牛岛若利告白了！”
“运动明星真好啊，我也想跟可爱的女孩子谈恋爱啊......”
“会答应吧？不答应才怪呢，奈森同学都能当偶像了，成功的运动员不是都想娶偶像当老婆吗......”
牛岛听着这些声音，稍微有些神游天外，眼前浮现起杂志上印的那道身影。
那是个跳跃起扣球的姿势，少女挺胸展腹，纤长的身体弯曲成反弓形，右臂高高扬起，绷出优美动人心魄的线条......
动作标准，兼具力量与美感，牛岛自认他也不会做得更好了。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
......
“若利喜欢的是什么类型的女孩子呢？”
直升入高中部后，牛岛若利身边多了一个很爱说话的朋友，原本寡言的牛岛若利在他的带动下偶尔也会讨论下当下男高中生热衷的话题。
“可爱型？性感型？小恶魔型？啊！”红发的天童觉翻看着JUMP：“果然傲娇型才是王道吧！”
“个子高，黑色头发的。”牛岛若利想了想，补充道：“短发。”
“嗯？你说什么？”本来没指望牛岛若利能答出什么的天童觉翻杂志的手顿住了，随即大声追问起来：
“你喜欢的女生？黑发高个子？还是短发？这不是个类型吧！难道说......”
天童觉深吸一口气，难以置信的开口：
“若利你有喜欢的人！”
“嗯，大概。”
牛岛若利眉头松弛下来，眉眼间似乎多了些温和。
天童觉叹为观止，擅于洞察人心的他早就看出牛岛若利并不是表面上表现出的那样难以接近，相反，这个人相当天然耿直，甚至有些单纯和一根筋。
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像个开窍早的恋爱达人啊？
天童觉迷惑，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追问着：
“那女生是谁？是我们学校的吗？你们怎么认识的？进展到哪一步了？什么时候结婚？孩子打算要几个......”
牛岛若利：......
天童觉：盯——
牛岛若利：......
天童觉：盯——
不善交际的牛岛若利终于在天童炽热执着的求知视线中败下阵来，站起身走到书架前，从众多排球杂志中准确的抽出那一本，翻开了那篇他看了无数次的报道——
【最有潜力的排球选手：“魔女”杉山六花！】
天童觉看看杂志，再瞅瞅好友，看看杂志，再瞅瞅好友，语气凝重的说：
“若利......你不会在搞暗恋吧......”
天童觉罕见的在牛岛若利的脸上读出一点失落，只见他这位校园明星好友又站起来，从书架上抽出另一本杂志，仍然是熟稔的翻开，递到天童觉面前。
天童觉眯着眼看，这是某期排球杂志的八卦版面，细小的字号排列的密密麻麻，让人不知道应该从哪读起。
“这里。”
牛岛若利指着其中一个段落：
‘根据枭谷学园某知情人爆料，木兔光太郎选手和杉山六花选手于近期确认了情侣关系，经常能看见二人甜甜蜜蜜的一起训练......’
天童觉：......好惨。
“振作起来。”
天童觉少见的词穷了，只是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从此以后，在他心里牛岛若利身上的标签又多了一个 ，纯情（但倒霉）。
不是比赛录像或是电视采访，和杉山六花的第一次碰面来得十分的猝不及防，至少对于牛岛若利是这样的。
原本漂亮的脸上印着可怖的伤痕，少女在微风中闭着眼垂着睫毛，像一朵可怜兮兮沾上尘土的小花。
牛岛若利一下子就被陌生的情绪攥住了心神，来不及也没那本事斟酌字句，他直接就莽上前搭话了。
结果大概是搞砸了，牛岛若利叼着草莓味的棒棒糖，迎着逐渐灿烂的日光发呆，好友天童觉走过来再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恭喜你。”
好友的年轻带着老父亲般诡异的欣慰：
“你迷上了一个超级酷的姑娘。”
现在，属于你们的故事便开始了。
牛岛若利闭上眼，日光透过薄薄的眼皮带来了一片橙红，女孩手指的触感带来的酥麻还隐约停留在唇间。
还好，她还这么有精神。
牛岛若利没出息的耳尖发热，还好他的肤色就像他本人一样，擅长隐藏情绪。
。。。。。。
宫城站出站口。
落难の杉山遇见了她目前最大的劲敌，白鸟泽の王牌，牛岛若利。
“快救救我！”
她伸出一只颤抖的手，面对凶悍的大姨妈，杉山头一次发自内心的认同“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这句话。
距离有些远了，杉山连人家的衣角都没够着，还没来得及尴尬，男生已经两步拉近了距离，下一秒，杉山不仅一只手落入了个布满球茧的温暖掌心，连她整个人都已经被半扶半抱进了一个有点硬邦邦的结实怀抱。
“坚持住，我给你叫救护车，不，我们直接叫计程车去医院。”牛岛若利一贯以来的冷静出现了裂痕，展露出了杉山从未见过的陌生内核。
这个人真的是牛岛若利？那个“怪童”牛若？
被痛经折磨得迟钝的杉山感受着紧紧攥着她的手掌，眯着眼使劲的辨认着男生的面容，牛岛若利低下头，墨绿色的眼睛直视着她，仿佛执着着要传递给她某种信念：
“你会没事的。”
“等...等下，不用去医院。”杉山理智尚存，及时推拒着牛岛若利尝试着将她抱起来的举动。
“牛岛前辈，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知不觉间，两人身边聚集了呼呼啦啦一大圈白紫运动服的男生。
杉山：！！！
“怎么了怎么了,遇到麻烦了吗？若利？”
红发的天童觉从人群中钻出来，以一种奇异的目光在好友和杉山之间扫视：
“这不是，六花同学嘛，身体不舒服？”
“嗯，送她去医院。”牛岛若利似乎有点轴，仍然想把杉山抱起来。
杉山像个标枪一样绑紧身体，没能让他如愿。
开什么玩笑，牛岛若利一个人也就算了，要是自己当着敌人大本营的面被人家的王牌公主抱了，她的面子往哪搁？
就算有马甲可以穿，但是杉山内心无法接受这种耻度！
杉山手软的去拽牛岛若利的脖领子，没有遇到半分抵抗，男生顺着她的力度低下了头。
杉山红着脸凑到他耳朵旁嘀嘀咕咕，牛岛若利惊诧的睁大眼睛，终于不再执着于送她去医院了。
天童觉似乎洞察到了什么，笑着伸开双臂揽着队友们往外走：
“没事了没事了，别管若利了，我们先走吧，吃饭吃饭......”
小白鸟们结队离开后，杉山终于松了一口气。
“需要我做什么？”
牛岛若利认真的看着杉山。
“那个，帮我买个卫生棉吧。”杉山怪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
牛岛若利脱下了运动外套给杉山系在腰上，稍微遮了遮女孩白生生的两截大腿，然后扶她去找了个长椅坐下，放下背包跑着步去找卖卫生棉的地方了。
好在距离车站不算太远的地方有一家药妆店，牛岛若利推开店门，直接了当的询问店员该买哪种款式的卫生棉。
“给女孩子买的？真是可靠的男朋友啊！”
售货的姐姐热心的帮忙挑好了产品，牛岛若利结完了账，想了想之后又多问了一句：
“她疼得厉害，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最后，牛岛若利提着卫生棉和经期专用的止痛药离开了药妆店，临走之前，他礼貌的跟售货姐姐道了谢，并说：
“我目前还不是她的男朋友，但是我会努力的。”
牛岛若利提着袋子跑回了车站，他跑得很快，完全不像平常一样注意调整呼吸和步伐，此时他的目的不是“变强”，而是单纯的“奔赴”。
女孩还坐在那张长椅上等着他，似乎连姿势都没有变，恹恹的有些可怜，又乖乖的有些可爱。
牛岛若利径直跑过去，喘着气将粉色包装的卫生棉递给她。
“需要我陪你吗？”牛岛若利一脸正直。
“不...不用了！”杉山舌头打结，哆嗦着两条腿去卫生间上装备去了，等她回来，牛岛若利已经买好了热饮，正摊开一张小小的药物使用说明书认真看。
“你有心脏病，肝肾功能障碍或是处于妊娠中吗？”只听他一板一眼的问。
杉山无语：“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牛岛若利愣，随即低下头轻声道歉。
杉山顿时罪恶了，连忙摆手：“不，该道歉的是我，给你添麻烦了，牛岛学长，谢谢你，帮大忙了。”
这是杉山第一次乖乖叫牛岛若利学长。
男生骨节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扣出一粒药片，递到杉山掌心：
“你不是...”
嗯？捧着药片的杉山疑惑的歪头。
“你不是麻烦。”
低沉的男声清晰的说，与此同时，杉山听见了自己重重的一声心跳。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站大牛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