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女孩》尘语春秋

15、漠然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来时，起早的的飞鸟啼叫着从窗前掠过。史纪从睡梦中惊醒，房间里空落落的寂静。他慌乱的从床上跳下来，找遍每个角落，最后颓唐的倒坐在沙发上。一层层地解掉如彦在他睡梦时缠绕在手上的纱布“可你终究还是不肯原谅我的偿还……!”他神情恍惚地看着已经结好痂的咬痕……。
　　史纪很快收拾好心情、洗漱搭理好一切准时在闹钟响起出门，这是他任何时候都要让自己有的习惯，从不拖拉。唯一能使他公私界限不明的人，就是如彦，昨晚上以来的第一次。
　　无论在小区内还是门口，他都会跟照面的保安熟络地打招呼，有时晚上他会和他们一块在附近的烤吧喝几瓶啤酒。也因此，就没那么多的客套和生分。
　　他不会开车，其实就单纯的上班而言，骑电车都没必要。值班的小珂看他走过来，从门岗处提前几步，神秘又迫不及待的样子“史哥，史哥，我听昨晚值班的哥们说，你带回来一个嫂子，咋，又换了……?”他可能把以前见过的上官文怡当成了第一个。
　　“无可奉告!”史纪一只大巴掌整个遮住他的脸，轻轻往一边推去。
　　这个小子忍不死心，贱兮兮的又紧追几步“史哥，这有啥见不得人的……小“
　　史纪没心情开玩笑，但也不会去生气，虽然他无意识地揭痛了“小心我告诉你们队长，你谣传业主家庭私事!”严肃并非不近人情地说，丝毫不减慢脚步。
　　小珂望着史纪的背影，望尘莫及的沮丧语气“高富帅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史纪心里一叹酸楚的苦笑“我倒希望可以为所欲为……!"
　　“产检如何!”史纪对正满脸堆笑看着自己的永辉问道。
　　“大夫说开始闹腾了，非常健康!哥，你这个准干爹跑不了了!”看看永辉的模样，恨不得把心里压制不住的喜悦全倒出来。
　　“嗯……!”
　　史纪平静地点点头，就要离开，永辉叫住他等一下，转身进了保安亭，又马上出来，手里提一个袋子“昨天娇娇做的家乡糕点，叫我给你带来尝尝!”
　　史纪提着袋子进了电梯，忽然，他真的好羡慕，甚至是嫉妒他的好兄弟，平平淡淡的多好……。
　　当闹钟第二遍响的时候，文怡还是跟上学那会儿一样，条件反射的眯着惺忪睡眼，掀飞身上的被子，蹬出两只脚丫子在床下摸索，反正管它穿上没穿上，穿正穿斜的就一句乱闯乱撞的，向洗浴间跑，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完了!完了……!又该迟到了……!”或许吧!一个大众眼中文静、婉雅的女孩儿，都有不为人知的泼洒的一面。
　　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牙齿紧咬着牙刷、毛乱乱的披头散发，惊愕的文怡猛然想起，自己已经给自己放了假，而难忍的悲痛随之而来了。是的，又回到了现实世界，一切都没有改变，一切都已然不可逃避地发生了。哪怕自己多么不愿接受，也要接受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良久，一阵阵冰凉从一只光着的脚丫涌遍全身，使她不由的身子一颤，抹掉默默流下的两行泪“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呀，日子是来过的，不是沉沦的!”自我心理疏导之后便是雷厉风行的洗漱。
　　面对偌大的房子，竟自己一个人在家，不免让人觉得冷清。爸妈又去上他们的“班”了，本来二叔接他们来就是让他们享福的，可老两口子一个比一个闲不住，非要二叔给找个活儿做做，不然就是说破大天去，也要回老家。二叔拗不过，只好给找了他们小区打扫卫生的活儿。给老两口子乐呵的，工作之余竟在小区的空闲之地，开发一小片菜地，好在不影响绿化观赏，不然老两口指定骂那些的物业管理人糟践东西。而年轻漂亮的二婶，也是雷打不动去上她的育儿班了!
　　“那我呢……!”文怡拿手指点着下巴、嘴唇的。“像我这般花季少女，是青春靓丽的时代，应该得学会释放，放飞自我，怎能如此跟一个大老爷们，没天没夜埋头苦干着毫无体现自身价值的工作。得去领略花花世界!”也确实，自从文怡当了个摆设助理，虽说存在的价值不大，可当真没正儿八经的休息过，更别提法律规定的节假日了。转念一想，“可我这资金向哪儿张罗去呢……!”瞬间，文怡偃旗息鼓地愁眉苦脸下来…。
　　又猛然间，明眸一抬，像极了如梦初醒般的不可思议“对啊!实习生也是有工资的，我好歹当牛使马的快干一年了，别说给我转正升职加薪了，至今还未见到一文钱。这也太黑心了吧，我不吱声，二叔你就给我装聋作哑是吧，做人不能怎么不地道吧!不行，我得打个电话好好谈谈……。”
　　文怡敲定主意，给二叔上官建武马上打去电话，三言两语的这边刚挂掉，一杯水的工夫，一连串悦耳动听的声音直敲的文怡心花怒放。临出门时，她在冰箱的留了张便条，给同事方茜打了个电话，便洋洋洒洒的出门了……!
　　“请进!”
　　得到允许后，方茜走进来“史先生，这是你让我们给天宇企业准备的货物清单，请你核实一下!”方茜把一个文件夹放在一直埋头工作的史纪旁边!
　　“不用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发货!”“不用发了!”史纪干脆的说!“啊……!”
　　方茜难以置信地惊讶一声，在她的印象里，这位行事严谨又当机立断的年轻领导，在有把握的情况下，都会事先叫公司里提前做准备，而事实证明，他的能力从未让大家失望或遭到任何人的质疑。所以，冷不丁的第一次，确实让人一时难以接受，而不是因为白费了精力。
　　“那我该如何给‘第一方'仓库回话……?”方茜小心翼翼地请问，生怕这位老板之一难得的一次发火，幸运地让自己撞见。
　　不过，她的担忧是多余的，而且还主动给她排忧解难:
　　“晚些，我会亲自给他们主管解释!”“还有什么事情……!"
　　“史先生，你是不是……不舒服……?”老板依旧如往常，一样的一丝不苟工作，严肃、冷峻，也一样没少，可方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神情还是外貌说不上来。加之生意的谈崩，以及联想到文怡怎么会突然怪怪的给自己打电话帮忙请假，为什么不直接给直接上司亲自打呢!所以，她就大胆地猜测，以便从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方茜同学!”史纪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语气淡淡而不失凌厉“我希望你可以把心思花在工作上，而不是我身上。至少，我是这么看待一个任职同伴!”
　　“好!是!我明白……，我去工作了……!”语无伦次的回答道，慌乱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