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杂烩》笔杆尖尖

85、7

　　走出灌木丛，广告牌上写着“荆州都欢迎您。”
　　中心边缘满是拥挤潮湿的雨棚首尾相连，木头门里藏着无数双眼睛正打量三人的穿着。
　　在落后的原住民眼里，他们三的罩袍，就是神秘的标志。
　　他们的登露的消息就像病毒一样扩散，但这无关紧要，卓语仍旧挺胸抬头，昂首阔步往前走。
　　绕过几道街，一条向上的沥青路出现。
　　往上看，那是坐落在云雾中的宫殿，四周群山绿树坏绕，万千石阶梯连。
　　贫穷落后的棚户区里，不应该出现这样豪华的宫殿，不仅引人注目，还很格格不入！
　　三人看着宫殿发呆，直到路灯成片成片的熄灭，他们才意识到天亮。
　　黎明的曙光并未如期而至，到来的只是阴云密布。
　　蒙蒙细雨飘下，宫殿的云雾愈加浓厚了。
　　三人的罩袍都沁湿了。
　　卓语看左边有条古街，建议道：“先找地方住下吧。”
　　清晨，寂静的街道慢慢热闹起来，木门里不断有人出来做生意。
　　看“酥油饼、蛋白球、羊奶泡、肉丸汤、芝士棒……”越往里，叫卖的食物越多样，“几位来点热锅炖？新鲜出炉的汤锅。”
　　“不了，谢谢。”
　　三人一路都在找宾馆，足足走了半条街，从古楼建筑到欧式建筑，然后又是筒楼、吊脚楼，越往里越怪诞。
　　他们终于在一栋白色小楼前看见住宿的字样。
　　卓语上前询问向的工作人员关于住宿的问题。
　　女人有也不抬地不耐烦说，“几个人。”
　　“三个人。”
　　“没房，去别家看吧，我们这儿都住完了。”
　　“一间也没了？”
　　“没了没了，快出去，别耽误我做生意。”工作人员开始招手逐客。
　　卓语也不生气，反而是淡定的将绪川拉到前面，示意了一眼。
　　“也许会有人退房，劳烦您再看看，还有房吗？”绪川深情款款的望着女人。
　　“这人长的是怪好看的吼。”工作人员看着他心说道。
　　长相怪异但又好看的绪川，女人愣了几秒后，才去翻本子，然后笑吟吟的看着他说，“还真有退房的，你们要几件啊。”
　　“三间房。”
　　“三间阿，还真有，在三楼楼梯右拐的最里面，连着的那三间。”
　　“谢谢了。”绪川将一定小金元递上去说，“没有钱，只有这个可以支付。”
　　女人两眼放光，热情说，“可以可以！拿好了这是钥匙。”
　　“在这里，最值钱的不是钱，是应通货，黄金！”上楼时，卓语说，陆权一一旁附和。
　　正要上到三楼时，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朝卓语冲来，“哎呀！”她脚下没站稳，直直的倒在绪川怀里。
　　男人回头与卓语的对视了一眼，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男人的眼睛没有眼白，皮肤油光及厚，身上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一转眼，男人就消失在拐角处。
　　她心中充满疑惑，但没有说出来。
　　晨曦的一抹阳光从窗台上照了进来，陆权一试图用手去抓住光，但都抓了空，他的房间在二人之间，这让他很心安。
　　宽敞明亮的房间，洁白柔软的被子，还有花瓶里插着的雏菊都让他心安。
　　“咚咚咚……”他的门响了。
　　门外的人是绪川，高了他半个头，“换洗的衣裳和早餐。”
　　“谢谢您。”
　　“不谢。”
　　绪川送完衣裳转而又去敲了卓语的门，他轻轻掩上门，将换洗的衣裳放在床上。
　　纸袋子里装了一袋牛奶，和三个热乎乎的肉包子，他边吃边流泪，没有抽泣声。阳光和爱他很久没有感受到了，长期的营养不良使他的仪态瘦弱，一点少年气也没有。
　　他脱下罩袍，里面穿的衣裳还是那一身。浴室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好在浴缸很干净。
　　陆权一□□的站在镜子前仔细的端详自己的身体，脖子上的咬痕遍布的密密麻麻，腹部的烟头洞已经结痂，新伤旧伤让看了难受。他再往下看时，再也忍不住的痛哭。他的皮肤竟然没有一处完整，每一处伤都是一段耻辱的记忆，除了他这张酷似女人的脸。
　　“不是人！他们都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他哭的声音渐渐微弱。
　　卓语冲了澡，换上衬衫短裙和皮靴，乌黑靓丽的秀发垂在两肩，赛是西部的牛仔女郎，性感中不失俏皮。站在阳台上，她晒着雨后的阳光，惬意的望着百里之外的藏鲁可雅山脉。
　　阳光明媚的上空和脏乱差的棚户区成为了鲜明对比，她心中不禁感叹战争的残酷，以及它的摧毁力。
　　这一天的阳光持续到了下午十五点，在这之前，他们都呆在自己的世界里。
　　过了这个点，阳光褪去，天闷气燥，又下起了小雨。卓语将重要物品装好，斜挎在肩上，敲响了绪川的房门。
　　“路被封了，可能要被困在这儿一些日子，具体是多久我也不清楚。”她开门见山道。
　　紧接着又道：“不知道你闻没闻到一股怪味，像尸臭？”绪川点了下头。
　　“中午我睡了一会儿，梦到你了，你在向我求救。你在……”她停顿了顿道：“你的下半身在门里，上半身趴在地上向我求救，我很害怕，我担心你。”
　　绪川盯着她说不出话，但脸上有了一丝的忧伤。
　　她看着他，转移话题道：“你没事就好，我就来看看你。我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嗯。”
　　出了门，一个男人突然从对面的门向她扑了上来，绪川听见动静，立马跑过去把男人拽开，轻轻拉她站起身。“没事吧。”
　　“我没事。”
　　趴在地上的男人呕地一下，吐出一滩红色蠕虫。“快走开！别碰哪东西。”一个老头拿着喷火器冲了上来，在火焰的扫射下，蠕虫变成了焦炭。
　　“没碰着这东西吧，二位？”
　　“没碰着，这是？”卓语问道。
　　“尸虫。老丑上来！把这东西搬到地窖里去。”老头隔着走廊往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