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攻略男二吗[穿书]》烛夜疾雪

6、第六章

　　语婵：“莫继，我这几日怎么感觉小灵人越来越少了？”

　　我那么多可可爱爱的小灵人呢？不就上了几月学坊小灵人数量怎么还缩水了？

　　“……你竟然还数了小灵人有几个吗？”莫继略感意外，本以为只是咸鱼，没想到在这方面她还挺敏锐的。

　　“那倒没有，虽然每一只模样大小都一模一样。”语婵捧起一只小灵人轻轻贴向额头，“但我能感受到每一只其实都是不一样的，有些我只见过一次，有一些我见过很多次。我第一次来的那天见到的小灵人最全？”

　　莫继：自那之后我就不让全部小灵人都出来了，他们每天抓阄看谁能享有今天的自由，当然这样就会有一些小倒霉蛋再没出来过。

　　莫继：“你的天赋确实很好，你对灵力源的感受远远好于常人。小灵人一共八十一只，你在的时候它们实在是有些吵闹，于是这几天我就少放了一些。”

　　语婵好奇问道：“莫继我记得你说过小灵人是你亲手做的，我现在妖术也入门了，你能教我做小灵人吗？”

　　“小灵人可不是那么好做的，我倒是可以让你试试。”莫继思索一瞬，心下有些考量，随后骤然靠近语婵，伸手将一袋不知什么东西推到语婵面前，“那你想拿什么和我交换呢？”

　　语婵眼前瞬间被莫继占满，呼吸一滞，都没注意莫继到底推了什么过来，下意识只觉得这时气势决不能被比下去。

　　“说话就说话，保持好距离，谢谢。”语婵赤金的眸子紧紧盯着莫继漆黑的眸子，伸手按着他的脸直接将他向后推去，“那你想要什么呢？如果我有的话我考虑一下。”

　　莫继顺势仰在椅背上，也不在意被推开，依旧笑眯眯：“捏小灵人的秘法很贵的，常见法宝和符篆可没有资格。”

　　“那算了，我这里不够贵的你肯定看不上眼，我这里够资格的我又有点舍不得。”语婵本来也就是随口一提，哪知小灵人这么贵。

　　这些话题小灵人好像有些听不懂，只是齐齐看向了桌上的那只口袋。

　　莫继单手托腮半倚在桌面，另一只手敲敲桌面，看向语婵：“开玩笑的，小灵人其实也只是一种灵傀的制作方法，只不过用料稍有些不同，袋子里就是材料。刚好下午我也没什么事，看你现在还有没有心情试着做一下灵傀呢？”

　　“灵傀？我院里那只一人高只能听人命令差遣的也是灵傀，竟然和小灵人是同一种吗？”语婵有些惊奇。

　　语婵打开口袋，里面装了小半袋夹杂了各色细闪的白色稀土，手感非常细腻。

　　其实基础灵傀的制作确实很简单，首先用泉水将白色稀土和成适当软硬的土团，接着就是随意发挥按照喜好捏成喜欢的样子，然后指尖沾一些朱砂墨，将一个符咒画遍灵傀全身，等彻底干透后在掌心缓缓注入灵力，最后向它吹一口灵气，灵傀就做成了。

　　语婵随意捏了个小人模样，照葫芦画瓢复刻了一遍符咒，耐心等待干透，随后满怀希望的吹一口灵气。

　　结果什么也没发生，手心里还是那个歪歪斜斜的小人。

　　“噗……”莫继没忍住，被语婵瞪了一眼，“符咒这里画错了，当然是不会变成灵傀的。”

　　语婵仔细比对符咒，其实还是有些分辨不出到底哪里画错了，毕竟就像在看两款大致相同的鬼画符大家来找茬一样，最后迟疑的下笔又补了两道，还没等莫继发现符咒已经被无意篡改成引灵咒，就兴致冲冲的再次注满了灵力。

　　语婵还觉得有些奇怪，这次注入灵力怎么需要注入的这么多，自己的妖力都快被掏空了，便看到手心的泥偶开始布满裂纹，马上就快碎了。

　　莫继一直注意着这边，看泥偶这样瞬间就察觉到不对，迅速贴近语婵伸手打落泥偶，将语婵护在身侧。

　　泥偶摔落在桌面却没有摔得粉碎，本来还没有画五官的地方登时亮起一双血红的眼，像是被什么恶鬼附身了一样，缓缓悬浮在空中。

　　莫继伸手遥遥一握，泥偶便彻底粉碎，被引来的恶鬼因为附身物被毁灭，没坚持多久便消散在空中。

　　语婵这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慌乱间想要抓什么东西。

　　莫继将语婵拦腰抱起，放在她常呆的躺椅上：“没事，你只是妖力被刚刚的引灵咒抽干出现了短暂的不应症，稍微休息一下等妖力再次流转就好了。”

　　“做灵傀这么危险吗？”语婵还晕着，就跟低血糖一样，眼前也一团乱麻看不分明。

　　“不……是你后添的两笔把符咒改成了引灵咒，引灵咒是恶咒，能用灵力带来对等力量的恶鬼。”莫继检查后发现没什么大问题，“所以说……你是多倒霉才能随意添两笔就改成了恶咒啊。”

　　语婵摸出这是常躺的躺椅，胡乱摸索着自己的小毯子直接盖过了头，当没听到，躲在毯子里没有吱声。

　　不知道，不要问我，我也不晓得。

　　第二日语婵只觉得自己神清气爽，照例忽视掉烦人的老师和吵闹的同学。

　　就在语婵中午准备回洞天时，系统终于发现通信频道又莫名其妙好了。

　　【语婵，你终于能听到我说话了！】

　　语婵：嗯？系统你终于出现了。你可是好久没说话了，我找你你都没回我。

　　【这个世界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可能是有恶性BUG，但我现在检测权限还没审批下来，没办法确定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自从我和你到了这个新手世界，我和主脑传信通路就像被什么堵塞一样，通信频率越来越慢，而且经常失联。你之前偶尔找我我其实是知道的，只是咱俩好像也被屏蔽一样，你没办法听到我说话。】

　　语婵：“不会有别的原因影响通信吗？”

　　【不会的，能够对系统造成这么重影响的一定是本世界内产生了什么异变。而且我还怀疑……你的身体我无法替换成健康的也是因为同一个因素。】

　　【抱歉，我真是个没用的系统，既没有权限还什么问题都找不出来，也完全帮不了你……】

　　语婵：没事，你愿意直接和我这些，我还是很感谢你，BUG方面我可能还真得靠你再细细检索一下了。但咱俩只见无法沟通就显得很奇怪啊，大部分是什么时候我听不见你说话呢？

　　语婵忽然想起什么，有些怀疑地问：系统，不会在莫继院里的时候你大部分时间其实是想和我说话但是我听不到吧……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我整理了一份中断通讯的时间地点表，大致是按照以莫继为中心边缘递减效应，你更容易能听到我说话。】

　　语婵：莫继……也是世界崩溃的原因。不过，世界重启后重要角色他们应该都不会记得之前的事情吧。

　　【是的，这个我能打保票，小说里的角色是绝对不会带着记忆重生的，而且小说剧本还具有排他性，一般情况是不会出现剧情以外别的可能性的。】

　　【如果非要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改变剧情的话，那就只有语婵你了。因为你实际上是外来的灵魂，你与这个世界没有一切常见的因果联系，穿书也不是穿到男女主身上。正因为如此你才能有攻略男二改变崩坏结局的可能性。】

　　语婵：我懂了，我多观察一下莫继吧。我现在只是觉得他和我看小说时了解的他，微妙的有一些不太一样。他太平静了，他真的在复仇吗？

　　【但我其实扫描过他很多次，确实没有问题。】

　　语婵：……

　　冬时那日逃过一劫后，私下更是小心，再没有落过单，把那俩小哥气到半死。

　　几日后冬时找准机会在他们主人秦击面前让那两人成功受罚，被流放到更底层的做苦力的奴隶堆里。

　　冬时自幼在不甚和平的家族内长大，母亲慈爱但柔弱，父亲虽疼爱她们但在家族里基本抬不起头，他们家被其他几房挤兑的不行。

　　如果不是二房的姐姐外出惹了事，家族里必须要推个替死鬼，东推西推最后就落到了她头上，最后还落得个被送到狐族当奴隶……甚至还有人想着在狐族内借别人的手置自己于死地。

　　冬时垂眼，闪过一丝坚决，紧紧攥拳。

　　如果……如果自己有机会能摆脱现状，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统一，哪怕……哪怕和她做交易的是魔鬼也无所谓。

　　不过，她还是要找机会再感谢一下裴语婵，那日如果不是她……

　　冬时跟随秦击当伴读的时候，一般是无法进去学堂的，但偶然一回她再学堂外等候时门开了，她飞速瞥了一眼发现裴语婵竟然在趁老师上课不注意，偷偷吃糕点，还有一次被她撞见好像在吃蛋卷。

　　无以为报，恰好冬时以前为了赚钱补贴家用，加上母亲身体也不好，偷偷学了一手好厨艺，虽然在狐族没有多少食材，但一些简单的糕点还是可以做的。

　　等下午和秦击离开的时候，刚好偷偷放到裴语婵的位置上。

　　就这么定了！

　　于是几日后，等语婵打着呵欠来到学堂自己的座位时，意外发现了一份用普普通通牛皮纸包着的云片糕。

　　糕点上还夹着一封给简短的感谢信，字体清秀但很有力量，三言两语再次道谢，最后落款人族奴隶-冬时。

　　行吧，冬时还挺讲究的。

　　语婵多少心情更好了一点，而且小说里写过冬时做的糕点也非常好吃，这更让语婵有了期待。

　　到底是莫继做的好吃呢还是冬时做的好吃呢？

　　记得原文里冬时在莫继那里治病时，为了答谢也是做了糕点给莫继吃，还引得霍祈老大不高兴，和冬时还大吵一架。

　　嗯，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