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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校园ABO什么鬼 18 ...

  •   江末闭上眼睛试图平心静气地清除那些旖旎杂念,然而他和聂桓一安静下来不说话之后,隔壁翻个身的动静都一清二楚,甚至能脑补那俩人的姿势。

      年轻人就是猛呀。江末苦中作乐地瞎想着。

      聂桓在床的另一半像个千年化石一样,一动不动,江末不禁佩服他的定力,又想还真是今时不同往日,想当年他俩也青春年少的时候,聂桓碰他一下胳膊都能立刻起反应,现在跟个入定老僧一样,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还是说这是聂桓那个什么鬼信息素感知障碍症导致的。

      江末睡不着又被隔壁弄得心神不宁,于是就在床上翻来翻去,隔一会儿就换一个姿势。

      伴随着隔壁的音乐剧演到高潮部分,江末又翻了一个身,这次是面对着聂桓这边,两个人盖一床被子,虽然这床足够大,但是江末和聂桓都是身高一米八以上长手长脚的男性,一个没注意江末这腿就蹭到聂桓了。

      江末感觉到自己踹到了一个东西,很有可能是聂桓的某个部位。他就像被按下了静止键,连呼吸都屏住了,黑暗之中只能看见聂桓在那一碰之后,也稍微换了一下姿势,但是完全看不清聂桓的表情。

      江末第一时间想的是,完了,他不会以为老子在勾引他吧。

      江末生活里是从不说脏话的,这个时候却在内心没忍住。

      然而房间依旧是安静的沉默,江末这一下连个影的效果都没有,聂桓毫!无!反!应!虽然江末不是有意去碰他的,但是也不禁怀疑起自己,感情破裂是破裂了但是咱俩那方面曾经还是挺和谐的吧,也不至于两个人躺床上,你一点想法没有吧。

      你忒么当年喜欢我不就是喜欢这身皮肉吗?

      怎么?现在这都吸引不了你了?

      江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胜负欲,也许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脑海里的旖旎念头就没断过,而旁边这根木头真跟木头一样。

      不是真不行了吧?

      难道这才是你要跟我分手的真正原因?

      江末没忍住试探,这次是假装翻身然后小腿又碰了一下聂桓的腿。

      一下,没反应。

      再碰一下。

      再再碰一下。

      再再再碰一下。

      “腿疼睡不着?”聂桓终于吭声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点哑。

      “没有。”真被发现了,江末又有点怂了,被子挡住半张脸闷闷地说,“睡不着翻个身。”

      “嗯。”

      江末以为聂桓会像平常一样挖苦他几句这些昭然若揭的伎俩,结果他喉咙里就吐出一个嗯,就又不说话了。

      完了,看来是真不举了。

      难怪分手分得那么爽快呢。

      江末不愧是演艺圈的,想象力丰富内心戏很足。只见聂桓终于动了一下,却是和他一样翻了个身,现在彻底背对着他了。

      江末借着点路灯的微光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聂桓的后脑勺有四个旋,江末当初扒着他的脑袋玩的的时候还和他说难怪人家说旋越多越聪明呢,你那旋脑袋都快装不下了。

      夸他几句聂桓却并不领情:“你也有两个怎么还那么笨?”

      江末就去打他,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有两个?”

      “我不会看呀。”

      “你什么时候盯我后脑勺看了?”

      “……”聂桓就不说话了。

      江末这下抓到他把柄了,说:“你盯着我看多久了?那么喜欢我呀?”

      明明是你先喜欢我的。江末想,明明是你让我跟你在一起的,怎么现在你跟个圣人一样清心寡欲,我变成饥渴难耐了。

      江末就不信这个邪,又不动声色地往聂桓那边挪了挪。

      然后又一翻身,这下手也碰上去了。

      江末终于听到了聂桓的呼吸声,他刚准备再接再励,聂桓突然坐了起来,身子在小窗前映出个剪影。

      他看向江末,光线不足让这目光穿透到江末的眼里,但是江末莫名就是可以感受到这里蕴含的力量。

      过于灼灼让江末怀疑他是不是下一秒就会压到他身上说点什么“别玩火”的总裁语录。

      哦这个小说里应该叫霸A语录。

      聂桓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突然掀开被子,下地穿上旅店的拖鞋,“太热了出了点汗,我去洗澡。”

      “哦。”江末一边觉得自己玩得有点过头,理亏,所以乖乖地应了,也没去揭穿他,一边又在心里想他果然还是有反应的,之前那些只有自己一头热的烦闷一扫而空。

      看着聂桓打开浴室的灯,又把门哐的关上,最后打开花洒冲澡。

      江末毫不客气地翻过身正对着浴室的门看得一清二楚。

      就喜欢装。

      闷骚。

      以前也是,明明是聂桓先喜欢他的,结果装得一本正经,让江末每天东想西猜,最后睡到一起也让江末先提。

      聂桓甚至没开热水,直接冲的凉水。

      事实上从江末在他背上开始他就已经开始心猿意马,但那个时候也只是心神动了一下。

      但是配合上隔壁的活人表演就不一样了,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这个。

      而且江末那个时候躺在床上,看着他的目光像只求救的小鹿,面上是冷的,眼睛却泪眼朦胧的。

      那依恋实在太让人着迷,也难怪他那些粉丝小姑娘天天在网上喊着老婆。

      进行标记的时候,聂桓的唇擦过他的脸颊,一瞬间差点直接来真的了。而且很明显江末就是那个意思,两个心理上的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也没什么。

      不过聂桓还是克制住了自己,选择给了一个临时标记。

      除非复合,他不能和江末上床。

      这是他的原则。就像做一个实验,这个步骤在前,那个步骤在后,不能乱。

      他们中学那会儿亲亲抱抱过,但是大学才真正结合,还是江末主动要求的。

      已经在床上了,聂桓说:“那得结婚。”

      江末崩溃地说:“那我现在跟你求婚。”然后学着电视剧里把饮料的拉环取下来套在聂桓手上,“好了你同意了。”

      擦枪走火之际,聂桓把他推开,从快脱掉的衣服兜里掏出一个盒子,里面居然有一枚戒指。

      江末看都不看直接套左手无名指上,完美契合,聂桓还没说话,江末就说:“我也同意了。”

      然后就吻了上来。

      总之那是混乱的一天。

      其实这倒不是聂桓是个多思想保守的人,他一向是不介意离经叛道的,只是他这个人做事一定要百分百的把握,做足一切准备,让所有事情都在他的计算之内。

      他只是觉得如果现在就和江末重新发生关系的话,反而会把事情弄得更复杂,他不能接受这种不可控。

      所以即使再有欲念他也假装波澜不惊。

      只是江末今天也不知道是脑子搭错了哪根筋,他在撩拨自己。

      拙劣的,粗糙的撩拨手法。

      也算是江末的特色了。

      而且每次他都觉得对方发现不了,聂桓稍微冷一冷他,他就会反省是不是自己还不够努力和明显。

      以前聂桓用这招诈得江末做了不少羞耻的事。这次聂桓也想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样,结果只是碰一碰自己就先烧着了。

      他们老家不比首都,昼夜温差大,一个小时一个温度,是以到了夜里已经是带着凉风了,小旅店的设施就是这样,窗户口都漏风。

      从缝隙里吹进来,把聂桓的脑袋吹得更加清醒了一点。

      他又抬起手,看了一眼手上的两道红痕,在手腕处若隐若现。

      他得带江末回到现实,安全的,完好无损的,他一定要做到。

      聂桓这个澡洗了整整四十分钟,江末一开始还煞有兴趣地透过毛玻璃盯着他的身影,看着他洗头发打肥皂。顺便欣赏一下年轻鲜嫩的□□。

      然而被标记过之后身体很疲乏,看着看着眼睛就沉了。

      等聂桓打开门出来,发现江末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均匀绵长,大概是睡着了。

      聂桓蹲在床前看了他一会儿。

      这张脸是天生当明星的,长得那么好看。在大荧幕上有多少粉丝为了他而疯狂,但是在那之前就已经被聂桓这头野狼叼回去珍藏了。

      聂桓拿毛巾随便擦了擦头发,捡起桌上的钥匙,换上自己的运动鞋,轻悄悄地出门了。

      他今天爬墙出校就是为两件事,一件是给江末买个手机,方便联络。第二就是他需要更深入地了解这个世界,手机在学校上网不方便,他本来打算去网吧上网顺便过夜。

      结果江末也不知道什么误会居然找了过来。

      半夜一点。这个时候所有手机店都是关门的,聂桓只好先放弃这件事。

      他随便找了间网吧,定了个小包间。那个时候的网吧大部分环境都很粗糙,装修的不咋样,一走进去一串的烟味啤酒味。所谓的包间也就是宽敞一点隔了块板子,不像现在的网吧豪华得跟私人影院一样。

      聂桓也不在意,还在吧台买了包烟。

      四处都烟雾缭绕的,所以也没人在意这件事,聂桓就点着了一根一根地抽。

      江末说他这个人似乎从来不会害怕不会犹豫不会彷徨不会担忧,那只是因为他很少表现出来而已。他从小到大信奉的是实用主义,小时候他本夜突发高烧呕吐不止,他妈妈打电话给他爸,他爸在实验室加班,对电话吼你不会带他去医院呀我又不是医生。

      这句话聂桓记了很久。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家庭的氛围就是这样潜移默化影响的,他妈妈也学会这句话了。他在病床上呻吟希望得到安慰的时候,妈妈说我也不是医生我也没办法。

      后来他就再也不喊了。

      因为那没用。他后来甚至觉得爸妈说的有道理,喊也好叫也好,担忧也好焦虑也罢,确实都没用。

      没用的事,做了干嘛。
      所以他在江末的面前就是永远一副波澜不惊,无忧无惧的模样。

      每个人也许都有厌恶自己的家庭的时候,然而无论怎么挣扎最后他们都会成为和父母一模一样的人。

      聂桓曾经想他一定不要变成这样的人,所以他在高中的时候走过一段叛逆期,他不想和父亲一样去上大学的少年班,他在高中抽烟逃课谈恋爱。

      然而在江末拍戏粉碎性骨折的时候,聂桓的愤怒无法控制。

      江末大概知道他要生气,所以见到他就眼眶湿润小心翼翼地说:“疼。”

      聂桓说:“我又不是医生,疼我有什么办法?”

      他这么说了。

      那一刻聂桓意识到自己也被潜移默化成了这样的人。

      他以前跟他爸吵架,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结婚呢,你就不适合结婚,不适合和别人在一起。

      现在他发现这个不适合和别人在一起的人变成自己了。

      江末大概已经受够他了吧。

      聂桓一根烟抽完,已经在网页浏览了三篇关于信息素的相关研究报告,百科上的东西只能随便看看,真的要了解还是得看专业性的东西。他又查了一下自己的那个信息素感知障碍,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是可以医治的,医治不好对身体也没什么影响。

      唯一的缺点就是感知不到omega的信息素。

      他突然想到现在还不知道江末是什么味道的,这倒是个遗憾。

      聂桓一篇一篇地把这些专业文献看完,又在搜索栏打上自己父亲的名字:聂棱。

      在上面看到自己父亲的介绍和现实完全一致,说明他的家庭背景是没有变化的。

      聂桓又点了一支烟,把搜索栏清空,犹豫着又打了江汉武这三个字。

      网页上跳出了铺天盖地标题触目惊心的新闻。一眼扫过去,聂桓就皱起了眉头。他忍着不舒服点进去看了看,比较血腥的图片都打了码。

      聂桓把网页一个个关掉,最后删除了所有的浏览记录。

      他又去查了自己的网上银行,里面只有几千块大概是过年时候拿的压岁钱妈妈给存上了。

      他家很富裕,但是高中生是没有什么个人财产的,学费家长直接交给老师,伙食费每个月的额度有限。

      要养江末的话还得想点办法。

      江末在中学那会儿一直靠寒暑假打工赚生活费,学费学校给免了。那个时候不知道啥能赚钱,江末也没有门路,当销售发传单,连搬砖都干过。人家还不要未成年说你这是害我犯法,江末又是求又是□□才有资格上工地。

      聂桓自然是舍不得的,所以他得拿钱出来才行。

      聂桓在网吧逗留到四点,回到旅店发现江末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他睡觉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很乖,不胡闹,四平八稳的。

      不过这仅限于他一个人睡的时候,和聂桓睡一起就经常上手上脚。

      聂桓盯着他的睡颜,许久没有言语。

      江末对聂桓的离开毫无所知,他困得睁不开眼睛,早上起来还看聂桓在一旁闭着眼睛呼吸绵长没有醒来的迹象,心道你也有睡懒觉的时候,他想既然起来就去楼下买个早餐。

      楼底下卖的小笼包香气都飘上他们房间了。

      一打开门却正巧碰见魏柠和他那口子也从隔壁房间出来,江末想起昨天晚上的动静脸一热就想逃,魏柠也脸上红扑扑的像个圆苹果,两个人的目光相交的一个瞬间就不约而同地躲闪。

      偏偏魏柠家那口子是个没羞没燥的,看见江末就大大咧咧地说:“欸你们昨天挺能呀,半夜一点才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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