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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缘即是相见3 ...

  •   需要我?
      时衍继续恨声:“仙魔殊途,我未揭穿你魔族的身份你就偷着乐吧,干什么要害我?”
      再说了,凭什么要帮他?
      就算放了他鸽子,也不至于用这么大代价来还?!他可是要修仙的,要至纯至净,怎么可以存有魔族的气息?
      “我们是同类人。”桃枯道。
      “鬼和你才是同类人,把你的东西吸回去。”
      桃枯微微摇头:“我控制不了。”
      看时衍即将情绪爆发的样子,他又道:“放心,不会有害于你。”
      时衍争执无果,转身参观这座山去了。
      他睡意全无,大致摸清了就来到了练场,从怀里摸出入门时师尊给的剑谱开始琢磨起来。
      四周的油灯散发一些亮光,安安静静的,桃枯一直跟着时衍,此时也站在他身后看他琢磨剑谱。
      第一式:剑风。
      这是一切的基础,按照书上所说:剑风成,通大道也。
      时衍从一旁的剑托上取下木剑,按照谱示舞起了剑,最后一招剑指树梢。他反复数遍,舞得顺滑标准不已,树叶却丝毫未动。
      他不甘心,起式要再来一遍,手被按住了。
      “错了。”桃枯说。
      他站至时衍身后,右手覆住时衍握着剑柄的手,左手轻轻向内推了一下时衍的腰,道:
      “腰挺直,发力不对。”
      “这个时候要念式诀。”
      “脚步前三后一。”
      这来得太突然了,时衍没有任何拒绝反抗的机会,随着桃枯一声“出剑”,再次剑指树梢。
      仍未起剑风。
      但是感觉却与他之前的数次大不相同,就好像,他已经从0到0.1了。
      这也是值得可喜可贺的对吧?
      高兴完了时衍又觉得有点尴尬,不久前他还向桃枯出言不逊来着。
      他别扭道:“好了,我知道了。”
      “谢……谢。”声如蚊呐。
      时衍小时候学过舞,身体很柔软,经常到处做苦力求生存,也不缺乏力量,舞起剑来刚柔并济恰到好处。
      赏心悦目得很。
      经过桃枯一番指导,更上一层楼。
      趁热打铁又练了一个时辰,虽然仍然无剑风,但是时衍还是兴奋的不得了。
      他练得满头大汗,休息期间问桃枯:“你一个魔族,来求仙干什么?”
      桃枯道:“我的东西丟在这儿了,我来找。”
      “你不是桃树精成人么?”这么一想,时衍开始迷糊了,“对啊,你一桃树精怎么一化形就成魔了?还有之前那个要和你打架的那谁?”
      “忘了,只记得有东西落这里了。”不知道为何,时衍听出几分悲凉的味道。
      “那你干嘛要缠着我?你的魔气为什么我能吸收?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让我吸收?”
      “我压制不住,会暴露。”
      “所以我恰好能吸收你把我当容器是吧?在我身上就不会暴露吗?”
      “不会有害于你。”
      “我为什么要帮你?”
      桃枯沉默了。
      “行吧,不是什么魔族奸细就行,我会好好关照你的行为,要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我会立刻告诉师尊。”时衍道。
      桃枯点了一下头。
      桃枯冷脸正经点头的样子不知道戳到了时衍什么笑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他说:“你回去吧,我独自再琢磨一会儿。”

      天一亮,他们的第一个任务是晨跑。
      围着山头跑十圈,本来还是有序的排成小队,不知是谁开口嘲讽:“你们挤大通铺的不仅天赋低,跑步也不行啊?”
      天赋高的瞧不起天赋低的,这是剑宗的基本操作,每轮求仙日都要上演一次,持续到下一次求仙日。
      时衍寻声望去,看对方身穿淡蓝色校服,知道对方是蓝峰的人,他回头扬声对大家道:“羞辱我们呢,这谁受得了?冲他丫的!”
      全是一群十岁和十五岁的少年(十五岁还未被选中,以后大概率也没有机缘了),被这么一激,立即躁动起来。
      整个山头对骂声,不服声不绝于耳,每个人的步子都越跨越大。
      最后一圈时,有两个人你抡我一拳,我抡一拳打起来了,有人大叫一声“不要打架”无果后,也加入了战局,逐渐演变成了混乱的群殴现场。
      最后是紫峰唯一的师姐闻声赶到才阻止了混乱。
      师姐御剑于半空,低头看向大家。
      “师姐好”的声音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
      时衍高声道:“本是同山门,相亲相爱互帮互助才是,蓝峰子弟出言不逊,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紫峰可是出了名的护短,师姐也不再多问,对着来迟的绿峰主座下大弟子剑口道:“你峰弟子无故中伤我峰,赔上等伤药,再多罚五圈,有异议吗?”
      语气冷酷,压迫力极强,帅呆了。时衍暗暗想。
      剑口还未反应,师姐已经落地:
      “师弟们,跟我走。”
      不给剑口说话的机会。
      众人兴奋喊道:“师姐威武。”
      时衍对着身边走上来的桃枯低声说:“人是我先揍的,说话那么难听,就该给点教训。”
      桃枯看着时衍青紫交接的脸,眉头紧锁,并不搭话。
      时衍见对方不理自己,也不自讨没趣,两步上前揽住另外一个人的肩膀:“有见兄,你那一拳揍得可太爽了!力气速度无话可说,只不过希望呢下次你能睁着眼睛下手,不要再打在我身上了。”
      有见便是那个大喊不要打架随后又加入战争的易脸红愣头少年。
      时衍这么一说他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唯唯诺诺的道:“对不起。”
      时衍摆摆手:“无事无事。”
      一路上交谈声四起,有在遗憾当时下手不够重的,有在后悔因为胆小没敢加入的。
      “安静!”师姐突然道。
      四下立即噤声,以为要开始训人了。
      哪想师姐说:“做得好。”
      “面对绿峰的弟子,今天不用手下留情,以后也不用,他们敢凑上来,你们就狠狠的打,只要不出人命,我替你们担着。”师姐继续道。
      叫好声一片。
      “别高兴得太早,希望你们保持今天的士气,在一个月后的比试上,能打败他们。天赋并不能决定一切,只要勤加练习,照样超过他们天赋好的。”
      一番激情发言,再次叫好声一片。
      他们继续往练场走去。
      时衍嘴里哼着小曲,身边又走上来一人,以为是桃枯,转头一看却是另外一个人。脸上还有一点淤青。
      对方神色嫌弃,开口:“自己想出风头别害别人一起遭殃。”
      他说的遭殃可能就是他脸上那微不足道的淤青,还有可能是在躲避混乱中不小心挨了一下。
      这个人就是睡自己另一边的那个公子哥:魏游游。
      他应该极在意容貌,说完后掏出一小面铜镜,担心的看着脸上的伤口。
        时衍正要开口,整个人被人从后面拉了下去。
      是桃枯。
      握住手腕的手松开,微凉的手掌转而牵住了时衍的手。
      昨夜近身教习时,时衍只当桃枯是因为夜深而体温低,没想到现在日头正晒,还刚跑完步体温也如此低。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他颤了一下。
      很快凉意就被涌向自己的热流覆盖,时衍不动声色的想要挣脱,但桃枯的手犹如铁梏,丝毫动弹不得。
      一旁的魏游游睨了他俩一眼,掏出扇子开扇遮脸,神色尽显恶心。
      时衍意识到桃枯是在为他疗伤,但是他身上的伤要是莫名其妙的好了他怎么解释?
      于是他越走越慢,两人掉到队伍末尾。
      “放手,我不好解释。”时衍低声。
      桃枯充耳不闻。
      不过幸好桃枯实力并未恢复多少,疗愈得很慢。
      时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掀开桃枯衣袖,在手背上咬了一口,还不松口,他含糊不清道:“放不放手。”
      桃枯这才轻点一下头。
      时衍也松了口。
      看着手背上的牙印,时衍稍显尴尬,毕竟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好心?
      “谢谢了,但是用不着。”说着他挤身去了前面和其他人搭话闲聊去了。
      魏游游也不知道何时落到队伍后面,他从扇子后面露出一双眼睛,看看前面聊得正欢的时衍又看看黯然神伤(存疑)的桃枯,评价道:“玷污我眼。”
      时衍在练场上可是出了一番风头。
      虽然他天赋实在堪忧,可他一出舞剑观赏性实在极强,普通木剑在他手里都仿若有了生命般游走。
      即是是一群少年,也糙得很,身体僵硬,几个剑步琢磨半天都走不明白,弯腰下剑都担心闪了腰。
      时衍收下大家惊叹的目光,微笑着退到一边,一副我欲谦虚奈何太强的表情。
      魏游游一脸不屑,看着时衍“哼”了一声。轮到他展示时也舞得不赖,高扬着下巴上前又高扬着下巴退下。
      而有见兄比较腼腆,他面对这么多集中于他身上的目光感到不适,手和腿一直在抖,颤着声道:“献丑了。”
      一舞起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神色坚定。有见是同龄人中最壮硕的,和时衍轻盈灵活的剑步不同,他步步结实,剑剑直劈空气,力量感实在强,收剑示意结束时已经起了一阵灰尘。
      在叫好的和声中,他红着脸低头退下了。
      魏游游继续“哼”。
      最后轮到桃枯。
      时衍内心微微激动,睁大了眼睛等着。
      剑起,剑落。
      一阵狂风刮过。
      众人:结束了?
      “速度,力量,剑风之势都很完美。”师姐评价道。
      桃枯神色从始至终无异,像呼吸一样平常的退下了。
      有天资,却没想到如此有天资!!
      此人乃新起之星也,前途无量。
      魏游游眯着眼“哼”了一声。
      时衍也学着他的语气“哼”了一声。
      魏游游投下恶心加疑惑的目光。
      时衍道:“天气真好呀,让人想学狗叫。”
      魏游游:“哼。”

      中途休息喝水时,隔壁女修还未停止,随着出剑大喝,清脆的声音穿到男修这边。
      时衍走近桃枯,看他目光也往那边去,拍拍他的肩膀,拿起木桌上的竹筒猛喝一口水,道:“没想到啊,桃树兄也感兴趣。”
      虽然后来知道了桃枯真名,时衍也还是习惯叫他桃树兄。
      调笑,不正经,和桃枯形象完全不符合的称呼。
      大部分人听到桃树自然会想起满树的粉色桃花,时衍一叫这个称呼就觉得桃枯粉粉嫩嫩的,特好玩。
      桃枯的视线收回,落到时衍喝的竹筒上,那是他喝过的。
      桃枯道:“他来了。”
      时衍:“谁?”
      桃枯转身走开。
      时衍匆匆对师姐道:“师姐,他娇气,喝凉水肚子痛,我带他去茅房。”
      转身追了上去。
      魏游游折扇一收,觉得不对劲,找个理由也跟了上去。
      行至稍远石林,桃枯清声道:“出来。”
      一袭骚包烈焰红衣的褚酒现身坐在枝杈上,微笑着朝时衍挥挥手:“还活着呢。又见面了。”
      他又转向桃枯:“记起来我是谁了吗?”
      桃枯冷面以对。
      褚酒神色忽变,从柔情蜜意立刻到面目狰狞,他从树杈上一跃而下。
      “还要我等你多久?!”
      情急之下桃枯一把推开时衍,空手与褚酒对上,现在已能和褚打几个来回。
      但还是狼狈落败。
      褚酒居高临下:“可怜。”他表面又恢复笑嘻嘻,“都需要到这种地方了吗?太弱了,何时能看到原来的你。”
      桃枯依然冷面以对。
      桃枯那一掌可不轻,时衍直接重重摔在石头上,眼冒金星。
      等他眼前逐渐清晰就看到时衍伤倒在地,褚酒催动着一颗不知名药丸要强行喂给桃枯。
      时衍也不知道自己那一瞬怎么想的,用尽全部速度扑过去挡在时衍面前,不知名药丸就进了他口中。
      “白痴!”褚酒骂道,“这可是上乘灵药,你也配……”他突然感应到有别人朝这边靠近,也不再多言语,怒挥衣袖走了。
      药丸一入口时衍就感觉四肢百骸被一股躁动的力量给填满了,充盈得要爆炸了。
      他绝望低语:“我是不是要死了。”
      桃枯难得慌乱,手掌四处探其身,想要把药丸的力量过渡到自己身上。
      却毫无用处。
      时衍继续绝望:“炸了,我要炸了。”
      此时时衍脸上覆下一片阴影,彼此鼻尖轻碰又错开,体内躁动的力量被抽离了一部分,渐渐平息下来。
      直至嘴唇上的凉意也抽离,时衍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现在才是真的要炸了。
      桃枯平静的目光正直不已:“抱歉。”

      魏游游不敢跟太近,他慢悠悠的终于找到了他们的所在地点。
      他从石头后露出一个脑袋,一眼雷得他外焦里嫩。
      从他的视角看,桃枯坐在地上,而时衍躺在桃枯腿上,两人细细拥吻,一派岁月静好。
      洗眼睛,洗眼睛,他要洗眼睛!
      他假模假样用折扇遮住眼睛,又忍不住探出一只眼睛继续看。只见两人已经结束,时衍大口喘气,意犹未尽,含羞带怯,低声质问。
      太远了,说了什么魏游游听不到,不过他猜测大概是:
      “你干什么!”娇嗔。
      “讨厌啦!”欲拒还迎。
      “人家还要!”欲求不满。
      “哼哼。”魏游游以此表达真恶心,转身走了。
      而此时此刻的时衍表情像吃了大便一样难以接受,转身干呕了起来。
      他被邻居卖到徒有其名的戏班子,少不了要被一些怪癖客人做一些他很厌恶的行为,虽然每次都侥幸逃脱,但是那股惶恐无助的记忆却一直留在内心深处。
      他虽然脑子有点懵,但是本能在挣扎,那悬殊的力量,无论如何也挣开不了的桎梏,越是哭喊对方越是兴奋的画面全部复现在他眼前。
      他干呕了一会儿,看着一言不发的桃枯,突然莫名其妙的觉得好受了那么一点。
      可能是桃枯音貌皆佳,也是危急迫不得已之行为。
      但他呕这么凶会不会让桃枯误以为他是觉得桃枯恶心才呕的?这不挫败了桃枯舍身救人的奉献精神了吗?
      如此想着,看了眼沉默的桃枯,时衍清下嗓子,道:“那什么……我只是……咳咳,总之谢谢。”
      两人回到练场。
      绿峰弟子已经搬了一箱药材,一箱药膏,一盒有益疏通静脉的药丸到场了。
      “阿回。”剑口刚开口,剑回便打断道:“东西我峰收下了,你回去吧。”
      在剑山,修行到一定大成,赐剑姓,字越短越强。
      时衍瞅瞅那边的师兄想多聊两句,又瞅瞅这边冷漠拒绝的师姐。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说来令人长吁短叹的故事。
      时衍旁边冒出一个人,他转头一看,是细初。对方嘴里叼着一根草,凑近时衍耳边道:“打听到的八卦。”他伸出一只手:“只需要三钱。”
      时衍白他一眼,拒绝了。不是他不想听,而是他已经身无分文。
      细初像老鼠一样到处窜,被所有人拒绝后,一叹:“行吧,晚上免费给你们讲。”

      时衍回到床上,发现他的位置和魏游游的位置中间用好几卷书简隔开了。
      魏游游谁也看不起,谁也嫌弃的表情自始至终,只是似乎格外觉得时衍不顺眼。他坦荡荡的迎视时衍的目光。
      “你睡相不好,影响到我了。”
      时衍:?
      他没记错的话昨晚是在这里的第一夜,他白天呼呼大睡晚上都没睡,一直在外练剑来着?
      “示起兄,看你手相,天纹线很坎坷,以后爱情注定不顺呀,不过这地纹绵延至手背,你以后很可能是个老不死哟~诶,打我干什么?老不死是个好词啊,你活得久!”
      “花异小兄,”久品拿着别人的手掌左看右看,“爱情,生命线都很稳,怎么这人纹……是不是小时候说话特别晚,走路也特别晚?”言外之意就是不太聪明。
      久品爱好给别人看手相,他说是他祖传技能。
      时衍听着他大扯了一番,也凑过去,“给我也看看。”
      久品端详了一会儿,道:“手指粗大,厚茧遍布,看来前半生是个劳苦命,不过我看你所有线纹显而粗,命中就是牛气冲天,能直登青云呐。”他沉吟片刻:“不过有点奇怪呢,这姻缘,怎么不是女……”
      细初突然跳出来打断他,“你别听他瞎说,他就骗你们给钱呢,还是听我说一个八卦。”
      久品不服:“你们给了吗?给了吗?啊?!”
      细初捂上久品的嘴,直接道:“你们听说过木城柳家吗?”
      “坐落于北部雪原和草地的交界处,七十年前还还风光无限,后不知何由,破败落幕。
      而三十年前又遭一劫难,门丁已然稀少。当时的家主诞有一女。来来来,谁来猜猜这女婴是谁?”
      既然这么问,那肯定是大家伙都认识的人,大家都知道的同一个女子。花异像抢答似的高高举手:“师姐。”
      细初高声道:“是了,”又道:“就是我们的好师姐,她一出生就承担着复兴家族的嘱托。可是,二十年前,又有一难,当时师姐身边有一贴身侍卫。”
      没等细初抛出问题,花异抢声回道:“剑回大师兄。”
      大伙视线一同移到花异身上又移回细初。
      “你们猜怎么着?当时处于柳家极度困难时期,这时候大师兄被仙缘选中了,他舍弃了师姐选择仙途。至此双方了有了隔阂。五年后柳家彻底破败师姐也正好有了机缘,就在剑山相遇了。”
      有人听完评价道:“难怪师姐不给剑口师兄一点面子。”
      有人回复:“应该的。”
      细初道:“故事讲的精彩吧?那快睡觉吧各位。”
      时衍举手:“不想睡。”
      “我也是。”举手+1
      “不想睡。”举手+2
      “再讲一个。”举手+3
      “摇篮曲你们要听吗?”细初问。
      他没事就要哼点小曲儿,练剑哼,走路哼,时时刻刻哼。
      “不要。”举手-1
      “我也不要。”举手-2
      “是的,不要。”举手-3
      细初还是个完全没有嗓子天赋的小曲儿爱好者,大家虽然相处不久,却都被折磨到了。
      细初:“有点伤心。”
      待在最远处的魏游游打了个哈气说道:“丑时了各位。”
      大家陆续躺下。
      时衍挪近桃枯那边低低声喊:“桃树兄。”
      桃枯没理,睡意朦胧的魏游游倒是瞬间瞪大了眼睛,慢慢的挪向时衍那边,为了能尽量听清楚,还越过了“书简线。”
      “那个小药丸是什么?有危害吗?”
      “用于固丹培元。没有。”
      时衍心下明了了。
      那个家伙想用这个药丸让桃枯快速恢复,被他误以为是毒药给替桃枯吃下了。但他一刚入门的并没有凝成丹,大量元气在他体力没有储存的地方,就在他体力横冲直撞。
      幸好当时桃枯帮他引出来一部分,不然他可能是第一个如此奇葩死法的人。
      任魏游游如何伸长耳朵,还是什么也听不见,可再近就会有被发现的风险。
      时衍想问的问完了准备躺回去,又听桃枯道:“还需再次引渡。”
      时衍:“什么?”
      按照桃枯只言片语的解释,时衍的理解是:现在仍有一定数量的元气在他体内,只是被桃枯尽量让其分散在四肢百骸,所以暂时没事。但是保不准什么时候这些元气会聚集在一个部位,然后发生心脏爆炸,或者一只腿一只手爆炸什么的。
      爆炸并非字面意义。而是经脉被毁,伤及内部。
      由于桃枯也不能一次性炼化这么多元气,只能一点点进行,大概还要分四次。不过一次会比一次间隔时间长。
      当然如果时衍能够立刻结出金丹,以上就都叉掉。
      时衍的关注点却在那他确实是救了桃枯一命,而不是帮倒忙上。
      有点自豪是怎么回事呢?
      “那……那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时衍问。
      “现在。”桃枯道。
      砰砰砰砰。
      心脏没来由的跳得有点快。
      时衍“哦”了一声,不知要再说什么,选择闭上了眼睛。
      等了半天也不见桃枯进行过渡,正当他睁眼时桃枯的面孔才正好放大。
      正直无比的,毫无杂念的,过渡。
      与此同时,桃枯身上也释放一些魔气涌入时衍的体内。
      虽说是迫不得已的行为,但是两个人男人如此这般,实在是怪。
      魏游游偷听无果,就那么睡着了。
      时衍想挪回自己位置时就看到魏游游已经越线了,睡成了一个大字占据了他半张床。
      时衍嘀咕:“到底是谁睡相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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