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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   窗边的男人闻言转过身,他挥了挥手示意秘书离开。

      “你好,我是钟杳西的哥哥钟景生。”钟景生走上前很自然的伸出手问好。

      余时看了眼他伸出来的手,并没有回应。

      “不知道钟先生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钟景生并不在意他这不礼貌的行为,眼神示意旁边的沙发,“不如我们坐下说?”

      余时看他一眼,走过去坐下。

      看他坐下了,钟景生也缓步走过去坐在他侧面的单人沙发上。

      “余先生好像并不惊讶我会来找你?”

      余时并不理会他的试探,“钟先生把我叫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浪费时间。”

      听到他的话,钟景生轻声发笑,神情变得极其淡漠。他锐利的眼神上下打量余时,最后落在他的右臂。

      “假意摔倒受伤的感觉怎么样?”

      余时瞬间警惕地望向钟景生,“你想怎么样。”

      钟景生靠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看上去矜贵又优雅。

      “喜欢我们小西的人很多,我理解你们这些小年轻想尽办法想要引起她注意的心,但是,”钟景生起身凑近余时,伸手捏住余时的肩膀,语气冷的让人不寒而栗,“少给我做这些多余的小动作。我不管你们是为了什么目的又或者想得到什么,让我妹妹不开心了,我不介意让你们一个个消失在她面前。”

      余时并不理会肩膀上的疼痛。

      “她怎么了!”

      钟景生莫名其妙把他带到这里,又对他说出这么一番威胁的话,让余时不得不多想。

      回想起那天在医院里听到的话,他们说那时仓促离开的钟杳西状态不对,而且这几天除了一开始那条信息,钟杳西再没给他发过什么,电话也没有回过。

      所以她到底怎么了?

      余时再无法保持镇定。“我要见她,她在哪里?”

      钟景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可以走了。”

      余时看他没有要说的意思,扭头离开办公室。

      一走出盛安公司大楼,余时就给钟杳西打去电话。所幸这次不再是无人接听。

      “西西,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接到电话的钟杳西正坐在画室里画画,“我在家,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回家了吗。”

      “西西,我去找你好不好?你要是不想让我去找你,那你出来,我们见一面好不好?你那天突然走了我有点担心你。”

      余时生怕她不答应,又加上一句,“你都不担心我吗?我胳膊上缝了好几针,好疼的,可是你都不在。”

      钟杳西想想,当时自己状态不好确实没顾上他。正好她哥哥也说让她把余时带回家给爸妈看看,想到这儿,钟杳西应下。

      “那你过来吧,我把地址发你。”

      钟杳西挂了电话,给他发过去一串地址。

      余时没有耽搁,挂了电话就按照地址打车去了她家。

      余时到钟家别墅的时候,是佣人给他开的门。

      “你好,我是钟杳西的朋友,我来找她的。”

      听到余时说的话,佣人将人请进来,坐在客厅的钟妈妈听到说话声,立马探出头来。

      等看清余时的样子,钟妈妈眼前一亮。

      “你是我们小西的朋友啊,来来来,快坐。”钟妈妈把人拉过去坐在沙发上,扭头对给他开门的佣人说,“小兰,快去楼上把小姐叫下来,就说她朋友找她来了。”

      余时以为钟杳西让他来家里,应该是因为家里没人,没想到钟杳西的妈妈会在家。

      面对钟妈妈的热情,他难得表现出一点拘谨和紧张。

      “阿姨你好,我是西西的朋友。”

      “朋友啊,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跟我们西西怎么认识的呀?认识多久了?”钟妈妈热情不减,拉着余时问东问西。

      “我叫余时,今年二十了。”余时认真的回答,“我是做兼职的时候认识的西西,我们认识有两个多月了。”

      钟杳西下楼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妈妈热情的拉着余时聊天的样子。

      她走过去就近坐在余时旁边,眯着眼懒懒靠在他肩上,全然不顾余时身体的僵硬。

      “画画画得好累,手好酸。”

      看着坐在旁边,一脸揶揄看向他俩的钟妈妈,余时再厚的脸皮也觉得有些绷不住。他小小声提醒钟杳西,“阿姨还在。”

      钟杳西不明白他说这话什么意思,只是点点头,“我看见了。”一点没有避讳的意思。

      眼看着余时耳根颜色渐深,钟妈妈不再盯着人了。

      “你们坐,我有点累了去楼上休息休息。”说着边走边嘀咕,“年纪大了身体也不中用了,动不动就觉得累。”

      如果余时没有看到钟妈妈兴奋地偷瞄他俩的眼神,这话他可能就信了。

      见钟妈妈走了,余时才稍稍自在了起来。

      他上下打量钟杳西,见她不像有事的样子,彻底放心了。

      抓起钟杳西的手轻轻给她按摩缓解酸痛,余时说:“累了就休息休息再画,不要让自己这么辛苦。”

      “画廊那边快装修好了,我就想多赶几幅画出来。”钟杳西靠在余时肩上,往里蹭了蹭深吸了一口,“你身上什么味道?好香啊。”

      她的呼吸喷洒在余时脖子上,鼻尖触到了余时裸露在外的皮肤。余时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可能……是洗衣液的味道。”

      钟杳西睁开眼抬头看着他,“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你之前可不是这样,怎么,不喜欢?”

      之前还是勾人的男狐狸,怎么几天不见,突然变成纯情小白兔了?

      余时以为她生气了,低声辩解:“不是的,没有不喜欢,我只是……不习惯在你家里这样。”

      说着他又补了一句:“我喜欢的。”

      钟杳西看着他十分不自在的样子,笑了。余时抬眼看她,“我刚跟你妈妈说,我是你朋友。”

      “你不想公开?”

      听到这句话,余时愣住了。

      钟杳西以为他默认了,“那可能有点难办,我跟我哥说了你是我男朋友。你要是不想公开,我跟我哥说说,让他先别告诉我爸妈。”

      余时这时才缓过神,他紧紧握着钟杳西的手,艰涩道:“没有不想,我以为……你只把我当情人,不会想把我介绍给你家人。”

      这回反倒是钟杳西愣住了,他没想到余时这么没有安全感。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她一开始跟余时说给他钱让他过来自己身边,完全就是把他当情人的样子,后来两个人在一起,好像也没有正儿八经确认过关系。

      她想了想,说:“你觉得是男朋友就是男朋友,你想当情人也可以,反正我也只会有你这一个情人。”

      不是只有你一个,是只会有你这一个。

      前一句是现在,后一句是无论现在或未来。

      余时想,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知道这两句话的区别吗?知道这样的她,会让他生出多少妄想吗?

      “……西西,说出口的话,是要遵守的。”

      钟杳西毫不在意地点头,“知道啊,以后只会有你一个人。”

      钟杳西并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在余时心中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只是在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自己也才意识到,她好像是喜欢余时的。

      她和余时相处的太自然了,自然到几乎不会有太多猛烈的情绪,很多时候,都是不自觉依赖,不自觉信任。

      在他身边时,犹如躺在山野小丘,轻风抚过,宁静平和。

      她喜欢他,和从前许多都不一样。

      不是像喜欢美丽的瓷器那样的喜欢,也不是像喜欢赛车带来的刺激感的那种喜欢。她就是喜欢余时,和他一直在一起也可以的那种喜欢。

      如果上辈子余时还在的话,他们会一直在一起吗?会结婚吗?

      钟杳西觉得,会的。她喜欢余时,余时也喜欢她,如果上辈子她没有失忆,余时也还在,她相信他们最终会在一起的。

      想到这里,钟杳西不禁又开始疑惑,所以上辈子的最后,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失的忆?余时又是为什么不在呢?

      钟杳西并没有在疑惑中沉迷太久,因为余时有些失控地将她搂进怀里。

      顾不上此刻地点是否合适,也管不了钟杳西的家人会不会看到,余时翻涌的情绪再也压不住了。

      “钟杳西,你要遵守承诺,不能骗我。”

      他一直想要的,也只是如此,只要她在他身边,只要她的未来只有他一个人,其他的都无所谓。

      钟景生回到家,发现余时也在,两个人默契的对早上的事保持沉默。钟杳西在旁边介绍,两人就当是第一次见面,彼此客套的问候。

      这个季节天气多变,上午还晴朗的天,下午就像是被泼了一层水墨一般变得阴沉沉,没一会儿就开始下起了雨。不消片刻,大雨倾盆而下。

      因着这多变的天气,钟杳西没有让余时离开,让下人打扫了一间客房出来。

      傍晚天气渐暗,外面开始打雷。风吹树摇,电闪雷鸣。

      钟杳西洗完澡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扭头看向窗外。突然间,房间陷入一片黑暗,窗外一声惊雷炸响,在那一瞬间,视野变得明亮无比。钟杳西眼中闪过兴奋的光,她丢下毛巾,从抽屉里翻出小手电就往外走。

      出门没走两步,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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