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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自难可咽,他难心忧 ...

  •   “所以?霓宴,你真以为以你一人之力便可撼动整个天下吗!”
      “你所找寻的真相,真的存在吗?”
      “你所谓的信义,在利益面前不堪一击啊~”
      “霓宴.......你不要怪我...择良木而息的道理你懂吧......”
      “你我根本不可能与姒辛为敌!”
      “他们会将你的经脉寸寸打断,让你垂死但又死不了哈哈哈哈!”
      “一只千古虫,万年人不朽!”
      一段段记忆与话语犹如海底暗流凶而不显,霓宴挣扎在其中犹如水底浮萍,任由流水冲击却无力反抗。忽然,眼前闪烁着光亮,即远即近的声音响起......
      “没事没事,我虽然是男子但也能保护你的~”
      沉溺在暗无天日的场景褪去,转过身,要目的桃林淡粉色的桃花开得正盛,徐徐春风吹拂而来,不远处他一袭淡色春装,墨色的长发只有简单的发髻,但他就犹如林中仙般不用太多着墨,浑然天成,他绽放着独属于他的明朗笑容,向她伸出手,霓宴欣喜的向他而去,正当两只手快要触碰时......
      “元灼......”
      “候女,您醒了~”元灼惊喜道。
      “加一。”冬河往手中计簿上画上一笔。
      霓宴猛然坐起身来,心跳不止让她的心神跟着慌乱着。
      “别怕别怕~都是梦,都是梦......”元灼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语调舒缓。
      霓宴看到他时才缓和了心绪,无力地倚靠在他的肩头,全身的知觉慢慢恢复,才发现自己还握着人家的手,细看还有也许太过用力导致他本来粉嫩的指尖充斥着不和谐的殷红,连忙放松手上力气,为他揉了揉。
      “咳咳~小姐小姐......”
      听见冬河的声音霓宴才向元灼身后看去,这不看不要紧......霓宴马上又缩回身子,望向已经脸红得像是快要熟透的元灼。

      天呐,长皇子怎么亲自来了......怎么刚好挑这个时候......那刚刚......
      “世子,是我不好......”她默默放开元灼的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襟,麻利的下床,一步作两步走到端坐在房中塌上的人面前,跪下。
      “霓宴罪该万死,请长皇子恕罪。”不敢抬头!
      元如镜似笑非笑地品着茶,余光打量着霓宴。
      “小候女,本宫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你贵为候女这样亲密,委时不妥吧~”
      “父君,这不怪候女.......”元灼忙来到元如镜身边求情。
      “都是霓宴一人之过。”霓宴现在脑子里除了认错没有别的想法。
      “哎哟,本宫都没说两句呢,你们两个小辈一唱一和的,特别是你啊~”元如镜宠溺地点了点元灼小巧的鼻尖。
      “本宫贸然来访,小候女不会心生不满吧?”
      “臣不敢!”
      “也是,若不是本宫突然到访也撞不见候女深情的模样~我儿这只小手呀,被某人握得可紧了~还有某人梦里不知见到什么,唤我儿闺名多少次来着?小河娘子?”
      冬河心领神会,拿出手中计簿看了看。
      “回禀长皇子殿下,完整三个正字,共计十五次~”
      吃霓宴一记眼神刀子。
      “哎呀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女儿郎给本宫回帖三番几次说什么~不相配~”
      元灼见霓宴被自己父君打趣得人都要伏进地里了,也是心急,但是他也十分清楚在嘴皮子功夫上他和霓宴加起来也不是父君的对手,甚至整个天凰......
      看着元灼这般模样,元如镜也是见好就收了。
      “哈哈,本宫宝贝儿子心疼了,就不与小候女玩笑了,快些起来吧,您身子不好到时候莫要牵扯本宫说是太过苛责。”
      “谢长皇子,长皇子殿下恩威并重,人心所向断没有过分一说。”
      “恭维的话本宫听得多了,好了本宫时间不多,其余人都下去,本宫有要事与候女相谈。”
      元如镜一改方才平易近人的模样,如今隐隐而来的压迫才是他身为皇族贵子魄力的初显。
      “父君,我也不能留下吗?”元灼看着自己父君,语气有些娇气。
      “乖,很快就好,信中你不是说侯府里的绿梅开得正好?去折一枝给为父赏玩,小川,陪世子去吧。”
      夏川道了声是,元灼先是看了一眼霓宴,得到她宽慰的眼神才念念不舍的离开。

      房门关闭后。
      “霓宴,坐吧~”
      “谢长皇子。”
      霓宴坐在元如镜对面的圆凳,观察了一下元如镜的神情,预想这位长皇子接下来的话可能与元灼有关。
      “知道黎璃来了侯府,我就知道瞒不住元灼,关于方若雪......”元如镜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
      “她这次回皇城是护送海奇国使者前来我天凰议和,其中详尽事宜你也应该有消息来报,我不想赘述。但霓宴我想你明白一点,海奇不可信,方若雪,更不可信。”
      霓宴若有所思,要说长皇子与方将军是年少夫妻,为何长皇子对发妻如此戒心,以及元灼在谈及自己这位母亲时那种不可言说的消极情绪......具霓宴所知,寿阳方家是东部郡县首贵,早年商贾发家,方氏商会至今仍是天凰乃至周边诸国有着重要影响力的商行。
      方若雪是方家主家这一代独苗,传言其早年间是十足的纨绔但却聪慧过人,三岁开学启蒙远超同辈中人,总有天马行空的理想但敢于践行,十几岁在祖母教导下接手不少事业创造了不少沿用至今的买卖办法、交易制度,甚至被朝堂改制为律文,不可不谓天纵奇才。但因为其天资过慧,不满足于停留在一个局限的领域,参加科考榜眼中第,传闻也就在那时方若雪对届时还是皇子的元如镜一往情深,一改爱财如命的德行为国库贡献了半壁江山才得皇子青眼,皇子驸马大婚是整个天凰最隆重的婚礼,婚后美满育有一子(也就是小元灼)宠爱有加,也算是一段美好情缘。要说变故......十年前方若雪忽然自请出任南部战事边防使一职,至那时起便鲜少回京,若不是那时的皇子凭自力在朝堂上展露头角怕是要被天下耻笑......
      看着霓宴若有所思的神情,元如镜笑了笑。
      “你在思索我与元灼为何对她如此戒备?”
      “霓宴不敢妄自揣测。”
      “那就是想知道真相~罢了,日后你会知晓的,此次她回来必定想尽办法与你见一面。”
      “我?为何?”
      元如镜无奈一笑,“因为你是霓疏的女儿。”
      霓宴在听到母亲的名字时僵直了身子,眉头结成死结。
      “不知方将军与母亲,有何渊源。”
      “她们两个,天生水火不容~”元如镜回忆起之前的年岁,不自觉挂上一抹笑意。
      “所以......不是什么好事......”
      “况且我有意将宝贝儿子嫁给你,她在南边听到消息快马寄来十年加起来都没这么多的信件,暗卫来报她动用所有暗线收集小候女你的消息~”
      “这......”霓宴忽然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方家商行遍布各地,有时她自己都不得不依靠方家买卖消息的生意收集线索,这就像乘着巨兽忽然被巨兽盯上......
      “别紧张,她虽是方家人但现在方老太太向着本宫,她的行动受限颇多一时半会查不到太深,不过若是她想尽办法舞到你面前,确实还得靠你自己。本宫此次来呢,第一是要提醒你谨慎对待方若雪,千万千万不要听信她的话。”
      “是,霓宴自会谨慎,那世子呢?若世子见到方将军,会不会又......”
      “这正是我要说的第二点,元灼不能和方若雪见面,消息来往也绝不可以。”
      元如镜的眼神凛冽,丝毫不见之前轻松的神态,如临大敌。
      饶是见惯权利顶峰厮杀过往的霓宴也不由得感受到了他的威压,看来事情比她预想的更加严重,方若雪的存在不仅仅只是影响元灼的心绪,不然元如镜不会如此定断。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母亲会对儿子造成威胁......这样仅仅是话语中提及的名字就让他心绪不宁的人,她又该如何保护他?

  • 作者有话要说:  灵感枯竭~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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