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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穆萨·布什 ...

  •   星历3568年,中等度假星球B17的一对普通夫妇生下他们如宝似玉的独子——穆萨·布什。
      穆萨在他们宽厚的臂膀中逐日成长为一个快乐的美丽少年。美丽的外表致使穆萨在学校收到不少爱慕,这让这还未分化的小小少年也有了青春的苦恼。
      这些苦恼穆萨不好意思讲给布什夫妇听,于是他把这还咕鼓着泡泡的青春毒药尽数喂给自己的竹马塔姆听,正饱受青春痘折磨的塔姆每次听了都很无奈,笑骂他别炫耀了,。
      在塔姆的房间,穆萨呈大字型趴在塔姆的床上,尽情舒展他的身体,而房间真正的主人塔姆正红着脸站在床沿边,左右飘忽的眼神总是不受他的控制地奔向诱惑本身。
      穆萨嬉笑着把塔姆扯上床,他们在小小的床上玩耍,交叠,亲密如同同个娘胎出生的兄弟。
      玩累了,穆萨不顾反对强硬地压在可怜的肉垫塔姆身上,随着竹马呼吸时身体的起伏而起伏,共享此时的静谧。
      “讲真的,长得漂亮有错么?那些追求者跟跳蚤一样在你眼前蹦来蹦去,打又打不死,说又不听。”穆萨把脸埋在塔姆单薄的胸膛处,声音闷闷的。
      一如他们以往的相处,塔姆抚摸着穆萨后脑勺蓬松的头发,因为它们的主人平时疏于打理,这些头发总是乱糟糟的。
      塔姆的声音像潺潺流水一样温柔,总是可以抚慰穆萨不安的情绪,他说,“美丽本身没有错,是窥窃美丽的贼子们的错。”
      穆萨抬起头,正好与塔姆四目相对,塔姆笑着说,“我最近做了首诗,你想听么?”
      穆萨点点头,轻巧地翻了个身,躺在塔姆的身旁,期待着。
      塔姆闭上眼睛,悠悠地拉长声音,用奇妙的音韵念着他新作的诗,“可爱的小鹿,斑点小鹿,跳跃在林间,奔跑在小道,就这样吧,别停下了,别停下了——
      小鹿啊,小鹿,可怕的猎人在身后,死追猛打,就这样吧,别停下了,别停下了——
      小鹿啊,小鹿,美好的未来在身前,若隐若现,就这样吧,别停下了,别停下了——”
      听到最后,穆萨爬起身,想要嘲笑塔姆做的什么狗屎诗歌,却发现塔姆已经安然闭上眼陷入甜甜梦乡了。
      穆萨狞笑着捏住竹马的鼻子,捂住他的嘴巴,看他喘不过气来才放过他,谁叫他先睡着的!幼稚地摆弄完塔姆后,穆萨百无聊赖地躺下,翘着脚想另外一件事情。
      星际公民大部分都是十四岁左右就要分化性别,他不久就要十四岁了,学校里不少人基于他不错的外貌都猜他会分化为稀少的OMEGA,但他却不这么想,布什夫妇都是普普通通的BETA,祖上也没有什么有名的血统杂交隐藏,作为他们亲子的穆萨大概率也是BETA。
      塔姆大他一岁,一月前已经确认为分化为星际最常见的性别BETA。BETA多好哇,如果他也分化为BETA,那他们就可以继续一起学习,以后进同一家公司工作,老了进同一家疗养院养老,死了就去同一个公墓埋着!
      抱着这样的想法,穆萨睡在塔姆身边,两人身体紧贴着,互相交换着呼吸,亲密非常。
      穆萨醒来时塔姆早就不在身边,他坐起身,转头发现窗口书桌上的花瓶里置放着B17上才生长的金兰,四五朵精致小巧的金色花蕊坠在金兰纤细的枝条末端,远远看过去像是一朵鹅黄色的云也有了重量,它轻巧地掉了下去给钩住,钩住它的细枝条却不堪重负地弯下腰来。
      穆萨对金兰有着别样的感情,他的父母是B17上小有名气的珠宝设计师,他们默默无名了很久,终于凭借一款原型是金兰的情侣戒指打出名气。
      塔姆知道这件事,于是关系很好的两个少年人约定好,如果临时两人有事不能相见,就在窗口放一束金兰。
      穆萨独自一人乘坐飞艇回家,家里空无一人,他习以为常,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画画。
      画上他和塔姆执手相看,背景铺就大量金兰装饰。这幅即将用于特殊用途的作品他已经精心准备了三周,但还是不满意。
      “不够完美……”少年低语,塔姆的眼睛是墨绿色的,直直看过去好像直视到幽静的湖底,有神秘的螺旋盘踞在那里;他的嘴唇颜色很淡,但形状很好看;竹马的脸颊有几颗可爱的小雀斑零零点点分布,看向他时总有一抹嫣红浮现在脸颊……
      诸如此类的细节是如此之多,但画面却不能呈现塔姆十分之一的真实与美。
      就这样,穆萨忙活到深夜才囫囵睡下,第二天慌慌忙忙冲去学校。
      尽管他已经很快了,但还是被挡在校外——穆萨迟到了。
      穆萨被教务系统惩罚检讨手写两千字,他一点不慌,熟练地从同学那收到十来份两千字检讨,随手抽出一份交差就行。
      美貌是一种武器,一种足以扼住喉咙的毒药,这一点他早已明白,也乐意利用它达成目标,但他还是经常要跟竹马诉苦,毕竟竹马无奈的表情也是生活的调剂品啊。
      不过,让穆萨不太爽快的是,塔姆生了一场大病,可能很久都不会来上课。
      都说人生如梦,聪明如穆萨肯定无法料到,他最后一次以穆萨·布什的身份与塔姆相见是在那塔姆的小小房间里,美丽的金兰成了他们分别的见证官。
      无法抗拒的引力会把每个疲惫的旅人推向他们的命运齿轮处,在或激烈或疲弱的推搡间所有人都变得面目全非。
      第一章完毕——穆萨·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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