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在远方》提笔成诗

15、第 15 章

　　小型垃圾场并没有其他人，呼吸困难带来了眩晕，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个路口角落。

　　那里是一个十字路口，沈離扶着他走向那一个十字路口，在转角处，厉沉陨突然变得暴躁起来，他弄开沈離跑过去用了狠力拉开了一个男生，然后把对方弄到了地上。厉沉陨简单粗暴的把人弄晕了过，就是一个不受控制的把人往墙上撞。

　　这是关妍在失去对外界的感知后，最后听到的声音，地上是一滩血，厉沉陨看到后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主导权只能在艰难中说话，让沈離报警和打救护车电话。

　　白色，灰色，这是在昏迷中醒来，他看见的颜色，在小的时候他见过挺多次的，还有莫名让人安生的消毒水味，还是冰冷的，打着吊滴的左手，他从六岁以后开始，打吊滴只打左手，因为右手很难看到血管。

　　除此以外，他再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无法控制□□的情况，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因为心理或者精神问题。

　　医生来检查的时候跟他说了现况和确定了他的过往病例，“请你放心，身体动不了只是暂时的，很快就能够恢复正常，只是你的过往病况需要接受一段时间的治疗。”

　　在沈離进来后医生才算说完，不待厉沉陨问沈離，对方便说出了现况，沈離说:“关妍，没了…”

　　“嗯。”他闭上了眼睛，身体渐渐有了一点反应，“凶手呢…”

　　沈離犹豫了，他看着医院的窗玻璃，很模糊，斑斑不干净，“凶手是未成年，十三岁。”

　　更细节的东西，沈離说不了，他在去完医院后便去了了凶手所在的派出所，凶手在拖走关妍的过程中嫌呼救声太吵便把关妍的喉咙割破了，然后进行了性虐。

　　双重痛苦下，又因为看不见，关妍在性虐过程中神经压迫加剧了死亡过程，她说不了话，是一点声音都没办法发出来了，血液呛住了她的上半身，魔鬼杀死她的整个□□，连带着精神也一并摧毁。

　　可是魔鬼也是未成年，法律给予了这些魔鬼保护伞，死了一个又一个还不够，这些魔鬼掐着时间去以玩闹式狂欢对另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下手，凭什么，就凭他们是未成年，尊重生命和未成年保护显的是如此的可笑。

　　在飞速发展的二十一世纪又怎会有那么多十几岁依旧懵懂的未成年人，魔鬼可以拥有可笑的改正机会，可受害者却没有重生的机会。

　　因为年纪，杀人犯被饶怒，故意伤害一个又一个，杀了一个又一个，胡依旧因为他们是未成年被饶怒，法律可以有温度，但是对待真实的魔鬼，拥有90%犯罪率的未成年魔鬼却成为了圣母。

　　她的眼睛很快就能好起来了，她还订了自己最喜欢的奶茶，可是在这两件事情之前，她已经不在人间了，她一个人热热闹闹的来，带满身的鲜血孤零零的走了。

　　今天没有下雨，却下了一场一辈子都不会停的狂风暴雨。

　　电休克是老熟人，转院治疗的过程中，任何一件消息都是沈離带给他的，这段时间里他总认为自己在做一个真实的梦，等以后过去久了，他只能恍惚的确定那是一个梦。

　　他常常认为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人都是假的，连带着他自己也是假的。每次兴奋过后是把人淹没过去的沉静，看到沈離，他总是问自己到底什么才算正确的选择，无解题为什么要解下去，所有的一切为什么不能算了，人为什么要脱离舒适圈，难道不脱离舒适圈就会死亡吗？宁可痛苦也不要轻松的离去。

　　枯木逢春倒扎在污泥里，像是回到了旧世纪里英国工业革命后的城市，一片灰色如此的漫长，疾病反复重来的带走人的生命。

　　渐渐的，是感受着时间压候的知更鸟，一滩败北的死水在埋没过一片森林。难以言喻的情绪带来难以控制的烦躁，他认为自己早已应该死去。

　　如果是穿着运动服的青年出现，厉沉陨只会眼不见为净，但是这个人是藏着一个秘密的池瓶。

　　“你看上去不像是来看望病人的。”

　　池瓶说:“事实就是这样。”

　　厉沉陨闷怏怏的问:“有事？”

　　池瓶:“沈離告诉你那件事后，你怎么想？”

　　厉沉陨故作极度封建迷信的说:“我现在只想到，水这玩意克我。”

　　池瓶一脸你继续的样子，“为什么？”

　　厉沉陨:“因为你跟沈離名字里都带三点水。”

　　池瓶并不轻松的笑道:“你可真是一朵奇葩。”

　　厉沉陨下一秒又有气无力的说:“我服了，你准备给我多少钱？”

　　池瓶:“你出个价。”

　　厉沉陨:“四十八万八。”

　　沈離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完这句话，池瓶看过去倒是被惊愣了一把，上几次见面的沈離可不是今天这模样，头发长了一些，后颈处的头发都长到侧颈处看见了，眼神依旧是像病房一样的寞远，又矛盾的多了一份淡淡的平和，单调的短袖和灰棉笼裤，二十出头的年轻。

　　明明是一个显而易见的般配，如今隔着大洋彼岸般的两个世界，这是池瓶对他们之间的氛围作出的评价。

　　一个像是北欧的诗，一个像是刚刚懵然闯入酒神世界的旅人，枯燥难明的尼采，看过《悲剧的诞生》偏题的产生悲观人生。

　　从柜子里争先恐后滚出来的柠檬吓到了人，池瓶这才回过神来，他收回自己的存在，走了。

　　小的时候参加葬礼只觉得恍惚的慎得慌，过去的记忆里，关于葬礼是堂中央的棺材，是无所事的一种人多。厉沉陨从不觉得葬礼带着热闹的气氛，他那个时候太小了，对于死亡只有未知的遥远，或者是看恐惧片一般的害怕，如今这一次，他明白了一种特殊的感受，鼻腔的干涩连带了耳朵里的干痛，眼睛里的困痛渐入了一个梦遗的梦。

　　看着关妍的墓碑，厉沉陨对一切都开始难以置信，假的潜意识想要代替真实的现实，看着那杯过期的奶茶，他看见关妍无所谓的喝着，她的眼睛好了，她说，这奶茶让我脖子以上干的要命！然后泄愤似的把奶茶放了口去。

---

作者有话要说：　　看病去了，回来路上觉得自己好装。然后很难受的睡了一觉，醒来后更难受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