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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帝君篇（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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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人类......梦之魔神不在意这个评价，但祂不愿意就这么承认下来。
于是，祂刻意拉长了声音，以一种异样的语气暗示道，“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足够懂你，欧里亚斯。”
这话一出，原本还在替闻时逸检查伤势的摩拉克斯霎时锐利地看了过去。
属于武神的威压弥散开来，仿佛有一阵无形的冲击波扩散而出。
坐在摩拉克斯身侧、靠着石头缓和伤势的闻时逸没能察觉出这点，但他看到了属于攻击的红线在向外扩散，又在梦之魔神身前被另一道红线抵消。
梦之魔神的脸色变得不是很好，很难说祂是不是因这一击而承受了伤害。
“既然你知道我在这里，那就不该主动暴露的。”摩拉克斯沉声说着。
他绝不会让梦之魔神有伤害闻时逸的机会，所以梦之魔神能做的也只有杀害被附身者。
或许闻时逸很在意苍术的生死，甚至不惜拼尽一切。
但这对梦之魔神来说就是一场豪赌——赌闻时逸哪怕放弃自己也要留下苍术。
提到这个，梦之魔神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闻时逸不由得笑出了声，以至于牵扯到伤势还咳了几声，但这完全不能影响他的愉悦：“看来不是你想主动暴露，而是你真的压不下去了。”
“闭嘴！”梦之魔神恶狠狠地说着。
作为魔神，哪怕是分身，附身时也要考虑人类的身体能否承受得住这股力量。
祂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找到一个被诅咒的人类，正好有足够的缓冲可以成为附身的载体。
为了避免暴露，祂还特意让苍术保留着一丝神志却又不让他完全清醒。
——半梦半醒间的人总能回以最真实的情绪反馈。
只是梦之魔神从未想过，居然有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进行强烈反扑。
介于有摩拉克斯在场，梦之魔神到底还是没做什么攻击行为，只重新将目光落在闻时逸身上，“你真的喜欢噩梦吗？”
梦之魔神这是要把我们之间的联系说出来？闻时逸顿时警觉起来，下意识看了眼摩拉克斯。
这样不会降低信任、拉低好感吧？
在察觉到闻时逸的目光后，摩拉克斯就有了种不妙的预感。
他干脆抢在闻时逸之前问道，“什么意思？”
梦之魔神因摩拉克斯的警觉而笑了起来，笑声尖锐，仿若带着无尽的嘲讽，“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长枪贯虹骤然出现在摩拉克斯手中，枪尖直指梦之魔神的咽喉，“说。”
梦之魔神毫不在意地抬手将枪尖挑开，“威胁无用，我知道你不会动手的。”
贯虹被轻易拨开，梦之魔神没遭到任何阻拦。
于是祂刻意向闻时逸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夸赞道，“果然还得是你，居然能牵制得住摩拉克斯。”
这话说的就好像我们是同伙一样......闻时逸都怀疑梦之魔神是不是故意来使离间计的。
然而摩拉克斯头也不回，依旧背对闻时逸，仿佛认定了他是足以交付信任的人。
闻时逸定定地看着他，虽说自己没什么攻击手段，但只要配合梦之魔神，就足以重伤对自己信任至极的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
可是，哪怕是这样长久的凝视，摩拉克斯都未曾回头一瞬。
“哈。”闻时逸撑地起身，走到摩拉克斯身旁，按住他的手臂借力支撑，“如果你来是想问一个答案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的选择至始至终只有摩拉克斯。”
“这场合作，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梦之魔神这话说的格外伤感，就好像被欺骗了感情的柔弱女子。
但在场的人都清楚，祂真正想表明的是“一开始”这个词。
既然有“一开始”，那么是多久之前的开始呢？欧里亚斯又为什么需要与梦之魔神合作？
闻时逸没办法解释这些，或者说他开不了这个口。
于是他松开摩拉克斯的手，回避了这个话题，“你不会想知道动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的。”
这样的态度让梦之魔神兴奋起来，“你不敢解释！”
祂复而又看向摩拉克斯，重复道，“他甚至不敢跟你解释。”
“因为他不会骗我。”摩拉克斯不动声色的回应着，将话题带回到了祂之前的问题，“关于噩梦，你想说什么？”
一提到噩梦，摩拉克斯就会想到闻时逸说的那些梦话，尤其是那句：“来吧，摩拉克斯，杀了我。”
他不知道梦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显而易见，这一定会是一个噩梦。
一个闻时逸不得不寻求解脱的噩梦。
在梦之魔神开口前，闻时逸提前打断道，“别信祂说的话，你我都知道，梦之魔神最擅长调动情绪，引人入梦。”
“我知道。”摩拉克斯轻声回应着，“但我也要直接答案。”
更何况，他有足够的自信可以在梦境建立前就将其打破。
闻时逸默然看着这两位魔神以无形的气场对峙，莫名有种明明自己身处话题中心却完全无法融入的感觉。
下意识的，闻时逸后退一步，想试试看自己是否已经脱离了漩涡中心，结果就得到了两人注目的视线。
“你们继续。”被发现的闻时逸干脆退回到石头边休息起来。
这可是最后一滴宝贵的血液，不能随便被波及！
摩拉克斯率先收回目光，提醒道，“你那时问的是：‘你真的喜欢噩梦吗？’”
梦之魔神自然不介意为摩拉克斯介绍自己的“丰功伟绩”，甚至故意夸大道，“他曾多次吞下我赐予他的梦，可惜的是，他不爱美梦，只爱噩梦。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
因为你的美梦太无聊了。闻时逸在心中回答着。
而梦之魔神给出的答案是：“他不敢去触碰那香甜的美梦，唯有噩梦才能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在因什么而活着。”
摩拉克斯骤然攥紧了双手，看上去恨不得直接将提枪梦之魔神捅个对穿。
偏偏梦之魔神的话还没说完，祂说：“倘若痛苦不在，他也不会再有活下去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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